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法學院包麗因情自殺的背後究竟是什麼?
----再評北大法學院學生包麗自殺事件
摘要:本篇文章寫於「三聯生活周刊」《北大女生自殺案:她曾遭受無人知曉的暴力》5月20日發表的那一天之後,不過那時候還不知道在六月份其實牟林翰已經被警方以「虐待罪」抓起來了(牟林翰承認自己打過包麗的微信證據被重新找回),這也是前兩天才公開報導出來的。不管如何,探討包麗如何一步步自殺,包括對情感規律的認知,這是該案給我們的啟示。前段時間正是高考時期,我看到有段視頻,深有感觸,一群高三學生揮舞著拳頭高喊著口號:「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忽然間覺得有點滑稽,因為包麗恰恰在考上頂尖學府北大後,才發出這樣的感嘆:我命由天不由我!這種強烈的反差,更加說明我們這個社會對情感規律的認知實在是天差地別。這篇文章值得每個真正關心孩子成長的家長們好好讀讀,當然也值得那些關心未來的情感生活的每個人閱讀。本篇文章依然是針對《北大女生自殺案:她曾遭受無人知曉的暴力》的點評。
前言:
關於北大法律系女生包麗自殺一事,基於2019年12月的一波新聞,我寫了個評論《我命由天不由我?---評北大法學院大三學生包麗如何一步步走上自殺這條不歸之路的》,大家有空看看,那時候的包麗還處於腦死亡階段,但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實際上包麗已經被宣布死亡,在這種情形下,《三聯生活周刊》報導了一篇帶有傾向性的文章,也寫出了一些更深更細的東西,有些完全在我的預料和猜想之中,而且這篇文章正好在5月20日這天發表,頗有涵義,那究竟什麼愛?這麼聰明的法律系女生為何為情自殺?這裡面反映了多少情感的規律?這是讓我寫下這篇文章的一個初衷,情到底能不能被研究?那些活著的人究竟該怎麼對待情?包括被譴責的包麗男友陶務(其實就是牟林翰)對情該怎麼看?他認可他的行為對包麗有責任嗎?如果說有責任,到底在哪個方面?這場為情自殺的案子究竟對所有人有怎樣的啟示?對我們這個社會有怎麼樣的啟示?對孩子們的家長有怎麼樣的啟示?作為父母,你們真的不能幫助孩子們發掘情感的規律嗎?
情感的規律和規則在哪裡?情感真的很像我們的一場史無前例的新冠疫情,我們人類可以上天入地,卻對新冠疫情束手無策,死掉幾十萬人,而人類因情而自殺甚至因情而他殺的案件,似乎從來沒有少過,甚至越發地發達起來了,這究竟為何?
情不知所起,這是人們對情感的普遍認知,但我卻認為情卻是研究的,也許從這個北大高材生自殺案件可以得到很多的東西吧?
建議讀者結合《我命由天不由我?---評北大法學院大三學生包麗如何一步步走上自殺這條不歸之路的》這篇文章來讀本篇點評,恐怕效果更好。
(一)
北大女生自殺案:她曾遭受無人知曉的暴力
原創三聯生活周刊2020-05-20 05:16:44
4月11日,在長達6個月的治療後,北大女生包麗被宣布醫治無效死亡。此前,她同在北京大學讀書的男友陶務,被指與包麗自殺行為高度相關。因為片段的聊天記錄和兩位主人公的名校身份,輿論曾激蕩一時。
但事件發生後,除了北京大學取消陶務研究生保送資格外,司法層面至今並無太大進展,這也揭示出,親密關係中暴力發生的曲折、複雜、微妙,它常常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灰色的漸進,因此更加隱秘,更難以逃脫。在此,我們重新梳理這一案件,以紀念那個女孩,一個曾遭受傷害,卻無人知曉,孤立無援的女孩。
記者|王海燕
(杜點評:正如記者所言,「親密關係中暴力發生的曲折、複雜、微妙,它常常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灰色的漸進,因此更加隱秘,更難以逃脫。」,這個灰色的漸進是如何演化的,可以肯定的是,按照人類對於情感的認知,這樣的悲劇肯定還會發生,而且法律很難介入,因為人類對情感的認知實在太膚淺,以至於這個記者跟這個陶務的對話都無法深入進行下去,更何況一般老百姓想要把情感的問題搞清楚,實在比登天更難。從記者的角度和心理諮詢角度是不一樣的,這也是本篇點評的一個意義之所在)
自殺女生身後事4月下旬,北京的天氣已經暖和起來,草木織錦,路上行人盡著輕薄春衫,但林秀珠不是,她依然穿著厚厚的粉色絨毛大衣,兩條細瘦的腿裹在衣服裡,像隨時會支撐不住。她的眼睛總低垂著,幾乎要被口罩擋住,經常話說到一半,眼淚就突然湧出來。但她依然是優雅的,頭髮齊肩,燙過,顏色和造型雖已消失大半,但儘量梳到整齊。包麗的一些朋友始終不願接受採訪,林秀珠表示很理解,囑咐記者不要去打擾她們。
(杜點評:我一直都有個疑問,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高材生,她自殺了,她的一些朋友居然都不願意接受採訪,而且這個林秀珠居然很理解,這太奇怪了吧?然後呢?似乎這個記者帶著憤懣的想要討回公道的心情比主人公的親朋好友還強烈?怎麼說,都是很奇怪的。當然,這樣的疑問在本篇文章中似乎慢慢地露出了水面。
從某種意義上說,一個失去女兒還能保持優雅和理解他人的行為,本身母親這行為就像是被所謂的傳統的「賢妻良母」包裹著的軟弱糊塗蟲,或者叫逃避現實的女人(好在最新的消息,牟林翰被抓起來了,再慫的人也要求一個公道),女兒的自殺也許不應該歸結在原生家庭上,但這種軟弱真的會遷移默化影響到孩子的行為處事。)
包麗的另一些同學說,包麗也是這樣,溫柔得體,總為他人著想。包麗是林秀珠的女兒,北京大學法學院2016級學生。2019年10月9日下午,包麗從男友陶務家離開,在一家賓館內吞下200顆安眠藥自殺,當晚被陶務送入北醫三院搶救,不久被宣布腦死亡。在死亡前2個多月,因為疫情,林秀珠每日的探視中斷,只能隔幾天去一趟醫院,坐在ICU門外的走廊裡,隔著無數牆壁與玻璃門,與女兒待一會兒。事實上,從上幼兒園起,林秀珠就不再參與家裡的生意,而是和母親兩人,全心全意照顧包麗。
(杜點評:縱觀整個事件的報導來看,這個包麗的父親似乎消失了。這種缺失父親家庭的孩子在我們這個社會似乎越來越多,更多的女權主義者叫囂著:沒有男人,我們照樣養活孩子。是啊,現在剩女們如果真的要強調沒有父親的養育孩子,這似乎對於把孩子養成一個所謂成功的樣子,沒有問題,但其實,這種沒有父親的孩子,在親密關係方面有個很大的麻煩,包括我之前研究的那個江歌案例,其母親就是個單親媽媽,江歌的父母早就離婚了,是江歌媽媽一手將江歌養大的,江歌被程世峰所殺,一個很大的因素是江歌並沒有識別出江歌自己的閨蜜是一個害人精,而江歌媽媽也不懂得識別人。從之前和這次的文章來看,包麗的很多情感困惑顯然沒有從包麗媽媽這裡得到解決,更別說閨蜜的支持了,這不能不說這是當今中國所有家庭的困惑,即面對學習和工作上的困惑,我們這個社會都在講如何通過付費得到解決,可是情感呢?整體上來說,一片茫然,不但孩子們茫然,家長們也茫然,這是一片藍海,最重要的因素是人們有了情感困惑,不知道向誰傾訴,更何況去解決情感困惑呢?所以包麗的問題根本不是她不求助,而是向誰求助?我的很多來訪者都是經過別的諮詢師或者心理治療師諮詢過的,說實在話,真的不敢恭維,有的人來訪者接連找心理諮詢師諮詢,卻諮詢的越來越糊塗。最終花大價錢找我諮詢。這種現象真的令人很震驚,也令人很惋惜。
我們看到這種光環下的悲劇,外界的溫柔體貼的光環讓包麗越發的把一些不歸於自己的過錯內歸因到自己的無能上(比如處女膜是自己的東西,自己有權決定是自己捅破還是送給其它人,這並不會對不起男朋友,但其實,很多女人表面上咋咋呼呼,高喊著女性平權,但其實內心裡還是自卑的,這恐怕在大的環境中難以一時改變,這恐怕也是包麗自殺的一個大環境因素吧?)第二,我們說,女性的成長除了自我覺醒外,還應該有家庭支援系統的支持,包麗的家庭,由於高度的父親缺席,作為母親,無法給孩子提供精神給養,所謂的家醜不外揚(從拍裸照不開心只是擔心外流可以看出)的傳統觀點又讓包麗不會求助;這樣的情況真的讓人痛心。)
獨居北京的這幾個月,除了去探視的日子,其餘時間,在狹窄的快捷酒店房間裡,包麗媽媽做得最多的,就是無數次重複翻看包麗留下來的聊天記錄,分析和推演,陶務到底對包麗做了什麼。
(杜點評:前文剛剛點評包麗向誰情緒?找誰解決?那麼這裡的問題來了,這個包麗的媽媽又向誰去解決她心中的困惑呢?我敢肯定的是這個媽媽根本沒有看過我寫的文章《我命由天不由我?---評北大法學院大三學生包麗如何一步步走上自殺這條不歸之路的》,這麼長的時間,這個媽媽只是按照自己對情感的理解自己在那裡分析和推演,這個基本是無用功,這讓我想起了我在北大六院進修時遇到的那個強迫症患者:他總說自己差一步就能找到女友為何離開自己的原因了,但其實按照他自己對男女關係的理解,是完全錯誤的,這點無人幫他解決,以至於成了強迫性思維,直到他遇到了我,我讓他無論扮演男生還是女生,我都能讓對方順著我的思路來,這讓他感到非常的震驚。也許這個媽媽唯一的功勞就是讓這個記者再次地採訪她,但其實這個記者畢竟不是心理專業人員,更不擅長情感諮詢,好在有記者這樣的文章發表,又讓我找到一個讓公眾重視情感規律的案例了,這至少對這個社會是一個貢獻。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包麗的媽媽這樣做,無非也是在給悲劇找一個情感理由的出口,但這樣顯然沒有多大作用和意義。媽媽也不會這樣就能療愈自己,對媽媽來說,這是一個明顯的創傷應激事件,包麗媽媽根本沒有想到找專業的心理諮詢師來進行幹預,對比美國的每個家庭都有心理輔導師來說,中國的心理輔導行業真的是荒漠萬裡了;這行為如果能引起心理學行業的小小地震多好,可惜連一絲漪漣都沒,悲哀。
聯想起我對那個被翟欣欣逼死的蘇享茂事件來,因為我對蘇享茂事件的深入研究,蘇享茂的姐姐主動找到我,想求得我的幫助,她自己就曾求助於別的心理諮詢師,諮詢效果雖然難說,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有這個求助意識,這也說明包麗媽媽這麼樣自己在那裡瞎想,你不累嗎?)
陶務早在2019年11月2日就離開了醫院,那些被林秀珠當作罪證的聊天記錄,是在他離開後才發現的。林秀珠說,離開時,他還囑咐,要把包麗的最新情況每天反饋給他。陶務是最早發現包麗自殺的人,但聯繫上林秀珠,告知包麗已出事的,卻是北大的工作人員,林秀珠在2019年10月10日早上10點多從廣東老家到達北京,那時候包麗早已躺進北醫三院的重症監護室。陶務的冷靜是一貫的,出事的10月9日傍晚,包麗失蹤後,陶務曾給林秀珠發過簡訊,詢問包麗高中時的電話號碼,說包麗不見了。林秀珠說,他的語氣平淡,就像在說一個日常的小誤會;當天,他還突然聯繫了包麗的兩個中學好友,同樣是詢問某個電話號碼。他絲毫沒有透露給她們,包麗出大事了。林秀珠說,根據陶務後來的說法,包麗是在晚上6點30分左右吃下安眠藥的。陶務6點28分報警,7點左右定位到包麗的大概位置,最終在民警的協助下,於晚上10點25分找到包麗所在的房間。根據陶務的說法,當時包麗還能跟他清晰對話,他給她灌了兩瓶水催吐。當晚10點38分,包麗的學院輔導員撥打包麗手機兩次,第二次是陶務接聽的,他冷靜地告訴老師,包麗在睡覺,隨後才通過滴滴專車將包麗送往醫院。
覺察到包麗跟陶務的戀愛關係遠比她想像的複雜,林秀珠用了很長時間。最早是到達北京當晚,北大的工作人員問她,包麗從學校搬出去了,住在陶務家,你知道嗎?林秀珠很吃驚,說:「我不知道啊。」
(杜點評:關於現在年輕人的戀愛狀態,從家長的角度來說,說實在的,了解太少,年輕人的說辭是這是我的個人自由,包括性自由。我有個來訪者,偏遠地區的,她是中學老師,她發現一個學習成績很好的兩個學生談戀愛,這個男學生居然把女學生的裸照發在男生群裡面,引起大家的騷動,這個女生知道這一切之後,居然覺得無所謂,這大大跌破了來訪者的眼鏡!現在的女生怎麼能這樣呢?!我的來訪者也不過30多歲啊。她自己本身的心理狀態都跟很多人不太一樣,但是她在性方面還是比較保守的,那個偏遠的地方,怎麼會有這種現象發生呢?她想要幫助這個女生,提醒她的女學生,要警惕這種毫無底線的男生!但是我直接告訴她,這個女生希望你幫助了嗎?她說,沒有。我的來訪者告訴我說,這個女生的原生家庭比較糟糕,特別渴望所謂的愛。所以即使受到了侮辱,也可能覺得無所謂。我說,那就是了。你作為老師,你教好你的專業課就是了。這種事情都能傳到你的耳朵,那肯定是鬧大了,但是請問,哪個人去勸告這個女生了?哪個人去正告這個男生:你這麼做,是非常不對的?都沒有吧?她說,杜老師,是的,沒有任何人去做這件事情。我說:你再等等吧。結果呢?過了一段時間,她就看到這個女生又牽著這個男生的手在校園裡招搖了,很是一副小鳥依人樣,一片溫情脈脈,這狗糧撒的!這讓我的來訪者再次跌破眼鏡。請問,現在的學校裡不就看你是不是學習成績好嗎?這倆孩子學習是好,甚至老師常在同學們面前號召要向這倆孩子學習!面對這個男生如此三觀不正的人,這個女生知道什麼叫羞恥嗎?!我們的學校還在乎這種同伴作用的負面影響嗎?!著名的社會心理學家班杜拉認為兒童社會行為的習得主要是通過觀察、模仿現實生活中重要人物的行為來完成的。我們整個的教育系統只是對學習成績重視,對學生們的心理教育和性教育完全地排除在外,才會有北大吳謝宇弒母和包麗因情自殺事件的惡性案件發生。
之所以說這個故事,恰恰說明這個社會已經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各種錯誤的觀念橫飛,像包麗這樣的女大學生覺得睡在同樣是大學生的男友家裡是非常正常的,又豈止是包麗一個人呢?正如我在北大讀研的時候遇到一個北大某研究生美女,她知道我寫了一本書《揭開愛情的面紗》後還特意找我買了一本,可是後來某一天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她通過我的這本書知道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愛,說她是某個老闆的小三,我的下巴差點跌破了,因為她真的看起來非常清純,本科是985院校的,她缺錢嗎?不缺,缺男生追嗎?肯定不缺。但是為何要做三呢?而且她做三的時候覺得非常自願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實在憋不住了,想要找我諮詢。
現在的父母非常著急自己的子女的婚姻大事,但其實,現在的父母根本不了解孩子們在幹啥。社會的各種思潮影響著孩子們,家長們評價孩子們往往是掙了多少錢,工作有多好,學習成績有多好,但其實關於正確的情感教育從哪裡來呢?這才是真正的大麻煩。這裡我又想起李心草自殺案,李心草媽媽也是個單親媽媽,她早就為女兒準備好了將來畢業時的婚房錢,可是關於如何跟男生交流,卻不知如何教育,以至於李心草最終喪命於一個泡妞高手,這不能不令人唏噓。)
(二)
然後是到北京後大約三天左右,有一次在病房裡,她問陶務,他跟包麗是不是吵架了。她記得他的表情和之前許多次的否認不一樣,陶務看起來很羞恥,拉著她到無人僻靜處,告訴她,包麗已經不是純潔之身。她記得,陶務一開始聲音很小,但越說越暴躁激動,甚至扳過林秀珠的肩膀,將一張扭曲的臉杵到她眼前,要與她對視。
(杜點評:這裡的「很羞恥」這個詞,我始終不明白,為何他羞恥?是因為他跟過去不一樣,這回他不得不承認才羞恥,還是因為關於吵架的原因讓他羞恥?從整體文字上看,似乎是後者。
我說這個媽媽是個慫貨,可能很多人還覺得我有點矯情,其實,即便自己的女兒是個妓女,如果一個男生已經愛上了,他敢在我面前這麼叫囂,我也要給對方一個嘴巴!為何?你早知道我女兒這個身份,你幹嘛不離開?即便不離開,為何要害死我女兒?!所以說,這個媽媽恐怕不懂我在說什麼!就因為對方激動了,就因為我女兒欺騙你了,你就敢跟未來的嶽父和嶽母這麼說話?!滾!
