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著,盼望著,期待已久的寒假終於姍姍而來。
當我帶著無數憧憬準備迎接這個好不容易盼來的寒假時,新型冠狀病毒如颶風,把毫無防備的我們,拋進了恐慌之中。
剎那間,所有人如驚弓之鳥。
而剎那間,卻有無數醫護人員,臨危受命,寫下請戰書,淚別家人,背上行囊,奔赴前線。那一身亮白從那天起,變成了「戰袍」。
同樣的,剎那間,在每個城市的道口、每個鄉鎮的路口、每個小區的入口,都有著一群穿著紅色「志願服」的無名者,不分晝夜在守護……
他們全都成為「守護者」。我的爸爸就是其中一個無名的守護者。
大批的醫護人員趕往一線參加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他們舍小家為大家,不得不忍痛與自己的家人們分別……因為他們知道全國人民需要他們!
在無數個黑夜和黎明之間,他們爭分奪秒,和時間賽跑,和死神對抗,在生與死的臨界點,拼盡所有的力量,點亮生命之燈;
在無數個病患和病床之間,他們來回奔波,不但給予生命的希望,更是給予愛的溫度,讓瀕臨絕望的病患,能看到生命之光;
在無數個疲憊和思念之間,他們隔著屏幕,把勞累和恐懼壓在喉嚨,把喜訊和笑臉傳遞給家人。讓那些擔憂他們的家人,感受到他們的力量和能量。
所有的他們,把關於自己所有的疼痛和情緒都鎖在了心底,卻用熱血點燃內心的責任、使命和愛,築建起了這個時代的信仰塔,讓全國人民在災難中感受力量,在黑暗中看到光,在恐懼中迸發勇敢!
為了控制新型冠狀病毒的蔓延,一些志願者們半夜三更爬起來,拿上醫療測溫槍,在各個街道路口檢查體溫。
一天晚上,我迷迷糊糊地聽見一陣鬧鐘鈴聲。我睜開眼睛,看見爸爸從床上坐了起來,摸黑穿上了衣服。
他在黑暗的客廳中,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隨後又把那件紅色的「志願者」馬甲套在了外面,最後戴上口罩,躡手躡腳地打開家門,悄悄地離開了。
我站在黑暗中,靜靜地看著這個平時不善言談的中年男子,默默地做著這一切,熱淚盈眶,心中溫暖滿溢。
又一個凌晨,我被一陣輕微的開門聲給吵醒了。睜開惺忪的睡眼,月色鑽過窗簾的縫隙落在地板上。窗外的天空是黛青色。不用猜,就知道剛剛的開門聲來自父親。
他從年前就接受任務,在街道路口執勤;每天摸黑起早,在街道路口忙碌,肩負守護全鎮人民平安的重要任務。
做了志願者的父親變得非常忙碌,忙碌到我時常見不到他的人影;而關於他在工作中的一些事情,也是母親無意中和我聊起。
母親說,父親每天在那個道口,除了監測人員的體溫和每個人員的行蹤,最重要的就是勸導那些不戴口罩就出門亂跑的人。
那天父親在道口執勤時,遇到一個不戴口罩的叔叔,不但不接受測溫,還對父親惡語相對。
父親沒有生氣,而是微笑地對他說:「現在疫情當前,保護自己其實就是保護別人。我們雖然不能像醫護人員一樣前往一線在死神手中搶人,但是我們也不能給國家添亂啊。」
說完將一個未拆封的口罩遞了過去。那個叔叔聽了父親的話,思忖了良久後,終於戴上了口罩,乖乖地測了體溫。
我聽完後,心裡暗自為父親豎起了大拇指。為父親的堅忍和大局觀點讚,更為他這種內心的透亮鼓掌。
母親又告訴我,還有一次,父親在測體溫時,遇到一個阿姨體溫不正常,但又害怕去醫院被病毒感染,所以死活不肯去醫院就診。
父親知道緣由後,就耐心勸導她:「你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吧,畢竟事關重大。如果是新型冠狀病毒肺炎,不去醫院要感染更多人,也包括你的家人。為了對自己負責,也對別人負責,我們一定要通過科學的檢測來消除所有的隱患。」後來那個阿姨還是聽取了父親的意見,去了醫院。
媽媽講完後,我繃緊的弦終於鬆了下來,心裡再次為父親的勇敢和負責感動,更為他內心有陽光而自豪。
每次父親執勤回來,都累得連說話的力氣的都沒有。
但他看到我關心的目光,總是笑著對我說:「這點累不算什麼,我總要為國家做點什麼,不是嗎?在國家需要我的時候,能貢獻我的一份力量,這是一種光榮和幸福。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會戰勝新型冠狀病毒的。」
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勝利!
