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天 喜歡權謀是一種悲哀

2020-12-11 搜狐網

  易中天 喜歡權謀,是一種悲哀

  說老實話,知識分子的底線,首先是不昧著良心說話,比如你沒有膽量和能力為那些冤死的地震孩子們討個公道,但你不「含淚勸告」行不行?

  特約撰稿 丁果 發自溫哥華

  廈門大學教授易中天來加拿大進行巡迴演講,受到華人社區的熱烈歡迎。我在溫哥華與易先生舉行了公開對談,涉及了諸多的熱點議題。現將對話發表出來,以饗讀者,兼作拋磚引玉,希望引起有識者的關注。

  對農民起義不能評價太高

  丁果: 中央電視臺4套百家論壇正在播放你的《先秦諸子百家爭鳴》。你認為這是中國歷史上思想最開放、各種學說最盛行、給中國留下經典的一個時代。這個時代又是一個紛亂割據、群雄並立的時代。是不是在這樣的時代裡,各類學說比較容易盛行;但在一統的時代,或者說是治世、統治比較穩固的時代,言論就會萬馬齊喑,就會比較平庸?

  易中天: 恕我直言,這個說法有問題。如果這個結論成立的話,就會邏輯地推出另一個結論──為了思想的解放、學術的繁榮、人類的進步,我們需要呼喚亂世,盼望亂世。這是很麻煩的。回溯整個中國史,可以看到,也不是亂世一定出思想。亂世出英雄,未必出思想。「亂世英雄起四方,有槍就是草頭王」,亂世是槍桿子說話,不是筆桿子說話的時候。只有在特殊的所謂亂世,才出思想。這個特殊的亂世就是春秋戰國。

  春秋戰國出思想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處於社會轉型期。換句話說,這個亂帶來的結果或者它的原因不是社會轉型,那就白亂了。那種亂的結果就是民不聊生,是民族的災難,沒有任何意義。春秋戰國,是因為社會要轉型,才出現了所謂「禮壞樂崩,天下大亂」的狀態,到最後完成了社會轉型,這個時候才有可能出思想。因此,與其說「亂世出思想」,不如說「轉型出思想」。

  丁果:社會之亂,最後要產生積極意義,就必須要有社會轉型作為一個大的背景。以往在歷史問題上,我們讚頌黃巾起義、讚頌李自成、讚頌太平天國等,讚頌所有的所謂革命,以為他們帶來時代變化。其實,這些革命都不可能帶來思想、帶來可以傳承的學說,因為它帶來的是破壞,不是社會的轉型。

  易中天:農民起義代不代表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我不知道;但至少先進的生產力和先進的文化,它是不代表的。所以,我們對這事的評價不能過高。它只是給統治集團一個警鐘,像你們這樣官逼民反,把我們逼上梁山,大家一起完蛋。除此以外,別無意義。

  丁果:在社會轉型的春秋戰國時期,孔子也好,其他人也好,周遊列國,推銷自己的治世學說,受到禮遇和採用,則留下;稍不對勁,就拔腿走路。為什麼那個時代的統治階級有這樣一種雅量?因為如果你拔腿走路,就會有一個問題——非為我所用的人,必為敵所用,理應要幹掉,這是簡單的邏輯。但為什麼他們有這個雅量?

  易中天:因為他們是貴族,這點非常重要。從春秋到戰國中期,各國的統治者至少還是貴族。真正的貴族,最重要的還不是身份、血統,還要有貴族的精神、貴族的氣派。雅量就是貴族精神的重要部分。否則他就不配當一個貴族。這是一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是當時社會的變革,就是由邦國制度變成帝國制度。有能的君主要來當這個兼併天下的人,無能的君主要守住自己的國家不被人家給吃了。君王們清楚地知道,靠他們個人的能力,是做不到的,兼併不成,守成也難,必須依靠人才。這些人才就是「士」,所以形成養士之風。當時戰國四君子,齊有孟嘗,楚有春申,趙有平原,魏有信陵,每人養士三千。即使白吃白喝,也沒有關係,他們要顯示的就是招納天下賢士的雅量。

  丁果:用現代的話說,統治者是拿著納稅人的錢在「養士」,顯示貴族精神。在邦國向帝國轉換的時候,禮賢下士,可以獲得人才,不被對手使用,如此才能攻守自如。但如果君王「殺士」,或者「棄士」,結果又會如何?

