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6日,第一顆原子彈降落在廣島,距離今天已經75年。
那一天,全廣島的鐘表都停在了8點16分。
有篇文章來紀念這件事
75 years after Hiroshima: Never forget
人們的記憶總是短暫的,寫就歷史的筆又在誰的手裡。
以下正文:
1945年8月6日是休息日。17歲的Takeoka Chisako計劃在早上8點15分在廣島西部的一個火車站和兩個朋友見面。
她快遲到了。
當她走出家門時,她舉起一面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突然一道閃光,砰的一聲。就沒有知覺了。
後來她發現自己躺在30米外的馬鈴薯地裡,天空中升起一朵蘑菇雲。人們的手臂上掛著燒焦的皮膚,衝過山坡大聲呼救,但虛弱得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出來。
Takeoka Chisako的女兒東野馨說:「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死去。」
東野馨出生在爆炸的八年之後,以母親的視角講述了這個故事。
幾十年來,一些像Takeoka女士這樣的倖存者公開講述他們的故事,他們在日本被稱為「核爆倖存者」。
廣島和平紀念博物館館長Takigawa Takuo說,現在他們的關注度急劇下降。因此,廣島市政府招募了大量像東野馨一樣的志願者,成為「傳承者」,負責講述自己的經歷。8月9日被轟炸的長崎也成立了一個類似的組織。
許多人擔心戰爭的教訓正在被遺忘。
今年8月,日本將紀念原子彈爆炸75周年。雖然核爆倖存者仍然有13萬人之多,但他們的平均年齡已經超過83歲。廣島國家和平紀念館館長久保雅之(Kubo Masayuki)悲嘆道,這也許是聽取目擊者第一手證詞的「最後機會」。
調查顯示,不到30%的日本人能正確說出原子彈爆炸的日期。
廣島縣知事Yuzaki Hidehiko說,「不僅在日本,而且在全世界,記憶的消失」正導致人們對衝突的恐怖變得越來越天真。
在廣島和長崎為周年紀念做準備的同時,東京的政客們一直在爭論是否應該購買武器,使日本能夠先發制人。許多倖存者驚呆了。
Yuzaki先生認為:「當我們看起來更強大的時候,它會邀請潛在的攻擊者更早的攻擊。」「我們必須非常小心。」
在全球範圍內,防擴散努力步履蹣跚。今年1月,《原子科學家公報》(Bulletin of Atomic Scientists)將其末日時鐘(Doomsday Clock)調至自1947年成立以來最接近午夜的時刻。
末日時鐘是對人類接近自我毀滅的一種主觀衡量。
即使歷史的塵埃猶在,核爆倖存者也擔心人們會失憶。1946年,大學生木村和夫(Kimura Kazuo)在日記中寫道:「隨著廣島的復甦,對那場災難的記憶也從人們的腦海中消失了。」然而,對日本的一些人和亞洲其他地區的許多人來說,同樣令人不安的是日本對戰爭記憶的選擇性。
廣島和長崎的博物館強調日本人遭受的苦難,但對引發苦難的戰爭輕描淡寫。
廣島之所以成為日本戰時記憶的中心,部分是因為它「讓受害者的敘述佔據主導地位」,而不是日本士兵在海外犯下的暴行。
當然,保存廣島的故事至關重要。Takigawa先生說要創建一個「永恆的博物館」。「傳承者」項目就是這種努力的一部分。志願者要經過三年的學習、培訓和與倖存者的討論,才能獲得公開演講的資格。反核活動人士長期以來一直呼籲在最後一顆原子彈消失之前廢除原子彈。
也許他們無法廢除 原子彈,
但他們的故事可能會阻止世界再次使用它。■
後記:
同樣是核,印象很深的有一個攝影師Paul Fusco拍攝了一組「車諾比」的遺產,非常震撼,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前兩天黎巴嫩的爆炸損失慘重,戰後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地方又成為廢墟。想起一件趣事,有一個姐姐當時在黎巴嫩大使館駐外,新年那天和大家打賭一定平安,結果剛到後半夜就聽到遠處的爆炸聲——又槍戰了。
那種環境下的人應該更強大吧。
友誼地久天長
「我在這裡重新發現了過去的美和一片年輕的天空,我掂量著我的運氣,終於明白了,我們瘋狂肆虐的那些年裡,對於這一片天空的回憶從未離開過我。」
「是這回憶最終使我不絕望。」
「在這裡,世界每天都在一片常新的光明中重新開始。光明!這最後的依靠,我現在明白了。在隆冬,我終於知道了,我身上有一個不可戰勝的夏天。 」
——加繆
BEST WISH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