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越瘋人院》是於1973年,由米洛斯.福爾曼根據坎.凱西同名暢銷小說改編拍攝的電影[小說發表於20世紀60年代,當時的年代是美國十分動亂的年代,造成了當時大多的一些報紙,小說與電影所表達多是具有批判性的,小說中的諷刺意味更加的明顯]《飛越瘋人院》可以說的是美國電影歷史上最經典的影片之一。
米洛斯.福爾曼因這部電影獲得的五項奧斯卡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編劇、最佳男演員及最佳女演員]同時還獲得了[最佳男配角、最佳攝影]兩項奧斯卡提名,米洛斯.福爾曼此前便因首部執導電影《黑彼得》在影壇中一戰成名,此次的成功更加的擴大了影片的影響力。
影片的整體調性十分的簡單明了,以電影名就能看出這是一部講述關於逃離精神病院的影片,與此不同的是電影中講述的是一個正常人在精神病院與一群精神患者想方設法逃離瘋人院的故事,這正是電影的高明之處,用正常人的角度與看待甚至去融入精神患者的世界這給影片帶來的很大的觀賞性與戲劇衝突。
這一點與史匹柏導演於1994年上映的《辛德勒的名單》很是相似,以德國人去解救猶太人,中國的《我不是藥神》也是借鑑的此類手法,以正常人去幫助白血病患者。影片中所刻畫的人物性格都具有十分明顯的特徵,每個角色內有蘊藏著十分重要的內核,相互牽連的推進影片的發展,爆發點也是十分準確,使影片的劇情達到十分出彩。
影片中的主角的一句話「至少我試過了」是整個影片所要表達的主旨所在。
這句話十分簡短在卻能使人最為印象深刻,裡面不僅包含主角抱怨、憤怒、無奈同時也是影片最想表達給觀眾們看一幕。
下面則是整部電影的解析
《飛越瘋人院》電影的劇情概況與細談
影片的開頭採用了一個遠景鏡頭,導演十分聰明的利用湖面倒影呈現出一個十分完美的比例,很有藝術感。背景音樂加入的透露著一絲的詭異感,通過山頂的雪和日落的黃昏的細節處理交代出了季節與時間 [圖片十分的唯美,完全可以當作手機壁紙] 隨後一輛汽車的車燈閃爍著並前行,可以說影片的開頭的便碾壓了一眾電影,後來也有很多電影去借鑑。
第一個出場的重要人物是這所精神病院的護士長瑞秋(路易斯.弗萊徹)她是影片中極為重要的一個角色,她身穿一身黑色走進了精神病院的走廊。
黑色的服裝與整個病院的白色牆壁包括保衛、護士、和病人的白色制服形成了很大的反差對比,醫院的打掃的警衛挨個與瑞秋問好,便不難看出護士長在病院中的地位。
女護士配藥通過廣播通知病人們排隊服藥,每個人都很聽從,進行挨個服藥,也側面的體現出病人們在病院中的體制化嚴重。
接著一個被大家稱作「酋長」(威爾.薩姆森)的高大的印第安人,在排隊中停留了一下,緊接著被保衛推了一下去服藥。注意下這是一個細節,為後面劇情的轉變,稍微鋪墊了一下。
隨後汽車的抵達,兩名警察帶著一名戴著手銬同樣是身穿一身黑的一名男性進入了醫院,他就是本片的主角麥克墨菲(傑克.尼克爾森)ps:這名演員也是我個人很喜歡的一位。
進入病院的麥克墨菲四處張望,精神病院的其他人也都用異樣的眼光去看麥克墨菲,他是一個很聰明罪犯,他通過偽裝成精神病患者去逃脫法律的制裁,手銬打開的那一刻,他便徹底釋放自己,去扮演一個精神病患者。
下面是十分重要的一幕,在很短的時間線上,麥克墨菲與護士長瑞秋、酋長和比利(布拉德.道裡夫)這三位在影片中最重要的角色進行了接觸,互相的不同形式的接觸使得角色在影片中的特徵表達出來,同時也順帶交代了其他的角色的一些特徵。
(與護士長瑞秋的接觸)
(與酋長的接觸)
(與比利的接觸)
接著麥克墨菲被叫到醫生那裡進行測試,在哪裡麥克墨菲用他的機智來通過了測試。
在這其中也交代了麥克墨菲來到這的原因以及更進一步的設立了他的形象是暴力的、自大的。
他們定期會開做熱身運動和開會討論,病人們在討論過程中會經常的產生矛盾,並且十分認真,只有麥克墨菲看著他們感覺十分好笑,護士長瑞秋對這種爭吵也已經習以為常。
