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云:「術業有專攻」,唯有專攻,才能「立業」、「守業」。一名律師唯有實現專業化,將精力聚焦在一個領域,才有可能實現職業價值最大化。
那麼,律師的專業化之路,該怎麼走?
為此,大灣區青年律師成長沙龍攜手律媒社特邀國內5家各具特色的律所主任/合伙人共5位嘉賓,共同開啟線上圓桌討論。
主持人
福建嘉禾嘉律師事務所專職律師
大灣區「青年律師成長沙龍」秘書長
律媒社顧問
受邀嘉賓
上海蘭迪律師事務所主任
上海仲裁委員會 仲裁員
上海政法學院 研究員
華東理工大學 兼職教授
新疆鼎卓律師事務所主任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工會維權律師
新疆山東企業聯合會(山東商會)法律顧問
山東豪才律師事務所創始人/主任
全國律師協會建築工程與房地產專業委員會委員
山東省律師協會物權法專業委員會副主任
濟南市律師協會房地產專業委員會副主任
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特邀監督員
山東省檢察院諮詢專家
廣東綠建律師事務所主任
中華全國律師協會環境資源和能源法專業委員會副主任
廣東省律協環保法律專業委員會主任
廣東律師服務專家庫環保法律服務專家
廣東省高級人民法院環境資源審判諮詢專家
中國法學會環境資源法學研究會理事
觀察員
國信信揚律師事務所 合伙人
大灣區「青年律師成長沙龍」發起人兼導師
廣東融聚律師事務所 戰略顧問
律媒社 戰略顧問
總顧問
北京天用律師事務所名譽主任
北京市優秀刑事辯護律師
中華全國律師協會刑委會委員
中國人民大學律師學院兼職教授
全國一體化律所聯盟發起人
大灣區青年律師成長沙龍總顧問
圓桌會議之——拍磚環節
1、過早的專業化會限制青年律師的發展,影響執業初期案源的獲得,專業化必須以充分的案件練手為前提。
李軍強律師:在目前的這個階段,不存在過早的專業化問題。關鍵是在專業化的發展過程中,我們不能為專業而專業,我們的業務可以是專業化的,但是我們的思想和知識不能僅僅局限於專業化,而應該是與專業有關的所有知識都應該去積蓄,所有與專業有關的案子都應該去嘗試。
對於上述觀點,個人感覺如果放在以前,應該還是正確的;但是依據目前的情況,特別是進入21世紀以來,個人認為這種說法可能不全面。原因在於,我們國家之前的律師行業的發展還沒有達到一定的程度,專業的分工和培訓機制及體制還不夠完善,那時候的專業化需要靠律師個人自己去摸索、去發展,這種狀態下就需要律師有很多的案源以及執業經驗,且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提升、不斷摸索、不斷完善,最終形成自己的一個專業領域。
但現在,時代不同了,形勢也不同了,律師的專業化分工越來越細,且律師的這種專業化細分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在這種狀態下,如果青年律師一開始就接受專業律師的指導和培訓,那麼,他的專業化就會成長很快,他在專業的團隊裡面、在專業導師的指導下也可以有充分的案源、充分的實務讓他去練手。
因此,我個人認為,在目前的這個階段,不存在過早的專業化問題。關鍵是在專業化的發展過程中,我們不能為專業而專業,我們的業務可以是專業化的,但是我們的思想和知識不能僅僅局限於專業化,而應該是與專業有關的所有知識都應該去積蓄,所有與專業有關的案子都應該去嘗試。只有這樣,我們的專業才既能實現專業化,又能夠保證專業化符合社會的需要。
周長鵬律師:市場本身會造就各種人才,市場需要細分領域來進行服務,我覺得個人和市場要儘量的切合,每個地方的早和不早都是相對的。
專業化這個問題,我相信對每個人會有所不同,不同點在於(1)所在的區域,(2)所在的平臺,(3)個人的主動性選擇。因為早和不早是相對的,比如:一開始執業就選擇一二線的大城市,案源比較充足;選擇頂尖大所,專業化分工和培養機制比較成熟,這種情況下,比起一般的律師,可能選擇專業化就要早一些;但如果是在三四線城市,案源不是那麼充足,培養的機制不那麼完善的情況下,選擇專業化可能要拖後一些,這是因人而異的。
市場本身會造就各種人才,市場需要細分領域來進行服務,我覺得個人和市場要儘量的切合,每個地方的早和不早都是相對的。
肖翠平律師:需要看律師個人的情況,看他在什麼城市執業,看他在什麼樣的律所執業,他具不具備一個可以進行過早專業化的條件等。
對於這個問題,我覺得確實是需要看律師個人的情況,看他在什麼城市執業,看他在什麼樣的律所執業,他具不具備一個可以進行過早專業化的條件等。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我也有我的一些困惑。比如說:在我們所,有的年輕律師是有可以進行專業化的機會,但是在做了一年左右的時間之後,就會發現一些問題。
因為他從一開始實習就做刑事案件,所有的思維方式還有知識的獲取都是圍繞著刑事案件、刑法規定,很少涉及民事的法律關係。在最近的一兩年時間,經辦的很多案件通常會涉及到民營企業家或者是經濟犯罪案件,這時,就會產生困惑,事實的認定或者事件的分析到底應該適用刑法還是可以通過民事途徑來解決。也有很多年輕律師提出來,在做刑事辯護案件的同時,是不是也可以去接觸一下其他律師所做的民事案件,這樣的話對民事法律關係也能有一個了解。
有時,我會在想,假如是在專業的團隊裡面,或者說在一線城市,在大所,有機會提前進入專業化,但因為專業化確實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知識面,影響日後的一個發展,那麼,是否還會提前選擇專業化。
目前,大多數的專業化律師,都是從靠自己、什麼業務都做,然後發現自己的興趣點或者說發現了自己的優勢、特長,再根據優勢和特長選擇專業化的過程。也就是說,在選擇專業化之前,是有一定的基礎的。
但對於現在的青年律師來說,有了更多的選擇,可以不經過上述階段,就可以進入專業化的階段。然而,在進入專業化階段的同時,也會有困惑,即知識面有可能過窄,影響自己對法律事實的一些判斷。
劉逸星律師:律師執業過程中提升能力、社會認可、獲得經濟利益才是我們的執業目標,至於專業化這個話題,只是實現這三個目標的一種手段跟過程。
在我看來,如果說我們要討論專業化之路問題的時候,首先應該要理清專業化是律師執業的目的還是手段?
