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彈起那首曲子,聽到琴聲的四人各懷心思。
魏嬰正吃驚藍湛為何突然彈起那首為他一人而譜、而唱的曲子。
藍湛抬頭,並不理會他的詫異,繼續撥動琴弦,真的邊彈邊唱了起來。
一腔深情,一世繾綣,盡數寄託於那縷縷琴聲和嫋嫋歌聲。音韻綿綿,娓娓傾訴。
魏嬰,為你而彈,只為你一人彈的,必是這首隻屬於你我的曲子。
魏嬰,我曾經兩次為你哼唱起它。
第一次,玄武洞裡,不知我心的你在迷迷糊糊之中;第二次,屋頂之上,忘記了我的你在昏昏欲睡之中。
這一次,你知我心,懂我意,就讓我以曲傳情,訴盡我十多年來未能傾訴的思慕之情。
殿內眉目傳情,你儂我儂。殿外有人心裡空空的,有人心裡恨恨的。
蘇江月立於窗欞旁,晨曦投射在她身上,更顯落寞之感。
這是誰在彈奏?應該不是他,那便是那位謫仙般的仙督。
仙督為何要為他彈奏如此情思繾綣的曲子?為何琴聲傳達出來的濃情蜜意竟不亞於那首《鳳求凰》?
是彈琴的人功力過於深厚,還是情誼過於深厚?
楊尋本在為宋嵐擰毛巾,聽到琴聲,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的臉因為憤恨、嫉妒而略顯扭曲,狠狠地把毛巾往水中一擲,唰地就站了起來。他的動靜過大,引起了宋嵐的注意。
楊尋走出房間,目不轉睛地盯著臥蓮殿方向,一會兒才轉身朝蘇姑娘住處走去。
蘇江月聽得正恍神,琴聲戛然而止,她有些疑惑,這是,怎麼了?
「蘇姑娘好雅興,別人的曲子也聽得這麼痴迷?」
楊尋走入她的房間,一臉的不懷好意和輕蔑之色。平日二人幾無來往,但她對魏嬰的傾慕之意,楊尋皆盡收眼底。
「與你何關?」蘇江月冷冷地說,依然望著窗外,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急什麼?你等我說完,再說這句話也不遲。」楊尋坐了下來,「你,看上那個魏無羨了吧?也是,我若是個女的,也會喜歡他的。身懷絕技,丰神俊朗,風趣多情,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壞,哪個不愛?」
「薛洋,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月來望羨崗之前,蘇治曾告訴過她薛洋的事,讓她遇到麻煩可以尋求他的幫忙。 然而,她並不想與其有過多聯繫。
「很簡單,你若幫我從蘇治那裡把曉星塵的鎖靈囊給我偷出來,我就幫你得到他!」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和你合作?」
「憑什麼?我們互幫互助,達到各自目的,不是很好嗎?」
「我……不需要。」
「不需要?他們兩個朝夕相處,形影不離的,你覺得你會有機會嗎?」
江月沉默了,他所說的不假。雖然她不知道仙督與魏嬰的關係,但已經察覺到二人關係非同一般。
薛洋見她有所動容,繼續說:「你有你的優勢,我有我的優勢,相互配合,各取所需,怎麼樣?」
有些人,喜歡一個人,就不會甘心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對方,總是忍不住要靠近對方,對對方有所奢求。江月不再言語,算是默許了。
藍湛的琴聲為何戛然而止?
自然是有能擾亂他心神的人,也和他一般地不按常理出牌,撲上去對他 又摟 又啃的,他自然無法靜心繼續彈奏下去。
二人鬧作一處,笑盈盈,情綿綿,意濃濃,心切切。
「含光君撩 撥人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
「是你要求的。」
「我可沒讓你彈這首。」魏嬰分明有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竊喜。
「在我心中,這首曲子便是獨一無二的《鳳求凰》。」
魏嬰聞言,笑得愈加地燦爛了。
經過蓮子羹、彈曲子的一番折騰,魏嬰見藍湛情緒已平復許多,便開始和他談起昨夜的所見、所聞。
「那竹王,傷得了你嗎?」藍湛首當其衝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放心,沒有我的陳情,他的封印解不了。」魏嬰繼續說道,「藍湛,現在能確定的就是薛洋沒有死,被救活了,那你說,現如今誰會想救活他,而且還能控制得了他?」
藍湛想了想,未作答。沒有把握的事,他向來不輕言。
「金闡,我覺得不可能,羽翼未豐,只會是顆棋子;姚宗主,也不太可能,那就是根牆頭草,風吹哪邊往哪邊;聶懷桑呢?哈哈,最有嫌疑,但也最不可能,他天天都在我們身邊……還能有誰?蘇治?蘇涉死後,他倒是一直努力在擴張自己的勢力。」魏嬰邊想邊分析著。
藍湛也把蘇治這段時間以來做的一些拉幫結派、尋事滋畔的行徑告訴了魏嬰。
「我們得好好理理思路,再尋對策了。」魏嬰道。
BY/靜室塵情
「雲深塵情記51」「那,能否請含光君為我彈唱一曲」
「雲深塵情記50」「藍湛,你可是含光君,怎麼變得這麼小氣」
《陳情令》之藍湛:給你,都給你,是對你的山盟海誓(醉酒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