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新發現
2017年5月，第五十屆全球兒童營養學盛會——ESPHGAN(歐洲小兒胃腸營養學會)在捷克召開。ESPHGAN 是歐洲重要的跨學科學術交流平臺，該平臺的核心目標是通過交流嬰幼兒營養、消化及肝臟等領域的最新科研成果、最佳護理實踐，以實現促進全球嬰幼兒健康成長的目標。本屆歐洲兒童營養學的泰鬥級人物Berthold Koletzko，美國兒科學之父的後代、著名兒科學教授Colin Rudolph等出席會議。
本屆ESPHGAN探討了幾個熱門話題，包括：MFGM乳脂球膜的最新研究進展;母乳低聚糖的分類、含量及其對嬰幼兒健康的突出作用;如何進一步優化嬰兒配方粉中的蛋白質、以實現蛋白質的構成比例更加接近母乳等等。多位專家圍繞MFGM乳脂球膜這一主題發表學術報告。MFGM乳脂球膜備受關注，主要是因為隨著研究的深入，它對嬰幼兒生長發育的益處日益彰顯。 一方面，MFGM參與免疫防護，幫助嬰幼兒抵禦外界病毒、致病菌等的幹擾;1 另一方面， MFGM參與髓鞘形成，有助神經信號快速傳導。
為何母乳不會水乳分離?
我們都知道水乳會分離，因為乳汁中含有脂肪，油(脂肪)和水從來都是不相容的，但是母乳中含量最多的是水，乳汁中的脂肪有什麼神奇魔力，可以很好的分散並融入水環境呢?學者們對這一問題的探索持續了兩三百年，直到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顯微鏡技術的出現，答案才慢慢浮出水面。原來乳汁中的脂肪分散成直徑僅0.2-15微米小球，正是MFGM乳脂球膜將這些小球包裹起來，使得脂肪均勻地分布在水環境中。
(圖1 左圖是分層的奶，右圖是未分層的)
MFGM乳脂球膜算是最近幾年營養學界的新寵兒，乳汁中MFGM的這種特殊結構讓營養學家們非常感興趣。它的主體是磷脂，這些磷脂共分為五個大類，在大腦發育中有重要的作用。在磷脂以外，還有品種繁多的蛋白質，這些蛋白質主要參與免疫力構建及營養物質運輸。3 MFGM本身體型很小，需要通過電子顯微鏡放大數萬倍才得以觀察，還需要將其中的每種微小成分研究清楚，這算是營養學界一項偉大的工程。也是通過電鏡下的觀察，科學家們確定MFGM是來自於媽媽身體一部分——泌乳細胞的細胞膜。
MFGM乳脂球膜的研究成果
2007年Niklas Timby教授團隊從最初撰寫研究計劃、到一步步科學嚴謹地開展研究、再到分析實驗結果、將科學成果撰寫規範的學術論文，整個過程歷時近十年。他們的第一篇學術成果——即發現含MFGM的配方粉有助於提高寶寶12月齡時的認知水平——發表在了《美國臨床營養雜誌》上。2 《美國臨床營養雜誌》是營養學界評價最高的同行評議雜誌，它發表的是世界範圍內最新的關於人類營養的基礎和臨床研究。 還被專業圖書館協會選為過去一百年裡生物學和醫學領域最具影響的100種期刊之一。該雜誌的學術排名常年位居營養學專業榜首，裡面發表的文章總是備受關注。在今年ESPGHAN會議上，Timby 教授報告這一團隊的最新研究成果：含MFGM乳脂球膜的嬰兒配方粉，有助於調節嬰兒口腔菌群健康，7 以及呼吸道和腸道健康;還有助於激發嬰兒的認知能力，讓他們思維更敏捷，這一結果進一步印證了MFGM對促進嬰幼兒免疫力和大腦發育的重要性。有如此超前的發現也要感謝Timby教授跨國界、跨專業的團隊，這個團隊包括了瑞典于默奧大學臨床科學系、兒科學的Niklas Timby教授，Olle Hernell教授，Magnus Domellof教授，心理學系的 Erik Domellof教授及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戴維斯分校營養系的學術專家Bo Lonnerdal教授等專家。2014年，Timby教授獲得ESPGHAN 科學獎 - Jean Rey 獎，而學術界對Timby 團隊研究成果予以充分的肯定。
MFGM的多元營養研究吸引了全球科學家的關注，除了Timby的團隊，其他科學家也報導了MFGM乳脂球膜對嬰幼兒健康的重要性。如加拿大的Bruce A. Vallance教授的研究發現，含MFGM乳脂球膜的嬰兒配方粉可調節嬰兒腸道菌群，促進嬰兒消化系統的發育;瑞典科學家Tove Grip報導了MFGM可影響嬰兒血液中的脂肪構成，這可能對嬰幼兒長大後的健康有益。
