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超級網紅,坐擁百萬微博粉絲,用詼諧幽默的口吻普及高深難懂的藝術知識;他是創業青年,開了一家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玩轉藝術、廣告和視頻;他是暢銷書作家,出版的《小顧聊繪畫·壹》《小顧聊繪畫·貳》兩本書,開啟了藝術解讀的新方式,銷量超過50萬冊,創造了藝術類圖書的銷售記錄。他是顧爺,一位受到眾多讀者追捧的「藝術界老司機」。昨天,他攜最新力作《小顧聊神話》來到誠品書店,用幽默清爽接地氣的語言和一針見血的點評,聚焦希臘神話,帶大家走進西方古典藝術的源頭。他說:「所謂藝術,只是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的浪漫,它也有愛情的八卦、人生的苦難,它能讓你心酸,也能讓你笑翻天!」
我們或許曾遇到過這樣一種情況:滿心歡喜去美術館準備領略藝術魅力時,看到人們對著一幅畫沉思良久,而自己卻根本看不懂,非常尷尬。千萬不要灰心,其實看不懂很「正常,這是因為很多西方經典藝術品都是根據神話故事創作的,如果不知道作品背後的故事,那也只能看看裸體了。」顧爺說,正因為如此,他覺得需要跟大家聊聊這些藝術作品背後的神話故事,「只有讀懂神話,才能看懂藝術,而且作品背後的故事,遠比它們的構圖、筆觸等更有意思。」
希臘神話,因其腦洞大開的豐富想像力和充滿倫理拷問的故事情節成為古典藝術家、文學家、音樂家們寵愛的題材,古往今來以它作為靈感的藝術作品層出不窮。在享受古典藝術之旅的盤山小道上,能不能快樂地開闢出一條不硌腳的路,很大程度上都仰賴於對於希臘神話的了解。可希臘神話複雜的人物命名、邏輯混亂的人物關係和過於蕪雜的支線劇情成為阻撓人民群眾親近傳奇的三座大山。怎麼才能快速地認出那些古典藝術家油畫中的人物和故事題材呢?顧爺告訴大家,其實很多希臘神祇都有著他獨特的標誌,雖然眾多畫家筆下的神祇形象並不一致,但只要抓住這些標誌,就可以迅速分辨出畫的是誰。「比如希臘神話中的主神宙斯,他是掌控雷霆的神,手上總是拿著他的神器,可以隨時放出閃電,而這把神器形似蘆筍。」顧爺說,除了「劈閃電」,宙斯還有一隻寵物鷹,也經常和他一起在畫中出現,「所以你看到一個人手握『蘆筍』,身邊還有隻鷹,那就肯定是宙斯了。」此外,海神波塞冬總是握著他的三叉戟,愛神維納斯經常和貝殼、水一起出現,酒神巴克斯腦袋上掛著葡萄……
西方古典大師層出不窮,畫作也是數不勝數,怎麼輕鬆愉快地認出他們呢?顧爺也教給了大家一些訣竅。「每個藝術家都有他的特點。比如米開朗基羅是個肌肉控,他的畫和雕塑,不管男人女人,身上肌肉都非常明顯,像健身教練一樣。」顧爺幽默的話語引起了大家一陣輕笑,「義大利畫家卡拉瓦喬的特點也非常明顯,他的畫作常常是黑色的背景,通常都有塊紅布,整個畫作就像電影劇照一樣,抓住了最精彩的一瞬間,會讓你聯想上一秒發生了什麼,以及下一秒會發生了什麼。」荷蘭最偉大畫家之一的約翰內斯·維米爾的作品大多是風俗題材的繪畫,基本上取材於市民平常的生活,「他的畫充滿了小市民生活氣息,最明顯的特徵就是黑白相間的方格子地板。」印象派代表人物和創始人之一莫奈的畫作特徵,則被顧爺概括為「遠看很清楚,近看不清楚」,「莫奈以及印象派的畫作最好在相距一臂的距離觀賞,這也是畫家創作時離畫的距離。」在顧爺眼中,梵谷的畫作最大特點「就像顏料不要錢,直接擠在畫布上」;畢卡索用各種幾何圖形拼成人臉,像是七巧板,「但厲害的是,他畫中的人物和真人相似度很高。」
而美國著名藝術家安迪·沃霍爾的畫非常好認,「他的畫常常是九個類似的圖排成三排,用不同顏色表現出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有一張照片,想要在微信朋友圈發個九宮格,但我只有一張照片,那就用九種濾鏡處理一下發出來。」
在普通人眼裡,所謂的藝術是高高在上的,遠離現實生活的,而隨著顧爺詼諧有趣的描述,大家逐漸認識到,藝術原來並沒有那麼深奧。但大家還有一個疑問是:為什麼一幅看上去普通人也能畫的畫竟然是世界名畫,還那麼貴?比如湯伯利的《黑板》,只是在黑板上畫了6行連續的圈圈,竟拍出了7053萬美元;馬列維奇的《黑方塊》,除了一個白底上的黑方塊以外什麼都沒有;羅伯特·雷曼的《空白繪畫》,幾乎完全空白,拍出了1500萬美元;著名抽象派畫家馬克·羅斯科的《橙紅黃》,由巨大的橙、紅、黃色方塊配以朦朧柔和的邊緣組成,拍出了8688萬美元……顧爺告訴大家,其實這並不奇怪,因為一幅畫的價格並不等同於它的價值,只能夠代表購買者有多喜歡它。
還有讀者提問,說自己在看某些名畫時,並不感覺它有多打動人。顧爺說,這其實也是很常見的一種情況,「因為畫家有兩種,一種是自嗨,就是畫給自己看的;一種是群嗨,能帶動別人的情緒。你看到的畫,可能就是畫家給自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