我認為,青年律師應該要明確律師執業的目的首先在於提升自己的能力跟水平,其次在於執業過程中被社會所認可,第三個方面獲得的經濟利益跟案源或者市場。所以,我認為律師執業過程中提升能力、社會認可、獲得經濟利益才是我們的執業目標,至於專業化這個話題,只是實現這三個目標的一種手段跟過程。
如果專業化是手段跟過程的話,那我們評判專業化就不存在時間早還是時間慢,也不存在初期要不要專業化,或是在什麼時候專業化,而是在於評判專業化是不是能夠給我們水平提升帶來幫助,專業化是不是能使我們在執業活動過程中獲得當事人跟社會的認可,專業化是不是能使我們更容易獲得市場,所以說,我覺得當我們討論專業化這個手段的時候,一定要明確它是不是有利於實現我們的目標。
這個問題,本身存在邏輯上的問題,我認為不存在早跟慢的問題,早跟慢並不影響你實現目的。我覺得,當我們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應當看待是否有利於實現我們的執業目標。
林叔權律師:作為觀察員,有一個問題,想問劉逸星主任。首先您的觀點,我是認同的,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您的觀點是一種實用主義,但劉主任又強調絕對的專業化,那您的絕對專業化是不是跟剛才的觀點有矛盾呢?我想就這個問題請教一下劉主任。
劉逸星律師:絕對專業化是實現事業目標過程的方法跟手段,而不是事業的目的。
我們蘭迪在創立之初以及當下的發展過程中,始終恪守第一個理念,就是絕對專業化。但提出這個理念的時候,從律所經營的角度,我們把它界定為實現事業目標過程的方法跟手段,而不是事業的目的。
因此,我們之所以要提出絕對專業化,就是考慮到整個社會的大背景,比如:整個經濟結構的競爭性,整個社會的這種網絡時代的信息的變遷,以及法律學科的分工等等。這個問題,我等下會詳細展開來講。
至於剛才林律師提出的問題,我覺得並不矛盾,因為我並沒有把絕對專業化當成蘭迪律師事業的一個終極目標,只是把它當成實現終極目標過程中的一個主要手段跟方法。
2、專業化是北上廣深一線城市的事情,二、三線城市屬於熟人社會,靠的是關係和套路,不需要專業化。
周長鵬律師:在一線城市,專業化會多一些,二三線城市也會注重專業化,但會和熟人社會的關係上的一些做法、一些事情來進行關聯,會有一個綜合度,兩者程度上會有所不同。這個話題聽起來不是那麼的好聽,或者說比較刺耳,但事實上的確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在一線城市,專業化會多一些,二三線城市也會注重專業化,但會和熟人社會的關係上的一些做法、一些事情來進行關聯,會有一個綜合度,兩者程度上會有所不同。
當然,二三線城市也會隨著經濟的發展,逐步向一線城市靠攏,但目前在山東這種地方,專業化很大程度上仍然離不開熟人的相互介紹。
比如:我今天去建設集團談法律顧問的業務,除了有對專業度的考量,來源一定是熟人介紹,客戶會認為經過熟人的介紹,信用關係更加可靠。因此,某種程度上來講,在二三線城市進行專業化,還要注意在專業領域內深耕自己的人脈關係。
舉個例子,我們律所或律師個人,除了多接觸諸如建設廳、土地規劃局等行政部門外,還會在律師協會、行業協會等機構擔任重要職務。我們開拓業務,如果離開了這種人脈關係,案源將很難得到保證,很大程度上,案源往往是所掌握的市場資源。
在做的過程中,我們對團隊、法律顧問、爭議解決、客戶的維護進行了細分;對提成律師,更多注重於專業化的分工。
有時候雖然我們在批評它,但是它作為一種現象而存在,我認為這種現象是在一種進步的過程中。
肖翠平律師:律師靠的是專業的知識和技能,提供的是專業的法律服務,專業是律師立足的根本。即便是在二三線城市,也是有專業化的必要性。
我不太同意這個觀點。目前,我在烏魯木齊市執業,根據去年的城市劃分,烏魯木齊市屬於三線城市,新疆鼎卓律師事務所是目前新疆唯一一家專門做刑事案件的律師事務所。我們是從2015年底也就是16年年初進行的刑事專業化的轉型,到今年已經有4年多了。
目前我們團隊的成員,有公安(痕跡鑑定專業),有前檢察官和前法官,還有醫生出身的律師等,轉型的這4年以來,我們取得了不錯的業務成果,在新疆本地乃至業界得到了一定的認可,很多客戶也認為我們比非專業做刑事辯護的律師更為專業,這些都堅定了我們要走刑事專業化路線的信心。
我本人執業也有15年了,我認為,律師靠的是專業的知識和技能,提供的是專業的法律服務,專業是律師立足的根本。如果什麼業務都做,那麼肯定是不可能把每項業務都做的非常專業和精細的。從我們轉型的經驗來看,從4年前大家對我們的質疑、觀望到今天的認可,我認為,律師業務的專業化無論在哪裡都是需要的。
二三線城市,面臨的問題無非是案件數量相對來說少一些,但是當事人對高水準和專業化律師的服務需求,都是一樣的。因此,我認為即便是在二三線城市,也是有專業化的必要性。
當然,關係和套路,我認為不管在哪裡,可能都免不了會有這種現象存在,但是對於專業律師來說,關係和套路可以忽略不計,畢竟律師最終還是需要靠專業和技能來實現價值。
李軍強律師:專業化靠的是專業的知名度,靠專業去贏得市場。專業化一定是我們的方向,一定是我們要追求的,未來一定是要靠專業之間的合作,來實現律師的大發展。個人比較認同肖主任的說法,即專業化並不是只能在一線城市做。實際上,所有的城市,社會的發展,律師行業未來的發展,一定要靠的是專業化,這是律師發展的一個必然的道路。
因此,專業化靠的是專業的知名度,靠專業去贏得市場,至於剛才周主任所講的,比如:參加與專業有關的協會,參加與專業有關的活動等,個人認為,這都是專業化發展過程中必須要去做的,是提升專業能力的一種手段。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靠的是專業的知名度,而不是靠關係。因此,我認為,專業化一定是我們的方向,一定是我們要追求的,未來一定是要靠專業之間的合作,來實現律師的大發展。
劉逸星律師:當下中國社會通過網絡已經形成一體化的社會,不存在一線城市跟二三線城市的割裂,即便你身處三線,但只要你的專業能力足夠出色,仍然可以成功。
我認為,首先就這個問題本身,是否有所割裂了市場,由靜態的方式來表述,現在好像是陌生人社會,我覺得就問題本身過於靜態,沒有考慮到整個時代的變遷,如果是十年前、二十年前,這個問題本身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近幾年來,隨著IT網絡化之後,律師行業的市場已經發生了重大的變遷,二三線城市跟一線城市已經有融入市場一體化的現象,也就是說,即便身處在二三線的專業律師,完全有可能反向的向一線城市要市場、要客戶。
前幾年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像楊金柱死磕派律師,身處在長沙三線城市,但是通過網絡的經營,獲得大批的網絡聲量;通過微信群的講課,打破了傳統的熟人社會,直接把觸角延伸到全國各地,獲得全國各地的案件。所以,「楊金柱」現象充分說明,當下中國社會通過網絡已經形成一體化的社會,不存在一線城市跟二三線城市的割裂,這是一個方面。
第二個方面,熟人社會也發生了變化,即便在二三線城市,或者即便在一線城市。以往我們所講的熟人社會,一個鄉村、一個街道、一個鄉鎮,但是現代的熟人社會完全不一樣,一個企業的老闆,他的微信群裡面有5000多人,這5000多人裡面可能有20個律師乃至100個律師,那麼,這5000多人就是這個老闆的熟人社會。
同樣的道理,一個律師,5000多個微信好友中,很有可能4000個是潛在的客戶。因此,現在的微信工具已經打破了傳統的熟人社會,我覺得,在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能以傳統的思維割裂開二三線城市跟一線城市,應該考慮因為通訊的變遷、微信以及交通工具等等現代科技的因素的影響,已經打破了傳統的熟人社會,已經打破了市場的這種靜態割裂。
也就是說,完全可以鼓勵年輕人,即便你身處三線,但只要你的專業能力足夠出色,仍然可以成功。目前,全國各地已經有很多85後、90後的律師事務所,在成都、武漢,已經通過了現代網絡工具,向全國要案件,都是要專業案件。
林叔權律師: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肖主任,您剛才講述您和您所在的律所是在四年前轉做刑事案件的,且在這四年中也遭受過質疑。能否再請您講述一下,(1)是什麼促使您轉做刑事?(2)在這個過程中,有沒有動搖過?
