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裡是侃片少年,今天我們來收這兩部電影,主要從製作層面來講下兩部電影的優缺點,我會將兩部電影的相同點和不同點進行講解,我們先來看父親坦白「自首」的橋段,父親的語氣,對白,措辭,看上去是跟妻子對話,實則他是在跟觀眾對話,坦白自己的罪行,這段戲中大部分鏡頭是給到了妻子,只能聽見阿文的「自述」,觀眾看到這的時候跟妻子的心情是大致符合的,所以就讓妻子代替此時觀眾的心情,拉近與觀眾的心理距離,同樣也形成了第四堵牆的效果,並且是帶有戲劇轉折的張力。
坦白結束,畫面給到阿文,這時阿文的過肩鏡頭隨著妻子的拍打,露出整個人身,注意看,妻子剛開始是反抗,近乎「抓狂」的狀態,等到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景別給到了全景,固定鏡頭,讓這一刻的感情凝 結,這一段的剪輯跟觀眾的心靈波動聯繫是非常大的,要不然,怎麼說剪輯是看不見的藝術呢。
第二點我想說的兩部電影同一個攝影師的影像特點,因為兩部畢竟是文藝片,很多鏡頭運動是很穩的,很少有手持攝影快速切換的畫面,比如阿和奔跑這段戲,很明顯的跟鏡頭,跟鏡頭是指攝影機始終跟隨被攝主體進行運動,分為前跟,後跟,側跟,這場戲就是側跟,阿文處於畫面中央,攝影機運動與人物奔跑,是同軌道同速率的,都是前期排練過的。
第三點我想說的是超現實,阿豪睡醒了,偌大的教室空無一人,畫面一閃又成了眾人皆睡我獨醒,導演這裡放大了剛睡醒時的那種潛意識上的錯覺,或者是阿豪復讀多次,內心壓力巨大的表象化特徵,這段司馬光的小動畫也是他的內心寫照,還有一場父親夢到阿豪對話的戲,表明父親失去兒子後,對阿豪的執念依然不減,這都為阿豪輕生和父親開車撞人樹立了,性格和行為上的動機,再來看臨終送走肚財的橋段,注意這裡的構圖,河流兩邊的草叢,呈現匯聚型形線條,人物處於中央部位,背景是人物背後的大樹,導演在構圖上盡力地往美學風格上靠攏,減小這種超現實的不確定性和虛擬性。
第四點是導演對於阿和的家庭關係的鏡頭設計,在阿和接見母親和哥哥的兩次剪輯中,有著些許的差別,我們來看接見母親的剪輯場景,很直接的切到兩人同時坐下,之後也是普通的正反打鏡頭和特寫,簡單的呈現對視的場景,再來看阿豪跟阿和的橋段,鏡頭是以接見管理人的視角去呈現,注意這裡情緒的轉發點,全景展現切成了兩人近景,緊接著兩人開始產生矛盾,可以去想像導演這樣設計,其實是再說阿和跟母親,阿豪不同的關係,這也是片中唯一一次兄弟兩個人相見,也是最後一次。
同樣的剪輯手法也可以參考阿和情緒爆發的這場戲,先是慢慢的跟著,這時鏡頭往右,阿和在邊緣,然後阿和又走到了畫面的中央,是他的背面鏡頭,再切給下坡的遠景,再到中景,可以發現速度越來越快,情緒也越來越不穩定,阿和在滑坡拉東西的這種情況下,一直再「受力」,物理和心理上的壓迫與奔促,本身就很容易鬧情緒,導演再運用一些拍攝剪輯手法,讓他的情緒一點一點的積累,也讓阿和的爆發更加合理性
不過《陽光普照》我們可以看到故事穩穩的,不急不慢的講給你看 ,可以看到很多光線充足的室外布景和拍攝場面,更多的是家庭關係的深層探討和親人之間的溫暖時光。
《大佛》講的是邊緣人的苦中作樂,而《陽光普照》則是原生家庭關係裡的芸芸眾生,如果說《大佛普拉斯》是一部有味道的臺灣老歌曲,那麼《陽光普照》就是一首溫暖人心的樸實民謠,同一個製作班底,能呈現出很相似的影片風格,當然也可以表達不同的影片主旨,兩部電影都有臺灣的那種特殊的人文風氣,還有能作為個性籤名的對白臺詞,大佛裡藏的可能是人的七情六慾,但陽光普照下的世界一定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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