寫到這裡,說這個媽媽研究了幾個月都搞不明白,實在是跟媽媽的認知水平有關。
我有個來訪者,她的父親是個縣長,後來這個縣長還給我打過電話說:這個女婿居然欺負到自己身上來了,把他氣得要死,因為他這個縣長說一不二,在那個縣裡沒有人敢跟他那麼吼!我說:第一次這個女婿跟你不敬的時候,你就沒有正告對方: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你跟我女兒的矛盾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情,請你注意你的說話方式!如果沒有這一點做鋪墊,那麼後來這個縣長氣得要死,那是自然的。
正是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個包麗媽媽所受到的教育是認為誰的嗓門大,誰就有理。這其實是非常錯誤的!---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很多人都有一個錯誤的認知,那就是誰的嗓門大,誰肯定是受傷了,我沒有這麼大嗓門,這說明對方的嗓門大就是自己引起的,那就說明我是錯的!---但其實,這種想法是完全錯的,因為對方的情緒未必是自己造成的,最簡單的,一個挨踢貓現象就是。一個人很可能在別的地方早就受氣了,只不過爆發在你這裡而已。當然,不管如何,對方已經很生氣了,首先要把局面控制住,但是這個失控的場面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那就需要慢慢靜下心來想清楚了,這才讓彼此雙方都得到成長。現在中國法院都在治理這種誰吵誰有理的狀況,這說明這種現象非常嚴重了。人們往往對情緒的失控情況很快得出理性的結論,這其實是一種錯誤歸因。試想一下,陶務在包麗媽媽這裡呈現的,恰恰是陶務跟包麗平時呈現的,連媽媽一個外人都自覺理虧於陶務,那麼作為包麗,哪裡有能力分辨陶務的咆哮很多時候恰恰錯在陶務自己!寫到這裡,我們不得不感嘆:包麗哪裡能夠逃得過這種情感敲詐啊!---從這裡,我們也引申出,這個社會關注的是所謂的暴力行為(像宇芽被男友暴力事件),但其實像這種情緒敲詐和語言虐待,才是我們真正需要重視的,否則,包麗的自殺案件就跟其他案件沒有什麼兩樣了!
從媽媽的處事風格,也就知道了包麗為何很多事情都要瞞著媽媽了。這不能怪現在的孩子們太自我了,而是很多家長很喜歡講道理,請各位家長,如果要是講道理的話,為何自己的孩子不跟老師講,而是跟父母講?這顯然需要父母們深思的,這裡並不是說父母們都要護著孩子們,而是要有一種為孩子負責的態度,那就是孩子即便錯了,可以慢慢教育孩子該如何做,而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批評自己家孩子,專業地說,需要家長們懂得傾聽。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個媽媽扮演了包麗曾經面對男友憤怒時所採取的慫包的角色。而這個慫包的角色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這才是有意義的探討。)
包麗在北大的室友也告訴林秀珠,要提防陶務,說他打過包麗。但怎麼提防呢?林秀珠全無頭緒。那時候的陶務,還每天去醫院陪護,從中午12點到晚上8點左右。他叫林秀珠媽媽,深情而自然,承諾會好好掙錢,替包麗贍養她。醫生宣布包麗腦死亡那天,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默默流淚了好幾分鐘。
(杜點評:從最近的報導來看,這個陶務打包麗,有了微信留言的證據,也是陶務被抓起來的一個證據。
但是,從這個陶務默默流淚了好幾分鐘,我就不相信網上所說的陶務是PUA。換句話說,這個包麗的死亡也讓他感到難過,也讓他感到有許多的不理解,這才是本案的特別之處。)
他甚至還提醒林秀珠,自殺的時候,包麗的身份證就在他家,開房時沒拿走,因此可以找酒店索賠。有時候學校老師過來,他叮囑林秀珠,不要太相信,因為學校想逃避責任。他看起來依然是一個深情而優秀的男友。種種表面,以至於10月17日,林秀珠第一次報警時,初衷只是想知道,女兒為什麼會自殺。
(杜點評:這段說明什麼?恰恰說明這個陶務是甩鍋高手,這個甩鍋高手從哪裡學的呢?聰明的讀者自然明白。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兩家真的不是門當戶對啊。而從北大來說,自始至終似乎都在保護這個陶務,這讓人啞然。
)
包麗的手機是作為證據提交給警方的,此前,手機一直在陶務手裡,後來曝光在媒體上的那些聊天記錄,他並沒有刪除。林秀珠要過手機後,一直不敢打開,因為有朋友告訴她,也許會破壞證據。裡面的聊天記錄其實是明婷跟程珊珊發現的,她們就是出事當天,陶務聯繫過的包麗中學時代的好友。
(杜點評:如果陶務是PUA,他肯定知道哪些對白對他不利,而自始至終他都不覺得自己錯了,更無從談到他錯在哪裡了。這是本案的一個很大特點,包括這個記者也是無法幫助陶務)
明婷跟程珊珊找到林秀珠並不容易。一開始,包麗失蹤後,陶務告訴她們,包麗遇到了一些事,不方便聯繫,她們決定尊重好友。直到10月30日,兩人才從包麗家的一個遠房親戚那兒聽說,包麗自殺了。
插圖|老牛
11月2日,程珊珊跟明婷分別從臺灣和廣州趕到北京,但沒有林秀珠的聯繫方式,只能聯繫陶務,而陶務委婉誠懇地勸說她們,不要去找包麗,說話的語氣讓人以為,是林秀珠不想被打擾。為此,程珊珊和明婷猶豫了兩天,最終才決定去北大法學院,並通過學校工作人員,找到了林秀珠。
程姍姍說,她們在醫院見到林秀珠的第一眼就發現,林秀珠太需要幫助了。所有人都意識到,包麗的自殺跟戀愛有關,但所有人都困惑,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11月9日,警方還回了包麗的手機,那個隱秘的故事才如炸彈般呈現在她們眼前。
(杜點評:這就是個簡單的因情自殺的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不是多少證據,而是一個專業的分析手段和方法。就是這麼點事情。如果這個記者不繼續寫這篇文章,我相信我之前的文章還是沒有人看,但是我相信關於這篇文章的分析,我希望這個媽媽能夠看一下,死要死的明白,別死的糊裡糊塗的,我幫助了很多人,無非這件事就是免費分析而已。
現在陶務被抓起來了,就了結了包麗媽媽的關於包麗如何自殺的心思了嗎?)
校園情侶包麗是在2018年5月左右跟陶務關係變得密切的。當時,包麗念大二,是北大校學生會文藝部的部長,正在競選下一屆主席團職位。陶務來自政府管理學院,比她大一級,任校學生會六個副主席之一,分管文藝部、文化部和體育部。
北大學生會主席團最終是由各學院學生代表大會共同投票選舉出來的。一些有過學生會工作經驗的學生告訴我,換屆時,每個往屆主席團成員都有自己想要推舉的繼任者,陶務推舉自己分管的部長包麗,當時應屬正常。
曾在學生會工作、並與陶務有過密切接觸的李億告訴我,陶務工作能力不錯,曾任北大學生會體育部部長,解決過重大事故危機。李億對陶務的印象是整個主席團裡最正面的,理由是,做副主席期間,陶務仍然會操心分管部門的實際工作,主動承擔一些來自團委老師的壓力和要求,「是那種做事的人」。在他看來,這一點跟包麗非常相似。包麗在任文藝部部長期間,同樣做事極認真負責,一位前文藝部部員告訴我,即使一篇決賽放票的通知類微信公眾號文章,包麗不滿意的話也會親自連夜修改推送。在後來的聊天記錄裡能看出,在競選主席團期間,陶務頻繁指點過包麗,比如要「表現得越蠢越好」,「見(學生會)主席們,一定要好好表現,最真誠地去聊」。他還建議包麗,把當時正在主辦的十佳歌手大賽決賽的票,送一些給能夠影響選舉的人,且要讓對方感激涕零,並給她打氣,表示如果追究責任,自己「背全鍋」,他說:「我無所謂,老子是分管主席我怕他們?」
(杜點評:我覺得這段對陶務的描寫,帶有偏向性,反倒有利於陶務。「李億對陶務的印象是整個主席團裡最正面的,理由是,做副主席期間,陶務仍然會操心分管部門的實際工作,主動承擔一些來自團委老師的壓力和要求,「是那種做事的人」」---這段話反而讓人覺得陶麗的自殺是活該,換個角度看,更加證實了陶務關於包麗自殺的蹊蹺性。但,各位不要著急,這個個案,在我的眼裡,恰恰反映了人們對感情的迷惑性,而這點恰恰需要引起社會的高度重視。)
陶務的指點並沒有讓包麗競選成功,在一些人看來,這是意料之中。李億說,很多有意在學生會晉升的學生從大二開始就全力拉票,而包麗的工作重點一直是校園十佳歌手大賽,從選舉季節才開始投入競選,已經太遲了。
陶務替包麗總結原因時,認為她太單純善良,但轉而又說,這樣更好,因為女孩子只要懂得找一個保護自己的男孩子就行了,「女孩子這方面的成長沒什麼好處」,他指的是進取和鑽營。但包麗反駁說:「女孩子更要懂得保護自己,前提是充分了解,我的承受能力很強的。」
(杜點評:這段話很有意思啊。作為一個男人,陶務那麼說,其實很正常,你喜歡一個人,你當然為對方的缺點(單純善良當然幹不了大事了,哪個成功人士是單純善良啊?!別跟我扯什麼,這神,那神,全是他媽的扯淡的。)找理由去保護啊。
「包麗反駁說:「女孩子更要懂得保護自己,前提是充分了解,我的承受能力很強的。」---包麗的反駁其實非常蒼白,什麼叫做充分了解?這個陶務你包麗深度了解嗎?狗屁嘛。這就是這種純潔善良的人往往得心理疾病的原因之一,我有這方面經驗,我幫助我的來訪者如何讓那些來訪者受罪的人難受時,往往一開始來訪者不是覺得這樣挺好的,而是這麼一種話:這麼做,好嗎?我說,不這麼做,你想怎麼做?換句話說,這些受欺負的人還往往按照自己的想像去把對方瞬間想像成一個綿羊,或者自己是唐僧,叨叨叨,對方就聽你的了。真是笑話。這是很多人的一個死結。換句話說,這種人往往不懂得,所謂的尊重根本不是他人給予你的,而完全是看你的所作所為才決定了對方對你的尊重態度。這其實是一些來訪者要過的一些心理大關。
像包麗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在現實生活中大有人在。寧死也要維護自己的那套不變的信念。從這個角度來看,慫包往往更願意自殺,而不是其他方式去解決。
包麗的承受力強不強?非常強!但是結局呢?自殺!這就是這個案例的悲劇之所在。)
如果回過頭去看,兩人性格上的不同在那時已經顯現。一位曾在學生會工作的同學告訴我,陶務平時總是親切溫和,如果聚餐,能在飯桌上照顧到每一個人的情緒,但也有人見過他在辦公室發脾氣,突然大吼大叫,臉色陰沉得可怕。包麗則不同,她和煦溫暖是恆定的。有學妹請教申請雙學位的面試要點,她會分門別類,把注意事項和資料打包發過去;她的手機會備份同學和好友的生日,仔細羅列,該送什麼祝福和禮物;有部員骨折了,她會立刻借輛電動車去宿舍,把部員送去醫院。那時候,陶務跟包麗顯然是互相欣賞的,比如包麗會誇陶務為「北大劉昊然」,陶務則讓包麗「多照鏡子提高審美」。當時陶務有女朋友,但兩人還是在2018年七夕前不久正式確立了情侶關係。一位文藝部的部員記得,在一起沒多久,包麗還把陶務拉進過文藝部的大群,當時陶務什麼都沒說,連著發了好多個紅包,加起來可能有上千元錢,發完就退群了。
(杜點評:這段很精彩啊。看點頗多:
1. 剛戀愛,肯定是彼此欣賞,但仔細分析,兩者評價有所區別:
包麗會誇陶務為「北大劉昊然」,陶務則讓包麗「多照鏡子提高審美」。----這說明包麗是更多的欣賞和接納,更多的是幻想成分多一些。而陶務呢?顯然對包麗的要求更高,是明確地指出了對方的缺點的,而這個缺點顯然一下子沒法提高的,審美,這是很高的境界。這兩人對彼此的要求不一,就暗含著一開始的不對等。畢竟北大副主席的身份還是值錢的哦,至少在外人眼裡還是牛逼哄哄的哦。對於這種牛逼哄哄的人,其實什麼人能夠讓其服帖?那就是比他更牛的人。就像我遇到一個北大保送生,他在他的親戚面前表現的牛逼哄哄的,我把這個北大保送生,罵的一錢不值,而且每一點都是在點子上,他不得不服氣,他的親戚直呼:杜老師,你說得對,他平時就那個勁,其實也不咋的,也就欺負我這個非牛校畢業的,謝謝你,杜老師!----說實在的,我幹嘛要罵這個自以為牛逼哄哄的北大人呢?就是因為看不慣,我諮詢過的哈佛全額獎學金學生,也比你低調多了吧?你咋那麼牛逼呢?!
