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杭州殺妻案鬧得滿城風雨,在案發之初,曾有網友從玄學的角度去分析,稱,其妻是落入時空裂縫云云。沒成想,最終還是天網恢恢,連變成「懸案」的機會都沒有。
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
可如果是,人在做,天在幫;又會如何?
若林和妻子貴美子在房前小院兒享受二人世界。
這也不嫌曬的慌。
五年了,夫妻感情一如既往,再來瓶紅酒吧。若林回房裡拿酒,再出來時,妻子已然不知所蹤。
警方的搜查小隊偽裝成快遞公司,迅速上門展開調查,設備一就位,就等著綁匪的電話了。
根據若林的口述,妻子失蹤後不久,就接到綁匪的電話,要他準備5億日元的贖金。
「夫人離開你的視線大概多長時間?」山口隊長問。
「不到15秒。」
房子周圍裝有監控,沒有死角,其中一個攝像頭正對著前院,清楚地看到兩人當時的畫面,不過,在若林進屋拿酒之後,監控出現異常。
其他監控也是如此,幹擾持續了五秒左右,而且前後也沒發現有人在房子範圍內進出,不太像是綁架。貴美子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查看手機通話記錄,只有她丈夫一個人。
山口託人調查後得知:
五年前,若林創立了一家投資公司,後被稱為金融界奇才,並以此作為主要的經濟來源,而創建公司的5億日元資本卻來路不明,推測可能是黑道有人脈。
山口往下追查,找到撰寫報導的報社記者。
記者說,當時他去給若林做專訪,想給他老婆拍幾張,結果若林為此大發雷霆。
若林這邊已經準備好現金,山口覺得案子還有疑點,便單獨跟若林又聊了起來,又發現漏洞:
「你在搞投資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什麼都幹過,經常換工作。」
「你和你妻子是怎麼相遇的呢?」
「這跟綁架案有什麼關係?」
「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線索,不介意的話,還請你說一說。」
「呃…是……朋友介紹的。」
山口還想再問,鬧鈴響了,是家政公司的阿姨,每周來做一次大掃除。
幾名警察把阿姨拖進屋問話,她說,有一次小兩口吵架,吵得還挺兇,當時若林曾說道:
「只要我想,隨時都能讓你消失!」
「隊長,你過來看看這個!」一名在搜集資料的警員喊道。
隨後隊長去書房找若林,直言:
「若林先生,你撒謊了吧?」
「撒謊?你們已經看了監控,我沒有……」
山口揚了揚手中的一份資料:「在你的戶籍資料上,並沒有婚姻記錄,上面寫的你是未婚。」
「那是因為……我們有一些難言之隱,所以一直沒去登記…」
「哦?說說看。」
「說了是隱私,這跟綁架案沒有任何關聯!」若林把戶籍表拍在桌上。
「真的?……攝像頭沒拍到綁架畫面,現場也沒有目擊證人,貴美子小姐實際上與你也並非婚姻關係,再加上,你曾對妻子說過:隨時能讓她消失。」山口把疑點統統塞給若林。
「你是在懷疑我嗎?!我跟我老婆有五年的感情,我沒有作案動機!」
山口不慌不忙:「那,你知道她的舊姓是什麼嗎?」在日本,女人結婚以後隨夫姓。
「誒?」若林明顯被問到了:「我記得是叫……」
「你連你老婆姓啥都不知道?」
「不!我知道!只是因為這個綁架案搞得我腦子一片空白……!」
「那麼,她老家是哪的呢?」
「老家?這……」
「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你連她是哪裡人都不知道?這可新鮮了哈~」
若林還想強辯:「對,我們關係比較特殊,這跟綁架案……」
山口隊把一張白紙拍在他面前:「你能不能寫出貴美子身邊的5個熟人?她的家人、朋友、哪怕常去的餐廳酒吧都行。」
「寫這些……做什麼?」
「既然從你這裡得不到線索,那我只好去問別人了。」山口把鋼筆遞上去。
若林接過筆,筆尖懸在半空,還不到五秒,他認輸了。
「果然,你對貴美子一無所知,真正的綁匪其實是你自己吧?」
如果他是綁匪,那他的動機是什麼?難道他老婆是非法買來的?可這麼一鬧,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嘛?
真相,還得由嫌疑人自己來揭曉。
可這一切,實在是有點荒唐。
五年前,若林只是個二手貨商店的打工仔,由於自小體弱多病,經常被老闆安排到倉庫,給新到的舊貨進行分類。
迷茫的人生。
有一天,他在舊貨當中發現一盞西域風格的油燈。
拿在手上學著阿拉丁搓了一搓,便自嘲地笑笑,隨手放在一旁,繼續工作。
不一會兒,有個陌生男人走進倉庫。他指了指油燈:「剛剛是不是你,搓了那盞燈?」
「啊,你怎麼知道?」
「那你就是召喚我的人。介紹一下,我是神燈精靈。」
氣氛變得尷尬。
「你是……『神精』病吧?……還穿個西裝。」
「這並不是我的真實形態,因為這款造型會比較令人安心嘛。」
「索嘎~~~~……」
「那麼,請說出你的三個願望吧。」
「喲呵?你來真的?」
男人沒管他信不信,把油燈拿在手裡把玩,道:「但是有個原則,我不能憑空造出什麼東西,我只是把你想要的,從某個地方給你拿過來而已。明白嗎?」
「不明白。」
「…………瞧你那損色兒。看好了。」男人說完,一眨眼的工夫,消失了。
若林眯了眯眼睛,只當是疲勞產生的幻覺,接著幹活兒。
「到底是誰幹的!」外面傳來老闆的吼聲。
跑過去一看,老闆黑著臉,另一名店員一臉苦相,說是「鎮店之寶」被人給偷了。
若林忽然感覺上衣口袋一沉……
回到倉庫,神精男子也回來了。
若林掏出戒指:「這你幹的?那不成我偷的了?!」
「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
「這不就是偷嘛,有啥好顯擺的…」
「憑空實現願望那都是騙小孩兒的童話,我遵循的是等價交換原則。」
「也就是說,我得到了好處,同時也會有人遭受損失?」
「沒錯。那麼你要怎麼選?要是覺得良心過意不去,也可以放棄這個機會。」
若林已經快到了「不惑」之年,人生卻一直碌碌無為,他想,自己也有獲得幸福的權利!
