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鳳陽公主好歹比後宮那些嬪妃年長几歲,見的多,法子也多。說白了,這些女人不討皇上歡心,就是因為各個太象了,流水線上的批量產品,現在流行獨家定製。
1.宴
後宮女子眾多,皇上只有一個,而且皇上的心早就被沈才人把的死死的,不用點奇招哪能行?
李喜在勤政殿外徘徊許久,一狠心立在唐煜面前,「陛下,鳳陽公主派人請您過去用晚膳!」
唐煜心知,躲是躲不過去的,只是這位皇姐向來自視甚高,動不動就擺出一副長姐的姿態,罷了,若今日自己不去,下次她還得來。
「你去宜春宮告訴娘娘,朕晚些過去!」唐煜說出這話,李喜的心才放了下來。
唐煜故意磨蹭了許久才去鳳陽宮。此時鳳陽宮裡早就擺上了晚膳,鳳陽公主正坐在一旁等著,好不容易,總算把當今天子給盼了過來。
施禮後,鳳陽公主鳳眸一挑,「我都回來一月了,若不是今日派人請,怕是還見不著,陛下不會是把我這個長姐給忘了吧?」
「皇姐,我可不敢!」唐煜呵呵一樂,「只是最近太忙!」
「忙就對了!」鳳陽公主拉著唐煜的手親切地坐了下來,「今日算姐姐耽誤你時間了,先罰酒一杯。」
唐煜也不多言,與她幹了杯中酒。
此時,一女子從外面匆匆而入,進來便拿了只大茶杯喝乾了裡面的茶水,「姨姑,這皇宮也太大了吧,我玩了一天還沒夠。明日還得接著玩。」
女孩不過十五六的光景,扭頭正好看到穿著便服的唐煜,神色奇異,似驚,似喜,張嘴道,「姨姑,不是說這宮裡沒有男人嗎?」
唐煜差點把酒噴了出來,心說,這裡哪來了個比沈箏還野的丫頭。
「住口!見了皇上還不行禮!」鳳陽公主偷看了唐煜,見他臉上並無異樣,心放了下來。
女孩眨了眨眼睛,睫毛纖長如小扇子,輕動之間,顯得天真活潑,她看了唐煜好一陣子,「你真的是皇上嗎?戲文裡的皇上都是腦大腸肥的,我見你不像呀!」
唐煜眸色一擰,「你覺得有人敢在皇宮裡冒充皇上?」
「臣女不敢,臣女拜見陛下。」女孩馬上拜倒在地上。
鳳陽公主上前打圓場,「皇弟,這個我母家孫女。平日被寵的不像樣了,你就饒了她吧!」
「嗯!」唐煜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鳳陽公主對著玲瓏使了個眼色,繼續道,「我一個人在宮裡無聊,便讓她進宮陪陪我。回頭還指望陛下幫她尋一個好人家。」
這話倒是讓唐煜有幾分意外,心中本有的幾分戒備心鬆了松,「坐下一起吃飯。」
「謝,陛下!」玲瓏從地上起來,隨意找了個位子坐,這位大概是餓極了,一點都不客氣,也顧不得什麼禮數,夾起菜便往嘴裡塞。
嘴裡嚼著食物,臉腮一鼓一鼓的,像極了一隻小倉鼠。
唐煜見了忍不住輕笑一聲,「行。」
玲瓏聽罷停了手上夾菜的動作,邊嚼邊說,「陛下,我可不要老頭子,至少得是個青年才俊,雖不能和陛下此,但不能太差!」說完她又開始加菜吃菜,絲毫不浪費時間。
唐煜又嗯了一聲,沒再多語。
2.孔明燈
唐煜未將這玲瓏放在心上,但玲瓏卻將他放在了心上,「姨姑,原來皇上是這樣的。」
鳳陽公主摸了摸她的長髮,「喜歡嗎?」
玲瓏眨著大眼睛看著鳳陽公主,「皇上會喜歡我嗎?」
「你看宮裡的女人,或是沉魚落雁,或是閉月羞花,看多了總會厭,可你就不同了,新奇呀,男人哪有不好奇的?」說著,鳳陽公主拿起梳子替她梳好髮髻,「你年輕有活力,比宮裡那些死魚強多了!」
最近唐煜正忙著更換各地的軍防,去宜春宮的時間少了些,但每日都會派人詢問沈箏和琛兒的情況。
今晚依舊,獨自一人在德陽殿中,突聽得外面有傳來似有似無的鼓聲,他推開窗往外看去,夜空中緩緩飛起一盞孔明燈,似天空中最亮的一顆星辰。
