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劫財劫色
烏雲蔽月,京城的臭豆腐店裡,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圓圓被人從床上拎了起來。
「幹嗎?要買臭豆腐明兒趕早!」秦圓圓嘀咕了一句之後正要接著躺下接著睡。
把她拎起來那人卻涼涼地說了一句「打劫」。
秦圓圓這時才完全醒了,張開眼打量著面前的人。
此人黑衣蒙面,雖然看不清相貌,那一雙秋水般的深邃眼睛卻著實讓秦圓圓驚豔了一下。
那人見秦圓圓沒有反應,似是有些不耐煩了,從懷裡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秦圓圓只能勉為其難地配合他,懶洋洋地問:「劫財還是劫色?」
「劫財!」
那人聲音清朗,像是泉水低吟,敲在秦圓圓的心上。她猶豫了一會兒才說:「要不你還是劫色吧!劫財我捨不得。」
「……」那人呆愣了片刻,才一眯眼,放大了音量,「別廢話,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錢沒有!人有一個。」
「你要不給錢,我就天天來在你臉上劃一刀。」那人嘴裡惡狠狠地說,拿著刀的手卻小心翼翼。他像是想把刀架在秦圓圓脖子上,比劃來比划去,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好位置。
那人的臉一直在秦圓圓面前晃啊晃,時不時露出個白皙的下巴,卻始終讓人看不清楚全貌。秦圓圓心裡癢得狠。這種痒痒的感覺蔓延到了手上,等她恢復理智,對方的面巾已經在她手上。而她的手卻被那人下意識就捉住了。
此時月亮剛好從烏雲中鑽了出來。秦圓圓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臉。
清水白蓮,微風翠竹,真好看。秦圓圓腦海裡忽然閃過這句話。
那人一臉吞了蒼蠅般痛苦,似是不知道要怎麼辦好。屋子裡陷入了尷尬的安靜。
娘嘞,我看見他的臉了!秦圓圓清醒過來,決定先發制人,故作嬌羞地用另一隻手一拍那人的肩膀,「你打劫就打劫,還摸我幹嗎!」
那人被她拍得不由自主往旁邊一倒,來不及驚詫她的蠻力便紅了臉,像被針扎了一樣忙不迭鬆開秦圓圓的手,退了一步,大聲辯解,「我沒摸。」
秦圓圓舉著剛才被他捉住的那隻手一步一步逼近,「明明就摸了,你可要負責。不賠給我十萬八萬兩銀子,你今天不要想走。」
那人嚇得步步後退,最後被逼得貼在門上。秦圓圓伸手來抓他,那人忽然跳起來破窗而出飛一般跳上牆頭。
「你剛剛說你會天天來,可要說話算話哦!」秦圓圓很不甘心地衝他叫了一聲。
牆上那人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沒有直接掉下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才消失在了夜色裡。
「切,還打劫呢!這麼不禁嚇!」
秦圓圓撇了撇嘴,有些遺憾地摸了摸自己手背,自言自語。
話說,他那麼細皮嫩肉,應該是富有人家出身,如何會幹這種營生?真是太可惜了。秦圓圓一邊紅了臉一邊搖頭嘆息。
2.小王爺
那人從臭豆腐店牆上跳下來,立刻掏出手帕仔細把手擦乾淨,然後把手帕扔了。他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看:呼,好險。今日打劫不成,還差點被她訛了去。都說秦圓圓潑辣無賴一身功夫,果然是名不虛傳。還好,秦圓圓才搬來沒幾日,應該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原來,這人竟然是小王爺慕容甫。
在暗中等待著的貼身小廝李貴立刻跑出來問:「王爺,怎麼樣?」
「千萬不能被那幾個奴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不然本王就會淪為笑柄。」慕容甫暗暗計較了一番,忿忿回答:「你這個不講義氣的狗奴才,連這種事情都不肯幫我做,淨會看熱鬧。」
「王爺您不是不知道。皇上說,如果我們要敢跟著您幹壞事或是知情不報,他就直接把我們大卸八塊。奴才們實在是想多活幾天。」
李貴把臉皺成一團。
「哼。」慕容甫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那……就這麼算了?」李貴從慕容甫臉上看出事情大概是沒有辦成。
