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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松
古時候的濟南府,城外住著一個王老頭。王老頭這個人心善,喜歡幫助別人,村裡人都很敬重他。
不過,王老頭有一個毛病,就是嘴快。通俗點說,就是心裡存不住事兒,啥話都愛跟別人說,有些愛顯擺。
村裡人都知道他這個毛病,但他從不說別人的壞話。所以,村裡人也沒有人會介意王老頭的這個毛病。
有一年的夜裡,村子南面的穀場那裡飄出了幾盞藍色、黃色的火焰。路過的李木匠正好看見了,他連跑帶顛回了村裡,大聲嚷嚷道:「不好啦!快來人啊!村南面穀場那裡出事啦!」
李木匠這一嗓子,把將近多半村的人都給喊出來了。
「咋了?老李,出啥事了?」
「嗨!穀場那裡冒火了,藍的、黃色都有,就在穀場半空飄著呢!我害怕,不敢靠前,趕緊跑回來招呼大家了。」
「你說的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王老頭湊了過來,疑惑地問道。
「這大半夜的,誰拿這事兒找樂子啊!再說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撒謊不成?」李木匠又說道。
「走!看看去!」王老頭說完就回屋穿衣服去了。村裡膽子大的幾個人就朝著村南面的穀場走去了。
還沒到穀場,幾個人就看見穀場那面還真就飄著幾盞火焰。
那火焰發著幽幽的顏色,看不去倒不像是燈火,而且還時不時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響。
「我可不去了,我回家睡覺去了。」其中一個人怕了,扭頭就走了。又有一個人看著也害怕了,就跟著那個人一起回家了。
王老頭倒是不害怕,他背著手就走了過去。身後兩個人緊緊跟著王老頭。
走到近處時,那奇怪的聲響更加刺耳了。忽然又從四面八方飄來幾盞火焰,就在穀場半空來回飄著。
那兩個人見狀後,「哎呀」一聲轉頭也跑了。
穀場上只留下王老頭一個人了。他仔細看了看那些火焰,也猜不出到底是啥東西。
不過,身邊的火焰是越來越多,而且離著他不遠處,似乎有一個東西正在呻吟。
那聲音聽起來很微弱,似乎是有人受傷了,正有氣無力地殘喘著。
王老頭壯著膽子就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走近一看,王老頭也被嚇了一跳,眼前有一隻狐狸正躺在草垛裡苟延殘喘著。
「哎呦!你可嚇壞我了,敢情是你在這搞鬼啊!」那隻狐狸動了動身子,居然張開嘴說話了:「老人家,剛才我化仙失敗,險些丟了性命。老人家,您行行好,把我從這裡弄走吧,我怕是挺不過去了。」
王老頭一聽愣了一下,「你咋還說人話哩?化仙?剛才那些火焰也是你弄出來的嗎?」
那隻狐狸點了點頭,王老頭本著愛護生靈的精神,抱著這隻狐狸就跑回了家。
他家中無人,進了家門後王老頭便將狐狸放在西屋床上。之後,又拿來些吃的、喝的,餵給那隻狐狸。
那狐狸掙扎著吃了些東西,隨後一頭扎在床上不動了。
「呔!你別睡覺啊!」王老頭呼喚了好幾聲,可那狐狸就是沒吭聲,只看到肚子還在上下起伏著。
王老頭沒再打擾,關上門自己去東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王老頭推開西屋門一看,床上的那隻狐狸卻不見了。王老頭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你還活著就好啊!」
王老頭沒把這件事兒放心上,第三天的夜裡,一位年輕帥氣的男子輕叩王老頭的院門。王老頭打開門一看,眼前站著一位小夥子。
「你是哪位?要找誰?」王老頭問道。
「恩人,先讓我進去,我到屋裡和你說!」男子一下擠進了門,王老頭有些不解。
到了屋裡,男子拿出酒罈和好菜後,對著王老頭說道:「恩人,我是你前兩天救下的那隻狐狸呀!那日若不是恩人及時把我救回了家,我怕是兇多吉少了!」
「啥?你是狐狸變的?這怎麼可能?」王老頭嘴上說著,心裡早就怕了。
「恩人放心!我雖是狐狸,但從未傷害過人,況且您是我恩人,我怎麼會加害您老人家呢!為感謝老人家的救命之恩,我特意帶來秘制好酒和下酒小菜,恩人且來嘗一嘗!」
王老頭孤身一人,家裡壓根兒就沒啥銀子,哪買得起好酒好菜?聽聞男子一說,王老頭是喜出望外啊!
男子將酒杯倒滿後,他們便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聊,一直喝到快天明。
「恩人,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您不要對外人說我是狐狸的事兒,不然我以後就不來了,恩人一定要記住啊!」
王老頭這美酒好菜沒少吃,早就暈乎了,他象徵性點點頭。
那男子隨後便離開了。
第二天晚上,男子又拎著好酒和好菜來了。兩人一直喝到子時,酒席才散。
「恩人,我這裡有些銀子,你拿著買些米麵,記住,千萬不要對外人說漏我的事!」男子又囑咐說道。
王老頭又點了點頭,男子隨後離開了。
一連七日,每到晚上時,那男子都會拎著好酒和好菜來找王老頭。
王老頭家的酒菜是不斷了。
第九日,王老頭去鎮子上買東西。他一邊走,一邊哼著小曲兒,心情如同頭上的朝陽一般燦爛!
李木匠追了上來,說道:「王兄,你這是遇到啥好事了?怎麼如此高興?」
「嘿嘿!你不懂!我跟你說,我家……」王老頭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王兄,你說呀,你家咋啦?」李木匠著急地問道。
「我不告訴你,人家不讓我說。」
「誰啊?」
「狐狸唄!」王老頭還是被李木匠把話給引出來了。
「啥狐狸?您和我說說,我絕不會告訴別人!」王老頭本身心裡就憋不住話,再加上李木匠在一旁引逗,王老頭又愛顯擺,他的嘴終於還是打開了。
他將他救下狐狸,狐狸化成人請他喝酒的事兒說了出來,還一個勁兒炫耀那酒菜如何如何的好。
李木匠聽了是半信半疑,王老頭就說:「你不信今晚就來我家,我讓你好好看看他!」說完,袖手一揮走了。
李木匠傻傻站在原地:「狐狸還能說話?狐狸還能變成人?這……王老頭這酒勁兒還沒醒呢吧?」他搖了搖頭也走了。
晚上的時候,男子又來了。不過,李木匠並沒有來。王老頭一看,男子兩手空空啥也沒帶。
「酒呢?菜呢?」
「恩人,我曾多次囑咐你,不可對外人說我的事兒,可你今日還是說漏了。恩人雖對我有恩,但我以後不能再來了。我這裡有白銀10兩,恩人拿去買些吃的吧,告辭!」說完那男子轉身就離開了。
王老頭不停地呼喊那男子,可那男子還是走了,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王老頭拿著10兩銀子,是看了又看。
接下來的第二日、第三日……那男子果真沒有再來過。
「都怪我這張嘴呀!我幹啥對李木匠說那狐狸的事呀!不然我吃喝不愁,這樣的好事卻讓我自己給毀掉了啊!」王老頭對此是自責不已。
從此之後,那位男子再也沒有回來過。王老頭打這之後管住了自己的那張嘴,啥事都不願意往外說了。
而每隔七日,王老頭就會在自家門前撿到2兩銀子,一直到他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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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來源於民間,目的是借古喻今明道理。還望各位讀者不要與封建迷信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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