他大步流星地朝著宮門走去,那盞燈,似乎指引著他前進的腳步。
緊接著,一隻又一隻的孔明燈升起,掛在空中,匯成了一道銀河。
宮人們抬頭紛紛看著,嘴裡私語著,
「你聽,是鼓聲!」
「是啊,好像是從孔明燈裡傳來的!」
……
唐煜走過之時,輕哼一聲,宮人們紛紛下跪請安,「哪來的孔明燈?」
一個膽大的宮人,往西指了指,「回陛下,那裡有個小姑娘正在放孔明燈!」
唐煜沒答,朝著剛剛指的方向而去。
玲瓏正在一個空地處,雙手捧著,孔明燈,那盞燈緩緩從她的手中飛起,燈火搖曳,柔軟的橘黃色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憂傷。
「原來是你!」唐煜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
玲瓏猛地一回頭,摸了摸眼角得了淚水,忙下跪,「陛下,臣女不是故意要在這放孔明燈的,只是今日是我母親的祭日才……」
唐煜想自己大概嚇著她了,忙從地上拿起一盞孔明燈,輕輕放在她的手心,點燃,「沒關係!」又一盞孔明燈從玲瓏手裡飛起。
最後一盞孔明燈飛上天,唐煜見玲瓏的心情好了些,開口問道,「你是如何讓它發出聲音的?」
「臣女在孔明燈裡裝了紙鼓和葦簧,當孔明燈飛上天之後,被風一吹便有了鼓聲和箏鳴之聲!」玲瓏解釋道。
唐煜這才發現,在鼓聲之下,還有淺淺的箏鳴之聲,心裡暗嘆,好一個心靈手巧的女孩。
謹言從外面端著宵夜進來,「娘娘,今天不知外面為何在放孔明燈,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箏隨手推開窗戶,燈隨風而飛,越飛越高,飄向虛幻的夜空,如痴如醉,似夢似幻。
她想到某個七夕節,唐煜非拉著她去郊外查案,自己心裡老不願意,滿心的失落。
忽然有人從後面捉住她的手,將一盞孔明燈放在她的手心,「生氣呢?」聲音柔柔的,都快把她的心給甜化了。
沈箏搖了搖頭,只見孔明燈從自己的掌心緩緩升起,回頭看他時,只見他的身後還有十多盞孔明燈……
想著往事,沈箏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謹言湊近看了看她,「怎麼想陛下呢?」
沈箏忙捂住自己發紅的臉,回道,「沒有!睡覺去了!」
3.酥糖
宮裡哪裡是藏住事的地方,第二天,皇上與一女孩放孔明燈的事情傳遍了,更甚是有人說,沈才人失寵,皇上要封新的妃子哩。
謹言不淡定了,「娘娘,一會我做點吃的,你給陛下送去。」
沈箏揉了揉自己發酸的眼睛,昨夜失眠了,「不用,該幹嘛幹嘛,這會去豈不是顯得我小氣,我想爭寵呢?」
謹言點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在後宮爭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李喜也擔心了,「陛下,傳言太猛了,要不你去看看娘娘,惹娘娘生氣就不好了!」
唐煜繼續看著手裡的奏摺,「不去,去了豈不是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天涼了,照例給他們母子送一些羊肉過去。」
李喜覺得皇上所言極是,本來就沒啥,搞不好就是越描越黑的事。
都說打江山時,得民心者得天下。坐江山時,得人才者安天下。
前三四年他選擇無為而治,已經起了明顯效果。可現在朝中可用的良臣太少,不是庸才就是借著身後勢力上臺之人,不可重用。
