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島應該有怎樣的核爆記憶?

2020-12-13 新華網客戶端

  一位日本民眾在元安川放河燈,紀念廣島原子彈爆炸70周年。遠處的圓頂建築為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原爆DOME」。當年核爆過後,方圓兩公裡被夷為平地,只剩下這座孤零零的圓頂建築。 CFP

  2015年8月6日是廣島原子彈爆炸70周年。自1976年起每年8月6日,日本政府都在廣島舉行「核爆日」公祭--「原子彈爆炸死難者悼念儀式暨和平祈願儀式」。日本民眾在這裡默哀、致悼詞、祈禱並呼喚和平,不斷重申對核武器的憎惡。日本首相也大多會於當日親赴廣島發表講話,對在原子彈爆炸中的死難者表示哀悼,對倖存者表示慰問,並宣誓日本作為唯一在戰爭中遭受核爆炸的國家,具有重要使命推動實現「無核武器的世界」。而日本電視臺會用幾個小時來直播悼念活動,媒體會認真地統計今年又有多少國家和國際組織領導人或代表參加了儀式,又讓多少世人了解了原子彈爆炸的恐怖後果,更加同情日本。然而這是歷史的全部嗎?

  不可否認,原子彈的毀滅作用是巨大的。對於當時是否有必要使用原子彈,戰後一直存在著爭議,尤其在日本國內,否認使用原子彈必要性的呼聲尤為高。雖然不同的立場和角度,會對這個問題產生不同的認識,但值得注意的是,近年來,日本政府在廣島、長崎遭受過核爆一事上一貫表現高調,意在藉此強調日本是二戰受害者,淡化其戰爭發動者和侵略者身份。原子彈問題不能成為日本右翼企圖搶佔道德制高點,淡化乃至掩蓋其戰爭加害者形象,並以此模糊乃至隱匿所犯罪行的理由,這種割裂歷史、片面宣講的做法需要各國警惕。

  核爆根源是日本的戰爭加害

  廣島是日本本州西南部廣島縣首府所在地,南臨瀨戶內海的廣島灣,面積740平方公裡。廣島1589年建城,1889年建市,自19世紀中葉起逐漸發展成為日本的軍事重地。

  廣島是日本的「軍都」,鐵路交通便利,又有出海港口,擁有陸軍運輸部、工兵作業場和當時日本最重要的軍工企業三菱重工。近代以來的歷次日本對外發動戰爭,廣島一直是兵力集結和發兵之地。廣島的吳港還是日本最重要的軍港之一,吳港海軍造船廠始建於1907年,是當時日本最大的國營造船廠,具備完整的艦艇及武器的生產研發能力,著名的「大和」號戰列艦等多艘二戰時期的日本海軍大型艦艇,都在此建造。因此,二戰時,作為日本軍事重鎮和主要軍港,廣島一直是美機空襲的重點目標之一。

  1945年5月8日,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罪魁禍首德國法西斯宣布無條件投降。7月26日,美國、英國和中國三國發表「波茨坦宣言」,敦促日本迅速無條件投降,但日本政府置之不理。

  為迫使日本迅速投降,1945年8月6日,美軍在廣島市區上空,投下一顆代號為「小男孩」的原子彈。廣島市中心的建築幾乎全部倒塌,全市24.5萬人口中有7.815萬人當日死亡,死傷總人數達20餘萬,城市化為一片廢墟。這是人類歷史上首次將核武器用於實戰,廣島成為第一座遭受原子彈轟炸的城市。

  8月9日,美軍又將代號為「胖子」的原子彈投到同為日本軍事重鎮之一的長崎市,徹底摧毀了日本軍國主義負隅頑抗的圖謀。8月15日,日本被迫宣布無條件投降,9月2日籤署了投降書,第二次世界大戰至此結束。美國用原子彈轟炸廣島和長崎,也使日本人民遭受到軍國主義者發動侵略戰爭帶來的嚴重災難。

  今年60歲的核爆受害者之子由木榮司先生就說:「原爆的根源是日本的侵略,因為廣島參與其中,才招致原子彈爆炸。」他說,很多受害者都曾為軍工廠工作過,也是間接的加害者。

  一些人悄悄編寫「受害者」神話

  二戰後至今,日本政府從未有給因為其發動侵略戰爭而死難的亞洲人民建造一個紀念館,表達緬懷和懺悔之意的想法,倒是以無比高調的做法來表達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姿態。廣島、長崎每年8月舉行大規模紀念活動,長期舉行關於核爆的展覽、教育和宣傳,但很少提及原子彈攻擊日本的歷史背景,更幾乎不提遭日本侵略國家所受損失。在此影響下,很多日本人單純地只存在受害者心態。日本媒體對核爆紀念日的報導也把日本人描繪成二戰「受害者」,很少提及日本在戰時的侵略行為。

