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我以為她要愛,最後發現她要的是自由

2020-12-17 澎湃新聞

本周 Editor's Pick 當班編輯馮琛琦,她推薦的書是美國作家保拉·麥克萊恩的《繞日飛行》。

單讀編輯馮琛琦的推薦語:

人生能做成一件事情就很了不起了,馴馬與飛行,柏瑞爾·馬卡姆在非洲這片土地上,將這兩項充斥著「自由」和「勇敢」的事業發揮到極致,留下一個女性野蠻生長的身影。閱讀此書的過程,像是拼湊一張屬於柏瑞爾的自畫像,同本書的封面一樣,炫彩、迷人、充滿神秘感。拼湊的過程就是自我成全的過程:獨自一個人的生活,既不是誰的女兒或母親,也不是誰的妻子或情人,完完全全自己一個人。

這部由保拉·麥克萊恩書寫的傳記小說,按照時間線索講述了柏瑞爾的童年成長、家庭困境、馴馬事宜和早期的飛行課程訓練。不同於柏瑞爾的自傳《夜航西飛》,本書更加關注主人公是如何走上飛行員這條道路,有時候過程比目的地更重要,好奇「第一位單人由東向西飛躍大西洋的飛行員」這個最矚目的標籤下,真實人物是何種模樣。

可能是一種」勇「吧,勇敢奔跑在非洲大草原上獅口脫險,勇敢在婚姻生育裡體驗,冒著生命危險去見情人最後撲了一場空,也勇敢接受風流情事所帶來的口水與汙名。開始我以為她要愛,最後發現她要的是自由。

在城市鋼鐵森林中閱讀《繞日飛行》的文字,思緒是跳躍的。想到了新聞報導裡西雅圖偷飛機的那個少年,他只是為了去看一眼背著幼崽屍體在海裡遊了 17 天的鯨魚;想到了宮崎駿動畫裡那位瀟灑不羈、義氣十足的魅力」豬先生「;甚至想到了《阿凡達》裡參天神樹和人連結的瞬間,顫慄著仿佛在跳舞。

是的,本書具有畫面感的文字描述,營造了一種「飛」的氛圍,適合每位乘客墜入。現在也邀請你加入。

《繞日飛行》

[美]保拉·麥克萊恩 著

張希 譯

中信出版社 出版

2019-10

繞日飛行

撰文:保拉·麥克萊恩

1

在肯亞被稱為肯亞之前,在幾百萬年亙古常新的歲月裡,這個名字屬於當地最雄偉的大山。我們的農場在恩喬羅,站在農場裡,你就可以看到它。這座山位於英屬東非領地,較遠的那端山脊界限分明,一直延伸到金黃的草原上。山頂上是終年不化的積雪,就像給山戴上了冰雪皇冠。我們農場的後面是馬烏森林,森林裡籠罩著藍色的薄霧。農場前面,龍蓋峽谷傾斜向下,逐漸加寬,直到與梅南加伊火山口相連,當地人把梅南加伊火山稱為「神山」。農場的另一邊則是阿伯德爾山脈,四周環繞著藍灰色的山丘。黃昏時分,紫色的煙霧在山中瀰漫,山丘變得影影綽綽,漸漸隱沒到夜色之中。

我們第一次來這裡是在 1904 年。那時,這座農場僅僅是一百五十英畝的野生灌木叢以及三間飽經風雨的破木屋。

「就這些?」我母親問道。周圍的空氣好像被她的憤怒點燃了,飛濺著嗡嗡作響的火花。「你賣掉一切家產就是為了換來這些?」

「別的農場主情況更糟呢,克拉拉。」我父親說道。

「可你壓根不是個農場主啊,查爾斯!」母親大聲吵嚷,接著哭了起來。

實際上,我的父親是一名騎師。他所熟知的是騎馬障礙賽和獵狐,每天接觸的是英國拉特蘭郡的馴馬賽道和馬場的籬笆圍欄。但他有一次看到了傳單上的消息,說有人以低廉的價格在帝國領土上購得了大片土地,這事便從此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於是,我們離開了我的出生地威斯菲爾德,跋涉七千英裡,途經突尼西亞、的黎波裡和蘇伊士運河。河上的浪花就像灰色的大山,不斷吞噬著天空。接著,我們穿過了基林迪尼港,來到了蒙巴薩港口。這裡到處散發著刺鼻的香料味和死魚的臭味,我們搭上了開往奈洛比的火車。鐵路像蛇一樣蜿蜒向前,車窗上布滿了紅色的鐵鏽。我睜大眼睛看著四周,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不管那個地方是什麼樣子,它一定跟我所見過的任何地方都不同。