這種會議在後面也將會成為逐漸積累然後到爆發的一個場景。
在自由活動時間麥克墨菲嘗試去接觸酋長。同時護士長也在樓上監視著麥克墨菲的一舉一動。
同時護士長也在樓上監視著麥克墨菲的一舉一動。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麥克墨菲很快就融入他們的生活,並掌握著主動權,在一次麥克墨菲與病友的賭注中,第二次的會議開始麥克墨菲開始為收看棒球賽與護士長瑞秋進行討價還價,他們選擇投票去決定。
結果是麥克墨菲並沒有贏得觀看棒球賽的要求,與前面所說的一樣這便是第一次的爆發積累
接著便是影片第一個小高潮點,麥克墨菲再次與病友們打賭,賭注是麥克需要把帶有水槍的石墩搬起來去砸開玻璃,麥克嘗試去搬,但是石墩紋絲未動(這裡要為傑克.尼克爾森的演技點個讚)。
麥克失敗了但是整個影片內核以及想要表達的東西都在他所說的那句話中「至少我試過了」說完便憤然離去。
這裡的石墩將在影片中出現兩次,但是結果卻完全不同。
另一方面醫院的保衛卻在辦公室裡收聽世界大賽的廣播,形成對比提升了戲劇性。
在第三次會議中這次的重點仍舊是關於討論收看世界賽的問題,不過此次的會議以比利講述自己的故事為開頭,從比利的講述中是關於愛情方面的問題。
而護士長瑞秋聽完後的追問的話語中提到了比利的母親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點,愛情與比利母親的涉及將成為為影片後半段最大的矛盾衝突的導火線。
緊接著便是由鍥士提出關於收看世界賽的要求,再一次提出來投票表決,這一次病人們都舉起了手,獲得了9票,但是由於病院裡有18位病人,護士長瑞秋仍然拒絕。
但是麥克自導自演了一場棒球賽,病友們聽著麥克的解說紛紛走出來,這一次大家徹底歡呼了,(再一次為傑克.尼克爾森的臺詞功底點讚)這也是對護士瑞秋的一次反抗,這次的積累再一次上了一個高度。
在自由活動中麥克通過酋長的幫助成功的翻過了欄杆,這是麥克第一次逃出瘋人院。
他偷偷的藏在公交車上,等待著病友們上了公交車去放風時,他便開動公交車載著他們離開了瘋人院。
這是那些精神病患者第一次看見外面世界的美好,麥克去公寓找來了他的老情人帶上了公交車去前往海上釣魚。
其中有一句很耐人尋味的對話,麥克情人對著車上的病人們問道:「你們都是瘋子嗎。」病人們微笑的點點頭,病院外女人的出現也為接下來的劇情的發展與承接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們抵達海岸假裝醫生偷開了一艘船,他們在船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快樂,這是他們實現的第一次的飛越瘋人院(但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
緊接著他們回到岸上,此時病院裡的人和警察已經在岸邊等著他們。
回到病院他們開始討論關於麥克的行為如何處置,最終護士長瑞秋選擇留下他,這裡的留下並不是幫助而是護士長瑞秋對麥克之前的所做作為的一種報復,後面電影會提到。
緊接著在自由時間的球場上,麥克組織了一場球賽這裡再次涉及了酋長,然而這次的比賽是保衛們和精神病患者的一場比賽,再一次達到了我們開頭所提及的導演的高明之處。
那些精神病人的每一次的投中籃筐都引起了其他病人們的歡呼,這與之前的麥克剛進瘋人院的病人的狀態截然不同,此時病人們的體制化逐漸的淡化,然而在下面的會議中展現的更為明顯。
球賽的結束由於保衛的透露,麥克知道自己將要被困在這了,在第四次會議上麥克提出了關於為什麼不能離開的問題。
在會議上,麥克了解到其他人都是自願進來精神病院的,這下,整個電影的調度又再次拉回到了正常人審視精神病人的局面,在此次會議上提問的人越來越多。
這一次積累的達到了極致,最終爆發,包括一直以來毫無表情的護士長瑞秋也在此刻爆發出來,一直控制大局麥克也逐漸失控,發生了動亂。