2.我早前在上一篇文章中就暗示了這個包麗人際關係差,並不了解女生們之間的嫉妒心理,這次讓我證實了。我就想問一下,這個北大女生部部長剛剛跟北大學生會副主席談戀愛,就把這樣的人拉進群裡面,這是啥意思啊?也許在包麗看來,這非常正常,但其實,她恐怕不知道女生之間的嫉妒心該有多嚴重啊?想想清華被鉈毒殺的朱令案就知道女生之間的嫉妒有多嚴重了。女生之間的嫉妒就是鉈!最要命的是這個陶務居然進了群,只幹了一件事情,花了大把錢,就直接離開群了,這讓那些嫉妒的女生們該怎麼想呢?----你包麗確實找了個牛人,而且還很有錢!這不是讓那些嫉妒的人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嗎?!說白了,包麗的這點小心思早就被其他愛嫉妒的女生識破了,這才有了後面的女生跟陶務講:性對於女生是多麼重要的事情!---殺人不眨眼啊。包麗跟誰鬥呢?跟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一群人鬥。
這讓我想起了某個笑話,說是某個自以為牛逼哄哄的人在北京飯桌上說,北京的女歌星和北京高校的女老師隨便你們挑,我肯定能讓她今晚能來陪大家。結果呢?席間某人說了,你要是能請得到某位歌星和某位二流學校的女教授,我tmd的就服你!結果這個牛逼的人一聽這兩個人的名字,立馬臉部變了色,趕緊舉起酒杯:各位,喝酒!這個笑話很有名,恰恰證明了很多自以為很牛逼的人,是不懂這個世界是怎麼樣運作的。低調並不是你看到的世界,低調的原因恐怕更在於這個世界隱藏的部分,大隱隱於世這個道理,很多人是不懂的。就像武志紅紅的不得了一樣,我問北大教授:你們號稱請武志紅是北大自由精神的象徵,那請問為何不請反對武志紅的人講課呢?這個教授強詞奪理:反對的人我們沒有不讓他們講課啊。大家明白了吧?這就是不對等啊,武志紅是個網紅,但其實他的很多觀點是極其錯誤的,所以北大就要請這個臭名昭著的人,但是對於反對武志紅的人,這些北大教授就tmd的裝聾賣傻。今日之北大,跟過去的北大相去甚遠啊。北大盡出吳謝宇弒母這種事情啊!在世界各大名校中,似乎在學的學生弒母好像北大是頭一招啊!
說回本案,這個陶務是把這個北大學生會的文藝群的人當做了什麼?這些人就在乎這些紅包嗎?這不是明顯把別人當傻逼看嗎?我說到這裡,我相信這個群裡的人會義憤填膺:對,你杜老師說得對,我當時就知道不舒服,但是不知道為何那麼不舒服。你這麼一說,我才明白了。這個陶務顯然是在顯擺他不僅是個小官僚,還tmd的很有錢!現在知道了,這個陶務家庭確實不一般啊。再說了,這個包麗也是個燒包貨色啊,你把這個燒包貨送到我們眼前,最後你還能把北大副主席幹掉了,你也成為常規的人生贏家,男友高富帥,多NB啊
----我不是故意挑逗群眾們的內鬥,而是本來如此。從這點來看,不是包麗的同學們不願意為他說話,而是包麗平時的情商真的不怎麼樣。春天不播種,秋天拿什麼收穫啊?)
(三)
在北大的一個內部匿名網站上,一些當時的校園流言稱,和包麗在一起後,陶務和前女友依然多有牽絆,甚至引來前女友找到包麗,請她管好陶務。從包麗和陶務的聊天記錄中也能看到,在戀情開始的前幾個月,兩人多次因為陶務前女友的事鬧矛盾。9月份,包麗甚至拉黑過陶務,陶務不得不發簡訊請求原諒,並表白,自己心裡已經沒有前女友的位置。
(杜點評:這段雖然文字少,但是內涵豐富啊。
1. 我提請大家注意一下這個時間節點。包麗跟陶務是在2019年七夕節前正式戀愛的,但是包麗拉黑陶務卻在9月份,也就是說,最長的時間段也就是兩個月,按照正常的算法也就是一個月,從確立戀愛關係到拉黑對方只不過一個月,這種過山車並不多見,而且顯然是跟陶務所謂的前女友搞不清關係有關係。大家再聯想前文說的,文藝部的部員記得,在一起沒多久,包麗還把陶務拉進過文藝部。我的猜測是不僅是陶務不願意進這個群,而且這個包麗很顯然是為了讓這個群裡的某個人或者影子知道,這個牛逼的陶務是我的人了。也就是隱形地告訴相關人。這看起來很巧妙,但正如我前面所分析的,實質很傻。這就是所謂的直腸子的壞處吧。從這點分析來說,北大校園流言是有一定道理的,這個陶務的前女友看來真的很憤怒,直接找包麗,讓包麗管好陶務?我倒是覺得這個前女友倒是離間計呢?
2. 既然這個前女友找過包麗,而且為這事包麗還拉黑過陶務,陶務不得不發簡訊求原諒,並表白,這恰恰說明什麼?這其實是一種常見的情感問題,那就是你包麗抓到了陶務的把柄了,非要逼得陶務說「心裡已經沒有前女友的位置」,但其實這種做法也是逼迫自己啊。就像商品市場裡的一對冤家,你舉報我偷工減料,我不舉報你性侵員工嗎?誰的屁股沒有一點的腥氣?這其實就為陶務後續在包麗非處女問題上打下了不好基礎。這方面我是有諮詢經驗的,大家請看《我命由天不由我?》中「引子」的第一個故事,那個男友最大的不滿就在於,他還是個處男,可是他幻想的美好姑娘卻早已不是個處女了。這個觀點其實在很多個案中都有所體現,而這個陶務恰恰在這個問題始終糾纏不清,包麗也一直在這個問題上沒有解決,甚至在這個問題上一直觀點不明確,導致兩個人始終處於劍拔弩張的地步,這兩個人之間的核心問題一直都沒有解決。)
這時候的陶務和包麗,看起來還是一對普通的校園情侶,每日討論吃飯、學習、考試、實習,為一些小事拌嘴,而包麗看起來是更具主動權的一方,說話直來直去,並未特意遷就陶務。陶務則偶爾感嘆,如果包麗以前沒談過戀愛就好了,兩人的愛情就趨近完美。據兩人的聊天記錄,陶務在和包麗談戀愛之前,就知道包麗曾有過戀愛經歷,第一任男友是她高中復讀時的同學,兩人早在2017年就分手了,第二任男友前後相處了不到一個月就和平分手。
(杜點評:一開始看起來是包麗佔主動,但是結局呢?是不是很值得玩味?包麗「說話直來直去」,這其中得罪了多少人?這裡強調的並不是遷就問題,而是有沒有考慮到他人的感受問題。這就無所謂對與錯了。
這段話,也暗含了包麗和陶務之間的某種不對等。按照前後文來說,包麗似乎談過的戀愛更多一些,而陶務談的好像少了點。
從前後文來看,包麗似乎跟第一任男友是在上北大後分手的,而第二段呢?恰恰是北大的一個男生,兩個人不到一個月就分手了,是不是太隨便了點?---戀愛看起來是一種自由,但其實也為相關利益人找到了某種攻擊對方的理由,這恰恰是情感市場非常微妙的地方。就像我的一個來訪者一直搞不清楚,是誰讓自己的所謂老公(未領證但其實一直以老公老婆相稱,老公全款給其買了北京的豪宅,就她一個人名字)被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離異女人悄悄地牽走了?但其實,最終的分析來自於一個看起來毫不重要也毫無關係的一個電話開始的。你覺得得莫名其妙,恐怕還是來自於你搶了人家的口糧。)
作為好友,包麗和陶務在一起沒多久,程珊珊就知道了,她很為包麗高興。她知道包麗是個對感情看得極重的人,和初戀還在一起時,有一次,程珊珊曾拉著包麗接受過一個媒體公司對素人情侶的採訪,採訪中有個問題是:「你有想過,你們以後可能會分手嗎?」結果,包麗當場痛哭,那時她和初戀的感情還穩固甜蜜,她對程珊珊說,「分手」這個結果,光是想一想就無法忍受。
(杜點評:這段話似乎有矛盾的地方,一方面說明包麗對待分手很慎重,但其實,在跟陶務確立關係之前,就談過兩場戀愛,而且一場時間久,一場僅僅一個月,像這樣的戀愛方式,似乎並不太正常,包括後來包麗後來住進了陶務北京家裡面,這種事情在大學生中似乎也不多見吧?總之,這個包麗在戀愛方面好像有點任性。)
林秀珠是在2018年10月左右知道包麗談戀愛的,包麗告訴她,對方是學校學生會副主席,家住北京,父親在山東工作。林秀珠心裡其實不太高興,女兒要真嫁在北京,那可太遠了,但她也聽說,現在的校園情侶常常畢業就分手,未必能長遠,也就沒有過多在意。
(杜點評:看到這一段,我想笑。想要一個人高興,該多難?僅僅因為女兒有可能遠嫁北京,未來的嶽母就不太高興?這人,還真的把自己當做慈禧太后呢。從某種角度上看,這個母親顯然在感情上幫不了這個女兒,因為她自己就是個糊塗蛋,一切聽天由命啊,正如上面一篇文章題目所顯示的「我命由天不由我?」,這也是現在絕大部分家長們所抱持的態度,學英語有新東方學校,學情感,跟誰學呢?人人都覺得自己是情感大師,但其實,永遠不斷的因情自殺的事情如每天的太陽一樣總是那麼的準時出現,而且源源不斷,終於出現個想要把感情的事情寫清楚的文章,估計十之八九還是錯的。這個情感領域裡真的很有意思,難怪紅樓夢這本書也叫情僧錄,也叫情教呢。)
關係轉折點就在包麗告訴林秀珠戀愛消息後兩個月左右,她跟陶務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轉變。2018年12月20日的一則簡訊裡,她說:「你不會明白,昨晚洗著洗著你的襯衣哭了出來,是種怎樣的委屈⋯⋯讓我堅持不下去的,從來都不是你那些灰暗的情緒,而是你對我的否定。」看起來,陶務已經開始打壓她,而她明顯感到不適,並試圖改變。但十多天後,她投降了。2018年12月31日晚上10點多,兩人見了一面,4個多小時後的凌晨2點,包麗給陶務發微信說,「你看你說的是什麼話吧」。她指責陶務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並將之定義為精神暴力。陶務沒有回覆。直到第二天下午,陶務才指出兩人的矛盾來源,他說自己和一個女同學聊到了女生的初次性經驗,內心充滿嫉妒。他說,包麗過去跟他聊起性經歷時,他已經有所不滿,然而不知如何發作,女同學的話終於讓他明白了自己的痛苦來源,他連續發送了數十條信息,詛咒、痛罵、哀嘆,表達自己不想當一個「可憐鬼」和「接盤的人」。包麗先是簡單回復了幾句:「我不想跟你解釋了,我說過我最美好的東西是我的將來,你始終不肯相信。」但陶務不依不饒,她最終請求陶務:「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吧⋯⋯算了,我自己決定。」隨後幾天,不知道在現實中達成了何種協議,兩人如常地問候,討論學習、遊戲,雖然陶務在1月11日說過一次分手,但兩人只冷戰了一天,很快就恢復正常,繼續一起吃火鍋、滑雪。
(杜點評:這段把兩個人的根本矛盾揭示了出來。
「她指責陶務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並將之定義為精神暴力。陶務沒有回覆。」---這段話似曾相識,就在於我的一個來訪者也是一樣的,她明明受到了老公的侮辱(罵她不如一隻雞)),雖然生氣,但是第二天只要老公隨便弄個小禮品就好了,而且晚上還巴不得立刻上床,而老公表現得還挺不情願似的。如果說兩個人長期的關係不平衡,其實,很多時候一定有受虐者在某些方面的配合,這在我的諮詢個案中反反覆覆出現,這也是情感諮詢當中很難的一部分,這也是很多人認定的「清官能斷家務事」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就拿我這個來訪者的案例來說,她說自己激動起來也罵過老公,她覺得兩人彼此對罵,就平衡了,就對等了,但其實,這兩個人的罵人完全不對等,一個是不帶侮辱性的,一個帶侮辱性的,這可是本質的區別啊。但是我這個來訪者在她的成長過程中,沒有人教會她什麼是侮辱性的語言,她父親就是在家裡這麼長時間地侮罵自己的母親,而這個母親到最終完全地笑納自己老公的辱罵了。她堅信老公娶她是因為愛的(但其實她老公完全因為她家庭的緣故:嶽父是個有權有勢的人),所以只要老公稍微承認一點的小錯誤,加上一點小甜頭,她就立馬忘了一切,她要的是只是當下的感覺好,就好。這不是很多人的觀點嗎?
但其實,我第一次了解這麼詳細之後,我才知道他老公為何總是在玩這種遊戲:侮辱你,然後給你一點甜頭,你就會上趕著跟他上床,這其實就在縱容對方:老公,你罵我的時候,我Tmd的就是個雞,我不在乎!只要你跟我做愛,就表明你是愛我的!
我這麼說好像挺殘酷的,但其實,很多人情感模式就是這樣的。就像很多女生對待愛情一樣,只要他給我錢,就是愛我!這種幼稚的簡單的思維,其實在大部分身上都有所體現。搞得現在人們根本也不談什麼是真愛,也就是現代人越來越喜歡獨居,越來越喜歡分開,就像習慣性流產一樣。一句不合,就分開。
回頭說本案。其實,包麗一開始對陶務的潑髒水是有警惕的,但是她正如我的來訪者一樣,她後來的解釋是乏力的,再加上兩個人的交往越來越密切(包括吵完架之後還往人家北京的家裡面跑,這不是找死嗎?!),她也越來越沒有了界限感,越來越失去了自我感,這才是自殺的前兆啊。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陶務的外在硬體條件可以說,恐怕無人能超越,這也為包麗最終跟陶務分手設立了一個她無法逃離的藩籬,無路可走,除了自殺和殺人,還有什麼辦法嗎?!就像我聽到的某位女士當初在外地放棄了一個後來的政治明星,這個女人後來常常來北京,顯然她是無法見到這個政治明星的,但我始終不相信,她是因為所謂的愛而來的,而是為自己的瞎了眼而來的,因為她當初不可能相信那麼窮的地方居然她有可能跟一個未來的中國政治明星走到一起?她是想都不敢想!後來她只能懷著一種夢想常來北京了。針對本案,像陶務這樣的人,比她之前的兩任男友都要優秀得多,那麼她在下定決心要離開時,該是多麼的難?如果她真的離開這個優秀的男生,她從哪裡找到這個更好的參照點呢?這恐怕是包麗自己未曾想到的點。如果真的離開了這個陶務,他該如何解釋這個分手決定呢?她會告訴天底下所有的人說:你們看,這三個男生都不夠好,所以她才離開的?這麼說的話,有多少人能夠相信呢?!我們戀愛的時候,是需要找到充足的理由的,分手呢?也需要找足夠的理由的!如果這個理由考慮到大眾不能夠被接受,那麼這種分手就會非常的難。
「直到第二天下午,陶務才指出兩人的矛盾來源,他說自己和一個女同學聊到了女生的初次性經驗,內心充滿嫉妒。」---這裡面就涉及到一個很大的問題,是什麼樣的女生跟陶務談這種女生很隱私的問題?我的猜測是挑撥離間的女生,這多半又跟那次陶務去文藝部大群裡撒了大把的紅包又很快出來有關。這個人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包麗的做法讓她必然樹敵。再加上前面關於陶務的前女友主動找包麗說她要好好看管陶務,我曾說過是個離間計,結果呢?這似乎包麗就真的中了離間計,至少這個陶務中了。可以相信的是這個陶務也在這個離間的女生面前表現出了嫉妒心,試想一下這個離間女說的話吧:你這麼優秀的北大學生會副主席,怎麼找個二手貨啊?----一個自以為很高大上的男生,受得了二手貨這個詞嗎?---這種話看起來是為陶務著想,其實是一種離間,是一種見不得人好的做法。我們很多人之所以對感情問題看的模糊,其實是因為自己沒有自己的觀點,所謂抓手,就又像是一條船沒有錨,那麼只要小風小浪一吹,一定是左右搖晃,甚至是翻船的。所以我一直反對,在感情領域裡,那種教別人控制他人的人,因為這種控制完全不是自己的想法所致,而是把別人當做一條狗來對待,用一條鏈子把他人拴住,這對於一個大活人有用嗎?但其實,很多現實中的人,恰恰是把他人當做狗一樣對待。
「他說,包麗過去跟他聊起性經歷時,他已經有所不滿,然而不知如何發作,女同學的話終於讓他明白了自己的痛苦來源,他連續發送了數十條信息,詛咒、痛罵、哀嘆,表達自己不想當一個「可憐鬼」和「接盤的人」。」---我不曉得,這個包麗是在什麼樣的情境下跟自己的現任男友聊起過去的性經歷呢?這個其實很敏感,也很忌諱的。我不敢肯定,是包麗主動說起的,但即便男友主動引誘說起來,也要很小心,比如說:我可以跟你說,但是你不許嫉妒。而且即便對方保證,你也不能說,那體驗很爽快。但是按照包麗的性格來說,她恐怕更多的是把性經歷當做一個客觀事實在描述,比方說,第一次很害怕,但是以後幾次越來越舒服。試想一下,這個包麗如果說到很舒服的時候,那種眼神,是不是可以把這個自尊心極高的陶務給殺掉?這可不是我的想像啊。現實生活中,這種把傷害別人的話當作事實來陳述的人是不是特別的多?也許你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呢?
