「想像有一百萬隻聰明的老鼠,不會逃跑的老鼠,戰鬥的老鼠,擁有同樣思想、同樣視野的老鼠。我的思想,我的視野。」
不可思議,這樣的景象。
老鼠會說話,會思考,有規矩,有紀律,有情緒,與人類社會極為相似。
然而,《碟形世界:貓和少年魔笛手》裡面的老鼠就是這樣的。
故事開始前,先說說一起去經歷故事的都有誰。一隻叫莫裡斯的貓,若干只老鼠:毒豆子、沙丁魚、桃子、黑皮、火腿、營養它們都會說話。老鼠是老鼠中的「突變一族」,而貓是因為吃了一隻突變後的老鼠就變成了會說話的貓。還有一個人,少年魔笛手基思。這個貓、老鼠和人組成的團隊,一路上靠著假造鼠災、消滅鼠災的招數行騙賺錢。
這個團隊的成員是很有特點的,圓滑神秘的貓,眼睛看不見但用思想引領團隊的毒豆子,會跳踢踏舞的沙丁魚,勤懇做筆錄的桃子,排除老鼠夾障礙的能手黑皮。它們和貓在一起行騙賺錢(中途也想不能這樣做了),貓賺錢是為了以後能有個老太太養他(通過每天帶回來一個金幣的方式,他相信總會有老太太願意),老鼠們賺錢是為了找到老鼠島。老鼠島就是它們的理想國,「一個老鼠可以真正成為老鼠的地方」。
到了一個叫「糟糕的布林茲」的小城後,有個關鍵人物加入了團隊,她就是這個小城市長的女兒馬利西亞。
這位馬利西亞不是位尋常的女孩,滿腦子都是很戲劇化的想法,生活中發生的事情她都會用童話故事的套路去設想接下來的事態發展。用現在的說法就是,她的腦迴路異於常人,這也導致她說的話其他人都不相信。對了,她的外婆和姨婆都是很著名的童話作家。
把生活童話化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基思對馬利西亞說,真實的生活不是童話,沒有什麼魔力可以保你平安,可以讓壞蛋發善心,不狠狠地打你,還把你綁在一把隨手就拿得到的刀子的旁邊,最後也不殺你。馬利西亞的爸爸也一直跟她說,故事就是故事,生活本身夠複雜的了,我們得為真實的世界謀劃,沒有胡思亂想的空間。就連我們這個時代的歌都有得唱「生活,別過分地童話化」。可是,馬利西亞腦海裡的童話世界,恰恰是發現驚天陰謀的關鍵。
一路上都由桃子帶著一本書,叫做《邦尼先生歷險記》,裡面有老鼠魯伯特的故事。這本書相當於它們的信仰。後來,它們知道那只是人類寫的故事。桃子說「是一個謊言」,沙丁魚說「也許只是一個美麗的故事」,毒豆子說「是的。也許它是幅地圖」。是的,《邦尼先生歷險記》就是它們思想的地圖,引領著它們前進,鼓舞著它們尋找老鼠島。因為雖然老鼠們和貓都會說話,但它們也是經過了彷徨和掙扎才學會面對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喜歡習以為常的事,不喜歡看到常態的事情改變。老鼠也一樣。
最後老鼠們希望找到老鼠島的想法並沒有完全實現,還是和人類在同一個世界、同一座城市,因為它們已經看到了這個想法的結果,就是世上沒有什麼完美的小島,「遠得能讓人喜歡我們。也不會讓我們喜歡人。」所以,它們說服了人類接受會說話的老鼠,與人類籤訂條款,在同一個小城生活。
老鼠的頭兒黑皮和人類的市長在市長辦公室有過單獨的對話,這場對話不多的「首腦會晤」卻讓雙方都更理解了對方。黑皮和市長一同站在窗前,靜望著小城,以後就是共同的小城了。地上、地下,同一個城市,會是同一個世界還是兩個世界?
人們會來「糟糕的布林茲」這個小城觀看老鼠敲鐘、跳舞、表演,聽關於老鼠稅收、讀書的講座,一切都是那麼神奇。儘管有些人覺得世界不同了,然而大多數人回到自己的城市還是會設置捕鼠夾。
喜歡跳踢踏舞的沙丁魚在勸說黑皮與人類合作時說,「你能思想,能戰鬥,但是世界一直在變,要是你不想落伍,就得跳舞。」這是老鼠的領悟,又何嘗不是在說人類。然而,不是所有人類都會跳舞,也不是所有人類都想跳舞。
總是「一臉傻相」的少年魔笛手基思,是怎麼與貓和老鼠走在一起的呢。神秘的貓莫裡斯,只要知道人的夢想,他就能控制人。他暗中觀察,見到了他想要的。他尾隨一個男孩出了城,問那個男孩:「嘿,一臉傻相的小孩,相當市長嗎?」
當一切塵埃落定後,基思放眼望了望小城,問了馬利西亞一個問題:「多長時間能當上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