肖翠平律師:我們之所以整個所轉型做刑事,其實是因為我們所是一個小所, 4年前轉型的時候,還是個個人所,調整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相當於自己在大所裡面帶一個小團隊,只不過是以一家律所的形式。
說到質疑,是因為大家都認為在新疆烏魯木齊這個地方,專做刑事有可能混不下去或者做不下去,做著做著可能就沒有業務了,或者說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所以大家對我們一直持觀望的態度,看我們能不能堅持下去。
當時的我們,其實受到了很大的壓力,畢竟要組建團隊,而且是刑事專業所,加上儘管所小,但還是希望找一些專業上已有一定基礎的,比如公安、檢察院、法院出來的人;畢竟他們在刑事案件方面已經有一定的經驗和基礎,在這個基礎上進行轉型相對來講要快一些。
我也想過吸納律師同行,但他們會有顧慮,畢竟在烏魯木齊,傳統的民商事業務會更多一些,特別是收費方面也更可觀。現在我們團隊,有從市檢察院辭職的檢察官,還有從法院出來的法官,也有一些公安出來的,再加上自己團隊培養起來的,也有十幾個律師。
在轉型期間,內心確實有過一些動搖。剛開始的時候,因為自己轉型做刑事,需要把時間、精力全部放在刑事業務領域上,那就需要將自己以前的客戶交給其他律師同行或者推掉,這時,一方面刑事業務剛起步,另一方面,以前的業務都沒有了,可想而知,面臨的困難有多大,也有過動搖。
但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今年是新的開始,我們自己重新買了寫字樓,並搬進去了,我們會繼續朝著專業化的方向去發展。
但因為律所的律師越來越多,加上為滿足年輕律師的發展需求,我們現在也有了專門做民商事案件的律師。以前,律所的律師只能做刑事案件,不能做民事案件,但從今年開始,我們不再限制律師的專業選擇,可做刑事,也可做民事。
但對於我們刑事團隊來說,我們會繼續進一步去精研。今年,我們還聘請了一位刑事方面的專家,既給我們做刑事專業知識培訓,又為我們做整體規劃提供建議。我們會在刑事專業化的道路上繼續前行,但不再要求整個律所的業務都是刑事業務。
林叔權律師:我還想深究一下肖主任的問題,關於肖主任剛才談到第一個問題的時候,劉逸星主任談論專業化的問題時採用的是貓論,實際上專業化是一個手段跟過程。
當您人數少,走的是小所的時候,走的是絕對的專業化,如走的刑事,商會的業務就交給同行去做,專心做刑事。但您發展後,買了辦公樓後,又轉回綜合所。您剛才也提到,一個律師只做刑事有局限性,或者說是不是一個律師事務所專門做刑事案子也有局限性,業務上有外流這樣一種情況呢?
但是您剛剛也提到你們律所通過四年的努力在刑事領域內得到了業界的認可,您此時又轉為綜合所,您怎麼做到刑事領域更加專業,刑事標籤更加明顯呢?如果做不到,是否會導致貴所在刑事領域的競爭力下降,有沒有這樣的顧慮呢?
肖翠平律師:對於專業化,我始終堅持,律師,無論做哪一個業務領域,一定要達到專業化,只不過是這個專業化的程度,到底有多高,這是律師的一個根本。
這方面的顧慮,我倒是沒有。因為通過這4年的探索和嘗試,我覺得刑事專業化不僅僅是一個標籤的問題。我們在發展的初期,其實真的是想我們幾個人只做刑事,哪怕是我們把刑事這一塊的業務做好做精做專,我認為就足夠了。
但是,如果就經營律所來講,我並不認為作為律所需要給自己貼這個標籤,或者說律所一定要進行一個整體的專業化。
關於專業化,在一定程度上,我是同意劉教授的觀點的。專業化是律師執業一個必須要打造的或者說基本上要做到的一種狀態,但是對律所來說,畢竟有這麼多的律師,如果將整體來進行一個專業化,能夠在市場上獲得認可是最好的,但目前的情況是,我們這個專業團隊在新疆已經得到了一定的認可,我們也會繼續將刑事業務精細化,但不再要求整個律所只做刑事。
以前,我可能比較注重律所的品牌或者專業化的標籤,但經過這4年的發展,我更加注重一些實質上的問題,我認為標籤只是一種形式,或者發展初期需要去貼標籤。
對於專業化,我始終堅持,律師,無論做哪一個業務領域,一定要達到專業化,只不過是這個專業化的程度,到底有多高,這是律師的一個根本。
林叔權律師:我總結一句話:律所不一定是整體專業化的,但是團隊一定要更加專業化,強化團隊的專業化。
同樣的問題,我想請教一下李軍強主任,您是剛剛從建築、房產這一塊轉到環保合規,也就是說,您現在做的是環保合規的專業化,未來您會不會走回綜合和專業化並行的這條路呢?