  在為紀念遭原子彈轟炸而建立的和平公園裡,曾遭受原子彈傷害的老人志願者數十年如一日地向觀光遊覽的客人和嬉戲玩耍的孩子講述當年的體驗;以原子彈爆炸受害為題材的電影、電視、詩歌、繪畫、散文、小說層出不窮。同時,每逢原子彈爆炸的紀念日,廣島和長崎就會在舉行儀式時,將上一年死去的「原子彈爆炸受害者」增補進記錄原子彈爆炸所有死者的名錄中。今年的8月6日,廣島原爆紀念館登記在冊的原子彈爆炸死者又增加了5359人,達到了297684人。但數十年來,登記在冊的「原子彈爆炸受害者」的人數不斷增加,並沒因有人去世而減少。

  日本非常認真地統計日本死者的人數,對事實卻馬馬虎虎。日本對在世和死亡的原子彈爆炸受害者的寬泛定義導致死者越來越多。「原子彈爆炸受害者」不論死於交通事故、心肌梗塞,還是在海中溺亡,都被增補進原爆死者名錄中。如此一來,在理智的日本人、受害者及其家人深切感受到的真正痛苦之外,自憐之情在日本甚囂塵上。在日本人眼中,原子彈真是一種恐怖的武器,以至於在爆炸70年之後,奪走的生命仍然越來越多。

  對此,德國《世界報》1日發文稱,死者人數逐年遞增令一些人得以悄悄地繼續編寫「日本是受害者」的神話。日本人也因此漸漸淡忘了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原子彈爆炸並非善良的日本遭受天災,而是終結了日本發動的造成數千萬人死亡的血腥侵略戰爭。

  被挽救的絕大多數是日本人

  2014年7月28日,二戰中執行美軍向廣島投擲原子彈任務的小組最後一名在世成員西奧多·范柯克去世,其生前接受媒體採訪曾表達對原子彈和戰爭的厭惡,但堅持認為對日本投下原子彈是正確的決定,因為這加速了日本軍國主義投降,從長期角度看是「挽救生命」。範柯克說,「老實說,我認為使用原子彈從長期講挽救了生命,挽救了許多生命,而絕大多數被挽救的生命是日本人。」範柯克表示,美國當時還準備對日本本土展開登陸作戰。比起美軍對日本長時間狂轟濫炸以及登陸作戰對雙方帶來的人員傷亡預期,原子彈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的決定。

  據悉,二戰末期,日本軍國主義者曾制定代號為「決號行動」的決戰計劃。有人估計,若在本土決戰,日本軍民死亡數量可能會超過500萬,如果戰爭久拖不決,很可能超過1000萬。加上美軍的全面封鎖,饑荒與疾病的威脅,也會使日本軍隊,尤其是平民付出沉重的死亡代價。

  而另一名執行原子彈轟炸日本廣島任務的美國飛行員保羅·蒂貝茨一生也從未後悔當年向日本投下原子彈。他說:「很多日本人主觀地認為我會為轟炸廣島而感到內疚、良心備受譴責。但事實上,我為什麼要感到內疚呢?!我親眼看過有關南京大屠殺的紀錄片,看到過日本士兵用刺刀把胎兒從中國孕婦的肚子裡挑出來的場景。這樣的暴行,並不比我向他們扔原子彈仁慈多少。日本人只強調他們遭到原子彈轟炸,卻沒有想過發生這一事件的原因。」

  「杜魯門總統的決定是正確的」--這是美國兩黨和每一位總統的信條。雖然裡根總統曾為美國在二戰期間隔離國內的日裔美國人而道歉,但美國不會對在日本投下原子彈而感到愧疚。

  談論和平不是為了逃避檢討

  日本歷史學家堀田江理8月1日在其發表於西班牙《國家報》網站上題為《廣島之殤》的文中寫道,每年8月6日都是日本紀念廣島原子彈爆炸的日子,美國投下的這顆原子彈,在眨眼之間摧毀了這座城市,奪走了數萬人的性命。今年是廣島原子彈爆炸70周年,毫無疑問,更值得紀念。這一次的主題是和平。

