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開始,黑色的背景上,兩行英文顯得異常醒目,以倦客四級的英語水平,第一次對字幕組提出了質疑,明明翻譯成「什麼是生活?它取決於生活者」,顯得更有詩意。
然而,直到影片最後,倦客才意識到,這是一場關於「Liver」的思考。
影片改變自發過同名短篇電影《調音師》,講述的是一個為追求藝術而假扮盲人的年輕鋼琴師阿卡什,誤入兇殺現場,並藉由其「盲人」身份而順利脫身。但「真盲」與「假盲」的矛盾,註定了阿卡什不可能獨善其身。
一場獵人與獵物之間的博弈,就此拉開帷幕。
整部影片,從兇案現場到餐廳,再到阿卡什家中,場景一直在不停的轉換,劇情也是一波三折,作為獵物的阿卡什,遭遇了種種變故,先是被蛇蠍女主用藥毒瞎,又遭警察局長追殺,甚至在逃亡的過程中,還被一對陌生人盯上,表面上對其關心不已,實則想要賣他的兩個腎。
從阿卡什真正變成「盲人」的那一刻,關於人性的剖析就出現在了電影的每一個鏡頭裡。仿佛雙眼失明之後,他反而將這個世界看得更清楚了。
於是他變被動為主動,利用手上掌握的信息,將獵人變成自己的獵物。
影片最後,男主阿卡什坐在黑心醫生的車上,跟隨其一起是兌換100萬美元的終極大獎,而籌碼就是蛇蠍女主的肝臟。
在這期間,阿卡什不忍於此,一直在勸說,直到黑心醫生說出了片頭的那句話:「What is life?It depends on the liver.」,男主陷入沉默,車沿著公路筆直的前行,消失在視野之中。
原以為故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但導演特意加了一段看似漏洞百出,卻令人深思的鏡頭。
影片最後,作為故事的另一個關鍵人物,和阿卡什有過一段戀情的女二號蘇菲,在倫敦的一個酒吧裡,再一次遇見了阿卡什。異國重逢,多年未見,加上之前曖昧的關係,兩人自然免不了寒暄幾句。
而正如所有的故事都需要聽眾一般,導演組這麼刻意的安排,也只是想讓阿卡什將那個只有他知道的故事講完,而蘇菲恰巧是最合適的聽眾。
在阿卡什的描述中,醫生被蛇蠍女主反殺,蛇蠍女主車毀人亡,而阿卡什卻永遠處於一個善良的位面。
只是,阿卡什所講述的結局,真的是這個故事的結局嗎?
「一眼認出自己的兔頭拐杖」
「精準的擊打地上的易拉罐」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阿卡什被毒瞎的眼睛又可以看見了。
那麼問題來了,窮困潦倒,一無所有的男主,靠什麼來到了倫敦,又靠什麼做的眼角膜手術?似乎他所有的籌碼,只有蛇蠍女主那價值百萬美元的肝臟。
這場關於「Liver」的思考,恰恰從側面將人性剖析的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