我們在這裡住下來,並努力使它更加宜居。我們試圖與荒野對抗,但它又裹挾著一切將我們打敗。我們的領土沒有明確可見的邊界或籬笆,我們的木屋也沒有合適的門。狡猾的疣猴成群結隊地穿過罩在窗戶上的粗麻布。這裡連一根水管都沒有。晚上當你想要方便的時候,只能走到黑黢黢的屋外解決。那裡有各種意料不到的危險,你得把臀部翹高一點兒。如果你感到害怕,只能用吹口哨的方式驅散心中的恐懼。

德拉米爾爵士和他夫人是離我們最近的白人鄰居,他們住在七英裡外的地方。我們兩家之間生長著大片的灌木叢。他們倆是男爵和男爵夫人,但這些頭銜並不能使他們免於住在泥土和茅草搭建的小屋中。D 夫人在她的枕頭下放了一把上膛的手槍,並建議我母親也照做——但母親並沒聽從她的建議。母親不想殺幾條蛇來當晚餐, 也不想先走上幾英裡路去打水,然後才能洗個像樣的澡,更不想在這種孤單的環境裡一住就是幾個月。這裡沒有任何社交活動,她的雙手一天到晚都髒兮兮的,這裡的生活實在太艱難了。

兩年後,我的母親訂了回英國的車票。我的哥哥迪奇也要跟著她一起走,因為他的身體太虛弱了,適應不了非洲的氣候。那時,我還不到五歲。開往奈洛比的火車每周有兩趟,母親和哥哥登上了車,帶著旅行箱,握著手帕,穿著旅行鞋。母親吻了我一下,她面罩上的羽毛輕輕顫抖。她告訴我要勇敢堅強,她知道我一定會過得很好,因為我是個健壯的大姑娘了。她還保證會給我寄一盒在皮卡迪利街買的甘草棒和梨子糖,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吃,不用分給任何人。

我注視著火車行駛在黑色的鐵路上,心中並不敢完全相信母親真的走了。當最末端的那節車廂被遠處黃色的山丘吞沒,父親轉過頭來看了看我,隨即回到農場繼續他的工作。直到那時,我還認為這一切都是個錯誤,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現自己錯得離譜,然後糾正這一切。母親和迪奇會在下一站下車,或者在奈洛比掉頭,第二天就回來。可是,這些事並沒有發生。我只能別無選擇地等著,一邊聽著火車開走的呼嘯聲,一邊看著遙遠的天邊。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小心翼翼地跳動著,生怕錯過什麼。

好幾個月過去了,沒有母親的消息,甚至連簡短的電報都沒有。接著,我收到了母親寄來的糖果。裝糖果的盒子很重,上面只寫著我一個人的名字——柏瑞爾·克拉特巴克,是母親慣用的花體字。看著母親的字跡,看著那些熟悉的點和圈,我不禁淚眼矇矓 。我拿起盒子夾在胳膊下面,然後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放聲痛哭。我吃掉了一大半已經碎成渣的糖,直到胃實在裝不下,又吐了出來。

後來,因為喝不下父親煮的茶,我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最害怕的事:「母親和迪奇不會再回來了,是嗎?」

父親看著我,表情十分痛苦:「我也不知道。

「也許她在等著我們去她那兒。

父親沉默了很久,最後才表示她也許是這樣想的。「現在這裡才是我們的家,」他說道,「我還沒有放棄這個地方,你呢?」

父親給了我選擇的權利,但做出選擇並不容易。他提出的問題並不是「你想和我一起待在這兒嗎」,那個決定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做出了。他想知道的是我會不會像他一樣熱愛這裡的生活,我會不 會愛上這個地方,即使母親永遠不會回來,在接下來的日子,我也許永遠都沒有母親陪伴。

我該如何回答?環顧四周,空了一半的櫥櫃提醒著我,母親和哥哥已經離開了,櫥櫃裡曾經放置的東西已經被他們帶走了——四個帶金邊的茶杯、一副遊戲牌、項鍊上的琥珀串珠——那條項鍊是母親最喜歡的。母親的離開仍然對我觸動很大,讓我心痛不已。我不知道該怎樣忘記母親,父親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我。他把我抱到他的腿上,我耷拉著長長的胳膊和腿,身上有一點髒,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森林邊上,一群蹄兔發出尖利的叫聲警告同伴,我們養的一隻灰狗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然後又趴到火堆邊舒服地睡著了。最後,父親發出了一聲嘆息。他用雙手舉起我,注視著我已經幹了的淚痕,輕輕地親了我一下,然後把我放到地上。

