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李白,浮現在我們腦海裡的,是一首又一首膾炙人口的詩篇,是一壺又一壺醇香的美酒,更是那一段輝煌無比的大唐盛世。
李白,這是一個老少皆知的名字,從「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到「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從「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到「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雖遠隔千百年,但李白的詩,仿佛留在後世之人思想的每個角落中,煥發出無限生機。
李白作為中國詩壇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無愧於「詩仙」這個名號,但最早獲得「詩仙」這個稱號的,竟不是李白,而是我們所熟知的另一位唐朝詩人白居易。
這時有很多人就納悶了,白居易不是有「詩魔」和「詩王」之稱嗎?他和詩仙又有什麼關係?
在《中國詩詞大會》的舞臺上,曾考過許多白居易的詩,其中有一次考到他的《長恨歌》,我們都知道這首詩篇幅之長,通篇都在寫李隆基和楊貴妃的愛情故事,將這個故事敘述得十分完整,其中的名句也是特別多。
康震老師曾就此詩對白居易當時的「風光」做過講述。
雖說李白有「詩仙」之稱,但在他生活的那個年代,還沒有人稱他為詩仙。而白居易在當時,就有人稱他為詩仙了,而將白居易稱為詩仙的這個人便是皇上,在白居易死後,唐宣宗曾為白居易寫過一首悼亡詩:
吊白居易 (唐宣宗·李忱)綴玉聯珠六十年,誰教冥路作詩仙。浮雲不系名居易,造化無為字樂天。童子解吟長恨曲,胡兒能唱琵琶篇。文章已滿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愴然。
從詩中可看出,唐宣宗直呼白居易為「詩仙」,表現出對白居易仙逝後的沉痛哀婉之情。白居易創作時間長,對詩壇貢獻頗豐,且作者對其性格特點以及藝術創作都進行了高度評價,可見白居易聲望頗高,在當時的名氣一點都不亞於李白。
不僅皇上喜歡白居易,老百姓也十分喜歡他。白居易的詩,在當時可謂是十分火爆了,火爆到什麼程度呢?在當時,一路走去,牆上、房上、柱子上、驛站、小學課本,白居易的詩,幾乎是無處不在,歌伎也會背。上至皇帝,下至百姓,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外國人都對白居易的詩很感興趣,所以,白居易還是一位人民的詩人。
在當時詩人的行列中,白居易可謂是成功男人的典範了,有很多詩人文人,都是在其去世之後,其作品及其自身價值才被得到肯定,而白居易不僅憑著他的詩作讓他的人生大放光彩,還獲得了後世不斷的掌聲。真可謂是「贏得生前身後名」了。
回首望去,白居易的詩,是錢塘湖邊的「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是江南的「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是大林寺的「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也是深冬時節的「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穿越茫茫歷史長河,這「詩仙」之名,是歸李白也好,白居易也罷,他們無疑都為中國詩壇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相信憑著兩位先賢的傲人風骨,也不會十分在意這區區虛名吧。傳承中華詩詞文化,你我都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