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荷蘭藝術史上的翹楚——維米爾
約翰內斯·維米爾的一生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幸運的是,他出生在了荷蘭繪畫偉大的黃金時代,畫商的家庭背景也為他提供了得天獨厚的條件去追求藝術。但不幸的是,他在世時並未等到人們的重視,寂寂無名,一生窮困潦倒,跟梵·高一樣,直到他死後才被世人所認知。
但不幸的人生沒有影響他在藝術上的偉大建樹,風俗畫見長的維米爾,是荷蘭「小畫派」的代表,他運用精湛的光影表現技法描繪著荷蘭寧靜祥和的世俗市井生活,代表著荷蘭民族繪畫藝術的發展方向,開創了以大眾生活為內容、以大眾審美為尺度的新紀元,是荷蘭畫派最高成就的體現,他與同時代的哈爾斯和倫勃朗並稱為荷蘭黃金時代的「繪畫三傑」。
二、平凡中的偉大,質樸中的唯美
維米爾善於捕捉生活小場景之美,在方寸之間去表現世間的人生百態。他一生創作了40餘幅作品,在這些作品中,描繪的女性人物就達40位之多,男性人物只有13位。這是達維特的主要創作取向,這也與受到了歐洲藝術大多以女性為審美對象的傳統有關。
1、勞動者是最美的人——勞動女性的形象特點
維米爾筆下的女性形象以勞作中的女子最為常見,像他的作品《倒牛奶的女傭》、《花邊女工》等,主要刻畫的都是女性做家務的場景。這些勞作的女子在面部細節的刻畫上十分的概括,沒有與觀者之間產生神態表情上的交流,有時甚至五官輪廓都是十分模糊的,好像達維特是故意而為之。
在畫中,他更加注重人物的動作和形態,畫面中的女性都呈現出一種恬淡安靜的美與隱忍辛勤的專注,這可能就是維米爾認為女人最美的地方,整個畫面有序、莊重,給人以溫馨的感受。
2、關於模特來源的假說——現實很骨感
坊間傳說,維米爾作品中的女傭形象的模特,是他僱傭了富家小姐假扮的。就這一點,很多人認為,維米爾一生窮困,根本沒有能力能拿出這筆資金,何況僱傭的還是富家小姐。我個人感覺,這些富家小姐未必是花錢僱來的,既然是富家小姐怎會因為這種小錢來給一個窮畫家做模特?一種可能是出於自身的好奇和玩樂的心態,自願充當模特,另一種可能,就是富家小姐看上了這位才華橫溢的窮畫家,主動來做模特。再有可能就是以畫抵資,當完模特,拿畫走人,不過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悲慘了。
3、貴婦也文藝——金錢買不到的就是內涵
維米爾筆下的貴族女性都是比較模式化的,身上沒有過多的世俗氣息,畫中人物一般都是身著體現尊貴地位的服裝和配飾,或者至身於能夠體現具有文化內涵、比較文藝範的場景之中,他描繪了很多彈琴、凝視、讀信、交談的場景,畫面中的人物都專注於自己的思緒,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同時他還在畫面中布置了富含隱喻作用的各類靜物和飾件,烘託出人物的靜謐美感,繪畫風格典雅、端莊。尤其是他繪製的《戴珍珠項鍊的少婦》,畫中流露出來的,出自靈魂的內在美感,讓這幅作品舉世聞名,人們都拿它與達·文西的《蒙娜麗莎》相媲美。
4、欲語還休的開放——女子皆美善的創作心態
維米爾生活的那個時代,人們的思想依然十分保守,維米爾對女性形象的塑造和表現都是基於較為保守的道德觀下的審美體現。就像他唯一帶有情色意味的作品《鴇母》,即使是畫面中的紅塵女子,也給人恬靜美好的感覺。
維米爾在描繪與男人一同出現在畫面的女性時,打破了以往那種靜謐的氣氛,就像他的作品《軍官和正在笑的女孩》、《一杯酒》、《喝酒的女孩和紳士》。他在這類作品中竭力去描繪女性在與男人在一起時的那種窘迫與羞怯,折射出他心中所迷戀的女性那單純和內斂的美感。
結語
維米爾擅長描繪女性形象,他筆下的女性有一種知性的美和平凡的人性之美,每一個人女性人物都閃爍著人性的光芒。這是他在平凡的世俗生活中提煉出來的女性美,並將這種美通過自己的繪畫語言,更加藝術化和詩意化地將美的瞬間凝固於畫面之中,加上他精湛的技法,讓觀者能夠深切地體會到女性的靈魂魅力。有人稱讚他的畫是「瞬間的凝固,永恆的遐想」,可謂一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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