正是因為父親,我理解了那些像父親一樣的志願者,以及那些披上白衣戰袍的醫護人員——疫情,我要對你說:「我們中國人是不會因為你的到來而退縮的。我們會奮力抵抗,打贏這場抗疫戰。我們終將迎來摘下口罩、與朋友們面對面長談的那一天!」
再次抬眼,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跳躍;天空的顏色清亮。想著依然奮戰在前線的醫護人員,念著守護在道口的父親,我眯起眼睛,努力迎向陽光,猶如和每一個中國人一樣,努力奔向溫暖和光!
少年,為你有這樣的父親,感到驕傲。
這是一場全民戰「疫」。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在與病毒做抗爭。它對於我們每一個少年來說,是一堂寶貴的成長課。
在這場所有少年接觸成長洗禮的全民疫課之中,你的父親以自己的親身作為,耳濡目染、言傳身教,為你這一個少年上了一堂活生生的疫情成長課。
按照「腦洞作文三點法」評估,你最優的亮點,就是:從身邊的親人志願者切入,尋找「全民戰疫•志願守護」的小切口;然後通過講故事的方式,講述你父親當志願者的日常生活二三事,以及那志願守護之中隱藏與傳遞的無私付出和高度責任感;以點帶面,通過你父親志願守護的「小事件」,烘託全民戰疫的「大作為」。
但這版文章最大的缺點就是;你沒有把醫護人員和你父親的「共同點」給連接起來!也就是說,你寫的這兩類人沒有共通點。
這樣文章就很散,無法讓你真正把父親這個身邊耳聞目睹的志願者,在這次疫情中所做出的行為作為一個「聚焦點」,甚至是一個「全民戰疫」情緒潮流的引爆點,從讓大多數人通過你父親這個人的「小事件」日常生活,看到全體人民甚至是整個國家共同特質、共同目標的「大作為」時代浪潮。
這個問題,需要你在自問自答中找尋答案,然後構建文章的主要線索。因此,按照「腦洞作文問答法」,我們建議你緊緊扣住從「我的爸爸是志願者」到「全民戰疫」這個主題理念來謀篇布局——其思維、邏輯和結構既可以從面到點,從「全民戰疫」到「我的志願者是爸爸」;亦可以由點到面,從「我的爸爸是志願者」到「全民戰疫」。
但無論採取哪種序列,你都必須要建構起「點」和「面」之間的三層連接橋梁。
第一層,「我的爸爸」和「志願者群體」之間的連接橋梁:「我的爸爸是志願者」是「點」,「志願者」是群體;從一個人到一群人,點面要結合。以此診斷你這一版的作文,很明顯;你只有「我的爸爸」這一個點,卻沒有「志願者群體」這一種面——這是一種斷裂。建議你在下一版文章之中補充進有關「志願者群體」的描寫內容。
第二層,某一個「醫護人員」和「白衣天使」這一種人之間的連接橋梁。點和面之間的人設、關係和情感邏輯同上。但你這一版作文只有「白衣天使」這一種人的全面、抽象和概括性「群像」描寫,卻沒有以某一個「醫護人員」作為聚焦點——就像「我的爸爸是志願者」一樣的「微雕」(特殊或具體)描繪。這從內容結構上來說其實是一種失衡。
第三層,從志願者群體(或個體)和白衣天使群像(或微雕)到「全民戰疫」整體時代畫像的橋梁。不管是奔赴在前線的醫護人員,還是近在身邊的志願者父親,其實都是「全民戰疫」中的一員。從個體到群體的志願者;從一個醫護人員的微雕到一種白衣天使的群像……我們就能從志願者群體(或個體)和白衣天使群像(或微雕)類型特徵的提取和提煉,邁向「全民戰疫」共同形象、共同特質、共同理念的提純與提升。這是所謂的「時代基本面」。
於是,「我的爸爸是志願者」這一個特殊的聚焦點,就能帶動「全民戰疫」整個時代畫像的基本面——所謂的「時代代言人」就是它們的連接站。只有以點帶面——只有把這一個人的日常戰疫和整個時代全民戰疫的點和面連接起來——「我的志願者爸爸」這一個點,才能真正成為「全民戰疫」這個面的時代代言人。
你可以按照上述思維、邏輯和結構繼續修改與修化這版文章。比如增加某一個具體的醫護人員的行為事跡:從這一個醫護人員到這一類白衣天使;從類型特徵到共同畫像……但如果這樣做下去的話,很容易讓文章內容膨脹,超過限定的篇幅;而且,容易讓內容主體和文章標題所指向的中心主題理念產生「不匹配」的結果:你想寫的是「我的志願者爸爸」,結果塞進來三分之一的「醫護人員白衣天使」的故事?這是喧賓奪主了,還是跑題了呢?
