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23年,《美麗人生》再度被搬上大屏幕,作為豆瓣評分高達9.5的優秀電影,《美麗人生》確實值得一看。
影片由羅伯特貝尼尼自導自演,一經播出即斬獲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歐洲電影獎最佳影片,坎城評審團大獎等70項國際大獎。貝尼尼也憑此片成為奧斯卡歷史上非英語角色的第一位影帝。
故事主角圭多是一位來自鄉村小鎮的猶太青年,在二戰期間,納粹一直宣稱日耳曼民族是世上最高貴的民族,其他民族都應該被日耳曼民族統治。
他邂逅了日耳曼少女朵拉,並對她一見傾心。朵拉出身富裕家庭,並有一個政治官的未婚夫。圭多憑藉自己的幽默和深情打動了朵拉的心。
在一次宴會上,朵拉堅定地告訴圭多:帶我走!
圭多騎著綠馬帶走了朵拉,與她組成了幸福的家庭,生下孩子約書亞。
就在一家人以為生活就這麼進行下去時,卻不知災難已經降臨。
在約書亞5歲生日這天,納粹抓走了他們父子。為了保護孩子的心靈和生命,圭多不得不編造一個個謊言來欺騙他。
最後,孩子活了下來,圭多卻死在德軍槍下,倒在了無人的角落。
影片全程沒有一絲血腥,卻通過圭多對孩子撒下的謊言,將戰爭的殘酷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正如笑得有多開心,事實就有多殘忍。
下面我就帶你看看鏡頭下的人性。
1 種族歧視
在視學官到學校視學的時候,女校長充滿優越感的告訴學生們:幾名頂尖科學家通過研究,證實日耳曼名族是最優秀的民族。並請圭多假扮的視學官,向學生們講解他們民族的優越性。
當然,圭多並不是日耳曼民族,他本身只是讓人瞧不起的猶太人。
對於此番情況,圭多浮誇的表演了一番:你看我的耳朵,多麼漂亮和靈巧,你看我的肚臍多麼完美……
另一幕也是在朵拉訂婚的夜晚,圭多叔叔的馬被人刷成了綠色,並寫上了「猶太馬」幾個字。
種族歧視赫然顯現,在那種環境下,連馬都是有罪的,真是充滿無奈的諷刺。
這裡我們就不得不提一下背景資料。在當時的環境下,身為猶太人是有罪的,一是宗教信仰原因,基督教從來信奉耶穌,但耶穌卻是被猶太人釘死在了十字架上,所以基督信徒對於猶太人都有一股說不明的恨意。
第二則是因為戰爭的原因,猶太人善於經商,很是富有,但戰爭需要金錢支撐,而猶太人不願意贊助希特勒的戰爭,希特勒性格兇殘,極端自私,漠視生命,他把成批的猶太人送往集中營進行鎮壓殺害,想用武力讓他們屈服。
2 人性的冷漠
朵拉的訂婚宴上,女校長氣憤地說著一道數學題:德國人真是變態,怎麼能給小學的孩子出這種題呢?
國家養一個瘋子,需要花4馬克;每養一跛子,需要花4元5馬克;羊癲患者,3元5馬克,這些廢人人數達30萬,設國家每人每日花4馬克,將他們全部消減,可節省多少錢?
聽到這裡,朵拉不可思議的說了一句:真離譜。她從校長的話裡,聽到的是德軍對於生命的漠視和殘暴冷血,在他們眼中,不能產生利益就不如除去。
而女校長卻只覺得題目太難,讓孩子做不出來。在她的眼裡,成千上百條命,比不上一道題,冷血可見一斑。
另外女校長的態度,我們也可以想到:這種殺戮行為發生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人們已經習慣了,見怪不怪。
而朵拉未婚夫政治官的回答,也說明了為什麼朵拉不要和他在一起,選擇嫁給圭多。生命價值觀不同的兩個人,如何能夠走到一起?
影片裡還有一個角色:德國軍醫----李醫生
李醫生是圭多在飯店做侍應時認識的客人,兩個人都喜歡猜謎,李醫生離開時還稱讚圭多是「一個很睿智的侍應」,圭多曾自以為兩人關係不錯。
後來圭多父子被抓去了集中營,他在這裡見到了李醫生,他向李醫生求助:內子也在這裡,希望醫生能把他們救出去。
李醫生悄悄告訴告訴圭多,會給他暗示,圭多滿以為李醫生是想要幫助他們。
終於李醫生和他說上話了,結果卻只是想要圭多幫他解一個謎,並沒有任何要幫助他的意思。
從軍醫一直以來的表現,我們可以發現,每次和圭多接觸,醫生談論的都是謎語,就如他自己所說:為了解謎語,他睡都睡不著。
他只關心謎語,不會關心其他東西。
3
事物存在兩面性,有醜惡,自然也有美麗。下面我們就來看看人性的美麗。
(1)善良
約書亞因為父親的謊言,不知道他們身處危險之中,相反他一直以為這是一場遊戲,而這不僅要感謝爸爸,也要感謝身邊的人,比如圭多叔叔,比如一起的獄友,即使每個人都被死亡的氣息籠罩,他們仍然懷著慈悲善良的心,沒有戳破圭多的謊言,並幫著他藏匿孩子。
這不是一個英雄的故事,這是一群英雄的故事。
(2)愛情
朵拉在影片中兩次作出選擇,第一次選擇嫁給圭多,寧願和他一起坐自行車,拋棄優越的生活;第二次選擇拋卻自由,頂著隨時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險,也要去往集中營和丈夫兒子在一起(其實也見不了面)。
朵拉為什麼要這麼選擇?其實很簡單----愛情。
圭多對於朵拉愛得熱情而熾烈,朵拉對他也同樣堅貞不渝,愛之於她: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而是疲憊生活裡的英雄夢想。
(3)父愛
父愛,無疑是這部電影的重頭戲。
圭多知道,真正讓壓垮人的並不是苦難本身,而是來自於對痛苦的恐懼,所以從被帶上車的那一刻,他就開始了對兒子的欺騙,用謊言為兒子編織起了一座象牙塔,讓他在監獄裡也能擁有快樂的童年。
他告訴兒子:我們正在玩一個遊戲,贏的人能得到一輛真正的坦克。
即使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知道兒子正透過柜子的小孔看著他,為了讓兒子一直保持樂觀主義,他強壓著心頭的恐懼,踏著滑稽的正步昂首走向死亡。
而樂觀主義也一直是圭多的信仰,在迷霧中他曾對著熟睡的兒子喃喃自語:多希望這是一場夢,明早媽媽會叫醒我們,端來牛奶和餅乾。
也正是因為圭多的樂觀主義,兒子幼小的心靈才沒受到戰爭的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