最終貧窮還是輸給了欲望:
「我要錢。我要很多的錢,讓我即使不工作也能過上好日子!」
「收到。」
片刻,神精又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黑色大旅行箱。
5億的現鈔,成為若林創業的本錢。
聽完他的敘述,山口沒有馬上下結論,而是讓人去二手貨商店核實,並且查一查,五年以來的失蹤人口當中,有沒有與貴美子特徵相同的女性。
吩咐完畢,山口又坐回若林面前,繼續聽他的故事。
第二個願望,若林想要一個愛他的女人,並且要美女。
「喂,這不會是別人老婆吧?」
「你要是介意的話,我隨時可以讓她消失,這個願望可以撤銷。」
「等等等等……」若林猶豫著,看了看沉浸在鈔票中的貴美子。
「對了,她的記憶已經消除,對你來說是好事。」
所以,貴美子既沒有身世,也沒有戶口,更不可能結婚;也難怪當時記者拍照的時候若林會發火,這要是讓她的家人或熟人看到,那還得了?
「那麼,第三個願望是什麼呢?」
「第三個願望,是……」
「來電話了!」外面的警員喊道。
綁匪要求把贖金帶到一處廢棄的工廠。
臨出發前,那個負責收集資料的警員匯報:已經與二手貨商店的老闆核實,五年前若林確實在那裡打工,但辭職的時候突然變得很有錢,還交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給老闆看過照片之後,確認就是貴美子。
警員在車庫替若林裝好竊聽器之後,他突然拿出油燈:
「其實……對方還叫我把這個也帶去,只是我怕你們不相信我……」
山口一聽,埋怨道:「唉呀!……你怎麼不早說!還有誰知道這個事兒?」
「我…跟貴美子講過。」
「現在先不討論事情的真假,綁匪知道這燈的存在,假如在你得到巨款和嬌妻的時候,這個人正好失去了自己的財產和家人呢?!」
說起來,貴美子曾經給那名記者看過神燈。
搜查組又查到新線索並致電山口隊長:五年前有人襲擊運鈔車,搶走現金5億,安保公司老闆遇害,他的兒子正是報社記者——佐滕學。
分頭行動,一隊人去佐滕學的住處;另一隊人繼續跟若林。
工廠周圍已經提前撒網,贖金一交,立馬抓人。
佐滕學那邊的人也已就位。
然而行動落空,佐滕學不是嫌疑人。
若林推著裝滿錢的旅行箱進了工廠。「咔!」幾盞大燈打亮,山口隊長這邊的竊聽器信號同時中斷。
貴美子好端端地坐著,木訥的臉上掛著笑容,像個假人。
空曠的車間響起清脆的腳步聲,若林不由得朝身後看去。
「若林先生,好久不見~」
「是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不能憑空創造東西,只能交換;而這個交換原則,最終一定會在你自己的身上實現。哼,居然花了五年,你這個廢物。」
「你到底在說什麼?!」
「還是這麼遲鈍。」神精一抬手,一個黑色大皮箱出現在手邊:
「還記得這個旅行箱麼?」
若林記得,五年前那裡面裝滿了5億的現金,不過現在它是空的。
神精把贖金挪過來:「等你這五億,足足等了我五年。」
若林揪住他:「你給我說清楚!」
「我實現了你5年前的願望,這可是你自己許下的。」
神精一個「瞬移」,再回來時,手裡的黑色旅行箱沒了:
「我把錢送給五年前的你了,你可是兩眼放光,滿臉喜悅哦~」
若林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貴美子,她的這身兒衣服,跟五年前的一樣。
神精道:「夫人的記憶已經消除了,現在只要有錢她就會覺得很幸福。那麼,第二個願望也實現了。」
接下來,輪到第三個願望。
對了,第三個願望,是什麼?
當若林牽著貴美子的手,享受著難得的幸福時,神精說:
「來吧,最後一個願望。」
若林想了想:「我天生心臟就不好,醫生說,如果不移植,我就活不長。我的最後一個願望:我想要一顆適合我的,健康的心臟。」
「了解。」
神精剛走,若林就接到醫院電話:找到適合的心臟了,但是得來的渠道見不得光,需要你去一趟美國,還要支付一筆錢。
「沒問題,我有錢~」
若林癱坐在地上,驚恐地躲閃:「怎麼會…我不想死……等等,撤銷,我要撤銷願望!」
「合約已經生效,不能違反。來吧,讓我替你實現…願望。」
「呀滅蝶!!!~~……」
短評:透支未來,享受現在。我們手中的信用卡、網絡高利貸,不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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