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六年 不忘初衷
率先通過全球胎盤體細胞認證
■本報記者 王珊
起初,許曉椿只是想打造一個平臺,讓科學家「陽光」地富起來。
起初,面對中國的幹細胞亂象,許曉椿也只是想創建一家公司,做「別人不做的事情」。
這是許曉椿創建博雅幹細胞和博雅控股集團的動力,卻在不知不覺中融入了公司的血液,成為了公司的發展理念。
在這兩大理念的支撐下,6年之後的博雅控股集團已經高速發展成為一家生命健康產業領域的具有廣泛影響力的產業集團,業務領域涵蓋幹細胞技術、再生醫學、腫瘤生物治療、新藥研發、基因檢測與功能醫學、疾病模式研究、醫療健康管理、動物克隆技術八個核心領域,擁有30多家全資和控股下屬企業。
博雅六年,砥礪而行,不忘初衷。
從幹細胞3G到4G技術的轉變
2015年6月的一天,一個好消息振奮了博雅控股集團旗下博雅幹細胞的每一位員工。這一天,全球幹細胞存儲標準權威制定者——美國血液銀行協會(AABB)公布,來自中國的博雅幹細胞庫成為通過胎盤體細胞(間充質幹細胞)認證的機構。這是博雅幹細胞自2012年在中國率先通過美國血液銀行協會AABB標準、世界衛生組織NRL標準和美國病理學會CAP標準以來又一個重大的進展。
美國血液銀行協會是全世界最高水平的血液銀行及輸血業務標準指針的最終認定組織單位,把輸血醫學及治療的發展提升作為目的。獲得胎盤間充質幹細胞的國際最高認證,意味著博雅已躋身國際高端幹細胞機構行列。
得知好消息的時候,博雅控股集團董事長許曉椿很激動,他仿佛看到幹細胞領域新存儲時代的到來。
近些年來,雖然臍帶血幹細胞技術已逐漸發展成熟,但另一個問題卻在逐漸凸顯——臍帶血存在量不足的嚴重缺陷。新生兒圍產組織中臍帶血的總量約為50毫升,這個量決定了它的先天不足——只夠用於4歲左右、體重在30公斤以下的患病孩童。
不夠用怎麼辦?按照過去的處理措施,醫務人員會把3份或者4份不同人的臍帶血混在一起使用。但這種做法很可能會帶來嚴重的免疫性疾病。
2013年7月,歐洲幹細胞移植協會(EBMT)執行主席Dr·Farge在Blood雜誌上發表文章,回顧了過去12年歐盟國家用臍帶血做的736例移植手術的情況,她當時就已經提出,臍帶血的混合使用,會導致患者免疫性疾病的概率大大高於常人。
許曉椿將這歸納為臍帶血幹細胞的「帶寬」限制,所謂「帶寬」就是幹細胞量的問題。
手機技術從3G到4G,帶來的不僅是帶寬的跨越,更是手機新媒體產業的一次升級。這也是目前許多研究機構們開始將目光瞄準胎盤的原因,這可是一個幹細胞的儲量庫,其中的幹細胞佔據了整個圍產組織幹細胞總量的85%~90%,而與之相對的臍帶血幹細胞僅佔據了5%的份額。如果能夠從胎盤中獲得幹細胞,就會徹底地解決幹細胞量的問題(好比是手機帶寬的一次跨越)。
「臍帶血幹細胞技術就像手機的3G技術,雖然相對更早和成熟,但是有著嚴重的先天缺陷,就是『帶寬』不足。而胎盤幹細胞技術完全可以解決『帶寬』問題,來自胎盤的幹細胞的量足夠滿足一個成人治療使用。從臍帶血幹細胞技術到胎盤幹細胞技術的升級,就像手機中3G到4G技術的跨越。」許曉椿說,雖然胎盤技術問世更晚,但是日後必將在幹細胞領域帶來巨大的變革。
作為一項新技術,要想獲得國際的認證很難,事實上在博雅通過此項技術認證之前,全球尚沒有任何一家機構通過了AABB認證。「AABB協會從美國派專業人士來到我們的實驗室,與我們實驗室人員同吃同住,觀察每一個實驗步驟。」許曉椿說。AABB不僅對實驗室的硬體有著嚴格的標準,對實驗室的軟體和運營管理更有嚴苛的要求。