  易中天:君王殺士,或者虐待他們,那就麻煩大了,因為他會遭遇整個「士」階層抵抗,不但不可能拿到天下,或許連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保不住了,因此,他裝樣子也要裝得客氣。

  如果謀生排在了第一位,怎麼可能出思想家呢?

  丁果:我們再來談一下貴族精神。如果在春秋戰國時期,君王們有這樣一種貴族精神,我們在西方歷史中,也可以看到類似的貴族精神。即使到了現在,在英美國家包括在加拿大,如果這個政客是純然政客的話,大家還是看不起的。但如果政治人物被譽為「有點貴族氣」,人家對他的尊敬會有所提升。春秋戰國時期的貴族精神,在中國的歷史上是什麼時候失落的?

  易中天:貴族精神是一點一點失落的,是一個漫長的歷史過程。如果硬要從邏輯上畫一條線,那就是秦漢前後,也就是邦國時代與帝國時代的政治區別。邦國時代的政治是貴族政治,帝國時代的政治是官僚政治。區別在於貴族是世襲的,官僚是任命的,貴族時代的國家制度是封建制,官僚時代的國家制度是郡縣制。秦漢以後,嚴格意義上說無貴族了,但貴族精神是有延續性的,沒有了貴族不等於說就沒了貴族精神,貴族精神就保留在「士」的身上。

  士是天子、諸侯、大夫、士中最下的一等貴族,而且都是世襲的。天子、諸侯、大夫三級貴族的共同特點是有領地,他們是領主,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有不動產。唯獨第四等的貴族是沒不動產的,只有精神了,這精神就表現在春秋戰國時期的「朝秦暮楚」,表現在他們蔑視權貴。孟子有句話說「說大人,則藐之,勿視其巍巍然」。要遊說一個諸侯,你先要不把他放在眼裡。這是非常了不得的一件事,你一個大學畢業生到公司求職還敢蔑視老闆,你敢嗎?

  丁果:那就出現了一個直接的問題,如果在邦國時代,貴族精神的形成或者說「士」的形成,是依賴世襲制的,這種世襲在今天社會的氛圍裡面是很難了,尤其是在中國的土壤裡。是不是帝國制度本身,就是扼殺「士」的貴族精神的罪魁禍首?其次,在今天的時代,也就是在大一統的時代,這種「士」的貴族精神有沒有可能恢復?

  易中天:首先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帝國是不是扼殺士的貴族精神的罪魁禍首?我同意。是的。首先就是因為在帝國時代,世襲制改為任命制,貴族沒有鐵飯碗了。要知道在春秋的時候,「士」沒有世襲的領地,但有世襲的職務,叫「世職」。有世職的就有世田,即沒有領地但有土地,可以吃固定的稅賦,在經濟上衣食無憂。衣食無憂就可以思考問題,他不用謀生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條件。

  退一萬步,即便沒有世職、世田的這些「士」,他變成「毛」了,他還有很多的「皮」(各國君主)可以依附,他有自由選擇,而且「皮」還不敢怠慢他。那麼他也可以有自由的思想。

  丁果:到帝國時代以後,這個條件都不存在了。

  易中天:不存在了。到科舉制度以後,做官成了一個謀生手段、職業了,這個就很槽糕。如果謀生排在了第一位,思想和學問淪為敲門磚,那怎麼可能出思想家呢?

  丁果:為五鬥米折腰,所以假思想、假道學、假學問就盛行了。

  易中天:回答第二個問題,戰國時期,雖然「毛」並不太多,但皮有很多。而且「皮」要來搶這個「毛」。到了帝國時代,「皮」只有一張,「毛」很多,有的是「毛」來依附我,我為什麼要對你客客氣氣呢!所以帝國時代對士人、讀書人的態度越來越壞。

  秦漢、哪怕到三國的時候,還能夠禮賢下士,東漢末年可能是最後的好時光,才有《三國演義》寫出來被所有人津津樂道的「三顧茅廬」,那種遺風到科舉制度以後就沒了。所有的讀書人都不再有獨立人格。你是我的考生,你乖乖來考試,考不上你就沒有了。

  結果是什麼呢!是宋代以前的宰相上朝時是可以坐下來的,在秦漢叫「三公坐而論道」。宋以後是站著了。到了明代朱元璋這一朝,是脫了褲子出去打屁股的,可謂斯文掃地了。

  知識分子最好能爭取經濟獨立

  丁果:我們今天不是帝國,但誰也不否認我們是大一統的國家,我們也不再期待中國分成六七塊,變成邦國,來重現春秋這個時代的機制氛圍,重現百家學說爭鳴。那麼,在現代的社會條件下,那一段歷史的輝煌在今天有沒有重現的可能性?如果要重現,條件在哪裡?那個條件是否在於現代的「士大夫」,即知識分子本身?