李軍強律師:不會,從09年開始做環保到11年成立綠建所,我們的方向就很明確,並且知道在專業化的發展過程中,會遇到什麼樣的問題。從17年開始,我們就只做環保業務,其他所有的業務,不是推薦給其他律師同行做,就是直接推掉。我們很清楚,對於我們的團隊乃至律師個人來說,如果什麼都想做,那就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因此,我非常認可劉博士所說的絕對專業化。
當然,我們是把專業化當成了事業來做,而不是把它當成了一種方法或手段。目前,我們只想圍繞著環保以及環保的法治服務這一板塊,並把它做好。
但為了推進專業化的同時,又不影響業務的發展,影響客戶的感受,我們有以下幾種規劃:
第一,在現階段,將主要精力聚焦在合規業務上,並將這一版塊的業務做熟做精做透,待這一團隊成熟後,再組建其他業務團隊,最終形成一個環保的、綜合的、專業化的律師事務所。當然,我們的綜合所,並不是所有的業務都做,只是做與環保有關的所有業務。
第二,為了滿足專業化後所帶來的客戶的其他業務需求,我們會通過與其他的專業律師的合作來解決,而不是靠我們所裡自己安排的人員。雖然,有律師同行曾經建議我在所裡組建一到兩個人的團隊來做其他業務,但我並沒有採納,因為我始終覺得,要做專業化,就要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這裡,才能夠把它真正做好。
3、疫情對律師的影響,絕對專業化絕對影響,相對專業化相對影響。(上海邱世枝律師)——而「絕對專業化」是劉逸星博士的一貫主張。
劉逸星律師:只要市場是充分競爭的,只要通訊是發達的,只要當事人是理性的,絕對專業化的律師在疫情之後仍然佔有優勢。疫情之後對絕對專業化的律師來講,是個積極影響,而不是負面影響;而對於萬金油的律師,很可能存在更多的問題。
邱世枝律師是我的好友,我相信這句話是調侃的話,儘管是調侃的話,談起來還是有意思的。邱律師談到疫情對律師的影響,那麼,他的前提是什麼呢?就是負面影響,他肯定不是講積極影響,個人估計,邱律師認為的是負面影響。
不管絕對專業化還是相對專業化,談到影響的時候,對應的是市場,也就是說,疫情發生之後,對法律服務市場肯定是個負面的影響,這是個前提。如果是負面影響,第一個方面是不是導致當事人的付費能力變低?如果說導致當事人的付費能力變低,那麼,我覺得,這對絕對專業的律師跟相對專業的律師的結果都一樣。不管你是絕對專業的律師,還是相對專業的律師,只要當事人的付費能力變低,你就會受到損失,這是第一個方面。
第二個方面的影響,要考慮的是什麼呢?疫情之後,當事人是不是改變選擇律師的價值取向?如果是一個充分競爭的市場,我認為,所有的當事人都是理性的,他不可能選擇萬金油的律師,他一定選擇專業的律師。
所以說,我不認為,疫情之後會改變當事人的理性思維,他不去選擇專業律師,而去選擇相對專業的萬金油律師,除非整個社會跟市場退回到沒有充分競爭的時代,退回到交通不便、退回到信息不通的時代。就好比說,當事人處在一個遙遠的山村,沒辦法選擇肺科的醫生,沒辦法選擇骨科的醫生,沒辦法選擇肝病科的醫生,只能選擇一個鄉鎮醫院的赤腳醫生,那麼,這個時候很可能相對專業的赤腳醫生有市場。
但是,疫情之後網絡的便利仍然存在,通訊的便利仍然存在,當事人選擇的理性仍然存在,我覺得,只要市場是充分競爭的,只要通訊是發達的,只要當事人是理性的,絕對專業化的律師在疫情之後仍然佔有優勢。因為,你的市場更廣闊,當事人選擇你的概率更高,而相對專業化的律師更沒有競爭力。
我覺得,就邱律師這句話而言,我是持的一個積極樂觀的態度,我認為,疫情之後對絕對專業化的律師來講,是個積極影響,而不是負面影響;而對於萬金油的律師,很可能存在更多的問題。如果我是當事人,在付同樣律師費且律師費都降低的情況下,我寧願選擇絕對專業化的律師,而不會選擇相對專業化的律師。
周長鵬律師:不存在絕對專業化和相對專業化的問題,每一個專業化都是相對的,不可能是絕對的。
理論上來講,我還是很贊成的,但有一點,從律師專業化的角度上,是有配合的。這次疫情對我們的影響也非常大,但有一個好的影響,即疫情發生以後,好多線下的工作,特別是學習能力的提升,已轉移到線上。
以前,我們會每天召開晨會,都是在線下,參加人數在十人以上三十人以下;但疫情發生以後,我們的晨會挪到了線上,人數比以前多,範圍廣。現在不僅有晨會,還有晚上的培訓,下午的模擬法庭等等。
這種情況下,我們所謂的專業化,實際上已做了突破,而不再僅僅是限於一個領域。雖然收入在減少,但是專業化領域的學習、團隊的整合等,均有了重大的突破。疫情期間,我們有大量的原創文章、原創課件的發布,並整合了一些疫情影響帶來的房地產業的變化以及對客戶有影響的資料,甚至對村居法律服務存在的問題也出具了百問百答。
對我本人來講,我覺得這種絕對專業化的確是知識面會受到影響,比如:我長期在建築房地產領域,但這次九民紀要出臺以後,我發現我的知識面還是非常窄的。這時候,我採取每天學習一條九民紀要的做法,用了144天的時間完成了130條的學習,並寫了148篇的文章。
從這一點上來講,我覺得不存在絕對專業化和相對專業化的問題,每一個專業化都是相對的,不可能是絕對的。因為法的領域會涉及到各種交叉領域,一個行為經常會出現競合現象,民事和刑事也會出現競合現象,目前的執業領域,我覺得很難出現絕對專業化的問題。
肖翠平律師:短期來講,疫情對於律師的專業化,確實是有一定影響的。
我認為,短期來講,疫情對於律師的專業化,確實是有一定影響的。比如:我們現在基本上都是做刑事案件,但是在新疆,會見現在是個問題,看守所仍然不允許會見,甚至連視頻會見都不可以。目前整個新疆,只有一兩家看守所可以視頻會見,但不好申請。
因此,這一兩個月雖然復工了,但只要是嫌疑人或者被告人在押的案件,基本上都做不了,在法院的案件也都中止了,只能等著。對於我們刑事律師來說,是直接受到影響的。
鄭彬彬律師:李主任,這次疫情,對貴所有影響嗎?關於這個話題,您有何看法?
李軍強律師:這次疫情對律師的影響,不是對專業化的影響,實際上是對客戶、對專業服務方向的影響。
個人覺得,沒什麼影響。因為我們主要做非訴業務,而且環保法律服務主要面向的客戶群體是政府,抗壓以及風險防禦能力都比較強。
但據我的了解,這次疫情對律師的影響,不是對專業化的影響,實際上是對客戶、對專業服務方向的影響。比如:你的專業是服務中小企業或者餐飲企業乃至娛樂行業,那就必然有影響;但如果你的專業是服務與疫情防控物資有關的客戶,那肯定是沒影響的,有可能業務會更好。
個人覺得,邱律師的說法,應該是說將專業化完全局限在某一個領域或者某一點、某一個行業內,當這個行業受到影響,那律師就會受到影響。比如說,你只提供娛樂業的法律服務,只提供餐飲業的法律服務,或者只提供中小企業的法律服務,那麼,這次疫情可能就是絕對影響。
林叔權律師:關於疫情影響,我想請教一下劉逸星主任,剛才你講到專業化是一個工具和手段,但是絕對專業化確實是您的戰略之一。第一點,您的絕對專業化,是否可以理解為如果一個律師或一個律師團隊,在您的體系裡面必須是一主兩副,即一個律師或律師團隊必須有一個主業作為執業方向和其他兩個領域作為輔助的專業方向,不知道我剛才理解的是否正確?