我來說個例子,有個女士本身長得不錯,之前有個男人喜歡他,但是她一直都不答應,後來兩個人分開了,不在同一個城市了,再後來,她在同學會上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是個富翁,發達了,但是離婚了,她那時候還是個優質的大齡剩女呢,這兩個人見面真是乾柴烈火啊。可是住了他的別墅一晚上之後,他就再也不理她了,她死活想不明白啊,因為她覺得那晚上很美好啊,她雖然一直看不起他,但是他一直在追她啊,他現在發達了,她的想法也變了啊,有錢就是好啊,而且這個有錢人恰恰是她當初覺得矮矬窮的那個人啊。多麼美好啊。後來我詳細地問了,包括她的做愛過程,她才告訴我,她確實跟他做愛很舒服,但是那晚上她覺得這個人非她不娶了,就跟他開起了玩笑:你這個老二不怎麼大啊(大家仔細想一下,這句話是不是讓一個男人很崩潰?如果你連這點都不知道的話,那你的情商真的有問題啊!)。這種老二不大的人能夠當場跟她翻臉嗎?
但是恰恰很可能就因為這個而導致妻子出軌或者乾脆離婚呢?這種事情,其實很多的。也就是說,這個老二問題成了他的老大問題。能夠公開地調侃他的心頭病,這讓這個男人怎麼想啊?這種直來直去的女生們往往把話盡往別人心窩窩裡面戳,如果一旦告訴了她這種真相,她還往往一臉懵逼:啊?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介意呢?他還是個男人嘛?別的男人都不介意,他咋那麼介意啊?(甚至讓有的男人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在做愛的時候常常跟男人討論這個啊?這點,我有個案例,一個美女明明是自己引誘了男人,結果呢,在做愛過後,他已經睡著了。她還想要,就故意挑逗這個男人,摸著他下身,把他弄醒:你行嗎?這種語言自然非常具有挑戰性,但是事後,這個男人是不是越想越恐怖?----別忘了,這個女來訪者恰恰是很在乎這個享受的!大家自己想去吧。大家多看看《金瓶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說這個案例,想說的是,每個人都有其最致命的地方,千萬別碰,別拿其他人的沒事來解釋。這其實是不尊重他人的表現。這也是我做這麼多個案的一個體會。為何有的人不停地找心理諮詢師,換個不停?因為很多諮詢師把這個個案當做普通個案來做,來訪者當然不舒服了。因為你沒有抓住人家的關鍵之處。這種諮詢師我稱之為大媽式諮詢師,像武志紅就是這樣的,凡是來訪者的問題,都歸結到父母的責任,這個來訪者多開心啊?哦,原來我這麼糟糕,全都tmd的是父母的責任啊。各位看到了,武志紅賺足了錢,來訪者好像還很開心。這種大媽真的是很多來訪者需要的啊。
「「可憐鬼」和「接盤的人」」---這樣的詞恰恰反映了一個高自尊的人好像受到了欺騙一樣,覺得不值得,但是感情的事情就在於,反感這種人,又覺得好像又離不開,於是乎,雙方就拉開了一場拉鋸戰,這是最消耗雙方的精力的,正如後面的文字所言:分不動了。
「包麗先是簡單回復了幾句:「我不想跟你解釋了,我說過我最美好的東西是我的將來,你始終不肯相信。」」----這段話其實我在「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文章中分析了,簡單地說,其實包麗根本沒有針對男友的擔心來說,說句不好聽的話,這種「我最美好的將來,你始終不肯相信」也可以說給任何一個接盤俠來聽。往深裡說,這種說法就是一種默認對方的痛苦的做法,其實,按照心理學的原理,A的痛苦,B可以去體會,但是如果A說的所謂痛苦,就一定是B造成的嗎?這個就不一定。這個「不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而武志紅網紅們最容易引起眾多豬腦子的粉絲們額手稱慶的恰恰是父母有害論,父母有罪論,把孩子的成長問題一律指向父母!),從某種意義上說,當包麗的媽媽聽到未來的女婿朝自己吼的時候,應該厲聲質問:我女兒騙你了嗎?她之前就不是處女,怎麼的了?你要處女,你回山東幼兒園去找啊,反正你父親很牛的!什麼背景的山東幼兒園女孩找不到啊?你幹嘛找我女兒啊?我女兒即便被強姦了,在我這個媽媽心裡依然是純淨的,你不願意娶,你滾一邊去啊!我相信只要媽媽敢這麼說,劇情肯定反轉!說白了,這個未來的女婿戳中這個母女的軟肋,母女倆無力回天!這種無力回天,就在於很多人內心裡的那種羞恥感。只要對方罵你婊子,你就默認了,更大多數人的想法是,一個人罵我是婊子,我可以不承認,但是周圍人都說我是婊子的時候,我就承認了。這就是人們的悲哀之地。我給我的來訪者諮詢的時候,往往都有這種較勁的靈魂之問:你自己想想,人家這麼對你的時候,你的感受是什麼?你是憤怒還是無奈?!如果你是憤怒的話,那就直接告訴對方,你說的不對,我死都不承認!因為你誤解我了。至於說,我到底是什麼?我自己都沒有搞清楚,但是你這麼污衊我,概念化我,妖魔化我,就是不可以,你以後要是再這麼污衊我,我一定不饒你!你有這麼高的氣勢,一般對方就會反思的,頂多打一架嘛,又有啥了不起的?就像我前面那個來訪者一樣,她老公是怎麼指責她的?你跟我搞不好關係,你跟我媽搞不好關係,你想想,是不是你的問題?你看你,你跟你的父母都搞不好關係,那是不是都是你的責任?(這就是這個老公厲害的地方,他把對方的痛當作攻擊對方的理由了!畜生就是這麼誕生的!)----往往到此,我的來訪者心裏面一般早已投降了,雖然表面上不言語了,但其實,內心裡還是不服氣;那我就問了,那你幹嘛不告訴對方你的真實感受?她就會跟我說:哎呀,我父母天天說我的不是,老公這麼一說我,好像真是那麼回事。然後我告訴我的來訪者,你們倆僅僅就這麼一件事情來看,你覺得你都錯了嗎?她說:沒錯啊。那你就直接告訴對方:這件事情,我沒有錯,我跟我父母的關係與我跟你的關係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們不要扯那麼遠。就這件事情,我不認為我有問題,你也好好想想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這種溝通技巧看起來很簡單,但其實很高明,一方面指出了對方的理屈詞窮,因為我跟我父母的關係不好,就導致現在這件事情我就錯了?你的腦子是不是跟武志紅一樣幼稚啊?另一方面,也不要馬上辯出個是非,大家都靜下心來,好好想想,給對方一個空間,去想,去反思。
這麼說話的技巧在我的來訪者中反反覆覆運用,其實就是在改變來訪者的溝通模式,面對強悍的強詞奪理式的武志紅的無賴式語句,你要勇敢地亮劍!就像我終於有一天要趴了北大某些心理學教授的皮,這層皮我肯定要扒,各位就瞧好吧。北大不僅出吳謝宇弒母這種爛事,還會哪天某個心理學教授成為整個社會的笑柄!
所以包麗很可能隱含著自己對於過去的性經歷的羞恥感,才會說出這種不痛不癢的話,這其實是飲鴆止渴。這個要她生命的處女膜徹底屬於其他人了(她也許無所謂覺得,這也是現在不少女生的觀點,但是這個她認為無所謂的觀點,在一個外人看來,恐怕很重要,這就是認知的差距!),除了改變這類認知錯誤的做法之外,別無出路,還有一個出路,徹底了斷。因為你不了斷的話,每次性生活,其實對於這個男的來說,都是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但陶務不依不饒,她最終請求陶務:「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吧⋯⋯算了,我自己決定。」
----這個個案有意思的地方在於,他們之間總有衝突,也似乎找到了某種解決衝突的途徑,但其實,這兩個人就像中國足球隊一樣,一到門前,腳就陽痿了。這真的讓人覺得可惜啊。這恐怕是北大悲劇之所在吧。
「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吧⋯」---這句話非常經典,衝突永遠都有,關鍵是怎麼解決!我這個處女膜確實破了,你說怎麼辦吧?無非是你接受,要不咱們倆分手?
「算了,我自己決定。」---這句話就是畫蛇添足。很多人不明白搞教育的跟搞諮詢的人的區別。搞教育的永遠都告訴對方什麼是正確的,可是搞諮詢的往往猜測來訪者內心的那個正確的認知,但是從來不直接告訴對方答案,而是通過各種提問技巧讓對方自己發現答案。這個經過內化的觀念,恰恰增加了來訪者的自我意識,或者說,把來訪者的潛意識意識化,這說起來容易,其實相當麻煩。因為弄不好,你就會被對方帶進溝裡,這就是為何我常常說的,感情就是彼此洗腦的過程,雙方不僅是肉體交融的過程,更是彼此洗腦的過程,而且到最後都分不清哪個觀念來自於哪一方了。比如該案例,這個男友認為女友不是處女,就是女方的責任,她始終就沒有把男友這個觀念糾偏過來,又不分開,除了死亡,還有什麼解決方案?沒有別的,這就是這個包麗自殺的根本邏輯。
之所以說包麗的話畫蛇添足就在於,我自己決定!其實,這裡誰決定重要嗎?你決定了,你能說服男友嗎?你根本沒有這個能力說服男友嘛!從某種意義上說,為何說這是高智商之間的一個悲劇呢?就在於非要找一個這個事情是我決定的理由,讓自己很爽,這叫過足了嘴癮,然後呢?無盡的痛苦等在後面。有時候,多一句就是廢話,甚至是喪命的話。
「隨後幾天,不知道在現實中達成了何種協議,兩人如常地問候,討論學習、遊戲,雖然陶務在1月11日說過一次分手,但兩人只冷戰了一天,很快就恢復正常,繼續一起吃火鍋、滑雪。」
----正如前文所分析的,這兩個人達成了什麼協議?就是關鍵的問題根本談不下去,無非繼續打炮罷了。
(四)
(杜點評:其實,從這張微信截圖中可以看到,我完整地抄下微信的內容:
男:你把最美好的東西奉獻給了另一個人。
女:我不想跟你解釋了。
男:而我卻要為了你的決定不斷的麻痺自己。
女:我說過我最美好的東西是我的將來。
男:不斷的在痛苦中輪迴。
女:你始終不肯相信
我們完整地看這段對話,跟這個記者之前的文字中表達的,其實是完全不同的。
因為事實上關於處女問題,已經讓男友非常難受了。而根本不是所謂的一般辯論了。而且從共情的角度說,女方根本沒有跟男方共情到:哎呀,你怎麼是麻痺自己的呢?你怎麼會那麼痛苦呢?我真的不明白你還在輪迴中痛苦?要不我問問其他男生?對於處女問題,一個男人到了這種程度,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我毫不吹牛地說,如果這個男友聽到女生這麼共情的話,氣大概消了一半,甚至有可能主動求助,再問問其他男人?或者這個女友既然都問了其他男人,那我是不是太矯情了?---這裡包麗根本未曾想到,那個告訴陶務的女生在離間,作為反離間,包麗完全可以通過問其他男生:一個男人怎麼那麼在乎女人的第一次?這是愛嗎?----如果包麗知道這個技巧,其實就是在幫陶務糾正錯誤觀念,也是在搞反間計。
我這裡並不是在指責女方,女方都走了,我幹嘛指責這個女方呢?問題的關鍵是很多時候,兩個人交流不在一個層面上,所謂雞對鴨講,就這種說話水平,記者朋友說,這兩個人達成了協議,我真的覺得好笑。這兩個人相當於各自吃了一個帶刺的魚,兩個人都被魚刺刺破了喉嚨,一開始彼此指責:你讓我刺了喉嚨。到最後,雙方還是沒有找到一個把刺拔出來的方法,而是說:得,天不早了,我們倆繼續喝酒吧。---這種雞對鴨講的例子,在我們的周圍是不是天天上演著,而渾然不覺?)
2019年春節前,陶務還買了上萬元的禮物,去了包麗家。林秀珠當時對他印象不錯,嘴很甜,總是搶著幫林秀珠做事,甚至表示要全程操持,為林秀珠做一頓飯,但最後被包麗阻止了。林秀珠冷眼看去,他對包麗也不錯,總叫她「寶貝」,毫不避嫌,給她夾菜,時刻關注她的身體。林秀珠唯獨訝異的一點是,陶務做客期間,林秀珠讓包麗跟自己睡,但有兩天晚上,陶務要跟她一起睡。這並不禮貌,但林秀珠性格柔順,就由著兩個年輕人去了。
(杜點評:估計記者看了一這段就覺得這兩個人真的好起來了吧?但其實根本不是。
「2019年春節前,陶務還買了上萬元的禮物,去了包麗家。」---一個學生憑什麼要花一萬塊錢給未來的嶽母?這個嶽母不奇怪嗎?不奇怪,才是讓人覺得奇怪的吧?