  我在日本和加拿大生活多年,他們有知識分子獨立生存的空間。比如日本的東京大學,是一個相當獨立的學術機構,校園變成了一個統一帝國中相對獨立的「小邦國」,知識分子可以不看政府的臉色,但拿著高薪,因為他是通過學術機制來拿高薪的,而政府也容忍其存在。

  易中天:從邏輯上講,帝國時代和邦國時代的共同特點是政權天授、君權天授(因為中國沒有上帝,因而不是神授,是天授)。而民國、共和國,至少在理論上講是民授,納稅人說了算。我們現在必須反覆強調政府是由納稅人供養的。

  有了這個觀念以後,我們可以做到第二步,就是學術機構的完全自治。賀衛方先生有個觀點,就是大學應該是「學者共和國」,這是對的,大學就應該是自治的共和國。西方比如美國,好大學是私立大學,政府本來就沒資格管,也沒錢管。西方捐資辦學的機構也都有一個很好的共識,就是我是出錢的,事我是不能管的,董事會任命的校長,學校怎麼治,讓校長去治,學生或教師不滿意可以彈劾罷免校長,中國還沒有這套機制。中國教育當局提出大學去行政化,如果真能實現的話,應該說還有一線希望。國家要建立這麼一個觀念:給這個學校行政撥款,撥教育經費,這是納稅人的要求,納稅人要求錢這麼花。

  第二條就是,政府撥的錢要交給大學自己去用,不能再管。

  第三條就是,對每個知識分子而言,最重要的是自己保持獨立。知識分子應該建立一個觀念:我在大學裡面領一份工資,或我在研究所裡領一份工資,不是誰的恩賜,是我的勞動所得。這個錢不是當局給我的,是納稅人給的。中國大部分人,仍然沒有這個觀念。

  丁果:中國連頂尖的知識分子都沒有這個觀念,我們要提倡這個觀念,權為民所賦,知識分子的獨立基礎,正在於此,納稅人的概念,在西方是最普遍的常識。回到帝國時代,統治者沒有需要了,自然就冷落了「士大夫」。

  易中天:豈止是冷落,是要割小弟弟的,司馬遷的小弟弟不就被割掉了。自從漢武帝割了司馬遷的小弟弟之後,士大夫知識分子的精神小弟弟也就被割掉了。

  丁果:小弟弟割掉後,也就割掉了秉筆直書歷史的優秀傳統。你在講諸子百家時,談到法家是講制度的,如果大家在觀念上認同學術機構要為納稅人負責,那麼在機制上,黨委是不是應該在大學撤除?

  易中天:不在於撤不撤除黨委,在於黨委在大學幹什麼。他幹他該幹的事情,不撤也可以,比如他幹黨建啊,發展黨員啊,過組織生活啊,都很應該。

  丁果:就是不應該幹預學術的權力?

  易中天:當然不應該幹預學術,哪怕黨委書記是學者,那他參加學術活動的時候,他的身份也只是學者,不能是書記。他在學術共同體裡也只有一票,平等的一票。

  丁果:把話題回到諸子百家,在當年的學術爭鳴中,個人和體制的關係到底應該怎樣處理、平衡?