2

Miwanzo 在斯瓦希裡語裡的意思是「開始」。但有時,只有當原有的一切分崩離析、消失殆盡之後,才能夠新生。母親的離開正是如此,只不過那時我還沒有想到這些。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心情沮喪、痛苦萬分。我的父母離婚了嗎?媽媽還愛我們、思念我們嗎?她怎麼能就這樣扔下我呢?我沒準備好問父親這些,因為他並不像別的父親那樣,總是那麼溫柔,而且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人分享這些隱秘而悲傷的情緒。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的生活中發生了一些特別的事。在我們農場的邊緣,靠近馬烏森林的地方,生活著一些基皮西吉斯人。他們住在用泥巴和樹枝搭建的小屋裡,屋子周圍環繞著高高的帶刺植物「博馬斯」。不知道他們從哪裡了解到了我的情況,還沒等我開口,就主動來幫我了。其中一位年長的婦人抱起我,低聲吐出一連串充滿魔力的詞語,同時將一片瑪瑙貝系在我的腰上。她的動作十分鄭重,像是在舉行某種儀式。這片瑪瑙貝被穿在一根皮繩上,來回晃動,好像是在模仿我雙腿間緊閉的「貝殼」,從而將我體內的那些惡靈驅散。每一個基皮西吉斯女孩降生時,他們都會這樣做。雖然我是個白人女孩,是他們白人老闆的女兒,但我身上發生的事使他們義不容辭。在非洲,沒有哪個母親會丟下自己的孩子,甚至連這樣的想法都不曾有過,何況我很健康,既沒有殘疾,也不是體弱多病。所以,他們主動向我邁出了第一步,接受我作為他們的「拉克維」,就是「小女孩」的意思。

我很瘦,走路有點內八字,淡金色的頭髮總是亂糟糟的,但我的新身份很快就使我強壯了起來。我整天在小山丘和基皮西吉斯人的村莊間跑來跑去,很快,我的腳上就長出了堅硬的繭。這片土地曾經使我感到恐懼,但現在我已經對它非常熟悉了。同樣日漸熟悉的,還有床上鋪著的斑馬皮。每當夜幕降臨,我就會爬到斑馬皮下躺好,等待家裡的男僕光著腳輕輕走進我的房間,點亮馬燈。有時,突然亮起的火光和燈芯燃燒的「噝噝」聲會把牆上的小蜥蜴嚇到,它們快速爬進牆縫裡,聲音就像是小木棍敲著草垛。而白天活動的昆蟲,例如黃蜂和壁蠅,也開始陸續回巢換崗,它們的巢就在我房間的牆壁上。我會這樣待上一兩個小時,注視著房間裡家具的影子變幻搖曳,這些家具都是用裝石蠟的箱子做的。我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直到父親不再發出聲響,我會從開著的窗戶中溜出去,溜進漆黑的野地裡,去找我的朋友齊彼,他家就在一堆點燃的篝火旁。

這樣的晚上,齊彼的媽媽還有其他基皮西吉斯部落的婦人喜歡圍著火堆,一邊喝著用樹皮和蕁麻煮的黑乎乎的茶,一邊講萬物起源的傳說。我的大部分斯瓦希裡語就是從她們那兒學會的。同時,我也越來越喜歡聽她們講故事。從這些故事裡,我知道土狼是怎麼崴了腳,變色龍是如何有耐心。我還知道風神和雨神曾經都是人,後來他們因為嚴重的過失而被罰去天上掌管風雨。這些婦人大多皮膚皺巴巴的,牙齒也掉光了,身體像軟綿綿的烏木。在她們褪色的衣服「舒卡」下面,是肌肉乾癟的四肢。我很喜歡她們和她們講的那些傳說,但我更想像齊彼和其他「託託(男孩)一樣——成為守衛村子的戰士、年輕的「莫蘭。

村子裡,女孩子的職責是待在家裡幹活。但因為我身份特殊,打破了這一傳統。至少,在那個時候,部落裡的大人們同意我跟齊彼一起訓練扔標槍或者獵疣豬。齊彼的爸爸麥拉是村裡的「阿拉普」——守衛戰士的首領,也是我的偶像。我和齊彼一起跟他學習戰術行動。在我心目中,他代表著無畏和力量。我學會了製作弓箭,用箭射獵斑鳩、蠟翅鳥和漂亮的八哥。我知道如何剝下犀牛皮製成皮鞭,還會用繩子系在木棍上製成套索,然後穩穩地甩出去,命中獵物。我很快就長得跟齊彼一樣高了,接著超過了他。我可以像他一樣飛快地穿過草地。草地上長滿了高高的金黃色草叢,我們倆的腳都在草地裡踩得灰不溜秋。

