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宏最擔心的印度疫情,真的那麼可怕?深入孟買貧民窟揭秘真相

2020-12-17 好攝的老賀
印度電影巨製:貧民窟的百萬富翁

引子:

前兩天,上海醫療救治專家組組長張文宏曾經提到:

印度和非洲,這兩個地方一旦出現新冠疫情,將會成為人類災難。

截至4月7日印度累計確診病例4254例,死亡118例。儘管這個數字相交起美國、義大利、西班牙這些疫情大國來講,還不算非常突出。

但考慮到印度超級爆炸的人口密度,超大的貧富差距、不良的生活習慣、根深蒂固的宗教理念。一方面心態平和不會引起群體性恐慌,這也有利於疫情防控。但同時,人與人之間的密集交流,也可能會造成疫情的快速擴散。

而且,從疫情在傳入印度開始,印度的篩查都僅限於少量的富人階層;真正可能爆發大面積疫情的、基數十分龐大的印度底層人群,甚至對於印度政府來講,也是個未知數。

只在昨天國際勞工組織當天表示,印度將近4億非正規部門從業人員因無法工作而喪失收入,這樣的情形或使他們陷入深度貧困。

一直以來,對於中國的旅行愛好者來講,印度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今天,我翻出7年前在印度最大城市——孟買的貧民窟洗衣場的經歷和圖片。

希望能準確的揭開:這個神秘的東方古國的一直不願意示人的面紗。

《貧民窟裡的百萬富翁》,就是這兒

孟買,印度人口第二大城市; 它的地位相當於中國的上海、美國的紐約。

1534年被葡萄牙強佔, 1661年轉而歸屬英國。在殖民期間,孟買逐漸發展成為亞洲重要的貿易中心。

作為印度第一大港口,孟買港是一個天然深水良港,承擔印度超過一半的客運量。孟買還是印度的棉紡織業中心、美食中心,商業和娛樂業之都。擁有重要的金融機構--諸如印度儲備銀行、孟買證券交易所、印度國家證券交易所和許多印度公司的總部。該市是印度印地語影視業(稱為寶萊塢)的大本營。故而,孟買貢獻了印度的絕大多數稅收。

孟買雲集了幾乎所有的印度富翁。印度最早的亞洲首富塔塔建造的最知名的亞洲之星酒店,今天仍矗立在孟買的海邊。現如今的亞洲首富穆克什·安巴尼在花費10億美金打造的世界第一豪宅,也坐落在孟買的市中心。

孟買擁有印度最豐富的旅遊資源;擁有諸多裝飾華麗的清真寺、印度教、佛教古廟和西式教堂;豪宅、醫院、學校、娛樂場所密集,顯示出孟買國際大都市的多元。

但由於其提供了廣闊的商業機會,和相對較高的生活水準。故而,孟買吸引了來自印度各地的移民,使得該市成為各種社會群體和文化的大雜燴。

孟買的貧富差距極其的嚴重,是它的一大特點:它擁有著亞洲最大、世界第二大的貧民窟——達拉維貧民窟。榮獲奧斯卡獎的印度電影《貧民窟裡的百萬富翁》,反映的就是這個地方。

然而,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座貧民窟竟然坐落在孟買市的中心地帶。在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環顧之下一片巨大的「城中村」,超過100萬人生活在這片不到2平方公裡的狹小空間裡。

這可能是只有印度才會出現的更不可思議:來自不同地域、宗教、種姓,社會和經濟地位的人們,卻可以在孟買市中心和平相處。貧民窟與高級豪宅、商場、酒店僅僅一牆之隔。

擁擠不堪的貧民窟裡面,赤貧人群的生活條件和經濟收入低廉得可怕,但他們卻心態平和樂觀,每天用最廉價的體力勞動換取必要的生活來源。

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享譽世界的千人洗衣場。

手工勞作的千人洗衣場

距離達拉維貧民窟不遠的馬哈拉克西米火車站南邊(Mahalakshmi Railway Station),有一個著名的露天洗衣場(Dhobi Ghat),是孟買甚至全印度最大的洗衣場。

由於它的規模,被外人稱為「千人洗衣場」。據當地人講,這個洗衣場甚至在歐美豆非常出名。傳說有些好事的歐洲人還特意將衣服寄過來,讓他們來洗。

隨著「千人洗衣場」逐漸聲名鵲起,它漸漸的成為孟買旅遊的一個觀光點。但由於洗衣場是位於一片貧民窟之中,故而當地人和導遊都會建議:為了安全考慮,最好的觀測點是在火車站旁的過街天橋上。

下了計程車,司機指了指旁邊的過街天橋。抬頭看去,天橋上已經聚集了一些各種膚色的外來觀光客。儘管無法深入其中,但居高臨下的觀看角度,逾百年歷史的露天洗衣場也可盡收眼底。