「那怎麼行。我都求了好久了,我那摳門的皇兄才好不容易肯撥錢讓我重修王府,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當今皇上勤政愛民,人人擁戴,唯獨這個好吃懶做的弟弟讓人詬病。小王爺慕容甫是皇上唯一的胞弟,比皇上足足小了十二歲,自小嬌生慣養,每日賞花鬥狗,一點朝政也不肯管。民間給他起了個綽號叫「浮」王爺。
幾日前,小王爺慕容甫滿二十歲,皇上讓他美女和房子中選一樣做生日禮物。慕容甫毫不猶豫選了房子,然後就開始著手準備把周圍的地都買下來。臭豆腐店便是第一家。
皇上只給了一萬兩銀子,怎麼算都很吃緊。慕容甫原本害怕潑辣的秦圓圓獅子開大口,所以想嚇她一嚇再跟她談,沒想到反倒被她吃了豆腐。
慕容甫越想越生氣,咬牙切齒地低聲說:「明晚再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讓那個賣臭豆腐的搬家!不然,都像她這樣,我這王府還怎麼擴建?」
3.免費小工
慕容甫平生第一次對一件事情產生了執念:那就是讓秦圓圓搬家。
所以,天剛一黑,他又悄悄溜進了臭豆腐店的後院。
一落地,慕容甫就被裡面那獨特的臭味燻得兩眼翻白,胃裡直翻騰。他皺眉掩鼻掏出刀來正要說話,正在磨豆腐的秦圓圓卻已經出聲了,「哎呀,你來了。剛好,來幫我磨豆腐。」
「呸,我堂堂一個……」
「啊,差點說漏嘴。在買下這個店之前,我絕不能讓她知道我的身份。」慕容甫腦子轉得飛快,接著說:「劫匪,怎麼可能幫你磨豆腐?」
「你要錢是吧!」
「當然,我都說過不要你的色了!」
「不磨豆腐哪兒來的錢?」
「……」
「來吧,別磨嘰了。」
屋子裡瀰漫著混合著豆香的女人特有的香氣,有著安定人心的神奇效果。秦圓圓香汗淋漓,笑眯眯的樣子讓慕容甫剎時晃了神。慕容甫莫名其妙就被搶了刀推到磨盤前。
誒?以德服人!他幫她幹活,說不定等她知道他的身份,就會感動地把豆腐店便宜賣給他了。慕容甫這麼想著,鬼使神差就真的開始推磨盤了。
磨盤比他想像中重太多,她一個女人是怎麼推動的?慕容甫好想放棄,只是瞧見秦圓圓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又不甘心被她看輕了去,只能咬牙堅持著。
每一圈都要路過秦圓圓身邊,慕容甫越看越覺得秦圓圓雖然力氣大又能打,其實長得還真是不錯。臉蛋白裡透紅,粉紅的小嘴微微彎起一個弧度,讓他移不開眼。慕容甫每每路過她身邊之後,便想著快點再回到她面前,腳下力氣倍增,不知不覺,一大桶豆子磨完了。
「辛苦了一夜,我請你喝豆漿。」秦圓圓端來熱氣騰騰的豆漿。
切,本王爺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吃過,會稀罕你的豆漿?渾身酸軟的慕容甫有些不屑。只是接過碗喝了一口,他就被那甘甜的滋味,沁人心脾的香氣感動地深深嘆了一口氣。
外面,天已經微微亮了。慕容甫忽然想起來皇上命他一定要去上朝,忙放下碗,起身,擺手告別。
「誒,怎麼就走了。今晚記得還來磨豆腐。」秦圓圓臉上帶著戀戀不捨的表情。
「啊,差點忘了,我本來是要來打劫的。」慕容甫腳步頓了頓,搖頭苦笑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4.最牛釘子戶
原來,皇上找慕容甫去是商量他的終身大事的,皇上讓他娶南疆公主。
慕容甫忽然意識到要房子和要妻子其實是一碼事。他那個只有幾間瓦房的王府實在是太寒酸了,所以皇上這個鐵公雞才會忽然抽風給錢給他擴建王府。
「不娶!」慕容甫腦海裡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閃過秦圓圓麵團似的臉,然後一口回絕了皇上。
「我說皇弟啊!你是不知道,我這個位子簡直不是人坐的。為了聯姻穩固邊疆,我已經娶了十個妃子了,我真的來不起了。你就將就一下,聽說公主還挺漂亮。」皇上的臉皺得像苦瓜。
「我管她什麼公主不公主!反正我就是不娶。我家沒有餘糧,養不起。」慕容甫瞪大了眼睛,一句話就憋得皇上說不出話來。
皇上為了節約開支,每月只給慕容甫二十兩銀子。慕容甫對此多有怨言,才故意放浪形骸,不肯理政。
氣得吹鬍子瞪眼卻無法反駁的皇上正跟慕容甫大眼瞪小眼,外面忽然進來個人稟報說,剛才南疆公主在來京的路上逃了,現在不知所蹤。