所以,他心裡煩著,每每想著要去沈箏那時,已經到深夜,他是怕擾著她休息,索性不去了。這大概就是沈箏失寵傳言的源頭了。
沈箏知道他比過去更忙於朝政,自己不會主動去找他,畢竟對於朝廷上的事情,還是躲遠點好。
可她不去,不代表別人不去,玲瓏就去了,她可以無所顧忌,不用懂事。
「臣女拜見陛下!」玲瓏嫋嫋一拜。
唐煜抬頭看她,今日穿了件淡藍色的衣裙,比那個所料的粉色衣裙顯得清爽不少,「有事?」
「臣女是來給陛下送吃的!」玲瓏將一個小盒子端了上去,「臣女聽說陛下每日忙於公務,愁的都有皺紋了。」邊說她邊從盒子裡拿出一顆酥糖,扒開糖紙遞到唐煜的面前,示意他張嘴。
唐煜猶豫了一下,將嘴張開,一顆糖就這樣滑入了他的嘴中,糖很甜,一直甜到他的心中,小時候,他的養母也這樣餵他吃過糖。
玲瓏開心地問道,「好吃嗎?」
唐煜點點頭。
玲瓏自己也吃了一顆,含糊道,「臣女小時候不開心時,母親就給我吃糖,她說吃了糖就會一直甜,後來,只要我不開心時都會吃糖。」她將盒子往他面前一推,「這些送陛下了!」言罷,她施禮告退,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
唐煜看著她的背影愣怔了許久,才回過神,不可否認,這個女孩很特別。
剛剛那一幕,李喜看的真真的,自己跟著唐煜二十年了,除了沈箏就沒見他再主動親近過誰,這位恐怕是要……
「李喜,剛剛的事情不準告訴娘娘!」唐煜心裡是有些做賊心虛的,他覺得今晚無論如何都得見沈箏一面。
但事情總是這麼巧,今日是晉王妃的誕辰,只請了沈箏和唐靈過去,幾個女人吃吃喝喝聊聊,就把時辰給過了,唐靈無所謂,但宮門落鎖,沈箏就回不去了,索性一醉方休。
唐煜去時,只見著謹言,「她出宮不用跟朕說嗎?」語氣多有責備的意思。
謹言垂眸,解釋道,「娘娘說,陛下最近忙於朝政,她不便去煩您。」
「什麼叫不便?他是不便還是不想?」唐煜更加惱火,他火急火燎的來找人,人卻不在,而且是沒給自己任何交代就跑出去了。
謹言不敢再答。
4.踢毽子
沈箏這酒喝的多少帶著些情緒,二十天來,每天送去她那的東西都一樣,只能說明一點,唐煜根本就沒花心思。
但她不能說,畢竟他是皇帝,讓他時時處處在這種事情上花心思確實要求有點高了。
另外,唐煜在勤政殿與玲瓏的事情,李喜沒說,但還是傳到了沈箏的耳朵裡,表面上她可以裝聽不見,但心裡卻不能。
唐靈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嫂嫂,我先送你回宮。」
沈箏驀然地點點頭,回是要回的,可回去該怎麼辦?是繼續置之不理,還是爭一席之地?真是可笑,現在居然要和宮裡那些女人一樣了。
一路她很少說話,唐靈同她說什麼時,她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直到宮門口,唐靈突然轉了話題,「嫂嫂,是不是皇兄他……」
沈箏猛的回頭看著她,「他……」思索片刻自顧自搖了搖頭,「沒事!」
唐靈不饒,「你說實話,是不是皇兄有別人呢?」
「沒有!」沈箏脫口而出,然後自覺失態,又補了一句,「他最近很忙!」
唐靈一言不發,盯著她看了半晌,「嫂嫂,你會離開皇兄嗎?」
「他不需要我時,我會離開。」沈箏答。
以前沈箏與她人鬥,是因為唐煜著只在乎自己,若唐煜不在乎她了,自己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
路過御花園時,見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正在和幾個宮人踢毽子,沈箏竟一時看愣了神。