正是因為MFGM乳脂球膜複雜的結構特點，令其可以從多維度帶來嬰幼兒的成長益處。但以往將MFGM植入商品中很少，商業化產能就更少了，因為其提取難度很高，成本也過高，1000克歐盟原乳，僅可保留3克MFGM乳脂球膜。8 近年來隨著技術的進步，牛奶中的MFGM這一重要營養組分得以保留，在2016年含MFGM的嬰幼兒配方粉正式進入中國市場。
MFGM乳脂球膜是配方粉中的 「黃金」
要在配方粉中保留MFGM，需要先進的特殊的超濾技術，而能做到這種獨特的超濾技術的公司，全球僅僅只有幾家公司能製作。所謂超濾，是特指分離1-100納米數量級小分子的膜過濾技術。通過超濾，MFGM當中的微小成分，包括磷脂、蛋白質等得以很好的保留。不僅如此，溫度、攪拌速度等對於MFGM都會有不同程度的破壞，比起普通超濾，保留MFGM還需要更嚴格的技術條件。只有相對低溫、低速旋轉的條件下超濾，才能獲得更完整的MFGM。需要用這種溫和的條件分離納米級的物質，難度很大，目前僅有為數不多的企業掌握該技術。MFGM不僅是難以保留，其來源也非常珍貴。通常100克牛奶裡面，脂肪含量大約是3-5克，而MFGM的重量只有脂肪的2%-6%，也就是說，100克牛奶裡面，MFGM的含量不超過0.3克。8 要想獲得1公斤MFGM，至少需要消耗近350升的優質歐盟原乳。
隨著MFGM的營養價值逐漸被認識，已經有乳粉企業開始努力在嬰幼兒配方粉中保留MFGM。例如在中國，美贊臣的藍臻是首家將MFGM添加在嬰幼兒配方粉中的。據了解，美贊臣藍臻系列配方粉中 MFGM關鍵組分含量已達到Timby科研團隊使用的水平。此外，藍臻產品中同時含有適宜水平的乳鐵蛋白，這種牛奶中萬裡挑一的營養素對構建嬰幼兒自身免疫力非常重要。由此可見，藍臻的配方設計充分考慮了嬰幼兒的生長需要，並運用了先進的生產工藝和前沿的營養學成果。
針對MFGM這一熱門話題，筆者採訪了中國營養學會婦幼分會主任汪之頊教授，汪教授表示，目前已經有很多臨床研究驗證了MFGM對嬰幼兒健康的益處，包括促進認知發育、思維敏捷和提高嬰幼兒免疫力，降低呼吸道和腸道疾病的風險。國內婦幼領域的專家們目前對MFGM的研究進展非常感興趣，他也正在計劃組織專家團隊評估MFGM對嬰幼兒生長發育的重要性，提出專家共識。汪教授特別強調，MFGM裡面涵蓋的營養非常豐富，其中也包括了最近消費者經常聽到的神經鞘磷脂，但MFGM中包含的磷脂不僅僅有神經鞘磷脂，它是多種磷脂和蛋白質的集合是一種多元的營養成分，同時也是牛奶乳脂中營養密集的一部分。在配方粉生產中，以往都是用植物油替換牛奶脂肪，這樣雖然得到了很好的脂肪酸配比，卻把MFGM這部分營養精華隨牛乳脂肪一起去除，非常可惜。將MFGM通過超濾技術留存，添加到配方粉中，通過使用天然乳原料中的營養精華，使磷脂等營養構成更接近母乳。
想更詳細了解MFGM乳脂球膜的最新研究進展，可關注ESPGHAN官方網站：http://www.espghancongress.org/，還想了解母乳的最新研究進展，可以加入藍臻母乳研究官方網站http://www.mfgm-lf.com/pc/。
Reference
1. Timby N et al. 2015, JPGN,60(3):384
2. Timby N et al. 2014, Am J Clin Nutr, 99: 860
3. 張波等，2016，《中國兒童保健雜誌》，24(1)：43
4. Patton S et al. 1975, Biochim Biophy Acta, 415: 273
5. Lopez C et al. 2011， Colloids Surf B Biointerfaces, 83: 29
6. Heid HW et al. 2005， Eur J Cell Biol, 84: 245
7. Timby N et al. 2017, Plos One, DOI:10.1371/journal.pone.0169831
8. 喬發東，2011，《中國乳品工業》，39(11)：35
文獻圖片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