這樣的學生即便家裡有再多的錢,也不該這麼花錢大手大腳吧?我為何這麼看?這恐怕跟我做過的個案有關。
有個人民大學的學生來諮詢,他談了戀愛,對象是北影的,說實話,算不上漂亮(但是在很多人眼裡也許是個美女,每個人的見識面和審美觀不同),但是肯定有氣質。結果他為她打胎花了一萬多,這真的讓我目瞪口呆。為何花了那麼多錢?一個是這女生覺得自己這個懷孕值錢,要找私人解決,一個是通過花男友的錢來證明女生在其他人眼裡是尊貴的,再其次,才是那個隱私的問題。
而這個來訪者也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家裡人每個月都要給他一萬塊錢花費,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只有花錢買北京的二環才能娶這個高價姑娘(這其實也是北影女要求的,說自己家在二線城市住的是市中心,那你娶我就該住北京的二環裡,這一下子就激活了這個曾經得過雙向情感障礙的孩子的內心世界!)。而要靠自己實在是太費勁了,相當於這個高價有點把自己逼瘋了,而他自己呢?也把自己逼到一個沒有迴旋的角度,他最常說的一句是,你們那裡(山東)算個啥,我爸爸(江蘇)才是牛逼呢。女方說了:我家可是當地的市中心啊,想要留北京,必須二環內住,其他的都是農村!----這說法風格,簡直了!----呵呵,像我這樣的不在北京二環居住的都是村裡人了。這就是兩個人的典型溝通模式。所以說這個男生真的把自己都逼瘋了,況且他之前還得過雙向情感障礙!只不過是在大學戀愛時爆發而已。
其實,說白了,我們每個人都在算計著我們的付出和成本。這個人大男友花錢這麼大手大腳,一方面依賴於父母所得(父為上市公司董事,母為公務員),另一方面也是逼迫自己認為:哎呀,我花了這麼多錢(相比於大學生這個階層),我找到的肯定是高價值的。但是說實在的,我還真的不覺得這些人就是高價值的,包括那個北影的女學生,我通過跟她溝通(她有幾次一起來諮詢,幫助他),我就覺得這種所謂的高價全是市場炒作起來的。所以說,這個社會心理問題越來越多,尤其是全世界的疫情更是讓人們的心理越發的脆弱了。
「但有兩天晚上,陶務要跟她一起睡。這並不禮貌,但林秀珠性格柔順,就由著兩個年輕人去了。」
----一個女孩子家,如果換作女孩子去未來的婆婆家,尤其是一個大學生,不管從什麼角度看,婆婆對於兩個大學生住在一起,肯定有看法的,況且是男友去女方家,說句不好聽的,這個媽媽都要假模假式地告訴自己的女兒千萬不要在自己的家裡面睡在一起吧?但從現實看,這個媽媽根本未加阻止,只是事後說這並不禮貌,我覺得很虛偽。這個時候需要的是父母輩的教育,而我們看待這樣的家庭根本不對女兒進行教育。這是不是當代父母的一種教育迷思?我為何說這個母親虛偽?因為這麼個男大學生,完全靠父母,卻要花上萬塊錢的禮物,這個母親不要教育一下嗎?哪怕我兒子這麼對待一個女友,如果我知道這個未來的嶽母都不說一聲,我肯定對這個親家是有看法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個女友出了這事之後,這個男孩的家長出面了嗎?恐怕後悔都來不及吧?
這話很難聽,但其實,難聽的話,恐怕才會讓作為家長的,要懂得自律,而不是縱容。這是我做了很多諮詢個案後的一個很大的感受,那就是家長對於孩子們的情商教育完全放任,只看那些表面的東西。想想北大吳謝宇的母親,是不是只關心吳謝宇的學習成績?等到想要管吳謝宇想要娶性工作者的時候,恐怕就已經遲了吧?遭來殺身之禍!這同樣來自北大!
這裡讓我想起一個個案,男方母親因為反對女方母親,而對兒子操縱,就在電影院裡面坐在兒子和女朋友之間,讓他們倆不能牽手,更奇葩的是,母親居然跟著這個小兩口(未婚)旅遊,晚上非要睡在兩人之間!很變態吧!別忘了,這個兒子是留美博士!試想一下,這個做法是不是讓女方母親崩潰?!這樣的感情能夠走到頭嗎?肯定不行!)
(五)
林秀珠絲毫沒察覺,那時的包麗已經小心翼翼。程珊珊記得,當時包麗帶了陶務跟幾個中學好友見面聚會,閒聊時程珊珊因為一個話題提了「初戀」兩個字,陶務當即就變臉了,不再說話。包麗後來告訴程珊珊,回家的路上陶務開始大發脾氣,她叮囑程珊珊,以後在陶務面前再也不要提這兩個字。
(杜點評:這段很重要,這個陶務的處女情結太嚴重了,相比較而言,當初那個挑撥離間者像是在陶務心裏面種下了一顆定時炸彈,雖然陶務非常在乎這個處女情結,但顯然包麗並沒有往心裏面去,只是在包麗出了這檔子事後,包麗才提醒閨蜜要注意這點而已,但顯然有點晚了,這也再次證明記者所說的所謂的協議簡直啥都不是,就是個彼此希望過去的暫時打算而已,就像我的一個來訪者老公一樣,當他知道自己妻子的第一次給了另外一個人,而當時的她還在為那個男人要竭力挽回的時候,採取的措施非常極端,那就是要不不跟她發生性關係,要不就在性方面折磨她,而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為何老公這樣,直到來訪者因為老公出軌再次諮詢的時候,才把這個秘密給解開,寫到這裡,這個陶務非常像我的來訪者的老公,這個老公是把第一次給了我的來訪者,一直悶悶不樂。這個陶務是不是也是如此呢?(這個陶務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包麗,這個只有陶務說了算)像陶務這麼要面子,是不會告訴諮詢師的,寧願把這種恨花在折磨戀人身上。而男人的這種思維和行為,往往得不到女人的理解,最主要的是女人很可能覺得這種事情不重要,只要愛過了,發生性關係不是正常嗎?
這又讓我想起另一個案例。這個女來訪者之前談過幾次戀愛,而且她把這些故事都跟她的髮小好友(當初稱之為男閨蜜)悉數告訴了他,她稱之為他們倆之間不可能往戀愛方面去考慮的,也就是把對方當做個樹洞而已,而這個樹洞當初口口聲聲地說:沒事,我不吃醋,誰讓我喜歡你呢。但是到最後,居然這個女來訪者嫁給了這個「樹洞」老公!在結完婚,生完孩子之後,居然發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她做夢都沒有想過!但是最終查到的結果卻是這個老公!
關於男人的這個吃醋的秘密,其實很多女人都不懂得,尤其是現代女性強調的是:老娘想跟誰打炮,你管得著嗎?!----是啊,當你不愛我的時候,你跟誰打炮,這自然是你的權利啊!但是一旦你作為女人成了我的女友甚或是我的妻子,各位想想,這樣的男人能不吃醋嗎?!
我的大量案例證明,男人在這方面非常小氣!不小氣的話,你也別信這個男人是真的在你身上投入很多感情的。最近播放的北京電視臺的連續劇《愛我就別想太多》中的麗雅跟莫衡搞了個所謂的戀愛協議,大意是談戀愛不要費那麼多時間,什麼都有界限,結果一直都是麗雅在利用莫衡的吃醋在教育莫衡,直到確認莫衡是真的在乎自己時,莫衡才發現這些所謂的狗屁戀愛協議完全扯淡,要求撤銷這個協議!
我又想起一個案例,這個華為小夥子來訪者,跟漂亮的妻子結完婚後,再也不跟妻子深入溝通了,但是小媳婦哪裡受到了這種寂寞啊,就經常下完班後,出去玩,可是只要一提出出去玩,這個華為男就立馬阻止小媳婦出去,但是也不允許她出去!他打他的遊戲,美其名曰:上班很累,打打遊戲是一種消遣。而這個小媳婦是一種需要實際溝通的女人。這倆人根本不在一個層面,多少次這兩人上演了這種戲碼:華為小夥子一發現小媳婦出去了,就立馬打車(很早年代的事情)追小媳婦到北京火車站,強行把她拉回家!反反覆覆地,這種事情,我真的聽的太多了。兩個人不溝通,現在有個遊戲讓人們過上了實際單身的生活,這種遊戲本身恰恰讓夫妻雙方反而找到了一種回到單身生活的狀態,但是一方一想到自己的配偶可能失去時,就會立馬開始像華為小夥子那樣強行拉回家。
這裡又想起了一個案例,即一個女博士為何要為一個老公自殺?原因在於,這兩個人沒法溝通,妻子想的是如何在北京大城市打拼,按她的話說,反正已經結婚了,就心裡想著:如何掙大錢,搞好小家庭,可是沒想到的是老公從一個二線城市過來,他自身在二線城市生活的非常滋潤,原生家庭在二線城市裡根底深厚,可是他到了北京之後,一切打拼都是從頭開始,而且都是人尖子,所以他很孤獨,結果呢?他是一個在職博士的大夫,跟小護士好上了,而且堅決要求離婚。
這個案例,那時候還沒有網路遊戲很發達,這個在職博士就跟現實的護士搞上了,這種出軌其實更多的是兩個人有話可說。而這個老公跟這個妻子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了。
現在網路遊戲這麼發達,甚至搞什麼遊戲cp,但其實,這種遊戲對戀人甚或夫妻關係傷害極大。這也是一種新的遊戲毒品吧。
關於男人對性的佔有的難受勁,建議讀者再次看看《我命由天不由我?---評北大法學院大三學生包麗如何一步步走上自殺這條不歸之路的》這篇文章的引子中的第一個故事。)
程珊珊當時還不知道,陶務已經開始翻看包麗過往的聊天記錄,並據此指責她對自己有所隱瞞。
(杜點評:翻看包麗的過往的聊天記錄,多麼像我《我命由天不由我?》前言中的第一個故事啊?明明這個姑娘還沒有掉進情的坑裡面,那個男博士卻早掉進去了,然後從姑娘的電腦裡挖出了姑娘跟其他男友在一起親密的照片,因此而感到特別痛苦,因為他自以為長這麼大,自己童男子未來一定會找一個處女一般的白雪公主,結果卻當頭一棒。在戀愛中,我們往往被我們的幻覺遭到了痛擊而感到痛心。
這裡的關鍵是陶務痛恨的是包麗欺騙自己,而我上面所寫的那個案例,卻是姑娘從未跟他探討過,她是不是處女,這完全是他自己的想像,說實在的,像很多女人看起來很清純,其實一點都不單純,這對男人來說,真的是個很大的坑啊,就像蘇享茂一樣,當他花了幾十萬得到翟星星並非初婚的證據時,是怎麼樣的怒火焚心啊?
在很多人眼裡,騙你怎麼滴了?在感情上欺騙別人,是要送人命的!而這點,很多人尚未知曉!
有讀者是否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一個案例,這個女來訪者一進大學就跟一個男人談戀愛,她本來是一個非常清純的女生,一旦知曉這個性生活很舒服之後,她就不停地要求,結果呢?這個男友受不了了,就刻意迴避,然後呢?她卻在大夏天的晚上去了這兩個人共同的朋友哥們那裡去了,後來男友一打電話才發現,這個女友跟他的哥們在一起,那時候的她第一反應就說是這個哥們勾引自己的,然後這個男友就信以為真了,拎起一把菜刀就去了她所在的地方,這兩個男人差點打出了人命!
在感情上,人是最受不了被欺騙的。很多人只知道那點打架殺人的表面,而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的背後是什麼。其實,痛都在自己身上,沒有遇到這種痛的人,往往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也是我對待感情事情,很少站在道德這個層面去說話的原因,就像《安娜卡列尼娜》這部小說一樣,安娜為何出軌?這往往跟其丈夫對其縱容很有關,或者說愛的不深有關。關於這點大家可以去買一下我的課件《親密關係制勝法寶---精準談感受》
人類的悲劇總是在一再地重演,作為一個心理諮詢師,只能把這些悲劇從某種角度讓人們高度重視起來,這需要一個啟蒙運動,而不是現代女性們一種「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這種姿態,這種姿態最好一個人過就好了。)
六
很難知道兩人在包麗家發生了何種程度的爭吵,但陶務離開廣東後,爭吵與1月時相比程度已經大幅升級,陶務連篇累牘地責罵包麗,消息的滾動有時達到數十屏。他糾纏在一些細節裡,「他對你說了什麼」,「你對他說了什麼」,「你後悔嗎」,什麼姿勢,什麼動作,什麼感受。大多數時候包麗都不說話,也不反駁,只是靜靜地讓陶務發洩,極少數時候,她反彈激烈,表明自己沒有欺騙,並且讓陶務端正自己的態度。只有一次,她說,「什麼玩意兒啊,你在說什麼」,這就是她最激烈的表達了,甚至算不上髒話,而這引來了更嚴厲的咒罵,就像一個人被按在水裡,試圖浮出水面時,又被更大的力量強行按下去。正是在連續數天的咒罵中,包麗開始軟下來,感到痛苦和懊悔,她發現陶務已經開始失去現實感受力,比如她印象中兩個人的某個親密場景明明發生過,但陶務堅決否認。他沉浸在想像的痛苦中,無法自拔,包麗不得不主動提到去文身,以此證明自己的心意。正是順著這個話題,2月5日凌晨,也就是2019年大年三十晚上,陶務提出以後想和包麗形成調教關係,包麗要叫他主人,要自稱小狗,甚至在公開場合也要這樣叫。和滔滔激流般的咒罵、質問、指責、賭咒發誓和痛苦剖白相比,這個要求是明確的,可達到的,甚至顯得鬆弛而可愛,像一個情侶間隱秘的小玩笑。包麗立刻就答應了。
(杜點評:這段比較長,反應的問題基本上算是高潮階段了,
1. 面對對方的指責,如果你一味地沉默,其實對於責難者來說,你就是默認了這個事實,這是很可怕的。作為記者來說,她顯然在評價這段感情,很有意思:「大多數時候包麗都不說話,也不反駁,只是靜靜地讓陶務發洩,極少數時候,她反彈激烈,表明自己沒有欺騙,並且讓陶務端正自己的態度。只有一次,她說,「什麼玩意兒啊,你在說什麼」,這就是她最激烈的表達了,甚至算不上髒話,而這引來了更嚴厲的咒罵,就像一個人被按在水裡,試圖浮出水面時,又被更大的力量強行按下去。」—不罵髒話,這讓對方怎麼看?這個恐怕是很多人想不到的,那就是你們家沒有死人,你當然不會哭啦!所以這個時候包麗的表現是不正常的。這個不正常並不是說陶務的指責就是對的。但至少,恐怕有些部分是事實,包麗恐怕也是賴不掉的,比如包麗跟初戀男友的那種要死要活的話語,也是少不了的。這並不是什麼想像,而是面對事實,包麗不會考慮陶務的感受去解釋一番,這是作為包麗雖然談了幾次戀愛,面對這麼強悍的對手,所缺少的經驗。所謂施虐與受虐是一對雙胞胎,誰都離不開誰。要說,包麗懂得什麼是愛?天曉得。
2. 後麵包麗的作法是完全地錯了。「正是在連續數天的咒罵中,包麗開始軟下來,感到痛苦和懊悔,她發現陶務已經開始失去現實感受力,比如她印象中兩個人的某個親密場景明明發生過,但陶務堅決否認。他沉浸在想像的痛苦中,無法自拔,包麗不得不主動提到去文身,以此證明自己的心意。」---既然陶務堅決否認,那就何必要滿足陶務的不合理要求呢?或許是想要息事寧人的想法吧,壞就壞在這裡。你的想法是息事寧人,可是在陶務這裡呢?顯然覺得你包麗是虧欠我的,這也可以理解為何後來陶務居然大言不慚地在未來的嶽母面前狂吼:你們家女兒不是處女,她是騙了我的!---可以想像,是不是這個包麗曾經以為處女不處女不那麼重要,答應對方,我還是處女呢?!這只不過是想像而已啊。有時候在某個情境中,你以為的玩笑話,對方要是當真的話,那麼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這也是婚戀問題的一個很大麻煩,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什麼情況下要當真,什麼情況下不必當真?等等,這些都是彼此永不停歇爭吵的一個情境。
關於這點,我想起一個個案,這個女來訪者單獨找我諮詢的時候,說她的情人,也是孩子的圍棋老師騙了她,男老師在她之外後來還有另外一個女學生情人,但其實,當我把這個老師叫到一起做諮詢的時候,他卻無奈地說,這個女人雖然老公早逝了,她寧願一直做情人,也不願意跟他結婚,哪怕是他離了婚!這點讓他特別憤怒!既然你不願意跟我結婚,那我現在真的離了婚,你有什麼權利幹涉我的戀愛自由呢?當然了,這個男人周旋於兩個女人之間,肯定有他不對的地方,但至少經過了解這個男人的想法,這個女人的責難毫無根據,而且即便這個男人想要跟這個女人劃清界限,也化不清楚,那就是動不動這個女人玩跳樓自殺!這個女人的目標明確:就想跟你做情人,就是不想結婚,而且也不願意你跟別的女孩接觸!-在我的眼裡,這種人其實很多的,所以在情感世界裡,這種事情實在太多了!說白了,後來這個圍棋老師跟我說,tmd,她越是這麼要求我這麼做,我越是遠離她!因為這種女人動不動拿死亡來威脅,所以後來他即便跟她睡一起(他被迫的),他都不願意跟她發生性關係!而這恰恰她又以為他是移情別戀了!又是哭又是鬧自殺。不少女人只是看一個男人是否跟自己發生性關係,根本不看所謂的性愛質量,就像很多女人只看一個男人是否給自己花錢,花錢了,就表明真愛了。換句話說,這個女來訪者就是想要通過所謂的夫妻生活來牽制這個女學生,女來訪者就是想要在床上徵服這個男人,我就是只要談戀愛,就是不結婚,而完全不顧這個男人的想法:人家都離婚了!人家幹嘛離婚啊?不就是想要跟另外一個女人結婚嗎?可是這個曾經的戀人就是不想結婚!----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幼稚?在她的想像世界裡,你過去能夠跟我做情人,我很滿意,你現在為何不能跟我繼續做情人?!你就是不能離開我!你就是不能要跟其他女人好!----再往深裡說,過去你跟妻子沒有性關係,你只跟我有性關係,我也不在乎我的情人身份(小三),你現在離婚了,也必須不能跟其他女人有任何的性關係!你跟其他女人好,就是在觸犯我的唯一性權利!這個就是不行!你繼續跟其他女人談戀愛,我就自殺給你看!