第二點,剛才我們討論絕對專業化和相對專業化,是就青年律師的定位上,但我想請教的是,專業化的細分,絕對性和相對性。也就是說,比如房產和建築,其實是兩個板塊,但有一些會採用房產建築業務在一起的專業化。
而我在珠海的律所建立的是大部制,房產部本身是一個大部門,房產部內又專業細分,分為六個部分,分別是業委會、房屋買賣、房屋租賃、房屋裝修、物業管理、房地產開發,按現在的狀況,房地產部又有一個細分叫城市更新,那麼對這樣的專業細分,存在一個絕對和相對的問題。
就這個問題我想請教劉主任:(1)對蘭迪在一主兩副的絕對專業化的模式是什麼,請您介紹一下;(2)在專業細分的絕對性和相對性上,請教一下。
劉逸星律師:這專業越細分,越有利於獲取更多的案件跟市場。專業做的越小,標籤越明顯,在這種網絡時代、資訊時代,只要你在排行榜上能一直排在前面,就容易從全國各地獲得案源。
為什麼我們在創設蘭迪的過程中,一直強調合伙人跟新加入蘭迪的律師一定要恪守絕對專業化?我們的用意跟目的很清楚,我們蘭迪要創造一家規模大所。如果合伙人跟律師都沒有恪守「術業有專攻」的專業化,那一家規模大所完全有可能落入所中所。就一個合伙人的團隊,什麼案件都做,就是所中所。對所中所而言,就變成什麼呢?律師跟合伙人之間存在巨大的利益衝突,變成合伙人跟律師都在搶案件。
而我們蘭迪在創設之初,從頂層制度設計,就要求加入的律師跟合伙人要注重明確的專業分工,這一批合伙人只做刑事案件,那一批合伙人只做海外投資,另外一批合伙人只做智慧財產權,就每1/10或1/20的律師都聚焦在一個專業領域之後,所裡面會形成內部市場,就是內部交叉銷售。
比如,以我的團隊為例,就我本人而言,執業了29年,實際上刑事辯護做得還可以,民商事訴訟也可以,房地產也可以,但近幾年,我只注重做海外投資,而且基本只注重印度的海外投資。我把刑事案件、房地產案件、智慧財產權案件都讓步給別的律師跟別的團隊來做,整個所的凝聚力、效率、品牌都被很好的提升,這對所的內部而言。對自己跟團隊而言,我覺得專業越細分,越有利於獲取更多的案件跟市場。
比如,我們現在海外投資的印度法律服務市場, 95%的案件來自全國各地的網絡案源,如果說,我們聚焦海外投資,但沒有聚焦到印度,那麼,很可能這種標籤不明顯,獲得案源的能力並不是很強。我們的團隊儘管主要是在深圳,但在深圳的一年多,北京的央企委託我們深圳團隊投資印度的業務就有62單,也就是說,有62個北京的中國500強企業委託我們處理印度投資業務。
為什麼會異地委託我們呢?因為,這些法務跟老總上網搜索投資印度關鍵詞的時候,跳出來的都是我們的文章,所以說,就印度投資這一領域,在百度上會自動地把我們排在前面。
這就說明什麼呢?專業做的越小,標籤越明顯,在這種網絡時代、資訊時代,只要你在排行榜上能一直排在前面,就容易從全國各地獲得案源,這是我們的經驗。
4、因有部分律師只做刑法中的某類罪名(類罪辨護)並成為業界類罪專家,進而有觀點認為,專業化意味著律師執業領域須局限於某一種類型的案件(某類罪)。
肖翠平律師:我所理解的專業化,是律師業務的一個相對專業化,尤其對於青年律師來說,我不主張青年律師只做一類業務。
首先,我本人是不同意這個觀點的。我所理解的專業化,是律師業務的一個相對專業化,尤其對於青年律師來說,我不主張青年律師只做一類業務。即便進行專業化,在剛開始的時候,也應該給自己定兩到三個業務方向進行精研,拓展自己的知識面,然後在做業務的過程中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業務領域。
如果青年律師是在人數比較多的綜合性律所執業,那麼給自己定位某個業務領域確實是非常有必要的,只有當你真正地在某個業務領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可以扎紮實實地辦好業務,律所的同事首先就會成為你的客戶,甚至有可能做到不需要到市場上去找客戶,只需要把自己的業務做好,得到律所內部或者業界的認可,就可以逐步的實現自己業務的專業化。
青年律師通過幾年的成長和沉澱,且隨著業務能力水平的提高,有可能發展成為只做一個類罪的辯護,但在起步階段,我建議還是不要把自己的業務領域定位過窄。當然,這個問題也不是絕對的,如果是在真正做到團隊化合作的律所,在團隊內部分工合理的情況下,也可以選擇只做自己最擅長和最專業的。
我覺得,每一個律師自己所處的階段和所在的律所情況不一樣,還是需要根據個人情況以及條件來確定。
李軍強律師:專業化是一種聚焦,而不是一種局限。
我不同意上述觀點,我認為,專業化是一種聚焦,而不是一種局限。專業化是將我們的精力,聚焦在我們能做好的這樣一個領域內,那我們關注的仍然是這個領域內的所有東西。
比如說,環保,剛開始定位環保這個專業的時候,我們想著的是環保法律服務,但環保法律服務,所涉及的面非常廣,我們又是如何聚焦到合規業務呢?我們是從環保類的訴訟案件開始,經過不斷深入、不斷積累,最終選擇了環保法律服務的非訴業務;且隨著對行業的認識以及深化,我們在非訴的眾多領域裡,最終聚焦到了合規的這個領域上。
曾經有人質疑,只做合規是不是特別局限,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比如,你要做好合規,就要有全方位的系統的了解以及掌握,還要對整個市場有全面的了解。
因此,能做合規的,就能做其他案子,只是我們將主要的精力都聚焦在合規上,且為了做好合規,我們會去做很多準備和努力。只有你對這一領域了解的多了,研究的多了,你才能比其他的律師考慮得更全面、更細,也才能做得更好。
故,專業化不能說是局限,而是聚焦。
周長鵬律師:在某個專業領域內,如果特別聚焦的話,沒有一二十年,或者超過二十年執業時間的積累,很難在其細分的領域獲得充分的案源。
這個命題,實際上對青年律師來講,我是不太認可的。我有注意到這一類律師的存在,但往往是年齡稍微要長一些,且是執業多年以後,完成了基本的生存或者是在某一個領域想樹立自己的權威而故意這麼做。
我認為,在某個專業領域內,如果特別聚焦的話,沒有一二十年,或者超過二十年執業時間的積累,很難在其細分的領域獲得充分的案源。對年輕律師來講,這可能很難取得這方面專家的信任,哪怕研究幾年時間,也很難相信如此年輕而獲得專家的認可,所以從這點上來講,如果要這樣做,所冒風險極其大,不建議過早做這方面的選擇。
劉逸星律師:就這個問題而言,要一分為二來回答。如果追求經濟效益,這種模式有它的積極性,也值得倡導;但如果追求的是能力跟水平的提高,這種方式我是不贊成的。
我覺得,就這個問題而言,要一分為二來回答。看我們律師追求的是什麼?如果說,我們律師要追求執業能力跟水平的提升,那這個問題所體現的方式是不好的;因為,你想提升法律的功底跟水平的時候,你不能過窄地聚焦在某一類案件上。
但如果說,你追求的是經濟效益,那聚焦在某一類案件上並不是壞事;因為,當律師市場充分競爭的時候,它會進入時代。比如:金融案件,有時候,一個案件,當事人只給你幾千塊、1萬塊,但當大批量的案件給你的時候,你就需要流程化、規範化以及流水線似的進行作業,對於這一類案件而言,為了追求效益,你的團隊律師都需要非常熟悉辦案流程,此時,有利於團隊聚焦在某一類案件上,客戶會認為你的效率最高,你的文本最規範,你處理事情的效果最好。
即便像美國這樣的國家,去到加州,你會看到,加州的電視臺跟報紙會刊登什麼廣告呢?某一家律師事務所只做自行車交通事故案件,而且只做受害人委託,也就是說,這家律師事務所的團隊律師最精於做自行車交通事故案件,而且最精於做受害人的交通事故案件。
從這我們可以看到,在加州這個地方只做自行車受害人的交通事故案件,只通過電視以及報紙打廣告,且長期打廣告,就能維持整個律師事務所的運轉。