皇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甫則鬆了口氣,立刻瞅準機會溜了。
回到王府時還不到中午,慕容甫卻忽然不想進去了。他知道,自己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就算不娶南疆公主,也會有強勢的北疆、偏遠的西疆公主送上門。
與其一個人心浮氣躁待在家裡不如去看看那個賣臭豆腐在幹什麼。這麼想著,慕容甫心裡竟然有些雀躍,迫不及待就換了一身布衣,翻牆進了臭豆腐店後院。
秦圓圓正在廚房把磨好燒開的豆漿點滷。一盆熱氣騰騰的豆漿在她手下化成白嫩嫩的豆腐。慕容甫看得出了神,早把煩心事拋到了腦後。
「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慕容甫斜靠在門上,鼻子裡輕蔑地哼著,眼裡卻帶著笑。
「喏,給你。」秦圓圓見他來了,抬手一揚,一塊碎銀划過空中,落在了慕容甫的手中。
「這是什麼?」慕容甫用手指捏著碎銀挑眉問。
「你昨天磨豆漿的工錢啊!你以後就天天來這裡給我打短工。雖然掙的是辛苦錢,但總比你去打家劫舍的好。」
「……」唉,蠢女人,她竟然以為他真的是劫匪。慕容甫悄悄捂眼嘆息之後,卻盯著自己手裡的銀子發了呆。
說起來,這還是他頭一次用自己的手賺到的錢。
「誒,你知道嗎?今天你剛一走就有人要來買我這店。」秦圓圓將一碗放了許多白糖甜到膩人的豆腐腦端到慕容甫的手中,衝他擠眉弄眼。
「嗯。」
慕容甫把豆腐腦舀到嘴裡,細細品味著。李貴已經按照他的吩咐匿名把周邊的店鋪和民居買下來大半了。
「他以為我不知道,是隔壁那個繡花枕頭想要擴建王府。」秦圓圓有些得意。
「你怎麼回答?」慕容甫抬起頭。
「我當然拒絕了。我想好了,我要找個人跟我一起做臭豆腐,然後生孩子,生生世世都住在這裡,做京城最牛釘子戶!」
慕容甫的腦海裡忽然閃過這樣的畫面:他在水榭中風情萬種彈琴作畫,忽然從空中飄來一陣臭豆腐的味道。那簡直就是不能忍!
況且,聽到她要嫁給一個也是做臭豆腐的,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心裡酸不拉唧,還很難受。
原本他是來散心的,沒想到現在越發煩躁了。慕容甫猛地放下手中的碗,轉身就走。
「誒?你去哪兒?」秦圓圓皺眉。
「打劫去,你做的豆腐太難吃了,靠給你打短工我非餓死不可!」慕容甫粗聲粗氣地回答了一聲,腳下一點就飛身上了圍牆。
抽的什麼風?不過,他的身手真不錯,就連翻牆都翻得那麼帥!秦圓圓瞪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之後,忽然捂臉笑了一聲。
5.公主你好
一大早,皇上又把慕容甫叫進了宮,說既然南疆公主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就換北疆公主吧。反正北疆不久前也提起過聯姻的事情。況且北疆地域寬廣,國力強盛,比南疆更好。
正揉著被磨盤折磨得酸痛無比的胳膊的慕容甫忙拱手,「皇上,臣弟豈是那朝三暮四的人?誓要等那南疆公主平安歸來。」開玩笑,北疆公主是出了名的男人婆,北疆王也是出了名的蠻橫不講理,娶北疆公主還不如跟南疆公主湊合著過。
皇上眯起了眼,用眼神無聲地對慕容甫說:小子,昨日你自己說不願意娶她。今日竟然好意思用她做擋箭牌?
慕容甫一臉決絕,心裡卻樂開了花:呵呵,最好一輩子都找不到那個什麼南疆公主!
「呵呵。」皇上忽然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慕容甫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個面容嬌媚的女人從外面走進來,口中三呼萬歲叩頭。她說她對慕容甫一見傾心,過去是吃了豬油蒙了心,犯糊塗了才會逃婚。
「好巧,昨天你剛走,南疆公主就被人在城外發現了送來我這裡。記得你剛才說過的話,趕緊把王爺府擴建弄完,早日娶南疆公主過門!特別是那個臭豆腐店,趕緊花錢請走,公主極其討厭那個。」皇上心裡快笑死了,臉上卻不動聲色。
「該死,被這老狐狸設套套住了。」慕容甫好沮喪。
南疆公主一大早就來了王府,日薄西山都還不肯離開。慕容甫的心早飛到了隔壁,所以對南疆公主的問話有些答非所問。
「王爺平日做什麼消遣?」
「磨豆腐。」也不知道今日她的豆子磨完了沒?
