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有世界上最高尚的靈魂損耗著自己,如同享用貢品,與永遠的貧民接受著自己僅可餬口的食糧。
by 列·阿龍宗
朵拉·瑪爾與畢卡索
的有種愛情
朵拉·瑪爾曾經被描述為「一個捕捉圖像的黑髮女獵手」,她身上的標籤多不勝數,畢卡索的情人,甚至藝術靈感的來源「繆斯」,從那些畢卡索為其所畫的肖像便可見一斑。
不過,這些都難掩成為老媼的朵拉,在巴黎寓所貧困潦倒的去世。我其實並不關心諸如她的攝影、迷幻與創造力,遠超與畢卡索的關係,對於畢卡索而言,朵拉不過是這個散發著藝術頹唐氣息的老男人,用給女人畫像誘惑的女人之一。
畢卡索的《坐在扶手椅上的女人》被佳士得拍賣出2000萬英鎊的高價,這算是朵拉最傑出的肖像之一。趙麗華說詩歌對女人完全不同,類似朵拉的那些肖像,乳房,小腹,恥骨,都是寂寞的。
有意思的是,畢卡索活著的時候,就被資本市場相中,很早以前把「商品價值等同於藝術價值」發揮到了極致,他的造型、構圖、色彩、材質,在市場面前肆無忌憚地試驗各種創作。
當然,這也是他自戀的開始,與迷戀女人身體一樣自我迷戀。說起來很容易,畢卡索開始不過給朵拉的側影,畫了一張簡筆畫。作為回報,彼時,攝影師朵拉可能以畢卡索為摹本拍攝了更多的超現實主義圖像作品。
對於二十多歲的女人遇見超過五旬的老男人,世俗的幸福與倫理道德,包括所謂的婚姻光鮮的你儂我儂,這些都不如藍色眼睛,濃密眉毛的朵拉,吸引襯衫毛衣混搭眼神灼灼的畢卡索。
朵拉眉毛的特徵,一度想起男女通吃的弗裡達,從女性角度而言,她們都遇上了教科書級別的渣男。陽光燦爛高大上的清爽男人,遠沒有那些不修邊幅藝術氣息濃鬱的老男人,對朵拉、弗裡達之類的才女更具破壞力。
之後的很長時間,朵拉成為了畢卡索的專業攝影師,順便用肉體啟發這個老男人的藝術源泉不至於枯竭。有段兩人呆在一起的空閒,朵拉忘記了自己攝影師的身份,一般女人為之放棄幾乎所有的技能,基本上是真愛。
畢卡索那幅長25米,高11米的巨作《格爾尼卡》,畫作本身恰恰也遠遠地回望著,在它誕生之前,雛形略具規模的時候,以及噩夢般女人、公牛、馬匹等等被顏色定格在畫面上。
朵拉用鏡頭,拍攝了畢卡索創作此畫的連貫記錄。後來的某個白日,我仔細從一摞故紙堆裡,邂逅工作中的畢卡索,確切說是熱戀女人眼中的情郎模樣,直到再翻到一張老矣的朵拉,受寵女人的臉頰,早已消逝了青春的光彩。
大概誰也不會聽到藝術家身邊女人微弱的嘆息,朵拉說過是「自己選擇生活在這種愛情當中。」 當畢卡索對朵拉的厭倦,不斷升起落下,匯聚為冷漠,愛情基本變成女人單方面的折磨了。
女人們眩暈著,到底他要多愛我一點,畢卡索甚至悠閒自得的瞧著新歡舊愛,饒有興趣地繼續著自己的畫作,她們有點激烈的肢體語言,可能就此促進了藝術家超多靈感的迸發也說不定。
作品:Dora Ma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