因此,我認為,如果追求經濟效益,這種模式有它的積極性,也值得倡導;但如果追求的是能力跟水平的提高,這種方式我是不贊成的。
林叔權律師:聚焦某一個罪名或在某一個專業領域細分,實際上是魚與熊掌可以兼得的。
第一,劉逸星博士講的,我非常認同,但是有一點做一個綜合性的糾正。劉博士剛才講到,看律師追求什麼,如果是追求能力和水平的提升,那麼它是不利的;如果追求的是經濟效益,那麼聚焦一個細分領域,聚焦類罪,刑法有四百多個罪名,或者是其他的領域像李主任的環保合規,也是相當聚焦的。
剛才劉博士的觀點認為,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是我發現,有些團隊恰恰聚焦某一罪名或某一個細分的專業罪名,能力和專業水平的造詣很深,同時也賺到了錢,收穫了很好的經濟效益。
最好的例子就是廣州的羊城毒辯,從去年五月份分屬於7個不同律所的律師開始做羊城毒辯的沙龍,現在已形成了一個標籤,且已經舉辦了十一期主題分享活動,並且在今年1月18號在大灣區青年律師沙龍和律媒社的助推下,將羊城毒辯提升為大灣區毒品辯護大律師團,且這個團隊正在組建。
羊城毒辯始終圍繞技術辯護來做,即關於毒品犯罪的技術辯護。這樣的專業細分已在市場上形成了很強的競爭力。比如,他們分享的同一類案例,角度都不一樣,且每次都從技術層面去談辯護技巧、辯護方法,怎麼去做有效辯護,這就是他們獨到的地方。如果沒有長期的聚焦,很難產生這麼深的功夫。
現在,他們七個人聚焦毒品辯護業務,收穫也都不錯。這個例子說明,聚焦某一個罪名或在某一個專業領域細分,實際上是魚與熊掌可以兼得的。
第二,羊城毒辯是怎麼做到在細分領域站得住腳的,其實是要有一個經驗的積累,要有足夠的案件練手。其中有一個叫王紅兵律師的,他的經驗之道就是做法律援助,通過做法律援助積累了大量的毒品辯護的案例,最終聚焦在毒品鑑定方面,且每次毒品辯護都將鑑定報告作為切入點,他們的絕對專業化是非常成功的。
5、因在新興領域專業化更容易出成果,故而有觀點認為,只有新興法律服務領域才能專業化,傳統業務與專業化無關。
李軍強律師:專業化無處不在,專業化實際上是將某一個業務做到了極致。只有做的最好,做到最精,才能叫專業化。
這個觀點太偏頗了。我覺得,專業化無處不在,專業化實際上是將某一個業務做到了極致。只有做的最好,做到最精,才能叫專業化。
很多傳統業務,比如:婚姻家事、高端商事訴訟等,有的律所也將專業化做的非常好、非常精。因此,我認為,專業化實際上是選擇一個長遠的發展方向,能夠通過努力來形成競爭力,並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可以長期、持續的發揮作用。
這幾年,深圳也一直在推專業化和新興業務的發展。通過對整個深圳的業務、法律服務業務進行全面的梳理,形成不同的法律服務產品,讓大家去推廣去做,這就是專業化的一種方向。因此,專業化和是不是傳統業務沒有關係,傳統業務同樣可以做專業化,並且可以做得非常好。
劉逸星律師:如果年輕律師想要在短時間內脫穎而出,選擇新興領域,是一種比較好、比較理性的選擇。
就這個話題,我是完全贊成的。我認為,專業律師的價值體現,在大部分上應該體現在法律人對你的認可跟依賴。如果說,是個傳統業務,比如:民商事、智慧財產權,絕大多數普通律師跟法務會覺得,這類案件我也懂,沒有必要依賴專業律師的時候,你將很難脫穎而出,獲得快速的成果。
但當你聚焦的是一個新興領域,公司的法務或其他律師會覺得,就這塊領域而言,我是一片空白,我需要專業律師幫助的時候,他一定會依賴於你,這就是你的案源,這就是你獲取的客戶。
我們現在投資印度的業務,1/3的案件是來自於律師團體,即便他的英語能力很強,他的涉外能力很強,但當他涉及到印度業務的時候,他是一片空白的時候,他就迫不得已找到我們團隊,他會依賴我們的團隊。
很多大集團公司的內部法務也是一樣的,比如:華為、騰訊。騰訊的內部律師比很多律師都強,但投資印度業務的時候,他會覺得那是一片空白,就會把投資印度以及東南亞的業務委託給當時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所的蘭迪。
我認為,如果年輕律師想要在短時間內脫穎而出,選擇新興領域,是一種比較好、比較理性的選擇,我是完全贊成這個觀點的。
周長鵬律師:傳統領域更容易實現專業化。
個人覺得專業化在傳統領域更容易展開,因為傳統觀念導致在傳統領域已經延伸出很多,專業細分能夠在傳統領域凸顯專業性,積累的素材和細分可能性會變得比較大;但是在新興領域,積累的素材還不夠多,難以產生真正的專家,不管是法律法規,還是經驗。
因此,對於這個觀點,我反而認為傳統領域更容易實現專業化。
6、在網際網路時代,在5G已到來的今天,律師專業化已不必再純粹靠傳統的師傅「傳幫帶」了,也不走「媳婦熬成婆」之路了。青年律師完全可以依靠網際網路工具等實現彎道超車。(林叔權律師)——但北京律師張凌霄律師則認為,專業化的打磨從來沒有彎道超車。
林叔權律師:我將我的觀點再闡述一下。過去二三十年,律師的成長模式是師傅帶徒弟的模式,這種模式有其歷史原因,直到今天,師傅帶徒弟仍是現在律師的主要成長模式。
如icourt這種民間機構的出現,並未改變師傅帶徒弟的模式。這種模式是很多因素造成的,這種模式限制了青年律師的成長。在網際網路時代,青年律師在有限的交際和學習範圍的圍牆被打破,經驗獲得無邊界了,在這種情況下,律師的快速成長及彎道超車成為可能。
比如,現在的大數據報告,比如,周主任分享的每天學一條九民紀要。九民紀要實質是辦案指引,很多機構、律協及律所也有相關的辦案指引。那青年律師的成長為何要局限於師傅帶徒弟呢?如果繼續維持師傅帶徒弟的模式,繼續剝削青年律師,也會限制青年律師及整個律師行業的發展。
肖翠平律師:術的層面可以速成,道的修煉需要時間打磨。
原則上,我是同意張凌霄律師的觀點。我認為,專業化的打磨從來都沒有彎道超車。在5G時代,律師獲取知識的渠道和方式有很多,與十幾年前剛做律師的時候的環境是完全不同的,但那也僅僅只是獲取知識的一種方式。
今天,律師成長的速度比起十幾年前或者說二十年前要快很多。但是,這些都僅僅限於知識技能或者是知識層面的內容,是屬於術的層面,而律師的成長或者專業化的打磨,不能僅通過法律專業知識或者說通過別人分享的一些經驗來提升自己,還需要有層面,即律師個人自我修為、人生閱歷、人生境界的一個提升。
雖然同樣的法律問題,有可能年輕律師比老律師所檢索到的或者說所學到的知識有可能比老律師還要多,但處理方式不一定比老律師更老道。
我認為,律師對於法律問題的處理和律師個人的閱歷、經驗、格局、修為、能力都有直接的關係,這是一個綜合性的問題,不能僅僅從知識獲取的渠道上更加便捷就說律師不需要靠傳統的師傅「傳幫帶」了,也不需要去熬時間了。
熬時間的過程是律師沉澱的一個過程。在不同的人生階段,每個人對於同一事物的認識和處理方式也都是不一樣的,律師作為專業人士,要做的工作並不是簡單的將法律知識和法條的內容傳遞給客戶就能夠解決問題。
在目前這個5G時代,不僅是年輕律師獲取知識的途徑多且便利,對於當事人和客戶來說,也是存在同樣的情況。如果是特別有心的當事人,在網上稍加檢索,就可以得到所要的法律問題的解決方案,我認為,律師必須轉變思維方式和服務理念,因為我們所知道的法律知識,客戶也知道,所以就更加要體現出律師的優勢到底在哪些地方。
現在青年律師的成長確實是處於最好的時代,不僅行業開放、包容和充滿活力,司法環境也在不斷地改善,律師的舞臺也越來越大,能夠展示自己和實現自我價值的機會也越來越多。但有一點不可否認,每一個人的成長或者說進行專業化打磨的過程都是需要時間的,都是需要在專業知識以及其他方面進行提升、沉澱,這樣才能真正地實現專業化。
我所理解的專業化,就如李主任所提到的,把一項業務做精、做細、做到極致,但同時也要結合律師個人技巧以及解決問題的方式,這也跟律師個人的成長是緊密聯繫的。
