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談閱讀
維吉尼亞·伍爾夫
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
英國女作家、文學批評家和文學理論家,意識流文學代表人物。
代表作有《達洛維夫人》《到燈塔去》《存在的瞬間》等。
1907年伍爾芙搬到菲茨羅伊廣場(Fitzroy Square)29號,開始著手寫第一部小說《遠航》(初名《Melymbrosia》)。1909年,與利頓·斯特雷奇(Lytton Strachey)有過短暫的訂婚。開始為婦女的選舉權努力。1912年8月10日 與作家、費邊社員、社會政治評論家倫納德·伍爾芙結婚。1913年第一部小說《遠航》完成。4月《遠航》被出版社接受,但該書的出版由於伍爾芙的病情和一戰的爆發而耽擱。1913年7月伍爾芙一次大型的精神病發作,持續了9個月。
1914年春天開始她漸漸地康復,11月時健康狀況良好。
915年伍爾芙一生中最嚴重的一次精神病發作,持續9個月。其中有六周的時間她試圖開始寫婚後的第一批日記。好在患病期間,她的丈夫對她體貼入微,使她深受感動,「要不是為了他的緣故,我早開槍自殺了。」 3月,她的《遠航》出版(《The Voyage Out》)。1917年伍爾芙夫婦買下一架二手的印刷機,在家中的地下室建立了霍加斯(Hogarth)出版社。(該出版社後來出版了包括艾略特、凱薩琳·曼斯菲爾德、弗洛依德在內的作家作品,並且出版了伍爾芙的所有作品。)霍加斯第一部出版物《Two stories》出版,收入小說《牆上的斑點》及倫納德所寫的小說《Three Jews》。
1921年3月霍加斯出版短篇小說集《星期一或星期二》——收入《牆上的斑點》與《邱園記事》(後來的作品都由霍加斯出版)。1922年10月,出版實驗性小說《雅各的房間》。1925年5月出版小說《達洛維夫人》。1927年5月小說《到燈塔去》出版。1928年4月《到燈塔去》獲得法國1927-28年度的費米娜獎(Prix Femina)。1931年10月 《海浪》出版。1931年開始創作《歲月》(初名《The Pargiters》)。
1932年10月《普通讀者》第二系列出版,1933年10月《愛犬富萊西》出版,拒絕曼徹斯特大學的榮譽學位。1935年1月親友們在姐姐文尼莎畫室中上演維吉尼亞的劇本《淡水》。1937年3月完成並出版小說《歲月》。1938年6月出版長篇散文《三個基尼金幣》。拒絕利物浦大學的榮譽學位。1940年7月《羅傑·弗賴伊傳》(《Roger Fry: A Bibliography》)出版。1940年,維吉尼亞夫婦在倫敦的住宅被德國飛機轟炸。夫婦倆商量好,如果英國戰敗,兩人即相攜自盡,免受法西斯統治之辱。
1941年2月完成《幕間》寫作。1941年3月28日,預感另一次精神崩潰即將開始,伍爾芙擔心自己永遠不會再好轉,在留下兩封分別給丈夫和姐姐溫妮莎的簡訊後,1941年3月28日,她用石頭填滿口袋,投入了位於羅德麥爾(Rodmell)她家附近的歐塞河(River Ouse) 。終年59歲。
維吉尼亞去世後倫納德一直整理出版著她的遺著。1941年,遺作《幕間》出版。
維吉尼亞·伍爾夫說
關於讀書,一個人可以對別人提出的唯一指導,就是不必聽什麼指導,你只要憑自己的天性、憑自己的頭腦得出自己的結論就可以了。
我覺得,只有你和我在這一點上意見一致,我才有權提出我的看法或者建議,而且你也不必受我的看法的束縛,以免影響你的獨立性。
因為,作為一個讀者,獨立性是最重要的品質;因為,對於書,誰又能制定出什麼規律來呢?滑鐵盧戰役是在哪一天打起來的——這種事當然會有肯定的回答;但是要說《哈姆雷特》是不是比《李爾王》更好,那就誰也說不準了——對這樣的問題,我們每個人都只能自己拿主意。
如果把那些衣冠楚楚的權威學者請進圖書館,讓他們來告訴我們該讀什麼書,或者我們所讀的書究竟有何價值,那就等於在摧毀自由精神,而自由精神恰恰是書之聖殿裡的生命所在。我們在其他地方或許會有常規和慣例可循——唯有在這裡,我們絕不能受常規和慣例的束縛。 不過,為了得到自由,當然也得對自己有所限制。
我們不能愚昧而徒勞地浪費精力:為了給一盆玫瑰花澆水,便把半個院子全澆溼。我們必須培養自己準確有力地把握對象的能力。
但是,我們在圖書館裡可能首先會遇到一個難題,那就是我們的「對象」是什麼?粗粗一看,很可能是亂七八糟一大堆:詩歌和小說、歷史和回憶錄、詞典和藍皮書——各種各樣的民族、各種各樣的年齡和各種各樣性格的男男女女用各種各樣的文字寫成的各種各樣的書,全堆放在那些架子上。
窗外有隻驢子在叫,幾個女人在水槽邊閒聊,小馬駒在田野裡奔跑……我們從哪裡開始呢?怎樣才能在這一片混沌中理出個頭緒來?怎樣才能最大限度地從自己所讀的書中得到樂趣?
說來似乎很簡單:既然書有種類(如小說、傳記、詩歌,等等),那麼我們只要分門別類地找出它們理應給我們的東西就可以了。然而,卻很少有人會根據書所能給我們的東西來讀書。我們讀書時,大凡都頭腦不太清醒,目的不太明確;要不就是苛求:小說一定要寫得真實,詩歌一定要寫得虛玄,傳記一定要美化傳主,歷史一定要迎合我們的先入之見。
而我覺得,讀書若想有一個值得稱道的開端,就必須先把這樣的成見統統驅除掉。我們不應該對作者發號施令,而應該設身處地為作者設想——成為作者的合伙人和同謀。要是你一開始就心存疑慮或者要求苛刻,那麼你就不可能從你所讀的書中讀出儘可能多的意蘊。
反之,倘若你儘可能地敞開自己的心扉,那麼,一打開書,你便會從那隱晦曲折的字裡行間,從那些難以覺察的細微跡象和暗示中,看到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而當你沉浸於書中並不斷熟悉它之後,很快就會發現,作者給予你的東西,或者試圖給予你的東西,其實是相當明確的。
今天也要認真閱讀呀~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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