  堀田在文中表示,和平本身就是一個難以對其提出異議的條件。它可以成為團結不同政治信仰甚至過去的敵人的基石。對和平的祈禱,尤其是想到廣島和長崎核爆受害者的悲慘遭遇,卻同時讓很多日本人得以逃避另一個更艱難的任務:從互相矛盾的各種說法中,找到挑起戰爭並引發這場屠殺的真正原因,對本國的帝國主義做出真誠反思。保守的日本官方仍然受著極右勢力的控制,認為只要繼續談論和平,就可以避免對自己的侵略和帝國主義歷史中最骯髒的一面進行檢討,但這並不能阻止民間、新聞界、藝術界和學術界一些值得尊敬的人士對此發起真誠的公開討論。

  廣島遭遇的不幸值得全世界同情,但如果要追根溯源,卻是日本軍國主義在戰前早已埋下的惡果,這也是廣島原子彈爆炸紀念館前的石碑上反思銘文「決不讓錯誤重演!」的真正要義。正如日本長崎大學高實康稔教授所言,對於發動侵華戰爭和太平洋戰爭,很多日本人沒有進一步反思,日本政府更沒有深刻反省:正是因為日本發動了法西斯侵略戰爭,才導致了日本被轟炸,導致了廣島和長崎的原子彈爆炸。(文匯報東京8月6日專電/記者 叢雲峰)

  廣島迎來第70個原子彈爆炸紀念日

  安倍未提「無核三原則」耐人尋味

  日本廣島8月6日迎來了第70個「原子彈爆炸紀念日」。在廣島市中區的和平紀念公園,舉行了「原子彈爆炸死難者悼念儀式暨和平祈願儀式」,原爆受害者、遺屬以及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等政府高官約5.5萬人參加儀式。美國方面,除了駐日本大使卡羅琳·甘迺迪連續兩年出席外,負責裁軍問題的副國務卿高特莫勒作為政府高官首次出席。而據廣島市政府統計,共有100個國家以及聯合國、歐盟等國際組織代表出席了本次紀念儀式,為史上最多的一次。

  6日專程前往廣島出席紀念儀式的日本首相安倍晉三首先致辭稱,「向這裡廣島投下的一顆原子彈奪走了多達十餘萬的寶貴生命,城市被化為廢墟。在迎來原子彈爆炸70周年的今天早晨,再次深感和平之珍貴。」安倍還強調,「我國是唯一的戰爭原爆受害國,肩負實現'無核武器世界'的重要使命,我們有責任跨越世代和國界傳播核武器的非人道性。」他表示,將在2015年秋季的聯合國大會上,提交新的禁止核武器決議案,並將通過今年8月底至2016年在廣島舉行的國際會議,積極向國際社會展開宣傳。

  值得注意的是,安倍第二次就任首相以來,在2013年的廣島原爆68周年紀念日和2014年的69周年紀念日講話上都曾強調「堅持無核三原則」,但這一表述在70周年的講話中卻消失無蹤。「無核三原則」即日本堅持不擁有、不製造、不引進核武器,1967年由時任日本首相佐藤榮作提出,是日本政府關於核武器的基本政策。而日本歷屆首相參加廣島原爆紀念式時都會重申這一原則。8月5日,在參議院特別委員會對安保法案進行答辯時,民主黨參議員白真勲質問,安保法案中日本自衛隊為他國軍隊提供「後勤支援」是否包括運送他國的核武器。日本防衛大臣中谷元對此表示,安保法案「沒有排除特定物品運輸的規定」,意味著法案沒有明文禁止運送核武器、生物武器、化學武器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日本內閣法制局長官橫畠裕介在關聯答辯中也表示,日本憲法並沒有規定不得擁有核武器。

  有分析指出,在廣島、長崎遭原子彈轟炸70周年時,安倍內閣閣僚居然聲稱不排除為他國運送核武器,這一表態令人震驚,而安倍在此次紀念儀式上絕口不提無核三原則更是耐人尋味。

  日本廣島市市長松井一實在6日的紀念儀式上宣讀了每年一度的《和平宣言》。松井在《宣言》中指出,原爆不僅導致日本人,同時也導致了亞洲人和美軍俘虜死亡。松井向全球領導人呼籲「博愛」與「寬容」,以廢除「絕對惡」的核武器以及啟動核武器禁止條約談判。但其在宣言中隻字未提導致廣島原爆悲劇的原因。與之相對,日本厚生勞動省公布,截至2015年3月,日本持有核爆受害者健康手冊的人數為183519人,平均年齡首次超過80歲,達到80.13歲。日本政府擔憂老齡化進一步加劇,核爆經歷的傳承講述成為當務之急。(文匯報東京8月6日專電/記者 叢雲峰)

