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一曲涼州詞寫盡多少西北戍邊漢子的辛酸。西域那個自漢朝就已經是的中華家的大成員,張騫通西域不僅鑿通絲綢之路也開啟民族融合交流的千年曆程。迥異的西域風情和中華家的文化相互交流逐漸的孕育出了新的民族和文化,沿著那條窄窄的河西走廊一直走到天山腳下,由黃土地到綠洲再到天山的白雪,這無邊的風情不使多少人魂牽夢繞。
西行的商旅、東西方來的文化,將那片片綠洲連接一起,建成了一座座輝煌的城邦,就像是一顆顆珍珠鑲嵌在西域的土地上,人們自由奔放、傳承者自己祖先的驕傲,天山腳下的牧場遍布著肥壯的牛羊,這富饒的寶地在西域人民手中一代一代的傳遞著。
時間走到19世紀,那是咱中華多事之秋,列強入侵、清廷沒落腐朽,整個中國都是一片餓殍千裡、民不聊生的慘烈景象,誰能想到這場屈辱要承受一個多世紀。如牛馬般的人民頭上扛著那一座座大山,在黑暗中艱難的活著。在這苦難的世紀中湧現出一大批的不為生死的仁人志士,寧願拋頭顱灑熱血來拯救天下,他們來自不同的階層、不同地域,卻懷著相同理想、相同目標-拯救人名於水火、扶華夏於危難。
今天走在新疆的路上,有時會看到幾棵古柳依然在路邊矗立,在春天的時節任然會長出嫩綠的芽兒,引得春風度玉關。粗壯的柳樹幹直直的矗立在荒原戈壁上就像一位位久經沙場的老兵默默的守護者這片熱土。任風吹雨打不曾有半點怨言。這就是當年左公收復新疆時湖湘子弟和各組人們栽種的護路柳樹,後來人們稱這為左公柳。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而我們就是一直在享受祖先的恩惠,讓我們能自由在祖國的土地上行走,去領略祖國的山光湖色。隨著時光的流逝和新疆環境的變化,當年栽種的很多的柳樹或被砍伐或者死亡,星星點點的存活著一些,這些經歷那段戰火紛飛的歲月左公柳
西曆1864年清廷剛剛鎮壓了太平天國,但受到太平天國的餘波影響,陝西、甘肅、新疆等地發生叛亂,這對於多事之秋的清廷說無疑又是一個重磅炸彈,內憂外患下的清廷已經像是一位垂暮老人沒有太多精力應對這些紛亂繁雜的局面。帝國的疆土面臨被瓜分的危險。
此時一位耄耋老者挺身而出,抬棺西進,在寒沙酷暑中矗立北疆,將一腔熱血灑進茫茫戈壁沙漠中。
陝甘回變在河西隴右接連發生,給回漢兩族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廣袤的關中平原處處是殘垣斷壁,白骨荒野。昔時人聲鼎沸,炊煙嫋嫋,今夕卻是戰火連天,哀聲滿地。新疆一些封建主也都打著救民的旗號紛紛發動叛亂。中亞的浩罕汗國更是直接侵入國土,殖民新疆。
此時的大清朝廷卻是對於海防、塞防爭論不下。以北洋大臣李鴻章為首的海防派主張全力發展海防,增設海軍,東防日本,並認為西域氣候惡劣,千裡荒漠守之無益。而在塞防派確是極力反對這種觀點,當時左公更是直接指出若新疆不保,向南被英國人覬覦已久的西藏勢必危及,向東甘肅,青海大門打開,八百裡秦川也會出現變故,故收復新疆、抵禦外寇實乃國門之戰,不能放棄。
當時的中國已是千倉百孔了,經過兩次鴉片戰爭,大清朝的抵禦外辱的信心喪失殆盡,幾乎是逢外戰必敗,曾經的天朝上國卻被列強任意瓜分羞辱。東南沿海已是槍林彈雨、租界林立。如果西北在遭此變故,大清朝恐怕要淪落到亡國的境地。此時的主政者慈禧太后支持了塞防派,任左宗棠為欽差大臣陝甘總督,總管陝甘軍政事務。一場國土收復之戰就此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