毽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幾人中間像小兔子一樣跳來跳去,尤其是那個女孩,時而轉向這邊,時而轉向那邊,眼眸靈動的跟著毽子一上一下。
往前走了幾步後,發現不遠處的唐煜也正看著那個踢毽子的女孩,唇邊還擒著一絲笑意。
她又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想躲過眼前一幕,沒曾想差點跌倒,不由地啊叫出了聲。。
宮人們聽著聲音,忙過來請安,「拜見沈才人!」
女孩見了,也忙跑了過來,「玲瓏拜見沈才人。」她抬頭一笑,「姐姐真好看,怪不得皇上那麼喜歡你!」
沈箏暗道,她就是玲瓏,真是人如其名,「妹妹過獎了!」上前,拉過她的手,「妹妹這毽子踢的可真好,我見了都羨慕了。」
唐煜急步而來,昨日生氣,但心中還是記掛著她,見她沒事,故意臉色一沉,「你還捨得回來?」
彎腰,屈膝,見禮,「臣妾見過陛下!」
嗯……一般沈箏對他行如此之禮時,只說明一個問題,沈才人不高興了。
唐煜忙伸手扶,「朕的意思是,你出宮應該事先說一聲,身邊多帶些人,你是不是一個人出的宮?」
「回陛下,在陛下的治理下,京城一片太平之色,上哪都跟在皇宮裡一樣安全,哪還有必要帶人在身邊?」沈箏回道。
這……唐煜心裡打鼓了,湊近在她耳邊低聲說,「一會我去你那!」
沈箏施禮,「陛下,臣妾昨夜喝多了,現在得回去醒醒酒。恐怕伺候不了陛下了!」
「醒酒?你喝多少呢?」唐煜吸了吸鼻子,她身上還真有酒的味道,「昨夜你們喝酒幹嘛不叫我?」
「怕陛下你錯過了宮裡的新鮮玩意!」說完,沈箏又是一禮走了。
這話裡有話,他聽的明白。好一個沈箏這是在點撥自己。
玲瓏見沈箏離開,癟了癟嘴,「陛下,是不是臣女做錯了什麼,惹得沈才人不高興呢?」
「沒有,你繼續!」唐煜正猶豫著要不要跟著沈箏走時,鳳陽公主與皇后兩人走了過來,遠遠叫住了他。
「陛下,馬上就是舒太后的壽辰了,我們正準備著給太后過六十大壽。」皇后道。
唐煜點點頭,「這事還得麻煩皇后與皇姐了。」
蘇雲清走到唐煜身側,「陛下,之前是臣妾不對,以後不會了。您已經很久沒去看望琰兒了,他說想父王了,要不一會您去看看他?」
鳳陽公主在一旁幫忙道,「是呀,陛下,唐琛是你兒子,前幾日還見他在勤政殿外玩,唐琰也是你兒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說著拉著唐煜,「我也打算去瞧瞧琰兒,走吧!」
唐煜就這樣被一群女人拖走了,當他回頭看時,已經沒了沈箏的身影。
5.小曲
唐琰似乎挺喜歡玲瓏的,一問下來,才知玲瓏時常過來陪唐琰玩,有時還給他做一些新奇的小東西。
唐煜聽了不由地又多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落入了鳳陽公主與皇后的眼裡,兩人相似一笑。
沈箏自個跟自個下了三盤棋,也沒等來唐煜。將棋子一丟,「睡吧!」
「娘娘,興許陛下忙!」謹言道。
「謹言你再這麼騙我就沒意思了,剛剛外面公公的話我可聽到了。」沈箏心裡多了幾分難以名狀之情。
幾個女人聊的開心,唐琰玩的也開心,一不留神就到了深夜,唐煜再想去沈箏那又太晚了,只得作罷。
玲瓏不僅哄得唐琰高興,哄得舒太后也高興。
太后許是年紀大了,喜歡熱鬧,玲瓏就是個熱鬧的人,各種小曲隨口唱來,偶爾再說上一段書,逗的太后樂不可支。
鳳陽公主在一旁問道,「母后,你覺得玲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