從AABB官網上查詢可知,目前全球註冊在案的臨床級幹細胞庫約600多家,截至目前通過AABB認證的臨床級幹細胞庫為142家(約23%),其中同時通過臍帶血造血幹細胞和間充質幹細胞技術認證的是13家。這不到2%的13家頂級幹細胞機構中既包括赫赫有名的美國國立健康研究院(NIH)、哈佛醫學院、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梅奧醫療集團等,也包括了中國的博雅幹細胞庫。而今年6月,博雅率先成為這13家機構中同時通過全部圍產組織幹細胞國際認證的臨床級幹細胞庫。這意味著博雅不僅代表了中國幹細胞行業中的高質量標準,同時在全球也處於先進地位。
「一個行業的標準很重要,尤其是在醫療健康領域,關注的是可複製性、安全性和有效性。中國幹細胞領域在這幾方面都是非常缺乏的。」許曉椿說,博雅希望通過努力能夠讓更多中國幹細胞研究機構像博雅一樣標準化和規範化,從而促進產業的健康發展。
引領產業新風向
在中國,幹細胞領域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其中,「亂」字當頭。
2012年4月,《自然》雜誌發文批判中國幹細胞亂象,並聲稱中國的法規被置若罔聞,直到現在全國各地的企業仍在向患者收取高達數千美金的費用,並提供未經驗證的治療。事實上,《自然》雜誌已經連續多年撰文批評中國的幹細胞治療現象。
2009年幹細胞在起步之初似乎已經對當今的亂象有所預見。這一年,原衛生部將幹細胞治療歸類到了3類醫療技術,定義為「高風險」,在使用前須獲得技術審核委員會的批准。而在當時,中國幹細胞公司的數量就超過了100多家。
「幹細胞的AABB標準就像是製藥業的GMP標準,在上世紀80年代以前只要是企業,就可以生產藥品,並不需要標準,所以大大小小的鄉鎮都有規模不一的製藥企業。」許曉椿說,直到上世紀80年代中期,在一些行業領軍企業的推動下,中國才有了第一版的製藥行業的GMP標準。
那時,許曉椿就在想,能否在幹細胞領域也建立這樣一家公司來引領行業的發展並最終影響整個行業向規範化的道路前進呢?這個想法成為許曉椿成立博雅幹細胞科技有限公司最堅定的理念:「我想建立一家與全球所有頂級幹細胞公司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企業。」
然而,在中國混亂的大形勢下,要想獨樹一幟又談何容易。創新,許曉椿說,這是贏得勝利的關鍵。從集團成立的那一刻起,博雅就非常注重技術的創新與規範,按照國際最高標準來打造博雅。
「在很多技術領域,我們強調與國際全面接軌,在局部領域引領國際同行1~2年。」許曉椿說,博雅多次在行業內率先採用先進技術,包括全程冷鏈監控和全自動分離製備,博雅仍然是中國的幹細胞庫中率先擁有這些技術的企業。
也就是這些在研發上的大量投入,使得博雅的首席科學家團隊2012年獲得國家創新團隊獎項,博雅控股集團也在這一年榮獲了CCTV中國年度品牌。
除此之外,博雅還注重跟國內外研究機構的合作。目前,博雅旗下有30多家全資和控股企業,承擔了大量的國家級的科研項目。2012年,博雅聯合北大分子醫學研究所聯手打造了北大博雅聯合轉化醫學研究中心。這是目前質量標準較高,規模較大的一個靈長類研究中心,專門從事心血管系統和代謝系統的疾病病理的研究。
「現在國外的研究機構想要開展幹細胞研究最終都會找到博雅,因為我們可信,大家的發展理念也很一致。」許曉椿說。