我再次強調,關於情感,我們決不能靠主觀想像!而這個記者朋友顯然帶了很多的想像成分在裡面,大家好好讀讀我的解讀,就知道這裡面的想像成分有多少了。
關於此案,如果我是包麗,該怎麼辦呢?首先如果對方是滿口噴糞,那就堅決要求離開,沒有什麼好談的。這叫當機立斷。雖然很難,但是這個決斷很重要。再不濟,讓他去做心理諮詢。事實上,像我上面文章提到的那位,就是女孩讓男孩做心理諮詢去了。再次,要冷靜下來,而不是滿足對方的不合理要求。一旦你去做滿足對方的要求的事情時,那你就正好中了對方的計策,這下子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這不但不能搞好你們倆關係,反而給自己上了個套,也就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寫到這裡,大家是不是明白,她是一定要自殺的?而且要命的是包麗的自殺,這個陶務實在是一頭霧水。這就是該案的奇葩之地了。包麗不能夠理解陶務的處女情結,正如陶務不能理解包麗的自殺一樣。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一樣。我們很多親密關係的人,其實在深層次溝通的時候,都在雞對鴨講。這點我真誠地想要向大家介紹我的課程《親密關係法寶---精準談感受》。
3. 似乎記者站在這個包麗的角度,想要理解包麗的行為,才有了這麼一段「正是順著這個話題,2月5日凌晨,也就是2019年大年三十晚上,陶務提出以後想和包麗形成調教關係,包麗要叫他主人,要自稱小狗,甚至在公開場合也要這樣叫。和滔滔激流般的咒罵、質問、指責、賭咒發誓和痛苦剖白相比,這個要求是明確的,可達到的,甚至顯得鬆弛而可愛,像一個情侶間隱秘的小玩笑。包麗立刻就答應了。」---我倒並不認為這是對男生處女情結的一個解決方案,而是一個偏離解決男生處女情結的一個偏方。所謂偏方在於,主人與狗的關係怎麼能夠化解這個兩個人的關係問題呢?畢竟陶務想要佔有包麗的人的關係,而不是把包麗變成了狗,他就真的爽了嗎?顯然不能。所以我認為這個記者的想像力太豐富了。
狗與主人的關係能替代兩個平等的人的關係嗎?顯然不能,況且這隻「狗」還不是一個處女狗啊。這個根本沒有解決啊。哪怕是這個男生自己提出來的,這個女生沒有腦子好好想想嗎?但是遺憾的是,連這個記者都覺得這個狗與主人的關係居然還可愛呢。真是讓人無語啊。寫到這裡,我想起了那首詩,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
尤其變態的是,居然這個男生要求女生在公開場合也要這麼主人與狗的關係,這tmd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按照這個女記者的邏輯,這個世界沒法理解!但其實,變態的要求一旦被滿足,就是往悲劇方向上走了。)
七
也就是在新關係正式確立的2月5日傍晚,陶務提出想給包麗拍一組裸照作為懲罰。起因是包麗在白天的聊天中曾提到「小母狗(包麗自己)變好看後跑了怎麼辦」,陶務認為受到了冒犯,所以需要拍裸照得到補償,而如果包麗要分手,他也可以把裸照公布到網上。包麗看起來很不安,「被別人看到怎麼辦」,陶務承諾會娶她,但這並沒有打消包麗的顧慮,直到陶務強調,「我喜歡,我想拍」,她才下定決心配合。
(杜點評:之所以認為這是變態行為,就在於這種行為的背後藏著巨大的憤怒,那就是你包麗把自己最美好的處女膜給了你的初戀,就是對不起我,那你就是我的奴隸了,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如果包麗真的覺得自己錯了,那也還好解決,即變成了施虐與受虐的關係,這樣的關係其實蠻固定的,在很多人眼裡是很幸福的!但問題就在於這個包麗的所謂答應,往往充滿了不滿意,所以她隨時都要挑戰這個不平等的協議,即「包麗在白天的聊天中曾提到「小母狗(包麗自己)變好看後跑了怎麼辦」,包麗的這種挑釁行為,恰恰讓作為所謂的主人更加的憤怒,那就是這個主人覺得自己被冒犯了!拍裸照就是對包麗有可能逃跑的懲罰,而包麗並不覺得被拍裸照本身是不行的,她只是說到了「被別人看到怎麼辦」,其實這種想法多麼像我之前說到的那個案例,我的來訪者是個中學老師,她的優秀學生的裸照在男友群裡群發,這個女生居然覺得無所謂。說現在孩子們懂得感情?簡直狗屁!這種自由的代價是什麼?我曾經跟我的來訪者說過,這個女中學生人生今後一定完蛋,別看她的學習成績好,因為她為了所謂的愛,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廉恥,這其實對於想要娶她的男生來說,是個致命缺點!說多了都是淚啊。我不知道這個包麗媽媽知道包麗居然答應男友的這種無理要求,是何感受呢?
「陶務承諾會娶她,但這並沒有打消包麗的顧慮,直到陶務強調,「我喜歡,我想拍」,她才下定決心配合。」----這神馬邏輯啊?答應娶她還不夠嗎?為何還要加上:我喜歡,我想拍?我不知道聊天記錄原文什麼,多少我覺得是記者在按照自己的神邏輯演繹吧?如果說,包麗走向自殺看起來很突然,其實每一個步驟,都是走向黃泉之路的。
我這麼解析,是不是把這兩個人的骨頭都剖析開來了?)
此後一段時間內,像是有了新玩具,陶務不再提起包麗的過往,轉而指導包麗看色情小說。重歸於好後,大年初五,應陶務的要求,包麗去往山東青島,在陶務家過完了剩下的春節假期。林秀珠記得,當時包麗提起過,陶務家結交的都是當地富貴人家,拜訪親朋好友都會帶上她。除此之外,林秀珠沒有聽包麗談起過陶務家的家庭氛圍如何,陶務的父母是否幸福,又是怎樣的性格。後來在聊天記錄中,林秀珠才看到,陶務曾早早叮囑包麗,要學會打麻將,好陪他父母。
(杜點評:這段記者似乎想要挖掘男生的家庭背景。其實,我可以多一點解讀,那就是這個家庭談不上多麼的幸福,但是是個非常務實的家庭,畢竟父親是高官,而且有錢,是金融官僚,是很多人期待的那種人家,其實說白了,像包麗這種女生似乎有點不配這種家庭。包麗本身是不差的,所以陶務會帶著她走親串友的,但是至於說陶務的父親是不是真的喜歡這麼個未來的兒媳婦,我看不出來。因為像包麗這種女生在北京一抓一大把,相對來說,陶務的各方麵條件似乎要優於這個女生。從另外一個角度說,那些離間者恐怕也一直都耿耿於懷於這個包麗的吧?)
在後來接受採訪時,陶務解釋稱,男生對處女問題或多或少都會介意,而他跟包麗的爭吵並不是因為包麗是否是處女,而是包麗對他有所隱瞞。他說自己沒有安全感,所以對包麗不信任,主人與狗只是他們彼此之間的稱呼,不存在逼迫關係,他還將自己對包麗過往性經驗事無巨細的逼問定義為「討論」,他甚至聲稱,兩人之間不存在爭吵。
(杜點評:男生幹嘛對女生的處女在乎?這個陶務在撒謊,他在誤導大眾。而且如果他不在乎所謂的處女,那個離間女生幹嘛一說女生的初戀性體驗,他就醋意大發?根本原因就在於他覺得他應該配得一個處女,一個北大的處女,但是他得到的恰恰不是一個處女,這是多麼讓他難過的事情啊。只不過這個處女的說法,某種意義上他好像被誤導了,即包麗對他有所隱瞞。這個隱瞞的結果,他覺得他被欺騙了,他其實很難再相信包麗了,這就是為何當初包麗同意狗與主人的關係之後又挑釁說,假如這條狗又逃了呢?這一下子激活了陶務的那個神經,這是最要命的,由關於處女的不信任導致後來的一系列怪異行為,都能得到解釋。
每個人在乎的其實都不一樣。比如,蘇享茂在乎的是翟星星到底是不是初婚,寧願花幾十萬塊錢也要搞清楚翟星星是不是初婚,結果證實了他的疑慮,那就是翟星星一直都在欺騙蘇享茂!這也是兩人爆發衝突的根源之一,只不過蘇享茂採取的措施是自殺而已!
這裡說個故事,一對夫妻來諮詢,妻子總是不停地抱怨老公,對自己不好,總是挑三揀四的,他們兩個人總是一到夜裡就吵架,吵的雞飛狗跳的。妻子每天晚上都要求老公給自己揉背,到底哪裡不舒服?妻子說不上來,妻子總是抱怨老公心不在她身上,她總想要找慈禧太后的「舒坦」的感覺,可是她永遠都找不到。妻子講自己的功勞,講自己如何激勵老公從外地一個小地方如何考北京的研究生,如何成為大學教師。講她如何帶孩子的辛苦,她說起話來,總是讓人無法插嘴,一個小時的諮詢,總是聽她在叨叨叨她的那些對老公的不滿,而且每次都哭的跟淚人一樣,但那種淚人卻引不起人的同情。她好像說的永遠都是真理似的,讓老公插不上話,總想讓老公認錯,可是老公也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你讓我揉背,我就揉唄。你說哪裡癢我就揉哪裡,而這個妻子總是說:你看著辦。這一對夫妻有意思吧?
後來我跟這個丈夫單獨聊,他才告訴我一件事,那就是他本來在軍營裡是個小秀才,吹奏笛子很好聽,有點文藝範。有人覺得他年齡不小了,就給他介紹個對象,就是後來的這個妻子,這個妻子個子不高,看起來小巧玲瓏的,是男人想要保護的那種。這個女孩子看這個小夥子長得挺帥氣的,就開始倒追這個小夥子。還真是的,女追男一層紗,很快就追上了,兩人到結婚時,就要拿出身份證啊。問題就出在身份證上!小夥子一看女孩子的身份證,就傻眼了:原來女孩子年齡比自己還大兩歲!這個讓他無比憤怒,因為之前小夥子問過女孩子的年齡,她就隨口照著男孩子的年齡說了一個歲數,當然比這個男孩子要小一歲,但其實女孩子真實年齡要比小夥子還要大兩歲!這個如果之前就說了,男孩子肯定不會跟她繼續談戀愛!他是農村的,對比自己大的女孩子根本不感興趣,也會讓老家人笑話的!換句話說,那種倒追的感情真的讓人反思了。
但是在打結婚證的民政局,他也不好意思發作!就順著女孩子的意思把結婚證領了!但是他從未告訴過妻子,自己對這件被欺騙的年齡問題感到特別在意!再加上他在結婚後被妻子催促著考研究生(20年前的事情了),他其實不願意來北京,但是她的理由一大堆:孩子問題、房子問題、面子問題等等。不管如何,他確實到了北京,然後妻子把到北京這件事情當作了自己的功勞,不停地炫耀,而他呢?卻感受不到快樂!
他明明感到了妻子的欺騙,也很在乎被妻子欺騙年齡這件事情,但是他就是不說出來,但是在人生的過程中,他採取的態度就是敷衍式的,那就是你讓我幹啥就幹啥,你讓我揉背我就揉背,但是從來不使勁,像和尚念經似的,而這個妻子恰恰就是要通過揉背這件事讓老公上心!因為每次她想要辦的事情都能辦成:她想追這個帥哥,追成了!想欺騙帥哥年齡的問題,老公也沒有當著她的面發作!她想要老公上進考研究生,老公照辦了!她從一個農村小媳婦一下子鯉魚躍農門,來到了大北京!而且老公還成了一個非常有名的大學當老師!她的所有的操作所向披靡!她在她的圈子絕對是個逆襲的榜樣!她感到無比興奮,但唯獨就是老公揉背不用心,她感受不到老公的愛!這點讓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揉背動作,你如果仔細品的話,你是一定能夠感受到對方對你的真情的,就像一首歌唱的好不好,不是音準不準,而是情真不真,傻子都能體會得到。
老公揉背的不經意,其實就是他內心裡一直以來對她的不滿的一種「緩釋膠囊」,一種內隱的不滿情感的釋放,而這個妻子明明感受到了,可是兩個人總是在不停地爭吵!老公說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妻子說:你揉背的時候就不能用點心嗎?老公說:你讓我揉哪裡,我就揉哪裡,還要怎麼樣?妻子說:你揉的不舒服!老公:那你自己揉吧。妻子:不行,必須你得揉!每天晚上老公必須把妻子的全身揉遍了,妻子才會安然睡覺。
大家看明白了嗎?連老公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對揉背這件事情不上心,也許有的人說了,揉背是個大問題嗎?不就是讓妻子開心嗎?如果你看這個故事是這麼看的,說明你根本沒有看明白!對於老公來說,妻子就是一直以來自己的催命鬼,他一切都好像順著妻子的大道理在走,但是大家想過沒有,老公對妻子什麼感受?妻子又何嘗體會過老公的感受?