  易中天:我知道你更想從制度上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但制度問題,老實說我無能為力。我更多的想談個人。剛才講,我領這個工資,或者我拿這個課題,這不是誰的恩賜,這是我的勞動所得,我理直氣壯地拿。如果硬要感謝,我感謝納稅人,我對納稅人負責,我不對直接給我錢的機構負責。你能不能建立這個觀念?作為個人,能不能守住一個底線?就是絕不奉承、絕不說違心的話。

  我不要求知識分子充當社會的良知與良心,為國計民生奔走相告,大搞維權,幫民工討工資,這不是知識分子幹的活。說老實話,做知識分子的底線,只要能做到不昧著良心說話,比如你沒有膽量和能力為那些冤死的地震孩子們討個公道,但你不「含淚勸告」行不行?不搖尾巴行不行?你至少可以不說話,不要有關方面拿出個什麼東西來,你就一片歡呼,然後就引經據典地證明決策是多麼英明偉大正確。

  丁果:誰都知道,知識分子要有骨氣,要有節氣,但在經濟不獨立的前提下,談什麼骨氣?恐怕連保持沉默的權利都會放棄。

  易中天:這是我要談的第三點,知識分子最好能爭取經濟獨立。李澤厚跟我講到一個問題,就是中國知識分子學者被收買的問題。我說你不能要求別人都像你這樣道德高尚,不為五鬥米折腰,我主張的是即使你要收買,你也買不起。我現在就可以拒絕20萬出場費的一堂課,我不缺錢。

  如果中國只能出一個韓寒,我們這個民族也太可悲了吧!

  丁果:你是已經有話語權的人,背後有輿論的支持、書迷的支持,但年輕人怎麼辦,大學裡的年輕知識分子,如果他們不在乎評級,不在乎拿到項目,如何能夠崛起?

  易中天:問題是他要幹什麼。如果他只是想自由地表達自己的觀點,那現在沒問題,因為有網站、有博客了,不需要權威機構給你一個頭銜。韓寒不就沒有這些嗎?他的影響力比我還大。

  丁果:但韓寒只有一個,不是誰都可以做到韓寒的水平。

  易中天:就他這樣資質的人應該不只一個。如果中國只能出一個韓寒,我們這個民族也太可悲了吧!不是出不來,而是其他人不願意當。如果你是為了謀生,那是另外一回事,就不要再來呼籲什麼自由知識分子。

  丁果:能不能說韓寒是網絡時代的貴族?

  易中天:他不是貴族,他是一個說皇帝沒穿衣服的孩子。一個小孩說皇帝沒穿衣服,這不需要貴族精神,是個小孩就可以說出來的。韓寒的特點,只是他的直覺直通人類共識。用我的話來定義,就是普遍適用的價值,共同價值。比如孟子講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就是人類共識。

  丁果:社會轉型的時候比較容易出思想,但中國不可能再現過去春秋戰國的歷史,如何能讓中國學術思想獨立、士大夫知識分子精神光大起來,除了回歸憲法以外,還有什麼其他的路?

  易中天:春秋戰國是中國社會的轉型期,現在也是中國社會的轉型期,春秋時代面臨中國向何處去,現在也面臨中國向何處去,所以才有你這一問。但春秋戰國沒任何可供參考的模式道路榜樣,只能大家來討論。現在則不同,有諸多模式可供參考。

  我贊成李厚澤先生的觀點,中國不是向何處去,而是不向何處去,那麼把所有不(NO)都弄清楚了,餘下的可能正是出路。現在要制止一些顯而易見是違反基本人權的事情,比方說不再允許暴力拆遷。一點點去做,自然會水到渠成。當然,諸如言論自由,新聞自由、這都不是方案,而是基本條件。

  丁果:跟你聊天,覺得你從根底上,還是對中國人的民族性格是悲觀的,不是嗎?

  易中天:我不否認,說我悲觀是有道理的,我真的對中國知識界極其悲觀,他們都已經形成本能了。你就做一個實驗,來開一群什麼什麼人文社會科學大會,來一個領導,你去看一看他們的臉上,有幾個人不露出諂媚的笑。我不要求別人怎樣,但我自己堅持該說什麼,該不說什麼。其實,只要有一個人堅持,就會有十個人堅持。有十個人堅持,就會有一百個人堅持。只要你能夠堅持下去。

  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是因為很多人都說,「唉,堅持有什麼用呢」,他不堅持,結果是大家都不堅持

  丁果:最後一個問題,當年你「品三國」,但現在播放的諸子百家,跟「品三國」形成的旋風不可比,原因何在?

  易中天:哈哈,原因是大家都喜歡權謀唄。這是一種悲哀。

  (本文經易中天先生審閱,發表時有刪節)

  

(責任編輯:高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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