麥克與保衛發生了打鬥,酋長上去幫助麥克解圍,這並不是一次普通的解圍,導演不喜歡突然爆發的戲劇張力,他把每一條線都整理的十分緊密,都是積累式的爆發,包括酋長這條線,麥克之前與他的每一次接觸酋長都在改變,不會讓你看到後面的突然轉化感到很突兀。
在結束鬧局之後,麥克墨菲、酋長與鍥士被帶到治療房接受治療,第一個被帶走的是鍥士,他瘋狂地掙扎他之前知道這樣的治療方法是十分可怕的,這裡只是間接的表現了一下。
然後酋長與麥克進行了交流讓麥克十分激動,此時的導演埋下了很長的線也拉了出來,酋長是影片中最具智慧的人。
他看透了瘋人院的一切,他知道如何偽裝自己,由於前面各條線的鋪墊搭配,這樣的處理為影片的轉折增加的很大分數。麥克也提出要離開這的想法,酋長也同意了,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飛越瘋人院的想法。
麥克也提出要離開這的想法,酋長也同意了,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飛越瘋人院的想法。
第二個被帶進治療房的是麥克,這個地方的處理可以說是十分的優秀,麥克走進治療房中有五六個醫生等待著他。
是電擊懲罰,然而在電擊開始前的陣仗以及準備工作都足以讓觀眾感受到十分的可怕,不得不說傑克.尼克爾森表演十分具有感染力,包括這個片段的細節處理都很到位。
經歷過電擊後麥克一臉木訥的走到了病友身旁,病友們望著他眼中已經帶有驚訝、關心、無奈此時的他們幾乎已經擺脫體制禁錮,然而麥克只是戲弄一下他們。
麥克現在也已經成為了這些精神病人中的領導者與核心。麥克在經歷電擊之後已經厭倦了在這裡的生活。
他計劃決定逃走,麥克去與酋長商量關於逃跑的事情,而酋長卻告訴他我「不能,就是不能」(這裡的我不能並非說不想逃離,而是對自己的所說,是對被困在這的自己所說)酋長說起了關於他父親的故事,所說的一番話則是整部電影另一內核。
整部電影想要通過話語表達的東西極少,這也是電影的成功之處。
麥克在想要逃跑前偷偷叫來了兩位情人,這是院外女人的第二次出現,作用與第一次差不多促進劇情走向與發展,麥克想要在臨走之際在進行最後一次的瘋狂。
通過廣播叫醒了所有人,開始了他們的party,每個人最真實的一面都在此刻抒發出來了,每個人都很開心,享受著這一切。
在party結束之後麥克決定要走,與大家告別,然後他發現比利的不對勁,比利表現都說明了他愛上了麥克帶來的那個女人,隨後麥克為了滿足他決定讓情人陪他一夜,這時導演之前隱藏在比利身上的兩個點,其中的關於愛情的點就浮現出來了。
天亮之後,麥克與酋長因為等待比利的事情導致睡著了錯過了逃跑的機會,護士長瑞秋也已經來到病院,瑞秋也不再隱藏自己的虛偽,徹底發怒了。
緊接著找到了比利在護士長瑞秋的逼問下,比利身上關於母親的另一個點也徹底爆發出來了,比利在害怕與驚恐時被警衛帶走。
麥克和酋長仍然努力想要打開窗戶去逃跑。
隨著護士的一聲尖叫,比利自殺了,這一劇情的安排使電影走向完全調轉了個頭。
麥克再也按耐不住他把所有怨恨都歸結於護士長瑞秋,他死死的掐住了護士長的脖子,最後被警衛擊倒。
鏡頭一轉病院又恢復了與開頭一樣的氣氛,麥克也被單獨的帶到別處。
終於一天夜裡警衛把麥克帶了回來,酋長一直等待著,走向麥克的病床卻發現他的額前葉被切除掉了。
酋長明白了一切說要帶他離開,便用枕頭悶死了麥克,只有這樣才是讓麥克墨菲唯一能離開的辦法。
酋長走向之前麥克搬過的那個水槍石墩,用盡全力去搬動了石墩,這裡是石墩第二次出現,代表的結果是不同的,最終砸向了鐵窗,酋長逃了出去。
這便是影片中真正意義上的飛越瘋人院的實現的一次。
影片最後被驚醒的泰伯嘶喊起來,這是麥克的與被困在病院中的所有人的嘶喊,象徵著對自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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