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1月中,蘇富比拍賣場以55萬2,500歐元的價格賣出了來自17世紀、達文西著名作品《蒙娜麗莎的微笑》的複製畫,比他們一開始估計的7-9萬結標金額高出非常多。
對此,蘇富比拍賣行董事 Baukje Coenen 說,如此驚人的結果彰顯了這幅經典作品持續存在的魅力。話說回來,《蒙娜麗莎的微笑》那「持續存在的魅力」到底從何而來呢?
這幅達文西在1503年動工的著名畫作,在由達文西送給法國國王法蘭索瓦一世後就一直為法國所有,在這之後,《蒙娜麗莎的微笑》曾掛在拿破崙的居室裡,後來才輾轉被掛在法國羅浮宮。
在19世紀初的浪漫主義時期,《蒙娜麗莎的微笑》裡那名似笑非笑的神秘女子讓許多人趨之若鶩、達文西不僅僅是畫家,還是科學家、發明家的「天才身份」也在這個時期引起廣泛注目,雖然說一切都陸續引起人們對《蒙娜麗莎的微笑》的討論,但嚴格說起來,這都不是讓《蒙娜麗莎的微笑》如此出名的理由而是1911年的那場竊盜案。
來自義大利的工匠 Vincenzo Peruggia 和兩名同伴受僱到羅浮宮為特定幾幅作品安裝玻璃防護罩,包括《蒙娜麗莎的微笑》。
1911年8月21日,Peruggia 先是把這幅畫藏在柜子裡,再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把畫藏在衣服底下帶出羅浮宮。由於當時的藝術品會不定時被拿下來拍照或清理,所以一直到24小時後,人們才注意到《蒙娜麗莎的微笑》不見了。
羅浮宮有400個居室,但晚上卻只配有200名或更少的守衛,國際藝術類犯罪研究聯合會的創辦人、著有《The Thefts of the Mona Lisa》的 Noah Charney 解釋道,你可以說這完全沒有維安可言,但平心而論,那個時候的博物館多半是這樣。
在畫作失竊後,這空空如也的畫面反而成為熱門的景點。
很快地,《蒙娜麗莎的微笑》被偷、官方經營的羅浮宮出紕漏了,等消息立刻讓法國媒體有了很大的發展空間,在那個報紙仍佔人們接收信息最大宗的年代。
信息很快就曼延到全法國乃至於全世界——羅浮宮的繪畫總監請辭、數十名警察著手調查、各式各樣的陰謀指控伴隨著《蒙娜麗莎的微笑》的照片在報章雜誌上漫天飛舞,羅浮宮也第一次出現了排隊人潮——只為了看《蒙娜麗莎的微笑》失竊後空空如也的牆面。
在這期間,就連超現實藝術家畢卡索、紀堯姆、喜歡收藏藝術品的美國泰鬥 J.P.摩根都被警方列為嫌疑犯卻沒有證據,這個被視為全國醜聞的事件似乎不斷陷入死胡同。
拍攝於1913-1914年之間的照片,紀錄下這幅畫作修復完畢的模樣。
時間來到兩年後的義大利佛羅倫斯,這天,有個人找到了畫商 Alfredo Geri,告訴他自己想要以50萬義大利裡拉出售《蒙娜麗莎的微笑》。
這個人自然是 Peruggia,有所警覺的 Geri 便說服他把畫留在這裡等鑑定,Peruggia 離開後,Geri 隨即通知警方,並在隔天順利逮捕了他。
在 Peruggia 被逮捕後,他說自己一直把《蒙娜麗莎的微笑》藏在公寓的箱子裡,同時聲稱自己會做是因為愛國主義使然、要把被拿破崙從佛羅倫斯拿走的畫帶回義大利,還相信自己的行為值得相應的獎賞。
儘管 Peruggia 忽略了這幅畫實際上是達文西帶到法國送給國王的、 Peruggia 的「愛國說」也受到許多人質疑(包括為什麼他不在一開始就把畫交給義大利政府、為什麼會選擇把畫拿去賣等等)。
但 Peruggia 的說詞還是感動了許多義大利人,最後讓 Peruggia 只被關7個月就出獄了。
不論如何,《蒙娜麗莎的微笑》以失而復得的國寶之姿返回法國,也從那時候開始,它成為全世界趨之若鶩的名畫,不論是現代藝術、小說,或是面紙盒、筆之類的日用品,似乎都能找到那名帶著一抹神秘微笑的女性。
現在,這幅畫也早就不是跟其他畫作「比鄰而居」,而是有它自己一整面牆,羅浮宮館長指出,每天都有3萬人造訪《蒙娜麗莎的微笑》所在的展廳,而根據羅浮宮的調查,大約有80%的遊客是為了看《蒙娜麗莎的微笑》來此——然後因為過多的人潮、畫作的大小不如預期而失望地離開。
回頭來看,如果 Perugg ia當年藏在衣服底下的不是《蒙娜麗莎的微笑》,也許一切就會很不一樣了。
國際藝術類犯罪研究聯合會創辦人 Charney 便說,如果他偷的是達文西的其他作品,那麼那幅作品就會成為全世界最知名作品,而不是《蒙娜麗莎的微笑》了——畢竟這幅畫工精良的作品雖然是由一名非常知名的藝術家所完成,但是它真的理由沒有如此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