我做的個案多了,就知道,這裡面其實涉及到兩個人在相處過程中各種矛盾的沒有真正去解決,就比如這個大學教師老公,明明對妻子當初戀愛時在年齡方面欺騙自己他很在乎,但是從來不告訴妻子,而且大家可想而知的是,只要他開口一說這個年齡問題,妻子立馬有各種大道理在等著自己!比如:我這不是因為愛你嗎?!說著說著就哭,一哭解千愁啊。所以對於這種男人,乾脆就不說出自己的煩心事,說了白說,而且還可能更憋屈:我一個大男人幹嘛在乎一個這麼愛自己的女人的年齡呢?
好在,這個老公最終在我的諮詢室裡說出了內心裡一直以來對妻子的不滿。
我說這個例子,就是想告訴很多人,你所謂的隨口一說,可能恰恰是別人最在乎的。
說這些,讓大家更多地去體會陶務為何總是在糾纏不清包麗是不是處女問題了。如果包麗不是隨口說是處女,幹嘛陶務那麼在乎聽一個好事者的所謂女孩子第一次性生活?他其實就是在乎女生是不是處女這件事!但是他處理這件事情的方式跟我的前面的老公的方法全都是錯誤的!陶務沒完沒了地以各種方式在糾纏於包麗不是處女的所謂錯!而我的來訪者老公卻從來不說!明明他覺得在年齡問題上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卻從來不說!
親密關係之所以難搞,很大原因在於兩個人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處理感情,而根本想不到對方的感受。作為一個北大女生,她為何發出「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感慨?這個希望大家更多地慢慢去體會。
至於說陶務說的兩人之間不存在爭吵,那是完全的胡說。一個覺得自己高高在上,要牢牢佔領情感的制高點,一個偏偏跟他玩捉迷藏,這個貓和老鼠的遊戲,其實沒有一個贏家。
這其實也是情感領域與非情感領域沒有人能夠真正精通的最根本之處,因為這是兩套根本不同的系統,像陶務這種男生,一個處女情結就把他打趴下了,女友自殺,他差點葬送了他的人生之路。這個代價真的夠慘的。我不知道家長們是不是真的要重視孩子們的情感教育了。)
八
那時的包麗可能已經嗅到了危險的信號。她雖然向明婷提到自己和陶務,看起來一切都太合適了,但她也說起陶務小時候喜歡打架,喜歡看黑幫電影,每次生氣都很恐怖,很像會家暴的人。但當時新的親密關係正在形成,兩人也拜訪了雙方家長,包麗並沒有提到是否會因為那些不確定的隱憂而分手。
(杜點評:像包麗這種女孩,談了不少戀愛,但是通過戀愛不會汲取教訓的人,真的是太多了。這也是一種常見的社會現象。很多人都信奉解決失戀痛苦的最佳方法是馬上再談一段戀愛,這其實是完全錯的。
人人都有缺點,就看你對對方了解多少了。在感情上,隨著感情的深入,你就自然暴露你的缺點,你也很容易看到對方的缺點,這個時候是彼此冷靜觀察的時期,而不是急於解決問題的時候。這也是感情的一個很大特點。很多人帶著所謂的自己的幻覺進入到對方的世界裡,這其實很正常,甚至在諮詢案例中有些人自以為老夫老妻了,結果對方的一個行為讓自己開始懷疑人生,因為你根本不了解對方。所以在情感上很多善於偽裝的人反而得到所謂的愛情,因為他們把自己打扮成大尾巴狼,一旦對方掉進情感漩渦裡了,這個人就會自動為對方辯護,所謂兩人融為一體了,你是不是為對方的不良行為解讀為,我不了解對方,而是騙自己:嗯,他這麼做的目的肯定是為了我好,或者為了我們兩個人好。最典型的是宇芽家暴事件,當宇芽愛上那個男友的時候,她明明在現實中看到的比她在微博上看到的這個男友要偽善的時候,她自動忽略了,她覺得這個男友是上天賜給自己的,只有她才符合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管他離了多少次婚,家暴了多少次!)的,所以她根本就不會把那些不符合她之前想像的事情往心裡去,這就是典型的注意偏見。你儂我儂的時候,對方放個屁都是香的。也就是所謂的愛情錯覺現象。)
從未求救2019年春節過後的2月與3月,從微信聊天記錄來看,兩人的關係相對平靜,但當時陶務性格裡的另一面顯然已展露無疑,比如4月23日,包麗答應去陶務家陪他過夜,但等她深夜聚餐結束準備出發時,陶務卻不再回復微信。等待了20分鐘後,包麗打車回學校,但半夜2點多,陶務發來了狂風驟雨般的語音咒罵,他質疑包麗回學校的動機,要求包麗未收到微信回復就應該繼續等下去。他的話語毫無邏輯,在溫和的道理與惡毒的髒話之間,完全是無縫切換的。
(杜點評:女記者似乎在描述一個魔鬼,但其實,作為陶務來說,他一直都耿耿於懷於包麗與前男友(第二任男友應該是北大的)那些扯不清的事情,這點來說,包麗似乎很聰明,一次性地解決了陶務的問題,那就是最終以陶務說:我心裡已經沒有前女友了。但其實,這個包麗所說的話,似乎總能被陶務逮著把柄,這個就非常麻煩。
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便這兩人即使結婚了,兩個人的高度彼此不信任,最終也是離婚的料。
一個人一旦在親密關係中保持著對他人的懷疑,那真的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後患無窮。
這讓我想起一個個案。
該女士婚後因為老公的一件小事而一直對老公耿耿於懷。起因於有次老公明明跟她打了招呼去北京城裡辦事,卻後來被她撞見在跟一個女同事在一家賓館裡出入,時間雖然不長,老公也信誓旦旦說,沒發生什麼事,但妻子就是不相信,並因此而找我來諮詢。
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其實,最好的方式就是找證據,捕風捉影是對方關係的一個殺手鐧。當然,老公騙她這點肯定不對,明明是跟同事在賓館裡,卻要告訴自己在單位上班。
通過諮詢,她的父親在她小的時候就有出軌現象,母親也是知道的,但是母親卻以所謂的保護孩子和家庭的理由,裝聾作啞,而她呢?卻從小對男人充滿了不安全感,尤其是對自己未來的老公充滿了不安全感,包括她後來承認,之所以結婚幾年了還不生孩子,也是擔心老公給不了安全感,這個道理就像現在有的大齡剩男剩女一樣,既然親密關係給不了安全感,那幹嘛要結婚呢?不是找罪受嗎?
她又辯論不過老公,怎麼辦?如鯁在喉啊。
我後來教給她一個辦法,就是將心比心,老公覺得自己沒有出軌,覺得妻子冤枉了自己,根本不體會她的感受,她就更加生氣,可是又找不到發作的理由,就很難受。這其實是很多人的一種心理狀態,所謂內傷了。
我給出的解決方案很簡單,就是她也來這麼一次曖昧,也往城裡跑,根本不打招呼,很晚了,老公打電話,她不接,超出他們倆定的規矩範圍,然後她很晚回家後,看到老公著急的樣子,也不搭理他。然後他們倆就吵起來了,這樣一吵起來,老公實際表現出了非常著急的樣子,言語上肯定不饒人:你跟哪個男人在一起啊?為何不回電話?你們倆在一起幹啥啊?她就說:我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關你什麼事啊?老公說:怎麼不關我的事呢?你這麼漂亮,萬一他想要佔你的便宜呢?她說:你跟你同事在賓館裡算什麼事情?你不是說只要你沒有出軌,你就問心無愧嗎?你說你在賓館裡跟同事談工作,誰信呢?這個時候老公好像有點明白了,就說:哎呀,你還真的吃醋啊。我那是真的在談工作。好,以後再也不跟女同事在賓館裡談工作了!
就這麼著,她用她的行為轉變了老公的想法,而不是過去一副吊樣:我沒有出軌,你吃醋是你的事情。你快不快樂,跟我無關。
當然,該來訪者的問題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畢竟她的原生家庭父親的影響是深遠的,但至少她不會只是過過嘴癮,她知道了該如何從行為上讓老公體會自己的感受,並且在教育對方:你的行為不能你一個人說了算。
這其實是親密關係的一個很大特點。就像最近播放的北京電視臺的連續劇《愛我就別想太多》中的麗雅跟莫衡搞了個所謂的戀愛協議,大意是談戀愛不要費那麼多時間,什麼都有界限,結果一直都是麗雅在利用莫衡的吃醋在教育莫衡,她所做的一切,並不是跟莫衡講什麼道理,而是每一步行為都是在提醒莫衡,你在乎我嗎?你真的愛我嗎?你愛我的話,你怎麼可能看著我跟其他男人約會而表現出毫不在乎的樣子來呢?麗雅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當初莫衡所同意的協議尊重執行,嚴格執行,可是最終為何莫衡才發現,原來這個協議只是他想像的一個狗屁不值的玩意兒。這個電視劇故事非常典型,核心就是一點,你在不在乎我,根本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我的行為說了算!你身上的痛有多大比例跟我有聯繫呢?
即俗話說的,血濃於水,你愛的有多深,你的語言就多沒有力量。很多人在感情上之所以善於表現道德婊,就在於他們沒有體會故事中的人物的真切感受,站著說話肯定不腰疼啊。
我在網上的很多評論,一些人表達過反對,我一般都不急於辯解,就在於這些人先入為主,而我是跟我點評的人物內心一起,就像我看見一個人掉進了深井裡,我首先跳進這個井裡面,然後替這個人物發聲,就會被一些讀者站在井外面的人誤讀。這種誤讀我能預見的,都不解釋。有的人的批評,我覺得非常愚蠢,就更不解釋了。
所以「他質疑包麗回學校的動機」這句話是關鍵。當一個人質疑你的時候,就是兩個人搞不好關係的時候。而且這種搞不好關係的話,會讓兩個人掉進漩渦裡,越陷越深,而包麗跟陶務的關係恰恰是這樣子的,他們之間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早分早解脫。當然了,如果包麗和陶務能夠想到通過心理諮詢去解決,那就更好了,就像我前面的那個懷疑老公的妻子一樣,想到了用行為教育對方,這其實也是一種提高情商的方法,而不是在那裡高空辯論,越來越乏力,關係越來越糟糕。
換句話說,包麗和陶務的情感關係是一種負反饋,就像一個人被拋入巨大的漩渦中,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人被旋渦吞噬。)
包麗試圖跟他理論,但只回復了幾句話就全面投降,主動提出立馬再趕回陶務家,那時已是深夜2點多。而這,再次招來更加嚴重的咒罵。在暴怒的情緒中,陶務提出分手,態度堅決,還一度拉黑了包麗。這本來應該是包麗的一次機會,但第二天,陶務的情緒消退,又跟沒事一樣,邀請包麗去看電影了,包麗也答應了,她當時本就不理解陶務的分手要求。
(杜點評:
我倒是覺得這次女記者的說法值得讚揚,那就是這次本應該是包麗試圖逃生的機會,但其實,這回包麗又做了一回錯事,那就是她又再次地屈服了,再次地用行為證明她「做賊心虛了」。
這種情景多像我前面說到的那個案例啊,第一天晚上老公用侮辱性的語言咒罵來訪者,只要老公第二天一道歉,一用小恩小惠,這兩個人立馬就又和好了,甚至來訪者晚上主動求愛,這真的很可憐的。越是缺愛的人,在愛面前越是卑微。寫到這裡,我基本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包麗是缺少父愛的,這種父愛的缺失恰恰是致命的,這也是單親媽媽們未曾想過的對孩子們的巨大傷害!(當然不是一個單親媽媽的傷害,也包括那個父親!有些傷口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但是在下一代的親密關係中是逐漸顯山顯水的)。這種女生不是從自身的感受出發,而是從對與錯的角度出發,這種戀愛或者婚姻絕對會出現大問題。甚至我跟我的來訪者談感受的時候,有的來訪者都不知道何為感受,這就是絕對的大麻煩。
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缺位的包麗的父親是什麼感受?
女記者說,包麗不理解陶務的分手要求,我在想,這個女記者就真的懂得嗎?)
這種情緒的切換,包麗應該體會很多。在隨後5月5日的一次爭吵中,陶務再次提到分手,過後,他用了幾百字表達歉疚、悔恨、感謝和祝福,溫柔繾綣,深情款款。包麗困惑地問:「到底哪個是真正的你,是那個說話又毒又賤的,還是冷靜以後又溫和說好話的?」陶務說,也許兩個都是他。那次分手聊天的結尾處,陶務說:「下輩子吧,你把欠我的東西都還我。」
(杜點評:一方面陶務似乎是雙重人格,但其實仔細研究起來,陶務並不是,因為他最終給了這麼一句話:「下輩子吧,你把欠我的東西都還我。」如果說陶務承認錯誤了,為何又來這麼一句話?這最後一句話不明明擺著你包麗是欠了陶務的情嗎?不管如何,這種你欠了我的謊言最終成了包麗骨子裡的信念,這個洗腦終於成功了,而這個時候才是包麗最危險的時候,誰來幫助她呢?誰又有能力幫助她呢?
面對潑髒水,我們除了強烈抵抗外,沒有別的辦法,就像漢奸終歸被滅掉一樣。)
九
當時陶務已經開始經常性地在聊天中提到「愛情」「下輩子」「生死」「活著」這類詞語。與之伴隨,他和包麗的稱呼由曾經的「主人」和「小狗」,變成了「媽媽」和「娃娃」。他會向包麗撒嬌、認錯、耍賴,也會在轉瞬之間暴怒、咒罵、訓斥。在後來的一次聊天中,陶務曾提到,在戀愛初期,自己之所以看起來陽光而自信,是因為他跟包麗的關係還沒有那麼熟。顯然包麗正被他帶著,走向只有兩個人的關係深處。
(杜點評:這個包麗最終傳給你要認罪伏法的人,這是陶務的厲害之處。從這個角度來說,一般女孩是根本說服不過這個陶務的。從主人與狗的關係變成媽媽與娃娃的關係,這是一個關鍵點,之前說過,主人與狗的關係根本不能解決兩個人的關係問題,果不其然,最終又變成了一個媽媽與娃娃的關係,這才是人的關係,這個關係的有趣處在於,這個包麗成了媽媽,就必須認同這個娃娃的胡作非為,似乎忘記了陶務的處女情結之恨了,似乎淡化了處女之恨了,但其實細究起來,還是沒有觸及核心問題,只是做了一個轉化,媽媽跟娃娃之間就不存在處女之恨這個問題了。而過去包麗那種無原則的立場再次讓他們倆的關係墮入深淵。母子關係就是誰也離不開誰,但是過得好不好,誰也不知道。這個恐怕是包麗潛意識絕望的一個根源,媽媽能離開兒子嗎?不能。可是這樣的關係什麼時候是個頭?無解。死亡離包麗越來越近了。這個時候恐怕唯一能救包麗的就是外力了,這個外力存在嗎?)