從成立到現在已經有6年的時間,而當初和博雅幹細胞一起誕生的不少生物醫藥企業,如今已經煙消雲散,始終堅持高標準、嚴要求的博雅卻在對自身價值觀的堅守中生存了下來。看著博雅6年來的變化,許曉椿很開心,「品牌不是一個結果,而是一種過程」。許曉椿感慨,特別是對於生物醫藥企業來說,在各方面規範還不完善之際,一定要有做誠信企業的良心,不能急功近利。
今年7月20日,就在博雅成立6周年之際,博雅幹細胞集團正式更名為「無錫北大博雅控股集團有限公司」,簡稱「博雅控股集團」。
「幹細胞只是博雅的第一個產業化項目,博雅是在生命領域具有多個產業鏈的集團企業,還涉及到成人免疫、動物克隆等重要領域的研究。」許曉椿說,更名有一定的象徵意義,幹細胞就像博雅的第一級火箭,已經走向成熟,目前第二級火箭已經準備就緒,三級火箭也即將點燃。
剛成立的時候,許曉椿希望把博雅打造成一家千億級的生命產業公司,確定這個目標時,他心裡還有點犯嘀咕。「但現在我們已經離設定的目標越來越近。」許曉椿說,「我希望大家從博雅身上看到的是一家企業可以通過創新帶來無限價值。」
讓科學家富起來
2012年,北京大學分子醫學研究所與博雅控股集團聯手成立了北大博雅轉化醫學研究院,所長肖瑞平出任北大博雅轉化醫學研究院首席科學家,並承擔了多項國家「973」「863」項目。
2014年,博雅控股集團與中國科學院廣州生物醫藥與健康研究所合作成立了廣州中科博雅幹細胞科技有限公司,負責運營中科院南方幹細胞庫,並著手推動建立國家級地中海貧血綜合治理平臺。
2014年,博雅控股集團投資入股世界頂級的克隆技術研究機構——韓國秀巖生命工學研究所,並與之聯合成立威海博雅秀巖生命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博雅秀巖」),韓國前國家首席科學家黃禹錫出任博雅秀巖CEO。
2015年,博雅控股集團與吳階平基金會共同成立國家級幹細胞臨床科研基金,共同推動中國幹細胞臨床應用研究。
就在前不久,博雅控股集團還和《科學》雜誌聯合設立了全球幹細胞和再生醫學領域的首個大獎,以表示對創新力量的支持。
不難看出,博雅控股集團的六年期間,一直致力於和科學家的合作,並對其科研提供了大量的支持。
許曉椿希望將博雅打造成一個可以讓更多人獲得財富的平臺。「一個人的成功不算成功,只有讓一群人和一代人成功,那才是真正的成功。」許曉椿說。
回到中國創業之前,許曉椿在美國待了17年。
在拿到美國華盛頓大學醫學院免疫學博士以及美國埃默裡大學商學院高級工商管理學碩士學位後,他曾先後擔任美國輝瑞製藥集團資深科學家和項目經理及兩家美國納斯達克上市公司研發總監職務。
在那裡,他發現,美國的科學家在生活上比中國的科學家更加富有,生活得也「體面」。「我的美國老闆不光學術做得好,一到夏天,還可以開著遊艇去地中海度假,《國家地理》雜誌的人還要全程跟拍。那個時候我不禁想,這個科學家真是值得當!」許曉椿說。
而在中國,「大學老師更多地被稱為窮酸教授,他們的孩子願意當選秀明星、當歌星,卻唯獨不願意當科學家」。許曉椿曾經見過很多科學家的孩子們都不願意當科學家,孩子們的回答讓許曉椿很痛心:「因為我的父母就是科學家,他們窮了一輩子。」
這樣的話,中國的科研就完了。許曉椿開始思考怎麼樣能夠讓中國的科學家「陽光」地富起來。「我想儘量幫助更多的科學家將他們創造的社會價值變成世界的財富,讓更多人覺得,科學創造是一個值得追求的東西。」許曉椿說,「博雅就是這樣一個平臺,讓更多的人能實現自己的夢想和價值。」
《中國科學報》 (2015-10-13 第7版 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