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脫 DETACHMENT
美國 2012
職業代課老師Henry來到一所問題頗多的公立學校。在這所學校,老師們每天都會面對不同的狀況:被學生頂撞,受暴力威脅,被家長投訴,以及要為受年年下降的升學率……影響的社區房價而負責。
校長因升學率降低面臨「下崗」,男老師日復一日麻木的批改作業,教導主任和滿嘴髒話的學生嗆口,精緻敬業的女教師被遊手好閒的學生折磨至崩潰。在這部電影裡,你不僅會看到混亂,也會看到教師的憤懣——「天吶,你怎麼能這麼淺薄,這麼令人討厭。」
和一些教師溫情篇勵志片相同的是,在Henry執教期間,他的學生發生了好的變化,躁鬱的人能安靜的上課,麻木的人學會獨立思考,自暴自棄的人重新學習。
然而,和現實一樣,溫情脈脈的大團圓結局只是人們的一廂情願。一些人被Henry拯救,就有一些人被推進了更深的深淵。
這部電影的另一個譯名叫作《人間師格》,它描繪的教師更真實,在極致壓力下的生存狀態下,人間師格並非人間園丁,老師可能播撒希望,也可能播種了絕望。
「這裡的老師,大多數一度都曾篤信他們能有所作為。」
「我們都有問題,都有眼下要處理的事情。我們都會晚上把問題帶回家,白天帶問題去上班。 我想這種無助,對於勇氣的認知 就想海上漂流,沒有救生衣,沒有安全感。」
「你想聽真話麼? 第一,你進不了樂隊,也當不了模特,因為你沒有抱負。沒有一技之長,在美國,你得和80%的人競爭,拿最低工資的勞動力。這意味著你下半輩子永無出頭之日;第二,你的生活就是一出苦情戲,你怎麼就不知道,過不了幾天,用不了多久,事情只會越變越糟。我每天到辦公室,看到你們這群孩子這麼糟蹋自己。不在乎,誰不會啊,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去在乎。你們都沒有這樣的勇氣。」
裙角飛揚的日子
La journée de la jupe
法國2009
和《超脫》一樣,這個故事也發生在公立學校,不過地點是在法國郊區。在這裡,少數族裔矛盾、槍枝、歧視、校園欺凌成風更加嚴重。
故事開始時,中年女教師索尼婭在從混混學生的包裡搶到一把槍。 因為這把槍,飽受學生欺辱的索尼婭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教室外,校長、記者、家長、特警、安全部長出動。教室裡,一貫不被尊重的女老師,一邊拿著槍,一邊試圖和不懂悲憫的學生進行一次「平等的溝通」。第一次,索尼婭可以在講臺上盡情的把知識傳授給臺下的人。
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叫阿佳妮,也許你不知道這個名字,但你一定記得電影《瑪戈皇后》和《羅丹的情人》中,擁有驚豔和憂鬱面龐的皇后和女畫家。
在極端情況下,有著強烈自我意識和自尊的女教師,她的每一步選擇每一次失控,都帶著不能描述的悲哀。想當老師的你,能讀懂索尼婭的瘋狂麼?
「別再這裡開什麼玩笑了……你們以為我什麼都不敢做麼?我們繼續講課,講莫裡哀。」(索尼婭手裡拿著槍)
「我一直想,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父母把你們送到這裡來,就是想讓你們過上更好的生活。你們必須要成功,這樣他們的付出才有價值,明白麼?」(索尼婭坐在臺上,一旁放著槍)
「你們最大的運氣就是能在學校學習,在當今社會,如果一個人一無所知,要成功是根本不可能的。」
浪潮 Die Welle
德國 2008
和中年女教師索尼婭不同,賴納是一個受同學歡迎的年輕老師。但他卻在選修課上給學生上了血腥暴力的一課——親身帶領學生演示了納粹的速成。
賴納原本只是想打破無聊又套版的歷史課,卻不小心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納粹德國是邪惡的,我知道了。沒錯,納粹去死!這種事反正不會再發生了? 」
「——是麼,那麼新納粹呢?」
於是,高中學校裡的「納粹」不知不覺在一位歷史老師的手中開啟了,並迅速風靡整個校園。
賴納從教師變成了「元首」,他手中權力的擴張與學生的盲目崇拜帶來一股股「浪潮」。獨裁的恐怖與樂趣,在5天之內從課堂擴散到學校。
也許你要說,這只是部電影,納粹不會再來,少大驚小怪嚇唬人。
沒有大驚小怪,也沒有嚇唬人,這部電影根據1967年發生在德國的一節中學歷史課改編而成。它是真實的,又是荒謬的。
歷史會重演麼?有時講臺上的人未必知道。對歷史的敬畏,對人性的控制,拷問著每個老師的人。人性的悲劇是否會重演,講臺上的你有多少把握?