李軍強律師:真正的專業化,並不在於有沒有師傅,而在於有沒有認真的積累,達到了專業化所需要的程度。
個人認為,兩位律師的說法並不矛盾,它是從不同的角度來講的。林律師所講的是,現在的青年律師不靠師傅的指導,同樣可以實現專業化,這我是認可的。
實際上,很多專業化,包括我所做的,都是自己在摸索的過程中,不斷去完善,不斷去提升的。就像劉博士所說的,因為前面沒有人做過,沒有現成的經驗,就只能去探索。
而張律師所講的是,專業化實際上是要扎紮實實積累的,必須要達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夠實現專業化,而不是簡單的從網上獲取一些知識,將其變成自己的知識,就可以成為一個專業化的律師。
我認為,真正的專業化,並不在於有沒有師傅,而在於有沒有認真的積累,達到了專業化所需要的程度。但如果有老師指導,且你的老師是真正專業的話,你的專業化之路就會走得更快一點。
比如:我現在所做的專業,如果之前有老師能夠指導的話,我可能就不需要用9年的時間來研發。現在我團隊裡的律師,有的用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在這一領域比其他的專業律師更加專業。為什麼呢?因為他整天沉浸在這樣的一個專業化氛圍裡,沉浸在專業化的服務過程中,他的進步以及成長將會比別人快,他的專業化之路也會比別人走的更穩。
周長鵬律師:彎道超車,危險性非常高。無論學習力有多快,心目中總有一個老師,或網絡上,或現實中,如果可以將網絡上收集的信息結合現實師傅的幫助,那麼,進步會更快一些。我覺得5G時代和師傅帶徒弟等不產生矛盾,只是為了更好的拜師學藝。
對林律師的說法,我持反對態度。雖然是5G時代,但我感覺無論在哪一個時代,技術總是在不停進步,無非是一個工具,最終反映出來人的學習力,無論是哪個G,都會有老師,我們在先人的基礎上來學習新的東西,從別人那裡學習新的手段。
實際上,彎道超車,危險性非常高。我經常跑馬拉松,在跑步的過程中,我知道學習這種能力是持續不斷的,偶爾可能會超過一點,但在另外的賽段可能會被別人超過,這種學習是持續的,不存在彎道不彎道的問題。
在某一階段,有些年輕人可能會發展得快一點、領先一點,但最終我們會發現,持續發力的人會超過偶爾速度快一點的人。同樣,無論學習力有多快,心目中總有一個老師,或網絡上,或現實中,如果可以將網絡上收集的信息結合現實師傅的幫助,那麼,進步會更快一些。
人不要放棄每一次的學習機會,可以線上、線下相互配合,在參加線上晨會學習、線上培訓以及搜集線上各種資料的同時,也可以在承辦業務的過程中與現實的師傅進行協作,汲取經驗,這樣,進步得會更快。我覺得5G時代和師傅帶徒弟等不產生矛盾,只是為了更好的拜師學藝。
劉逸星律師:這個時代是個互為師徒的時代。
我認為,這個時代是個互為師徒的時代。一方面,律師行業畢竟是個傳統行業,就意味著,年輕律師必須要從老律師身上汲取人生經驗、技術手段、處事方式以及更多的傳統職業操守。我認為,從傳統含義的角度而言,年輕律師必須從老律師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另一方面,這是一個轉型時代,是一個知識爆炸時代,是一個新技術、新知識顛覆傳統的時代,就意味著,年輕律師身上的很多優點、技術方法,也值得老律師的學習;也意味著,年輕律師在這種轉型時代,可以快速成長,即:年輕律師可以利用現代技術手段、網絡知識及更先進、更多的方法方式快速成長。
我認為,這個時代恰是一個互為師徒的時代。我們蘭迪律師事務所在律師成長為合伙人晉升上從來不作年齡限制,很多90後已經是高級合伙人了。只要你的知識水平夠專業,我們就會破格晉升你為合伙人。
為什麼我們蘭迪要做全員合夥?就是希望所有的年輕人在這個新的時代不要過多的落入傳統的羈絆,只要你的專業知識、專業能力、專業水平能達到現代律師的標準,我們都可以把你視同為合伙人。
我認為,這個時代跟以往不同,我們不要過多於受到傳統的羈絆,當然,我這種觀點並不意味著贊同林律師跟張律師比較對立的觀點,我的觀點還是比較綜合的。
圓桌會議之——支招環節
各位老師晚上好,我是廣東融聚律師事務所的陳奕楠律師。轉所來珠海之前,是在廈門的一家以智慧財產權為主營業務的精品小所實習,實習期間接觸比較多的是智慧財產權類型案件。
因廣東融聚律師事務所是以打造企業合規管理為特色的一體化律師事務所,故,律所主任袁利丹律師建議我往智慧財產權合規管理方向發展。
據我所知,智慧財產權是一個既有系列維權訴訟等基礎服務,也有涉外影響大的高端業務的領域。由於我剛執業不久,相當於是從零開始的律界菜鳥,故今晚想藉此難得機會,向各位老師請教,望各位指點迷津,不求彎道超車,只求笨鳥先飛。
李軍強律師:要全面了解並熟練運用與智慧財產權合規管理有關的所有規定,要經得住時間的考驗並擅於借用他人的技巧和方法。
對於你所選擇的方向——智慧財產權合規管理,我覺得非常好。這三年,我在負責深圳的業務創新與發展的過程中,發現好多智慧財產權的律師仍然在做維權和訴訟的業務,但對於企業來說,真正需要的是智慧財產權的防範、預防以及規範化的管理。這一方面,目前相對來說是比較缺乏的。未來,智慧財產權合規管理的需求是非常大的,具有前端性;且目前市場上又缺乏這樣的專業服務機構,因此,你選擇的這個方向非常好。
第一,你要對智慧財產權合規管理有一個非常清晰的認識,能夠掌握與合規管理有關的所有規定且能夠熟練的運用,這樣在接觸企業的時候,可以快速地識別出企業在哪些方面可能存在問題。
第二,你要有一個好的心態,能夠沉下心來做,能夠長時間的去積累,不斷的借鑑別人的一些技巧和方法,並把它運用到法律服務中。
法律服務實際上是一個進化,專業也是一種進化,是隨著認識的提升、知識的提升、積累的提升,不斷的去完善、去聚焦、去形成最終的和其他的同類業務的差異化的一種結果。因此,你要想做好,就需要投入很多的努力,且要持之以恆不斷的去做。
周長鵬律師:需要持續發力,經過長時間的積累,經歷挫折和失敗,吸取經驗和教訓,才能在這個領域內成為真正的專家。
對年輕人勇於選擇專業化,我為他們開心。我雖然選擇了專業化,但我當時的選擇純屬偶然,機緣巧合。我想說的是,現在的年輕人在選擇專業化的過程中,是有一個前提條件的,雖然律所在專業化進行分工,但並不代表自己就是這方面的專家,除了律所給予機會和平臺外,還要看自己在專業領域持續發力的強度。我自己在這個領域已經學習和深耕了20多年,才有機會對外宣傳自己是這一方面的專家。
現在的年輕人,覺得進行了專業化分工就能成為專家,我覺得未必。陳律師執業時間尚短,想通過專業化學習和分工協作成為專家,還需要持續發力,經過長時間的積累,經歷挫折和失敗,吸取經驗和教訓,才能在這個領域內成為真正的專家。
我們注意到,很多專家也是經歷過很多次的失敗,而並非一次性就成功,還要結合自身的特點進行分析。很多專家能成為專家,並非全部來自於工作時間,更多的是業餘時間的大量投入。
劉逸星律師:結合自身的優點在智慧財產權領域中聚焦一個細分領域,形成差異化經營,優勢更大。
我在管理大成上海分所跟現在的蘭迪的過程中,我面試了4000多位律師,發現一個比較有意思的現象,在這麼多的律師當中,至少有20%-30%的律師都告訴我,他精通智慧財產權。
實際上,大成所和我眼下的蘭迪所智慧財產權的隊伍是最龐大的,這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智慧財產權律師領域是一個過度競爭的行業、專業。那麼,作為一個年輕律師,你選擇了一個過度競爭的專業方向,那你就必須差異化經營。當你面對資深的老律師,面對其他的競爭對手,你怎麼脫穎而出,你怎麼快速成長?