因此,在下一版的作文修改之中,我們建議你索性按照從標題到主題的軸線線索,進行簡化、提煉和聚焦:刪掉從醫護人員到白衣天使的內容;簡化成「我的志願者爸爸—志願者群體—全民戰疫」的篇章結構;提煉從「我的志願者爸爸」到「志願者群體」的類型特徵、提升至「全民戰疫」的整體時代畫像;聚焦從「我的志願者爸爸」到「全民戰疫」時代畫像的「最佳時代代言人」提純和提升線索——
從抽象到概括,從遠到近,從陌生到熟悉,從面到點,從高屋建瓴的「全民戰疫」到切身相關的「志願者爸爸」——或者這個序列逆反——他們之間「最大的公約數」是什麼?
換句話問:從「我的爸爸是志願者」這一個聚焦點,到「全民戰疫」這個時代基本面……它們之間共同的形象、特質和理念是什麼?
這種「最佳時代代言人」的共同形象、特質和理念,既要有「點」的個體微雕,又要有「面」的群像形塑;點面要結合,點面要互動,點面要共生共融——而它們的結合點、落腳點和著力點,應該是:少年成長戰疫課——全民戰疫,全民疫課,我的爸爸言傳身教,給「我」上了一堂鮮活生動的成長課!
歸根到底,還是要以「少年成長」為建基點。
從「少年成長」這個建基點出發,我們都在經歷疫情給我們帶來的成長洗禮;從「我的爸爸志願者」到「醫生護士白衣天使」,都在用自己的親身經歷,給我們上一堂生動的疫課——這些無名的英雄在守護著我們的成長;我們在疫情中成長;這,就是全民戰疫中的少年成長課!
按照這樣的中心主題理念,重新梳理一下這版作文的謀篇布局,我們建立你按照「腦洞作文3+2結構法」繼續修改、調整和完善——
開頭:交代時代背景,描繪這個與眾不同的疫冬寒假,用兩種完全不同、形成鮮明對比甚至反差的社會氛圍來烘託事件發生的嚴峻與反應——疫情來襲,全民恐懼;逆流而上,有人守護。這就是所謂「時代氛圍」的渲染。
但,時代氛圍的描繪和渲染,完全是為人物出場做鋪墊的——
誰出場了?遠在天邊的醫生護士和近在咫尺的志願者!這是兩類人、兩種人、兩種群體的集體畫像。
他或他們是誰?他們都是逆流而行、全民戰疫、守護家園的守護者!這就是他們共同的類型特徵甚或是整體的時代畫像。
最重要的是,「我的爸爸志願者」也出場了——他也是一個全民戰疫時代中的無名守護者!他是這無數無名守護者之中「最平凡的一個」,但也是這個全民戰疫的「最佳時代代言人」:至少,對於「我」而言是如此!
是的,這裡隱藏著一個至關重要的「少年視角」——在這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的逆行潮流之中,「我」一個少年、我•們這一代少年看和看見什麼?
這是「我在看」!這是「我•們看見」!
你看!開門要見山,開篇要點題——「醫生護士和志願者兩大群像出場—逆行者和守護者的共同類型特徵和全民戰疫的整體時代畫像——我的爸爸志願者(逆行者和守護者之一)」就構成了一個簡明扼要的主題鏈。它讓我們非常清楚明白你在「寫誰」。
而且,以「我」為基點,它也很簡潔地將我們的視點和視線導向「誰在寫」「為誰而寫」:
「我」這一個少年在寫,寫我的志願者爸爸——這就是他;
為「我•們」這一代少年而寫,寫那些全民戰疫之中的逆行守護者——這就是他們;
從「我」到「我•們」,從「他」到「他們」,從「他們」到「我們」……它們的接口是什麼?
就是全民疫情之中的少年成長課!——他們在全民疫課之中給我們上了一堂鮮活生動的少年成長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