整個洗衣場大約有三四個足球場大小,場內有一排又一排的洗衣槽;每個1米見方的小池子,整整齊齊的排列著,裡面的水已經五顏六色,很難考證裡面的水已經使用過多久。

浣洗完的衣物不僅晾曬在晾衣竿上,更會遍布在房頂、架子以及能晾曬的所有地方。

800多個洗衣池和成百上千各種形制的晾衣杆,成千上萬件衣服在陽光下暴曬著。衣服架下面是洗衣工在用雙腳站在汙水裡揉搓衣服,抑或是用力地拍打。五顏六色的衣服和被罩之類的東西在各種汙水間轉來轉去,但神奇的是,據說,沒有洗壞和弄錯的案例。只是,每一件衣服在這裡遭受的命運,估計很難被幾天後穿在身上的人,所了解。

這裡的各種洗衣勞作方式,只會令你感覺自己的想像力已經不足。如果要涵蓋他們虐待衣服的方式,只能用「無所不用其極」來形容。

唯一可以確定的:在這裡,完全靠的是人力。

洗衣場惠民、還能抗旱

聽導遊說,政府當年修建這個洗衣場,可提供五千個洗衣工人同時為全城的市民服務。當時還是孟買政府當時一項惠民的工程:既希望可以解決市民在旱季時洗衣服遭遇的缺水難題,又讓低種姓的洗衣工人有生活的出路。

洗衣的費用在印度是極其廉價的,故而印度很少使用洗衣機或送乾洗店的方式清洗衣服。哪怕是印度普通家庭的衣物大多都會送至附近的洗衣池清洗。印度境內,類似的洗衣場非常普遍。而且越是大型的城市,每天能積攢起來大量的待清洗的衣物,貧民窟的洗衣場的規模就越大。

「都比嘎特」( Dhobi Ghat),印地語意為「洗衣人的碼頭」 。「都比」在當地是個姓氏,也是印度教「蘇德拉」低種姓的一部分。「都比」專指洗衣人。數百年來,「都比」們廝守著祖輩傳下來的這份職業,也使得他們的職業和身份可以世代相傳。

100多年前,孟買當時還沒有自來水。加上季風氣候明顯,每年長達幾個月的旱季常常滴雨不下,大小河道一律乾枯,洗衣難成了政府必須面對的頭等大事。

於是,露天洗衣場應運而生,並成為當時值得誇耀的一項市政工程,專為大大小小的洗衣作坊提供公共洗衣場所,堪稱一座孟買的大型「洗衣集市」。

目前這個露天洗衣場已經為市民服務了150多年,直到今天進入機械化的社會,它仍然受到很多酒店、醫院和家庭的光顧。原因也很簡單,洗衣場收取非常低廉的費用,聽說洗一條牛仔褲不過是5盧比(1人民幣=10.7盧比)。

這座城市裡,大大小小的洗衣場就不計其數。在清洗這些衣物的同時,也得以讓從事洗衣業的工人能有收益,以便維持其簡單的生活開銷。

一個作坊、一個家庭

千人洗衣場,既是洗衣工工作的地方,也是一個家庭常年居住的地方。

站在過街天橋上,你不僅可以看到勞作的場景,更可以看到一群人生活的場景:一個家庭,年輕男性是主要勞動力,他們在洗衣池裡幹活;婦女一般是在熨燙衣服,而老人在無所事事的呆著、孩子則在一邊玩耍。

千人洗衣場成為孟買的一大風景,是來自於喜好獵奇的歐美遊客。多人同時摔打洗衣的奇特景象,引得眾多外國遊客爭相前往觀看,這種「貧民窟文化」讓一些來自「天堂」的歐美遊客深受感動。

於是,處於孟買最底層的世態之景,逐漸的成為一處並不算正規的旅遊觀賞之處。

但,如此混亂不堪的孟買深處,也幾乎沒有相應的法律和機構進行監管。

隨著遊客的增多,伴隨而來的各種社會問題也越來越突出,最為典型的就是在洗衣工進進出出的大門之處,慢慢的就聚集了一幫當地的黑惡勢力。

他們不光會剝削收入卑微的洗衣工人,就連來此參觀遊覽的外國人,他們都會強行的向其徵收所謂的觀賞門票,或許,這也算是孟買「千人洗衣場」的別樣特色吧!

尾聲:

隨著疫情在在全世界開始肆虐,國際勞工組織當天表示,作為經濟欠發達的印度,新冠肺炎疫情呈上升趨勢,政府採取的為期21天的全國封鎖等相關舉措致使印度大部分商業活動陷入停滯狀態,這直接導致印度將近4億非正規部門從業人員因無法工作而喪失收入,這樣的情形或使他們陷入深度貧困。

據稱,目前印度的疫情排查,僅限於少數的富裕階層;而大量的貧民窟和偏遠鄉村,必要的的醫療條件都無法保障的地方;現在疫情的真實情況,肯定還是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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