我認為,首先,你要從自己的身上找到競爭優勢,比如:如果你有理工背景,那你可以聚焦在化工行業,或者醫療行業;如果你有文學背景、音樂娛樂背景、網絡背景,那你很可能會聚焦網際網路或者說音樂著作權的領域。
就是說,智慧財產權整個領域還過於寬泛,如果你能聚焦某一個以技術背景為專業的領域,那很可能你的競爭優勢更強。如果你的英文好,那更可以聚焦海外投資智慧財產權。目前,我們整個團隊在做海外投資的過程中,海外投資智慧財產權的需求量非常大,一個手機行業,一個網際網路行業,到海外投資,必然面臨著商標、專利的戰略以及申請,以及遇到智慧財產權保護包括你所選擇的合規管理。
我認為,如果你選擇智慧財產權領域過於寬泛的情況下,你的成長道路將會比較漫長,沒有競爭優勢,最好能結合自身的優點在智慧財產權領域中再聚焦一個細分領域,形成差異化經營,優勢更大。
圓桌會議之——精闢總結
肖翠平律師:
說到專業化,今晚有機會向各位律師同仁學習,個人覺得是非常受益的,因為在專業化的過程中,也是在學習和探索的一個過程。但我認為,專業化是每個律師都應當去考慮的,也應當是每個律師的追求,畢竟我們所做的就是專業服務。
李軍強律師:
專業化,實際上是一種進化,是隨著積累以及認識的不斷提升而不斷調整和完善的,對專業化一定要有紮實的、全面的基礎知識作為支撐。
最後,送給青年律師一句話,如果你想要做專業化,只要肯投入,選對了方向,就一定能成功。專業化只有快慢之分,沒有成功不成功的區別。
周長鵬律師:
對於專業化,我想說的是,無論選擇哪一個專業,都必須長時間持續發力,並且利用自己的工作時間和業餘時間來關注這個行業的發展,且能夠提出不同於其他人的觀點,這樣才有可能在專業領域上樹立自己的見地。
劉逸星律師:
作為年輕律師,如果想成為專業律師,首先要選擇自己興趣愛好的領域,因為興趣愛好是最好的老師;
其次,應該去努力發現藍海,如果可以發現藍海,你的投入成本會最低,發展的速度會最快;
第三,一定要聚焦細分領域,越是在細分的領域中,你的競爭優勢越會脫穎而出;
第四,對於任何一個專業方面的選擇,要有坐冷板凳的精神,要堅持、堅持再堅持,畢竟,成功的專業律師都在于堅持;
最後,作為年輕律師,應儘量的融入團隊,要有團隊精神,如果能融入團隊,你在奮鬥的路上才不至於寂寞,才不至於半途而廢,才能走得更遠、更好。
精彩點評
段建國律師:
上海的劉逸星主任、山東的周長鵬主任、深圳的李軍強主任以及新疆的肖翠平主任,觀點激烈碰撞,可謂精彩紛呈。
個人認為:
一、專業化,分律所、團隊專業化,與律師個人專業化。
律所、團隊專業化,那是必由之路,既是時代發展客戶的理性要求,也是律師白熱化競爭的必然結果。
律師個人專業化,可能需要有一個萬金油、專業律師、一專多能的過程,畢竟衣食足知榮辱。
二、專業化與定位密切相關。
是想出名,還是想賺錢,是做普通業務走量,還是劍走偏鋒尋求差異化,這是痛苦的選擇。
準確的定位,需要顧及興趣、愛好、擅長、資源、大勢等因素。
綠建走環保,注重在經濟換代升級的國家政策;蘭迪走進印度,是基於國家一帶一路的發展戰略;而豪才選擇房地產,是基於擅長的領域;鼎卓選擇刑事可能更多是愛好。
三、專業細分與市場份額。
沒有金剛鑽,難攔瓷器活。律所不僅要專業化,未來一定要專業細分。
比如,刑事業務,觸及四五百個罪名,絕大多數普通犯罪辯護,只能出知名度。泛泛都做,可能也做不精、做不透。
而真正給律師帶來經濟回報的是職務犯罪、企業家犯罪等的辯護。而這些人的刑事危機化解,客戶訴求多,化解手段多元,對律師能力要求極強,當然個案收費高,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建築房地產領域的刑事危機化解,對毒品犯罪、對走私罪的辯護等等,類罪化是大勢所趨。
只有高收費、高投入,才能高質量。
林叔權律師:
絕對的專業化是不存在的,一切都要圍繞著市場,因人而異,因時間和空間而異,在專業化上不能走極端。
幾位主任談得非常有深度,每個人都有很獨到的觀點和金句,我不再就專業化的主題多做表述。我本人就今晚的討論,作為相對資深的律師,也要思考我未來的律師之路該怎麼走。
我這十五年律師生涯是一個萬金油的律師,我認為「萬金油」是一個專科和全科的區分。在法律服務市場,需要全科和專科的律師,在律師專業化的相對性和絕對性上,我認為要辯證去看。絕對的專業化是不存在的,一切都要圍繞著市場,因人而異,因時間和空間而異,在專業化上不能走極端。
因活動時間有限,對於律師的專業化之路,該怎麼走?引發的諸多思考,受邀嘉賓與線上參與人員均表示意猶未盡,將繼續在「大灣區青年律師成長沙龍」微信群裡互動。
本文嘉賓發言根據錄音整理,嘉賓意見不代表律媒社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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