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度有這麼一種傳說— —釋迦牟尼自出生起就不愛吃油膩、葷腥,只有靠吃水果維持生存,而在眾多水果之中,釋迦牟尼最喜愛的便是香蕉,於是在他成佛之後,人們理所應當的認為香蕉對於釋迦牟尼的大智慧有啟迪之作用,於是香蕉就獲得了智慧之果的美名。
當然,傳說始終只是傳說,香蕉也不過是一種常見水果,若是真的有賦予人大智慧的功效,香蕉種植園的老闆恐怕早就白日飛升了,可釋迦牟尼只有一位。
但是香蕉在當今社會中,我們還是能很輕鬆的買到的,可你真的了解這種熱帶水果嗎?
香蕉的起源
香蕉的發源地說法很多,目前主流的觀點是東南亞和紐幾內亞島,因為這些地方還可以發現存活的原始的野生香蕉品種。
甚至在紐幾內亞島還有一種巨型香蕉的存在。
這種香蕉在當地是被當做主食而存在的,據說一個成年人,一般一頓一根就夠了,這種食量聽上去就像要減肥的小仙女的健康水果餐,但其實
如果靠這玩意減肥恐怕還不如多吃點肉靠譜。
有意思的是香蕉作為外來水果,流入我國最早的記錄可以追尋到南宋時期,然而大部分時間裡,香蕉樹都是作為一種觀賞性植物,果實不但澀還多籽難吃。
如今的食用香蕉其實面臨著巨大的危機,甚至我們現在吃到的香蕉早就不是最開始那般好吃了,最好吃的品種已經滅絕。
香蕉危機
在20世紀中期,香蕉產業種植的其實是一種叫做大麥克的香蕉品種,現在很多的香蕉味的加工產品,如香蕉汽水,香蕉牛奶等需要用到香蕉香精的產品,它們模擬的其實就是大麥克的味道,如今我們只能在人工香精中尋找大麥克的身影了,傳言在泰國還有殘存的大麥克香蕉。
是什麼原因使大麥克就此凋零了呢,是真菌。
因為大麥克香蕉的基因優良度遠超當時的其他品種香蕉,這就導致當時的非洲和美洲幾乎所有的香蕉園種植的都是大麥克香蕉,而這些香蕉都屬於一棵香蕉樹移植的產物,因此基因相同,抗病害能力一致,但要命的是一種名叫TR1真菌的尖孢鐮刀菌的出現給大麥克遭帶來了滅頂之災,TR1真菌會導致大麥克香蕉樹患上枯萎病快速死亡,可怕的是,TR1真菌又有著極強的傳染能力,大麥克的基因對其毫無辦法,種植園的老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香蕉樹一批一批的枯萎,衰敗,終於在1965年之後,市面上再也沒有了大麥克香蕉。
因為這件事還出現了一首流行歌曲Yes ! We Have No Bananas(是的!我們沒有香蕉),如今已經被很多次翻唱。
既然大麥克已經滅絕了,那我們現在吃到的是什麼呢?難道真是神重新賜予我們的香蕉?當然不是,大麥克倒下了還有其他品種的香蕉站出來,而被選中的便是——中國的華蕉。
雖說不管是口感味道上還是易保存性上來說,華蕉都趕不上大麥克,甚至可能比不上當時擺在種植園主面前的其他備用蕉,不過它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被TR1真菌感染,能種植在曾經被感染過的土地中,這樣的能力簡直是徹底救活了香蕉種植業。
為了讓顧客能夠接納這種味道相對糟糕的華蕉,種植者們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廣告活動。
正好當時恰逢美國人口大量向城市遷移,原本濃烈的大麥克香蕉情結也因此衝淡了許多,加上除了個別香蕉出產地的居民有其他品種選擇,多數人目光所及的香蕉品種也只有華蕉一種,所以不吃也得吃,在多種因素推動之下,華蕉成功上位成為香蕉界新霸主。
如今的情況
如今華蕉成成為香蕉界霸主已經幾十年了,大麥克的滅絕危機仿佛距離我們很遠了,但其實危機並沒有解除。
就在上個世紀末,人們發現一種和巴拿馬病致病菌密切相關的鐮刀菌新菌株,進化後的病菌能同時殺死大麥克香蕉和華蕉,悲劇的是食用香蕉的缺陷都很明顯——基因的單一性。
所以如果這種真菌能夠感染殺死一株華蕉,那就代表著所有華蕉都危險了,大麥克的滅絕仿佛又將重現。
不過這一次,人類進行了頑強的反抗,利用自己不斷進步的科技,不斷對真菌感染加深的理解做出了幾乎所有能做的措施。
各國建立專門的檢疫體系,吸取教訓,細微到蕉園人員腳底的土礫也需要謹慎對待,
同時對於已被感染的蕉園,也會將病株殺死填埋,反覆進行消毒處理,將危害降到最低。
不過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當然,「香蕉滅絕」的說法並不嚴謹,就算華蕉沒有挺過來,也會有新人工培育的品種站出來,扛大旗。
可我們印象中熟知的那一種香蕉從此消失,記憶中的味道也逐漸改變,這算不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香蕉滅絕」?
真當那天到來時我們會不會也出一首歌叫「是的!我們沒有華蕉」。
然後又選擇其他品種的香蕉多年後再一次重蹈覆轍?
希望智慧之果賜予我們智慧,跳出怪圈,重視物種基因多樣性。
本文部分素材,觀點引用「科學網《我們吃著一模一樣的香蕉,卻沒有意識到這只是次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