齊彼和我常常往夜色中走去。農場周圍有新割下來的草,用來標記農場的邊界。我們越過邊界,一直往前走。高高的草叢帶著露珠,打溼了我們的大腿。我們爬過綠山,來到了森林的邊緣。夜晚的森林裡有豹子出沒,我曾見過父親用山羊引誘它們。我和父親蜷伏在水箱上,以免被豹子傷到,那隻被當作誘餌的山羊似乎嗅到了豹子的氣味,開始大叫。父親調試著他的步槍,希望能夠一次命中。森林裡到處都是危險,但我們聽得懂每種聲音是誰發出的,也了解聲音背後的信息。發出這些聲音的有蟬、樹蛙和胖胖的長得像田鼠一 樣的蹄兔,其實蹄兔和大象還是遠親呢。有時,我們也會聽到大象從遠處跑來的聲音,但它們非常忌憚馬匹的氣息,所以不會太靠近這裡。樹洞裡住著蛇,它們會盤在樹上,像繩子一樣擺來擺去,或者僅靠光滑的腹部纏繞在同樣光滑的桃花心木上。

在那幾年裡,我和齊彼一起度過了無數個美妙的夜晚。在漫長的午後,我們一起打獵或者騎馬。我們用砍刀劈,用繩子拉,用腳踩,用鹽撒,終於把野樹野草除盡,將這裡變成了適宜耕種的地方。父親在這裡種上了玉米和麥子,它們都長得很好。父親用賺到的錢買了兩臺舊蒸汽機,我們將蒸汽機放在磨坊裡,它們就是磨坊的心臟,而綠山農場就是恩喬羅最重要的動脈。沒過多久,當你站在山頂, 越過那一塊塊梯田和一人高的玉米地向前看去,你就能看到一輛輛拖著糧食的牛車流水般地把穀物送進磨坊。磨坊一刻不停地運作著。我們僱用的工人數量增加到了之前的兩倍,接著是三倍。我們僱請了吉庫尤人、卡維龍多人、南迪人、基皮西吉斯人,還有荷蘭人。他們揮舞著鞭子,趕著牛車往前走。我們的小鐵棚拆掉了,在原地建起了一間馬廄,接著又建了好幾間。圍欄裡放滿了乾草,還有非洲最好的良種馬——這是父親告訴我的,他還說這些是全世界最好的馬。

夜裡躺在床上,聽到四面八方喧鬧的聲音,我仍然會不時想起母親和迪奇。他們從沒給我們寫過信,至少沒給我寫過信,所以我很難想像他們現在的生活。我們在英國的房子被賣掉了,他們如今住在哪兒?英國的樹木和星星跟我們在恩喬羅看到的完全不一樣,英國下的雨也不一樣,住在那兒的感覺、下午陽光的顏色,統統跟恩喬羅不一樣。我們已經分別了這麼多個月,這麼多個下午。

漸漸地,我很難再回想起母親的樣子,包括她跟我說的話,還有我們一起度過的時光。我前面的日子還很長,比我能想到的還要長。時間會改變一切,梅南加伊火山口的形狀以及肯亞那些堅硬的藍色山峰都會被時間改變。對我而言向前看更安全,因為我可以將母親推到記憶的邊緣,推到她無法傷害我的地方。那樣我就不用再去想她了,即使我想起了她,也可以把這當作一種必要的考驗。我把母親的離去當作成為基皮西吉斯的「拉克維」所必須完成的一項考驗。

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屬於這個農場,屬於這塊土地。我已經融入了這些刺樹、高高的懸崖、長滿植物的山坡、深深的巖縫、茂密的野草, 我是它們的一部分。我在這裡重新活了過來,就像擁有了第二次生命, 真正的生命。這裡是我的家。儘管也許有一天它會像我指縫中的紅土那樣流散,但至少在我的整個童年裡,它是我最完美的天堂。我真心愛著這個地方,我就是為它而生的。

(本文摘自《繞日飛行》,配圖來自電影《走出非洲》)

原標題:《開始我以為她要愛,最後發現她要的是自由丨Editor's P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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