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有我一畝田,用它來種什麼?種菜,種麥,種春風!
一花一菜,一瓜一豆,一木一葉,一茶一飯,一朝一暮,一季一光陰。
無論是用時間等候泥土肥沃,還是用自己種植的食材煮羹湯,都是生活本來的樣子。
這樣生活本來的樣子,心中真的很嚮往。
在城市,在重慶南山下,李開雲以「一畝田+四季蔬禾+六年晨昏」,還原了這種讓人心心嚮往的生活本真模樣。
「在重慶南山下如願以償擁有了一塊田。田不算大,但可以種菜也可以種麥。雖然因為疏於打理,田裡長滿了野草,泥巴也常常沾滿褲腳。但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可愛、閒適的田園生活,我喜歡就夠了。」在從前慢書系《南山有我一畝田》(李開雲/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李開雲與一畝田,晨昏相伴,開啟了可愛閒適的原生態日子。
鋤地,澆水,落種子,種蔬菜,心中那個溫暖的鄉野夢,從此落進俗世人間的一蔬一禾,生活的枝枝葉葉,在一悟一透中,歡愉而至。
一個平淡的蘿蔔,湧入眼前,便是那些有關「風蘿蔔」的時光。「把蘿蔔切成片,攤曬在乾淨的大青石上,晚上就讓露水滋潤著它,連續曬幾天後,就變成了『風蘿蔔』。奶奶喜歡將那些蘿蔔條用篾條串起來,掛在屋簷下。風至,一串一串的蘿蔔條便隨風起舞,煞是好看。晾曬一兩個月後,奶奶才將這些已風乾的蘿蔔條收起來。燉排骨的時候,取出一把『風蘿蔔』,可以發成滿滿的一鍋。」一眼看到這段文字,滿屏「風蘿蔔」味道,親人,親情,輕光陰,暖暖地,襲入心懷。
南山腳下,生活簡單,但樸素日常,卻氤氳著動人滋味,滿眼都是人情暖意。
菜地裡的花椒成熟時,每人都可以隨意在樹上捋一把帶回家去做調味品;一根黃瓜,可體會到人與人以及人與食物不可分割的溫暖;喜歡助人為樂的老菜農李爺爺,會將別人放在他那裡的農具擦洗得乾乾淨淨,如果有損壞,他也會免費修理;冬天菜地的溝渠水源斷流了,大家借渠架木一起來燻臘肉;澆菜的水塘被垃圾堵塞,有人主動清理並掛上愛護環境的愛心牌……人與人,人與田園,和諧相處,蕩漾出一種獨有的靜美與溫婉。
在城市邊緣的鄉野之間,李開雲以點瓜種豆、鋤草翻地,與菜農們一起享受勞作的快樂。他的「一畝田」生活方式,為都市中每一顆嚮往山水田園的心提供了一種可能,也為眷戀遠離故鄉的心靈,提供了一種走進故鄉的方式和通道。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田園生活,不一定只存在於農村。
只要你想,在城市,也可回歸田園。因為,南山,其實就存在你的生活中。
賞讀
意外!開啟一趟「窮途末路」之旅
58歲生日這天,艾瑞絲失蹤了!這完全不在特裡的計劃內,她為艾瑞絲準備了蛋糕,給艾瑞絲的朋友打了電話,從養老院接上了痴呆的父親,興衝衝來到艾瑞絲的家,打算為她慶生。可是,房間裡一切都靜止了,衣櫃、浴室空空如也。一張輪渡預約表躺在電腦裡,兩隻白色信封上面是艾瑞絲又大又浮誇的字跡:「我最最親愛的特裡,你要知道的第一件事,是你什麼也做不了。我已經下定決心。」
意外之外,特裡帶著父親,追上艾瑞絲,駛向未知的旅程……《意外旅行團》([愛爾蘭] 席亞拉·格拉蒂/著,未讀·文藝家/天津人民出版社),描寫一個循規蹈矩的家庭主婦,一個生命倒計時的硬化症患者,加上一個老年痴呆的老頭兒,意外地開啟了一趟「窮途末路」之旅。他們突破人生瓶頸,看到了更遼闊的人生。
追問!為什麼我們會有痛苦?
為什麼我們會有痛苦?在《關於痛苦的七堂哲學課》([美]斯科特·塞繆爾森/著,未讀·思想家/北京燕山出版社),作者跟隨約翰·穆勒、尼採、漢娜·阿倫特、孔子和藍調藝術的腳步及思想,追問痛苦的意義。當尼採看到一位受挫的車夫鞭打著一匹不願動的馬時,尼採內心的某種東西斷裂了。當漢娜·阿倫特看到猶太集中營的資料時,她痛苦地質問,為什麼這些事會發生?拉奧孔的雕像在靜默中痛苦的哀號,仿佛在替我們所有人無聲的質問……
人類用幾千年的時間,用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質問著、體驗著、擁抱著、逃避著痛苦,於是我們自痛苦中誕生了藝術、音樂與哲學。而最終,痛苦的意義由你自己賦予。
如果無聊不可避免,我們該如何面對?
網絡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在拽著你沉迷,或因為痛苦,或因為貪求刺激,但本質上可能是因為你害怕無聊。叔本華、海德格爾、克爾凱郭爾也不曾預見,人類的無聊可以被網絡放大到如此地步。在這個後現代、後資本主義的時代,我們生產自己、消費自己,掏空自己,再填進一個破碎的自己。
《解剖無聊:如果無聊不可避免,我們該如何面對?》([加]馬克·金維爾/著,未讀·思想家/天津人民出版社),從哲學角度深度剖析資訊時代的「無聊危機」,讓我們重新認識無聊的意義。我們不應被消費主義裹挾的資本社會徹底掏空,讓自己變成欲望和資訊的承載器,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軀殼。我們需要哲學、需要沉思、需要放下手機,活在當下、此刻、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