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懷明:周汝昌《紅樓夢新證》出版的小插曲

2020-12-21 古代小說研究

作為紅樓夢研究史上的重要著作,周汝昌的《紅樓夢新證》一書從出版之日起就一直受到人們的關注,有關該書出版的經過,還是頗費了一番周折的,其中有一些頗為有趣、耐人尋味的小插曲。

周汝昌在《我與胡適先生》一書中曾說過這樣的話:

沒有文先生,拙著《紅樓夢新證》這部書稿的命運如何,就真難預料了,所以至今心感,不敢忘記。

這個「文先生」就是剛去世不久的文懷沙先生。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文懷沙看到周汝昌發表在1949年12月出版的《燕京學報》上的《真本石頭記之脂硯齋評》一文後,通過孫楷第介紹,想見周汝昌一面。

為此,孫楷第專門設晚宴,並讓夫人兩次去學生宿舍邀請周汝昌,告知「文化部有人要見你,孫先生請你吃晚飯」。

但身為燕京大學學生的周汝昌此時已買好車票,準備回天津老家,正在收拾東西,於是「只好懇辭」。顯然,這件事讓孫楷第不高興,周汝昌也給人留下狂傲的印象。

這裡稍微叉開話題,說一說周汝昌與孫楷第之間的交往。

此前,胡適專門向孫楷第推薦過周汝昌,孫楷第對周汝昌也相當關照,他不僅受胡適之託,將《四松堂集》稿本和《跋脂文》帶給周汝昌,還「審評讚許」,使周汝昌的論文得以在《燕京學報》上發表,而且曾請周汝昌到自己家裡吃飯。

但從周汝昌事後的回憶來看,他並沒有像胡適所建議的,「時常親近」孫楷第,相反,反倒比較疏遠。對此,周汝昌在《紅樓無限情——周汝昌自傳》一書中是這樣解釋的:

記得孫先生請我和許政揚學兄到他府上晚飯,孫太太治筵十分豐盛;但孫先生席間情緒不高,未明何故,面有愁苦之色,語不及學,滿腹牢騷在口,讓人無法應對。

我與許兄感受一同,時常談起,不敢多去問候他,顯得有點兒疏遠失禮,但我們非不知尊師,而是實有難言不得已之苦衷,至於他老人家知諒與否,我與許兄都說實在無法顧慮,只有心存謙懷就是了。

對周汝昌與孫楷第兩人交往的情況,因資料缺乏,難知詳情。

從孫楷第這一時期寫給胡適的書信來看,他因家庭貧困、身體多病等原因,情緒確實不好。但僅僅因為「老師面有愁苦之色,語不及學,滿腹牢騷在口,讓人無法應對」,就「不敢多去問候」,「疏遠失禮」,還真的是「不知尊師」,要知道孫楷第這個時候正需要別人的關心和幫助。

不知「難言不得已之苦衷」指的是什麼?周汝昌沒有交代,筆者也不便臆測。但不管怎樣,當關心自己、幫助自己的老師、長輩「面有愁苦之色,語不及學,滿腹牢騷在口」時,不去關心幫助,反而「不敢多去問候」,「疏遠失禮」,這樣的行為讓人感到有些費解。

1950年,孫楷第為周汝昌《紅樓夢新證》一書出版的事情請文懷沙、周汝昌到自己家吃飯商量,但周汝昌「懇辭」了。

對事情的經過,周汝昌在《紅樓無限情——周汝昌自傳》一書中是這樣介紹的:

而此際文氏亦已注意到《證石頭記》,他拜訪孫楷第教授(因拙文中提到他),詢問我在何處,要謀一面。孫老設晚宴,派夫人來邀我去一會——但孫太太只言「文化部來人要見你,孫先生請吃晚飯……」

而那天恰值我在忙著收拾衣物,滿室凌亂不堪,火車票都已訂好,急於趕車回津(已放寒假),心緒如麻,實難應命赴宴款談,只好懇辭。孫太太連來兩次,終於無法解決。此事定會讓孫老很不體諒。

在《我與胡適先生》一書中,周汝昌再次提到了這件事:

文先生於1950年見訪時,是先去拜訪孫楷第先生(因拙文中提到他),詢問我在何處,要謀一面。孫先生必是欣然自言「那是我的學生」。孫老設晚宴,派夫人來邀我一會——但孫太太走來只言「文化部有人要見你,孫先生請吃晚飯」。

我那時正收拾滿屋衣物,打點行裝,按車票時間趕火車返裡度假(已放寒假)——這怎麼能「赴宴」?何況對「文化部有人」毫不了解,真是丈二和尚——摸不住頭腦!只好懇辭。孫太太連來了兩次,終於無法解決。