「王爺喜歡吃什麼?」
「豆腐腦。」她有沒有給我留一碗?
隔壁忽然飄來似有若無的臭味。
「這是什麼味?好臭。」南疆公主忽然捂住了鼻子。
「不就是隔壁的臭豆腐嗎?我都聞習慣了……」
慕容甫腦海裡忽然靈光一現,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站起來拉起公主,打開門走了出去。
臭豆腐店前門可羅雀,秦圓圓正託著腮趕蒼蠅。
「給我十碗臭豆腐。」到了秦圓圓面前慕容甫卻不敢看她的眼睛。
秦圓圓轉眼盯著他拉著公主的手。慕容甫像被烙鐵燙了一樣,忙鬆了手。
「王爺,這東西太難聞了。」公主掩鼻皺眉。
「你竟然是那個繡花枕頭王爺?」秦圓圓的笑意裡竟然藏著幾分煞氣,讓慕容甫生生打了個寒戰。
「一個小小賣臭豆腐的竟然這麼狂?」公主惡狠狠地冷了臉。秦圓圓眼睛斜斜一掃。兩個女人一副要開全武行的樣子。
慕容甫忙擋在秦圓圓面前向公主賠笑,「公主莫生氣,她就這樣。」
慕容甫一出現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現在看熱鬧的人更是把臭豆腐店圍得水洩不通。
「咚咚……咚咚」十碗臭豆腐被依次擺在櫃檯上,汁水濺了慕容甫一身。
李貴汗顏:完了,王爺一向愛乾淨,衣服沾上點灰塵都要換,現在被這個不識相的女人弄得一身臭,估計要掀桌子。
慕容甫卻沒在意,而是端起了臭豆腐閉眼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像是赴死一般咬牙將臭豆腐塞到了嘴裡。
公主一陣乾嘔,瞪大眼退了幾步。旁人也全都倒吸一口氣。
臭味到了嘴裡化成了香氣,不但不噁心,反而很美味。慕容甫驚愕地看了一眼碗裡的臭豆腐,便接著把剩下的臭豆腐也往嘴裡塞。
在他吃到第五碗的時候,公主已經倉皇逃了。
秦圓圓似笑非笑地看著慕容甫。
慕容甫故作鎮定,優雅地擦了擦嘴,扔了一塊沉甸甸的銀子在桌上,「不錯,賞。」然後逃跑一般飛快走了,鑽進了隔壁他家的大門。
「算你跑得快。」秦圓圓狠狠捏住了銀子,銀子上立刻出現了幾個手指印子。
6.王爺是誰
夜裡,秦圓圓一邊把豆腐放到滷水裡,一邊咬牙切齒地罵慕容甫,「你個混蛋,竟然騙我。還想裝劫匪嚇唬我!看我不弄死你!」
「圓圓。」像是聽見秦圓圓的呼喚一般,慕容甫忽然出現在門口。
「你還來幹什麼?怎麼不去追你那嬌滴滴的公主!」秦圓圓酸溜溜地說。
「我肚子好痛。」說完,他便「咚」的一聲朝前倒下了。
秦圓圓嚇了一跳,忙過去將他抱在懷裡。
慕容甫臉色蒼白,一頭冷汗,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飛揚跋扈。
「你怎麼啦?」秦圓圓心痛得直抽抽,把剛才她發誓說要把他大卸八塊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你的臭豆腐不乾淨!我吃了回去就拉肚子。」他痛得難受,卻不敢叫太醫,怕皇兄知道後藉故查封臭豆腐店。
「胡說,我的臭豆腐不知道多乾淨,是你太嬌氣!再說,豆腐本來就寒涼,誰要你作死一下吃那麼多!」秦圓圓把他扶到自己床上然後一路狂奔去把大夫拖來。
抓藥,煎好了藥給他灌下去,見慕容甫臉色漸好,秦圓圓才鬆了一口氣,渾身癱軟坐在慕容甫身邊。慕容甫忽然伸手捉住了秦圓圓的手,笑得好討打。
「幹嗎?」秦圓圓瞪了瞪眼兇巴巴地打了一下他的手退開。
「好痛,快給我揉揉。」慕容甫好看的劍眉又擰成了一團。
「啊,哪兒?」秦圓圓忙放柔了聲音又湊上去。
「這兒。」慕容甫順勢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切。」秦圓圓發覺自己上當,正要推開他。慕容甫哼哼了兩聲,她就心軟了,任他靠著。
「揉就揉,你坐好。」秦圓圓皺眉一臉嫌棄。
「不行,要抱著。」
「你真的是隔壁那個王爺嗎?」傳言不是說慕容甫驕橫狡詐,好吃懶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