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畢業季,畫風是這樣的:
圖書館前凹造型,同學們醉酒當歌,
草坪上、教學樓,大家美美噠拍畢業照,
借著酒勁,在宿舍樓下喊喜歡女孩的名字,
……
一切都是那麼地青春、朝氣、難忘。
而今年,畢業季,畫風是這樣的:
視頻答辯、PS畢業照、見不著摸不到的同學……
2020年,這屆畢業生,真是太「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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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臺灣家裡,準備雲答辯、雲畢業!」
△ 任建宇和同學在北大校門的留影(左)
臺灣學生任建宇 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2020屆研究生
臺生任建宇:從這學期開始,基本上我們都是雲授課的一個狀態,老師們都變成了18線的主播,我覺得網上授課還是沒有面對面交流感覺好。我現在正在準備雲答辯,我跟其他專業的小夥伴打聽他們雲答辯的狀況,都說答辯的氣氛會比較輕鬆,沒有現場答辯時那麼有壓迫感跟緊張感,但是也會有一些遺憾,因為透過視頻答辯,就沒辦法面對面的交流。
△ 小任同學留的一張班級聚餐照,還是冬天的……
臺生任建宇:
若干年後回首這段應該會覺得有點遺憾吧,每年到這個時候,畢業生都是很難忘的,大家一起畢業典禮、拍畢業照,然後各奔東西。研究生雖然只有短短兩年,但是大家也相處了很多,當年自己的夢想就是走入北大或清華這最高學府殿堂,如今卻沒有辦法在裡面留下畢業照,肯定有一點點遺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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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視角的雲答辯
「蠻有趣的,有時會插不上話,有時看到學生卡在那,不知道是不會答還是網卡了」
△ 查老師在論文答辯中(左上)
臺灣教師查太元 九江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副教授
臺灣教師查太元:其實這次參加本科生論文答辯是我第一次在大陸教書參加的學生論文答辯,網絡答辯還是蠻有趣的。網絡答辯用手機、平板或電腦,即使有攝像頭,但是還是沒辦法很立即地看到學生跟同事之間的反應跟表情,有時候可能想插話都插不進去。也有問問題的時候,我把問題問完之後,突然沒人講話,很安靜呢,也不知道是學生的網卡了,還是他回答不上來啊。
△ 學生還把雲答辯時的查老師視頻截圖做成了表情包
「學校很貼心,讓輔導員幫畢業生打包行李收拾宿舍,還雲直播給他們看。」
查太元:
學校有安排志願者輔導員,幫忙沒有到校的學生打包跟收拾宿舍的物品,而且為了讓他們放心,打包跟郵寄的時候會直播給這些學生看。有幾位比較熟的畢業生跟我說,可能在離校的前夕見不到面了,而且沒有畢業照,沒有畢業典禮啊,很多東西好像跟學校的關聯就越來越小了,我覺得無論對老師或學生來說,確實或多或少都是比較遺憾的,但是因為現在全球震蕩,大家原本的時間安排,人生規劃也都有點改變,那畢業生也有多餘的時間為自己的人生做出更多的考慮,那或許這段經歷之後想起來也是比較難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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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知道畢業展改為線上展覽,我都快『自閉』了」
中央美術學院雕塑系畢業生吳知聲
吳知聲:美術學院畢業要做畢業設計,大家甚至會花一年的時間去做一個作品和展覽。我的專業是雕塑系公共藝術方向,習慣於到田野中,到社會上去做一些調研,然後結合社會現實去做一些藝術創作。疫情沒法出行,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創作,所以我們的畢業展就臨時變成了展覽照片和視頻。我們不僅要創作出畢業設計作品,還得通過虛擬展廳的方式將作品用3D技術呈現出來,增加了許多難度。
吳知聲 畢業設計作品《夜長夢多》
材料:床被子等綜合材料,數字投影
尺寸:190 x 120 x 50 cm
作品說明:夜幕降臨,當我躺在床上,雜亂的思緒像一縷青煙鑽進我的大腦,撕扯我的皮膚,帶我進入夢境。我被心中的兩個自我所左右,正如我身體中對稱的器官,他們矛盾又相互依存,曖昧卻又互相傷害。此時的我被自己孤立,只有最本能的直覺還留在身體裡與之抗衡,然而夜長夢多....
「沒想到去年冬天的班級滑雪,就是『最後一聚』了,以後只能江湖再見。」
吳知聲:
依稀記得,大約在冬季吧,我們當時班裡工作室一塊兒去組織滑雪,然後沒想到那一次我們的班級活動去滑雪,變成了畢業前的最後一次相聚,因為中央美院的同學一般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當我們畢業以後,可能大家就是真的都各奔東西了,回老家呀,然後去別的城市啊,所以真的以後就很難再相見了,其實特別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