這事,當然使孫先生很不愉快,文先生也以為我是個十分狂氣的大架子人了。

對於此事,孫楷第沒有公開談及,但從周汝昌的記述來看,不難想像孫楷第那天晚上面對文懷沙該有多麼尷尬和不愉快。

周汝昌不去的原因有三:一是買好火車票,二是孫夫人沒有把話說清楚,三是對文化部的人毫不了解。

這裡,周汝昌將自己的選擇說得很明確:如果孫夫人告訴他是幫助自己出版書的事情,則可以退票或將票作廢,推遲回家度假,去赴宴。如果沒有告訴,則不管是文化部來人,還是自己的老師、長輩設宴邀請,乃至孫夫人連來請兩次,都要堅持按車票時間坐火車回天津度假。

這樣的選擇別說孫楷第這個老師、長輩,換成一般人,恐怕絕大多數人都會「很不愉快」、「很不體諒」。

這裡不妨做個假設,如果那天晚上設宴的主人是胡適,周汝昌還會拒絕嗎?如果拒絕的話,胡適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稍後,周汝昌得知了文懷沙找他的意圖,趕緊與其聯繫,並說明情況。文化沙接到信後,邀請周汝昌面談,並商討出版事宜。至於居間積極介紹的孫楷第,則被晾在一邊,繼續「很不愉快」。

1952年5月去成都華西大學參加工作之前,周汝昌已請其四兄周祜昌將書稿全部抄清,安排停妥,交給文懷沙。

1953年9月,《紅樓夢新證》由上海棠棣出版社出版,此時距胡適的《紅樓夢考證》一文發表已有三十多年。

除孫楷第和文懷沙外,周汝昌的中學同學黃裳也曾為《紅樓夢新證》一書的印行出過力。他不僅在《文匯報》上刊載周汝昌的紅學論文,還曾幫周汝昌聯繫出版的事情。

他在1950年9月7日給周汝昌的書信中專門談到了這件事:

弟連日遇出版界友人,亦多商及此書出版事,尚無結果。

北京文物局長鄭振鐸,出版總署副署長葉聖陶皆極熟悉之朋友,弟可致函介紹,公家如不能出版,開明書店當可出此書也。葉公人極溫柔敦厚(與開明書店關係極深),弟先附一函,兄進城時不妨往晤,或可有些結果亦未可定也。

葉聖陶在出版總署辦公(地址在東總布胡同),休沐日及晚間則居東四八條三十五號。兄即可往一洽,如不去亦希見告。

從周汝昌的回憶來看,他接受了黃裳的建議,但沒有去找葉聖陶,而是直接將書稿寄了過去,結果很失望。

周汝昌在《我與胡適先生》一書中講到了這件事:

黃裳又主動寫信,推薦此書稿交開明書店出版。黃裳信函是寫給葉聖陶先生的,遂將此信並書稿寄與葉老。久之,原件退回,內中連一紙退稿便箋亦無。

從周汝昌的回憶來看,葉聖陶的表現十分冷漠,與黃裳所說「極溫柔敦厚」並不符合,而且與葉聖陶一貫的為人風格也明顯不符。何以如此,想必其中有什麼隱情。因缺乏資料,這裡不作揣測。

儘管沒有幫上忙,但黃裳還是為老同學盡到心了。

不過,很奇怪的是,在大約1985年7月29日寫給黃宗江的一封信中,黃裳竟說了如下一番話:

汝昌確有些學閥氣派,但沒有幾個班底,他曾要我作文捧之,未如其願,對我也有些意見。真是可笑。

其中有何內情,外人難以知曉,這裡只是順帶提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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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汝昌簡介
    曾評註校訂過唐宋詩詞及《三國演義》、《水滸傳》、《紅樓夢》等名著。已出版著作40餘部。1953年版《紅樓夢新證》為其首部也是最重要、最具代表性的著作,其豐富詳備的內容以及開創意義在紅學史上具有廣泛持久的影響,被評為「紅學方面一部劃時代的最重要的著作」;他的另一部代表作《石頭記會真》是其歷經五十餘載潛心努力,對11種《紅樓夢》古鈔本的匯校勘本,堪稱當今紅學版本研究之最。
  • 下面給大家說一下關於周汝昌揭秘紅樓夢的內容
    周汝昌是中國新紅學界的泰鬥人物,一生都在從事紅學研究,所以周汝昌揭秘紅樓夢一直是備受關注,周汝昌在揭秘紅樓夢將的主要是周汝昌先生對紅樓夢的研究成果和他個人的看法。周汝昌揭秘紅樓夢主要分為以下幾個觀點,第一,周汝昌認為《紅樓夢》是一本自傳性質的小說,而《紅樓夢》的創作思想主要是它記載了中華民族文化上萬紫千紅的大觀,如果完全讀懂了《紅樓夢》就相當於是了解、認識了中國的文化,而且《紅樓夢》中通過寫婦女的屈辱和不幸,來反映中國人才的悲劇乃至是整個人類的悲劇。第二點周汝昌認為《紅樓夢》的主旨是大的方面談情,說的具體點就是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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