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延每天都為媽媽做按摩，希望媽媽能好起來 記者 楊賦 攝 |
母親癱瘓在床 8歲女兒撐起全家
簡陋的出租屋內，8歲的小女孩小延（化名）有些沉默。坐在母親張昌玉的床邊，小延的小手正在為媽媽按摩手臂。儘管張昌玉這隻右手因病變得麻木，而且小延的輕捏對病情好轉並沒有太大作用，但張昌玉仍然顯得很滿足。租住在下馬村323號4樓的張昌玉，雖然患病在身，但卻因女兒的舉動而感動和自豪。小女孩照顧患病母親的事，感動了鄰居及房東。
媽媽哪兒疼小手就按摩哪兒
——「這娃娃太懂事了」
張昌玉今年37歲，老家在文山州西疇縣董馬村，在家中四姐妹中排行老三。
9年前，張昌玉帶著剛出生的女兒來昆明打工，但是在女兒一歲時，因夫妻倆感情破裂，張昌玉帶著襁褓中的小延開始了新的生活。「我就靠在髮廊打工，幫別人洗頭掙錢把孩子拉扯大。」正說著，躺在床上的張昌玉雙腳踝部疼了起來，她忍不住喊出一聲，這對一直低著頭的小延有些震動，小延順勢側身張開兩隻手掌伸向張昌玉的右腿處，用她的小手替媽媽按摩著解除疼痛。
「這娃娃太懂事了。」張昌玉對女兒除了心疼外更多的是感激。在龍泉小學上三年級的小延，看上去與同齡的孩子並無太大區別。扎個馬尾辮，穿著簡樸而乾淨。母女倆租住的地方並不寬敞，一間不大的出租屋既是廚房、客廳，又兼具了臥室的功能，小延一個人睡在小床上，緊貼床的牆上貼著小延的獎狀，顯示為2007年下學期「優秀生」，床邊一個木凳是她的「書桌」，「桌」上還擺放著學習用具。
8歲女孩硬著頭皮賒食物
——「我媽媽生病了」
張昌玉於今年6月18日前，感覺腿部腫痛，就到小診所裡打消炎針水試圖消腫止痛，可輸了幾天液不見病情好轉，就到省第一人民醫院檢查。醫院診斷結果為「系統性紅斑狼瘡」。因無錢支付醫療費，張昌玉住院治療不到10天就出院了。6月29日，出院的張昌玉帶著女兒回到了下馬村的出租屋裡。
住院期間花光了張昌玉所有的積蓄，8歲的小延第一次面臨無米下鍋的困境。看著需要補充營養的媽媽，小延便跑到樓下的小店鋪去賒食物。「我媽媽生病了……」就這樣，懂事的小延賒到了食物。鄰居們知道她家的情況後紛紛相助，有的主動幫她們支付了賒食物的錢；有的家裡有好吃的都會想起她們娘倆。連房東彭女士都心軟了，雖然母女倆已經半年沒交房租，但彭女士也沒說什麼。有好吃的，反而會記掛著這對可憐的母女。
小夥伴再喊她都不去玩
——「幫媽媽按摩，希望她早日康復」
剛考完期末考試的小延，話語不多但普通話卻很流利。雖然放假了，她從不出去玩，只是待在家裡陪伴臥病在床的母親，幫母親按摩、煮麵條或稀飯，「煮麵條或稀飯是媽媽還沒病的時候教我的。」
張昌玉介紹，自己半夜經常因腳疼醒來痛哭時，被驚醒的小延總湊到她床邊說：「媽媽不要哭，我會服侍你的。」孩子的話常常讓張昌玉感動得無法言語。在張昌玉患病臥床期間，小延就這樣一邊讀書，一邊照顧母親。「自從母親患病後，小女孩沉默了許多。」鄰居王女士深有感觸地說，平時小延都會和同伴到樓下玩耍，可是張昌玉生病臥床後，無論樓下的小孩怎麼呼喚，小延都不再和同伴們一起玩了。
「希望媽媽早日康復。」小延流利的用普通話寄託著希望。臨別前，小延還很有禮貌地道別：「謝謝叔叔、叔叔再見！」她怎麼知道，9月入學的學費還沒著落呢。
記者 肖永林 實習生 王曉林（都市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