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按:
「秀州中學肇建至今已經一百二十個年頭,變成公立也已將近七十載。這條「到復興之路」備盡艱辛,現實環境的變遷也使她處境看似日漸艱難。有些人無不欲除之而後快。
然而,如果要問秀州中學今天依然堅守存在的意義為何,正在於保衛禾城得來不易的繁榮的現狀,以待啟發禾城一個自由的未來。」
在一百二十個年頭之後——談談「秀州中學」對禾城的重要性
馬上就要120周年紀念大會了。這也正是我們思考秀州中學未來的好時機。
歷經煎熬依然屹立的禾城第一完全中學
秀州中學因為西方基督思想的傳播,而在1896年正式成為禾城第一所現代中學。從1900年奠基到今天,正好一百二十年。這一百多年間,秀州中學可以說是多災多難、風雨飄搖,曾經有美國人決定停辦學校、有日本軍國主義侵略佔領校舍、有國共內戰塗炭生靈、有文革大浩劫,但是秀州中學沒有滅亡。
某些人的共識:消滅秀州中學
誠然,如今的秀州中學不敵當年。唯分數論的人也經常宣稱秀州中學已經死亡。他們基於各種原因,不喜歡秀州中學,想要否定秀州中學存在的事實。其中比較激進的人士,認為1962年後的秀州中學是一個「沒有根的流亡學校」,沒有任何正當性。
某些人不願承認的事實,是禾城最大的幸運,也是浙江未來希望之所系
事實是:創建於1900年的「秀州中學」至今仍然以獨立自主的姿態存在於世,雖然她在變成公立後喪失了絕大部分教育的控制權,退縮到如今禾城名義上的第三,也因此目前「秀州中學」實質上不等同於「嘉興中學」,但是她還是存在。要知道秀州中學究竟涵蓋那些地方、代表什麼意義。
雖然從某些人的角度看,秀州中學都是他們的眼中釘,欲去之而後快。但是秀州中學卻是在禾城上的民眾、以及海內外認同秀州中學的人民心中的真正母校。秀州中學的歷史意義,以及她在未來可能發揮的作用,並不因為她目前實質教育範圍的大小而有所消減。當越來越多人受到唯分數論影響,而輕忽秀州中學存在於今日與未來的意義時,我們更有責任指出她不可取代的重要性。
講到秀州中學的重要性,許多人會從「秀州中學的傳承」的角度思考,認為只要禾城還維持著的秀州中學得名號,就表示文化教育沒有斷根。這個考量當然有道理,但是只從工具論的角度思考,沒有真正了解秀州中學本身的價值內涵,以及秀州中學當前與未來可以對禾城產生的積極作用。
歷千年未有之變局,開中西兼容之新校:秀州中學的到複習之路
無論是1962之前、或是1962之後的秀州中學,其實都具有相當重要的歷史發展意義。在民國時期的秀州中學,是禾城第一所現代中學,比省立二中(現一中)、女子師範、三中等等都更早成為現代完全中學。她代表著禾城人民對教育進步的渴求,努力要走出一條祖先從來沒有機會嘗試的複習之路。
她在傳統中國接觸西方文明並展開教育社會現代化的歷史變局中,以及對抗帝國殖民主義的奮戰中,歷經了許多摸索及犧牲,才擺脫了孫先生所說「次殖民地」的悲慘處境。包括收回教育權、中國人任校長、在戰前達到鼎盛等都是秀州中學艱苦奮鬥的成果。
秀州中學從私立到公立,依然書寫精彩歷史篇章
公立時期的秀州中學,雖然在學生素質及人口質量上,無法與私立時期相提並論,但是她同樣記載著在禾城這塊土地上,有人民對抗外來橫流、落實教育正義、追求自由體制、創造經濟發展奇蹟的珍貴歷史。
當然,這段歷史並不是沒有錯誤與創傷,但是比起私立時期的曲折發展,她已經從經驗中學到許多教訓,也證明了她的立校思想及努力方向大體正確。這個成就,是所有師生、所有人民、所有世代所共同締造的歷史事實,不是任何人所能恣意壟斷或扭曲。
在過去二十年多來,由於錯失機遇、教改失誤、新興校等因素,秀州中學的發展遇到瓶頸,而兄弟校則在改革開放成功、經濟高速成長、教育水準提升等因素下迅速崛起,不僅在許多方面趕上甚至超越秀州中學,其發展模式更對其他學校的制度與秩序形成強勁挑戰。在這種氛圍下,禾城內外有少數聲音開始出現,希望想要早點被其他學校合併或改名,以便享有教育資源的好處;另一方面,也有人想要加快自身學校發展的腳步,並更加一面倒詆毀秀州中學。然而,這兩種思考恐怕都不符合禾城三百萬人民的真正利益。
急著合併或改名在兄弟校之下的人,其實不明白兩所學校目前的心理差距有多大,不知道內外仍有很多極不穩定的風險。過早的合併,只會喪失禾城在教育良性互動的激勵作用,也自動減少教育競爭談判的籌碼。
秀州中學的歷史意義與重量,仍是今日各方不敢忽視的份量;消滅「秀州中學」,對禾城實際上百害而無一利。
事實上,放棄了「秀州中學」這一招牌去講合併或者改名,形同自行繳械再上戰場,其後果不言而喻。「秀州中學」至少是禾城不得不承認的近代教育「先行者」,是在歷史上具有與「加一中」相似教育重量的對手;秀州中學仍足以激發許多對比效果及借鏡想像。如果我們自己放棄秀州中學,對某些人來講,正是求之不得的談判利基。
另一方面,急著消滅「秀州中學」而追求上位的人,同樣不了解這是形同自廢武功、拋棄自己最珍貴的資產,且是撕裂禾城社會最劇的做法。「秀州中學」不僅代表著過往時代風雲的歷史積累,也是目前社會歷經世代變遷後最大的公約數。否定掉秀州中學,等於否定校友認同的根基,以及社會團結的基礎。
激進的分數主義情緒,只會葬送禾城的安寧與教育的未來;
理智的務實思考態度,珍惜與珍重秀州中學以此壯大禾城。
未來的發展,依然存在許多變數及可能性。但是無論從過去歷史的軌跡,或是現在能夠掌握的因素來看,好好維護「秀州中學」可以說是最負責任、最明智的做法。只要我們珍惜秀州中學的歷史資產、校園建築、秀州精神,我們就能在動亂的時局中維持住安定的基礎,並為將來保留最大的選擇空間。
鑑往知來,穩中求進。這或許是在歡慶秀州中學120年生日之時,我們能用來祝賀她生日快樂的最佳「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