  原爆紀念館天際的一抹斜陽

  當我們在準備紀念抗戰勝利70周年之時,日本人尤其是廣島人的歷史記憶則回到70年前的8月6日第一顆實戰原子彈爆炸的慘痛瞬間。

  1991年我隨教育部的一個訪問團第一次踏上了日本的土地。12月初的一個寒冷下午,邀請方日本國際協力機構(JICA)安排我們去參觀了廣島和平紀念公園和紀念資料館。由於時間匆忙,加之凜冽寒風,我們只是匆匆看了一下原子彈爆炸後倖存的圓頂建築遺蹟,步履匆匆地走過略顯蕭瑟的紀念公園,而後進入了紀念資料館。

  1954年4月,從戰爭的廢墟中走出不久的廣島人,為使世人與後人不要忘卻當年的這一慘劇,在廣島市最中心的區域,夾在本川和元安川兩條河流中的呈南北狹長形的島嶼北端,建成了佔地面積12萬多平方米的和平紀念公園。公園中最中心的建築,便是這座紀念資料館,建成於1955年。在我們參觀前不久,本館建築剛剛完成了大規模改修,外觀呈立面的鋼琴鍵盤狀。在當時的我看來,建築結構、樓內設施、燈光裝置等都顯得很先進。我們是團體入內,並未直接購票,後來得知,成人的門票僅售50日元、兒童30日元,這在日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今天我在京都乘坐一趟公共汽車,就要230日元。

  資料館內陳列的內容頗令人震撼,由動感的映像、圖片、漫畫、視聽介紹、當年受害者的泣訴等組成,內容則包括了烈火的受害者、衝擊波的受害者、放射線的受害者等等,具有很強的聲像衝擊力,令人宛如置身於當年的場景之中。當你感受到民眾在原子彈的突襲下或悲慘離世、或遍體燒傷、或痛苦呻吟的慘狀時,不覺眼中噙滿了淚水,20萬左右的生靈塗炭,確實令人心頭難以平靜。

  走出資料館時,我的心情雖然依舊沉重,但頭腦中卻是浮想聯翩。幾年後,我曾兩次參觀了南京大屠殺紀念館,雖然當時的聲像效果遠遠不如廣島的紀念資料館,但我的感覺卻很不一樣。作為人類,南京大屠殺的死難者和廣島原子彈爆炸的死難者,都同樣令我感到痛惜和悲慟,但我卻清楚地明白,前者是侵略者鐵蹄下的受害者,後者則是進行了積極的加害行為後的受害者。這一點,在廣島的紀念館內,卻沒有絲毫說明,也感受不到懺悔。

  對於廣島這座城市,我也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作為世界上第一個遭受原子彈爆炸的城市,我對它的不幸感到深深的同情,更為那些因原子彈爆炸而失去生命或慘遭痛苦煎熬的眾多平民而扼腕痛惜。我後來曾讀過經歷了原爆體驗的詩人和評論家堀場清子寫的《我的夏天--1945年廣島》,文章對當年的慘像有著極具感染力的生動描述,讀來催人淚下。但我也深知廣島這座城市在日本近代歷程中的作用。日本歷史上的第一個戰時大本營,就設在廣島,那是1894年的7月,而作戰的對象,就是中國。從廣島或者從廣島縣吳市這一軍港出發的日本軍隊,在當年11月登陸旅順口後,對當地無辜的平民進行了滅絕人性的大肆殺戮。如今,絕大多數的日本國民並不知曉旅順大屠殺這段歷史,而旅順的市民,則建立了紀念館來銘記一百多年前的這段慘痛記憶。日本若不發動大規模的對外侵略戰爭,或者1945年時的日本當局能早日認清形勢及時接受波茨坦公告,那麼也就不會有原爆的發生,廣島以及長崎的市民,就不必成為戰爭的犧牲品,今天紀念館中再現的一幕幕慘象,就只是虛幻的情景了。日本人難道不應該為此深刻反省麼?

  2010年的8月5日,我帶著家人從神戶去廣島旅行。到達和平紀念公園時,已接近黃昏時分。矗立在元安川河邊的爆炸前曾是廣島縣物產陳列館的圓頂建築的殘垣,在金黃色的夕陽中似乎在向人們訴說著以往的歷史。和平公園內,正在搭建白色的大帳篷,擺設座椅,準備著翌日的紀念活動,工作人員和參觀者、遊客交雜在一起,川流不息的人群,消減了平日的肅穆和凝重。西邊天際的一抹斜陽,也漸漸褪去了燦爛的光亮,歷史,在真實和虛構中若隱若現。(■徐靜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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