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毛小孩)
相信很多人看到過這個大頭的娃娃,這便是日本著名現代藝術家奈良美智的作品。他為中國觀眾最為熟知的一件作品,便是電視劇《蝸居》裡宋思明送給海藻的「夢遊娃娃」。
奈良美智——日本當今最炙手可熱的藝術家。如果要給他進一步貼標籤的話,估計應該就是「流行文化」、「藝術市場的成功者」之類。但我只想用」驚豔「來形容他,他的作品真的是讓人很是」震撼「,看似簡單卻難以模仿。
在2018年2月份,奈良美智在藝術家朋友村上隆的Kaikaikiki Gallery展開自己30年的繪畫作品回顧展「DRAWINGS:1988-2018 LAST 30 YEARS」。
展出奈良美智1988年至2018年30年間的百餘件作品,「奈良美智在1984年出道以後的30年間,他以獨一無二的主體性出現在各種藝術的場面,並且以他獨特的文法持續和世界對話。這和一般人所知曉的日本漫畫或是『可愛(kawaii)』文化所接近的日本又有所區別,他對於西洋/東洋音樂有深厚的造詣,在那之中所建構的文法贏得了許多不同領域的共鳴。」村上隆說。
童年的回憶,是寶盒裡最為珍貴的寶石
奈良美智在青森縣的鄉下長大,父親是一名神社社長,雖然有收入,但是卻收入微薄,很難養家餬口,所以與日本的大多數已婚女性不同,奈良美智的母親選擇到外面去工作。所以小的時候,奈良美智常常一個人在家,一個人說話,和小動物,甚至和沒有生命的物品說話。
長大後的奈良美智,選擇了去德國留學。初到德國,因為語言不通的問題,奈良美智幾乎沒有辦法與身邊人溝通,這樣的生活似乎又讓奈良美智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時光。
在回憶這段日子的時候,奈良美智曾說:那時的天氣總是陰沉沉的,我就像置身於只有我一個人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與我無關。那種感覺,突然一下恍惚又回到童年。
在娃娃的世界裡,快樂是一件很膚淺的事
奈良美智的作品往往給人一種天馬行空的感覺,娃娃總是好像獨自一人在做無邊無際的夢,那種夢讓我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吸引力,雖然看似詭異但卻牽動我們的神經。
在德國的奈良美智開始了他的標誌性人物的創作。他始終畫著同一個娃娃,卻又不是同一個。畫中的娃娃大頭、翹發、斜眼瞧人,眼神耐人尋味,有人說是憤怒,有人說邪惡,有人說輕蔑,有人說挑畔,有人說憤世嫉俗,總之這不是個平常中看到的任何一個的娃娃。沒有人能像奈良美智這樣將孩子的天真和人類的複雜結合得如此默契。
在紀錄片《跟著奈良美智去旅行》中,你會看到一個親切溫和卻有點靦腆的奈良美智。在每次巡展的時候,他會搭建一間小木屋,把他的工作室也搬過來讓人參觀。參觀者的心態想必也是一樣的,無非是想看看奈良美智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創作出那些又可愛又邪惡的大頭娃娃。奈良美智把小屋喚作「夏日之屋」,這就像夏天可以在海邊度假乘涼的小屋。
奈良美智曾經在日記裡寫道,「我無法再畫對自己不重要的東西,畫裡的背景全部被我塗抹成平面,只有「小孩子」和「動物」突出來。那些小孩子和動物,都變成了自己的自畫像,我不再去處理有內涵和意義的背景。我的畫不是針對什麼人,反而是面對自己的內心而畫出的景象。不是我希望了解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而是自我反問後的結果。」
學會和世界相處,「把別人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沒有一個藝術家的風格是一成不變的,如果細心的欣賞奈良美智這30年間的作品,你會發現,作品中的小孩子眼神中少了叛逆與不屑,多了一份的溫柔與平靜。
這是源於經歷了2011年3月日本大地震和同年父親的去世,奈良美智的創作發生了悄然的改變。他思考如何與這個世界相處,如何成為一位正經的大人,如何更好的好好享受生活。「我變成熟了,我開始把別人看得比自己重要了……」
不是在創作,而是在內心自我獨白
「沒錯,就是像呼吸一樣的畫下來了。像是紀錄什麼一樣的畫下來了。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的畫下來了。就是我所經過的30年。然後31年、32年,也會一直畫下去吧……雖是如此,最近比起畫畫,散步、照相偶爾寫寫東西的時間也增加了。「
「從嘆氣到吐氣,嘶吼到呵欠,像是坐上時光機一樣,我想去和各式各樣的自己打聲招呼。」
「一直都冷凍保存的心情們,真的好久不見了!但我不會去解凍你們的,只是會增加更多你們的同伴而已。」奈良美智說。
相信看過奈良美智作品的人裡面有許多曾經叛逆,對周圍報以不屑與輕蔑,或者獨自一人對生活產生敵意或失望,但隨著時間,那些最初內心中的純粹,溫柔,平靜都一點點回歸本心展露出來,在人生中的道路一點點找到陪伴者,對世界報以溫柔的對待。
(部分參考Kaikai Kiki Gallery網站及芭莎藝術等相關資料,奈良美智說過沒有給娃娃性別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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