「請你相信我,我這麼做是有教育意義的。您得瞧瞧,學生們有多積極,他們幹勁十足。」
「你享受課堂上他們的崇拜和矚目。學生們把你看成榜樣,而你利用這一點操縱他們。這其實是你背後的私信在作怪,你還沒發現麼?」
「你們認為獨裁專治在德國不會重演是不是?——絕不可能,缺乏群眾基礎。」
告白 Confessions
日本 2010年
這個教師復仇的故事有著濃濃的日本味,不過你也可以從一排排桌椅,規整的教室看到中國教室,中國媽媽,中國教育的影子。
森口是初中女教師,她何時何地都保持優雅,並尊敬學生——直到她四歲女兒死在學校遊泳池。警方認定女孩失足跌落,森口卻知道兇手是班上的兩個學生。因為兇手受到未成年法保護,森口選擇了自己方式去懲罰那兩個學生。
在影片中,少年少女們的純真、無知、兇狠、柔軟、陰暗、自大、好學、卑微、無畏交織在一起,以各種名義出現在舞臺上。
森口老師被逼著原諒兇手,但她堅定的選擇不原諒。因為森口不僅是老師,也是媽媽。
「內心軟弱者會欺負更弱的人,受害者只能選擇忍耐或尋死麼?不,你們的世界並非如此軟弱,與其在這裡受苦,不如去別處避難吧。 」
「我也許是個不夠格的老師,我對自己設下兩個規範,一個是不直呼學生的名字,以及儘量站在學生的角度,用客氣的口吻溝通。有些老師想營造朋友關係,像偶像劇一樣打成一片,他們看我一定覺得很無情。」
「我不會百分之百相信你們。 你們太會說謊。 」
「露西娜事件,她最後用氰化鉀殺死全家。理由完全不明。那不過是愚蠢的妄想而已,卻產生許多同齡的崇拜者。她對藥品的知識來自老師,那名理科老師收到嚴重嚴責,少女在感化中心寫寫悔過書,就可以健康返回社會生活了。你們就算殺人也不會被問罪,所以罪無人擔,也無法預防其他殺人案。 」
裂縫 Cracks
英國 2009
20世紀30年代,在英國一所風景如畫的寄宿女校中,優雅迷人的G小姐是遊泳隊的老師。
事實上,寄宿學校是被家庭放逐的女孩子們的圈養地,即使外表風景如詩,內裡卻和修道院無甚區別。女孩子們寂寞悽苦,迷戀豐富的世界,嚮往獨立的精神。
G小姐仿佛是學校裡唯一的色彩,她引導著被家庭「拋棄」的女孩們追逐自由,時刻做好準備去世界冒險的準備。然而,在美好願景下,女孩們的妒意、自卑、冷漠、謊言不斷碰撞,G小姐虛榮脆弱的內心也逐漸被她的學生發現,原來她神奇經歷都是杜撰的,她成熟性感的自信也是偽裝的。
這是一個關於勇氣的非典型故事。嫉妒、怯懦、勇氣、夢想、美好、謊言交織在一起。有人說,每個人身上都有G小姐的影子。
不知道,你的心中是不是也住著個G小姐,她掩飾喜怒哀樂,她假裝無所不知,來虜獲學生對你的敬仰。
「事實上,我有很多慾念,我要為每一條懺悔嗎?」
「我們可不會純潔一輩子。」
「生活不易,非得等你親自品嘗的話,那就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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