包麗唯一一次有機會逃脫,可能是在5月14日深夜。那一次,陶務長篇大論地抒情、道歉,姿態低下地撒嬌,請求原諒,但包麗沒有心軟,原因是,陶務對她動手了。那應該是陶務第一次動手,包麗說:「才8個月,你就打我了,我對未來沒那麼有信心了,我不能固執地跟別人說,我很確定,這就是我的幸福。」
她已經意識到,陶務需要愛人感到痛苦,她說:「你明明最喜歡的就是要媽媽哭。」陶務沒有否認,他最後說:「相信你愛我,所以我不能放你走。」他還宣稱自己發燒了。但在長達四五個小時的拉扯中,包麗非常堅決地拒接陶務的視頻、語音,因為害怕自己無法面對,直到清晨睡去,她也沒再理會陶務。
(杜點評:這段恰恰說明死亡之前奏正在悄然上演。
1 「我不能固執地跟別人說,我很確定,這就是我的幸福。」
」---這段話比較重要,在於這個包麗早就感覺到不幸福了,但是似乎在用外人的眼光看待他的幸福,正像一個來訪者所說的,我能覺得堅持不離婚的招兒都用遍了,比如老公的同事也很木訥,技術宅男(華為的),但這個同事的媽媽好啊,看在這個婆婆的份兒上,可以不離婚啊,可是自己的老公的爸爸媽媽(公公婆婆)卻不能支撐她不離婚。其實,也說明了這個包麗很少考慮自己的感受,而更習慣於講道理,而這個陶務恰恰很會談自己的感受,這其實是非常不對稱的,這在我的個案中很常見,這種談感受的不對稱,足以殺死任何看起來美滿的戀愛或者婚姻。
2.包麗發現了問題,但是卻靠自身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她說:「你明明最喜歡的就是要媽媽哭。」陶務沒有否認,他最後說:「相信你愛我,所以我不能放你走。」---要說陶務喜歡媽媽哭,我覺得肯定不對,哪有覺得哭是好事的啊?但從陶務來說,他的心結顯然包麗無法解決,他就像一個黑洞一樣,任何光進去,都出不來。死循環,這個陶務不會求助於外人的,而這個包麗呢?也想不到求助於他人,這兩個人在一起長期下來非要鬧出人命來不可。糾纏不清,最後只有一個人出局,被動的出局。說的殘酷點,就是死亡遊戲。從我做了這麼多年諮詢來看,我能一眼看透很多人的情感悲劇,但是我現在能控制住自己,就是不說話,因為別人沒有求助於你,你說任何話,都是不吉利的,都是掃人家興致的。就像我前面的那個案例一樣,她是為西北女教師,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了她的很多問題,包括她的把人看做非常簡單的過程,她因為覺得我好,就把其他人也看做好人,結果呢?她就被網絡上的一個騙子騙了,我多次提醒她,沒用,但是這次在諮詢當中受了騙,恰恰讓她堅定了之後的諮詢,因為她的對人的信任模式出了問題,因為缺愛,而對任何甜言蜜語的人毫不設防(這點與她的母親教育很有關係,她的母親就是那種相信人總是好的,善良的,而一點都不動腦子的那種人),這其實也是很多人的悲劇。當然了,還有更可悲的,非要懷疑值得信任的人,而對那些騙她們的人信任的不得了,這種人被騙後,我往往覺得都是活該,這種人按照進化心理學來說,都應該被淘汰的。
最有意思的是這個陶務的回答:「相信你愛我,所以我不能放你走。」---這句話看起來沒毛病,但恰恰是問題很大,這是一個判斷句,而不是一個感受句,「相信」是一個判斷,而不是一種感受,大家體會一下下面的語句:我感覺到你是愛我的,我是不希望你走的。這兩個句子的最大區別是前面一句是一個不用心理去感受的,而只是像在做一道試題一樣,嗯,這道題我做了n遍了,我相信我肯定能夠得滿分了。後面的那句說的是:嗯,這道題我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但是我對這個題目是有感情的,我覺得我下次再遇到這種題目的時候,我有信心立刻做出來。雖然可能結局都一樣,但其實給人的感受是不一樣的。前面的話更多的是,不管如何,我就是把你當做信仰,你就是愛我的,即便我一直懷疑你對我的愛,但是我就是不會放你走。後面一句是:哪怕你騙了我,可是根據我的感覺,我覺得那都不是事兒,誰還不會出點小差錯呢?我願意跟你走下去。
這麼寫的話,大家是不是更明白些?
換句話說,陶務讓包麗無法離開自己,但是就是不能保證自己不發火,你必須是我的容器,我想怎麼弄,你都必須忍受我。甚至你是我的廁所,我根本不用考慮你的感受,因為你只是我的廁所,甚至我會把你用黃金打造出來,但是你的用途就是我的廁所。這麼寫的話,大家是不是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陶務的這種話,似乎對包麗來說更像是催眠曲:嗯,這個男友把我當做了母親,我不能離開他,他也相信我愛他,我也不想離開他,可是我為何那麼難受呢?長期的難受之後呢?我該怎麼辦呢?。。。。。
3.「但在長達四五個小時的拉扯中,包麗非常堅決地拒接陶務的視頻、語音,因為害怕自己無法面對,直到清晨睡去,她也沒再理會陶務。」
---說實在的,如果一開始包麗能夠對陶務能夠這樣的話,也許一切都會改變。但人生沒有也許,至少這對這麼糾纏不清的戀人,註定了一場悲劇即將發生。死亡之聲在大海的遠處像雷聲一樣滾滾而來。驚濤拍岸就在眼前。」
十
包麗的內心顯然是掙扎的。5月14日下午,她發布了一條公開微博:「地球最強白眼狼邏輯。」一則她自己的微博截圖顯示,之後她甚至將陶務的微信備註名改成了「白眼」和「狼」兩個表情圖案,意思是「白眼狼」。當天午夜,包麗又發了一條僅自己可見的微博:「要說因為不忍心放棄已經付出過的,所以才不捨得分手的,其實恰恰是你。對於我來說,生命的全部意義在於,遇到那個最合適的人,用盡我所有精力,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讓我們成為所有愛情的楷模。我明明已經把你當成了這個人啊,偷偷描摹著未來,暗暗交付了我的所有。要我怎麼捨得跟你道別,但我真的害怕我們不會幸福了,害怕辜負了我一生的期待,我是自私的吧。」和所有的分手一樣,她的決心裡還留有一絲猶豫與不安,她沒有向任何人求助。程珊珊記得,第一次暴力後的6月6日,當時還在北京上學的她找過包麗吃飯,包麗提到陶務很介意她不是處女,兩人一起分析和吐槽了陶務的邏輯,但包麗絲毫沒提到陶務打了她。程珊珊說,包麗的語氣完全不是在尋求建議和安慰,相反,更像是朋友間發洩式的吐槽,她也沒有勸說朋友分手。那時候,她早已跟陶務再次和好了。事實上,程珊珊說,包麗可能是那種很難發出求助信號的人,她一直都是這樣,連朋友圈都永遠是歡快的、幽默的、美好的,在北大校園裡,朋友們幾乎從未見過她以憔悴不修邊幅的面貌出現。林秀珠也記得,那半年,每次打電話,她總是習慣性地問一句,陶務對你好嗎?包麗總是回答,「挺好的」。從言語到自殺,陶務的冷靜出乎常人。2019年12月,我聯繫上他,他拒絕接受採訪,但語氣禮貌乖巧。他會叫記者「哥」「姐」,甚至表達感謝,就像在一個普通聚會場合迎來送往。在接受新京報《我們》視頻採訪時,他解釋稱,社會輿論並沒有對他形成心靈衝擊,因為包麗的離開已經足夠讓他絕望,相比之下,其他事情都顯得次要。他堅持認為,自己和包麗是高度契合的,不愉快只是他們交往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事實上,在陶務第一次動手後,兩人只經歷了不到一個月的相對平靜。2019年6月11日起,兩人關於包麗的過往性經驗的爭論,再次變得極度頻繁,當天陶務還描繪出自己理想的愛情圖景:「我就是希望,你能霸道地抱住我,告訴我,不許要別的,這輩子只能要你,告訴我,如果離開我,你活不下去。」
(杜點評:這段比較長,反應的問題比較集中,相當於包麗臨死之前的一種思考,具體分析如下:
1.「地球最強白眼狼邏輯。」---這種話讓我想起了那個臺灣林奕含找臺灣心理治療師的時候,治療師對她說的話:你經歷了世界上最難以想像的災難(大致如此),這其實是對他人的誤導。什麼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世界上最痛苦的人,都是一種誇張的自我感覺,並不是真實的,而且也很難以找到實在的標準。這就是一個人作為人的意識的難以標準化的問題,作為林奕含的治療師,是不合格的,這對於林奕含所受到的傷害不但不可能癒合,反而讓林奕含感到絕望,我一直強調這個臺灣治療師對於林奕含的自殺是有間接責任的。從包麗悄悄地給陶務貼上白眼狼的標籤行為來看,其實反應了她內心的掙扎,也是她自身對於兩個人關係的一些思考,這個思考顯然是深刻的,但僅僅是貼標籤恐怕解決不了她的困惑,奇怪的是她不告訴其他人她內心的痛苦,更不求助於專業的心理諮詢師,不像我在那篇文章《我命由天不由我?》的引言中的所指出的那個北大博士處女情結的問題,北大女孩首先想到的是向我求助,這個事情就好辦了,而包麗想到的並不是求助,這是蠻遺憾的。
2.包麗對自我的思考和對幸福的思考是矛盾的,這個是關鍵。「要說因為不忍心放棄已經付出過的,所以才不捨得分手的,其實恰恰是你。對於我來說,生命的全部意義在於,遇到那個最合適的人,用盡我所有精力,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讓我們成為所有愛情的楷模。我明明已經把你當成了這個人啊,偷偷描摹著未來,暗暗交付了我的所有。要我怎麼捨得跟你道別,但我真的害怕我們不會幸福了,害怕辜負了我一生的期待,我是自私的吧。」—----這段話反應了她對於情感的迷思,那就是好像就是要遇到合適的人,她自己覺得遇到了合適的人了,那為何她自己覺得不幸福呢?最要命的是她想要成全的那個人也是不幸福的,而且這個她心愛的人居然超出她的期望動手打人了,這顯然不符合她的想像,在她的情感意識裡怎麼也不能整合到一起:最合適的人,打人?為何前兩次的戀愛並不能要了她的命?而這次完全可能呢?在於情感的深度不一樣。前兩次都是淺層次,換句話說,是那種每個年輕人在那個年齡段都能體會到的快樂與痛苦,而這次完全不同,兩個人根本分不了,卻又活不好,兩個人都見了雙方的家長,這對於雙方來說,似乎都沒有了退路,而且這種沒有退路好像跟誰講,都找不到出路,如果大家對這點迷茫的話,我還是要拿林奕含這種事情來說,林奕含的所謂被老師性侵,其實法律最終判下來,也不能把那個老師怎麼樣,都是非常模糊的階段,這不能算強姦,但林奕含作為一個有著幻想的少女,卻始終對於過去的情感經歷忘不了,整理不好,這個時候如果作為心理專業人員能夠精心地幫助林奕含,我相信林奕含是不會自殺的,但這個只是我的相信而已,並且這個治療師實在是很糟糕,故意誇大林奕含所受到的傷害,其實,每個個案都是特殊的,甚至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但是從傷害來說,卻不能說世界上最受傷的,這真的不是一個專業的治療師所應該說的。而包麗對於人生的思考顯然走上了一條絕路,這就像弒母的北大吳謝宇,他根本不跟他人商量,就把母親殺了,他的整個思考過程也是很奇葩,甚至為自己弒母找到了很多奇葩的理論,這就是書呆子的悲哀(當然現在我已經鑑定出他是邊緣型人格障礙,有興趣的人可以搜尋一下我對他的系列研究文章)。而反觀這個包麗,也是在這個她所經歷的特殊情感經歷中,她的認知體系根本無法理解她所體驗的一切,這樣是不是很悲哀呢?
「遇到那個最合適的人,用盡我所有精力,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讓我們成為所有愛情的楷模」—這句話恰恰反應了她對待愛情的態度,根本不去考慮她所感受到的感受,而始終想的是他人的眼光。這真的是非常幼稚的。總是站在他人的角度,失去了自我,恰恰是施虐與受虐的一個必要條件。
如何成為他人的楷模呢?其實,這恐怕也跟我們對感情的普遍態度有關。自己舒不舒服最重要,而不是他人,如果愛情成了你追求自我幸福的桎梏,那還要這樣的愛情又有何意義呢?我們難道為了成為人上人,要把自己閹割嗎?說到這裡,說到底,很多人潛意識裡就是這樣的人。這種感受對我來說很強烈,想起一個個案,這個女生在外面表現的可好了,可是一回到家裡就對父母橫加指責,父母氣不過,有次在老師面前說了一句:她在家裡面可不是這麼禮貌的。就這句話,引起了女孩子的強烈憤怒,她不但不反思自己的問題,反而在家裡以自殺來要挾父母。往往遇到這種要自殺的孩子,父母就又屈服了。這樣的關係模式最終導致了孩子總是以自殺要挾父母,最終又是抑鬱症又是強迫症。這裡並沒有說父母都是對的,實質上父母的一些行為導致了孩子總是跟父母對抗。但僅從這個小事來看,顯然這種女孩完全沒有學會一種成熟的模式,那就是我哪裡做錯了,我可以慢慢改,但是你父母不能在老師面前說我的壞話。這句話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對於做不到這一步的家庭來說,就很難。
所以我現在認為,周麗請陶務去北大文藝大群裡面晃一圈,而且大把撒紅包,其實是得到了周麗的默認的,所以從一開始,周麗就以一種小女生的態度對待感情,這不是一個成熟女孩子的做法,而且我相信陶務是很不情願這麼做的。這其實就是兩人相處模式問題。
說直白點,包麗所謂對感情的一生期待是不符合實際的,就好像武大郎非要跟姚明打籃球,輸是一定的。
由此,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這個社會灌輸的就是如果學習好了,工作好了,家庭自然就應該幸福了,這其實完全是幻想。因為關於什麼是情感幸福,其實是世界上最難的。因為要涉及到兩個人的深度融合,在融合中就會有各種矛盾,衝突不斷,而如果處理不好衝突的話,就會出現失戀、離婚,甚至自殺,他殺。這是一個常態。這是社會的整體無意識。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沒有科學的系統的情感觀,就會必然地出現各種極端情況,而那些垃圾理論就會橫飛,包括武志紅這種心理學爛人的爆紅,林奕含的心理治療師的變相殺人,令人唏噓不已。
這裡我又想起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是我那個阿里男孩告訴我的,這個女生是北大畢業的,很掙錢,氣質各方面都不錯,但是人不小了,就是結不了婚,也去相親去,她似乎永遠都比其他人懂得感情似的,她曾放棄一段北大校園裡一段叱吒風雲的愛情故事,兩個人最終分手,她也曾諮詢過北大心理諮詢中心的老師,老師居然同意她分手。這個女生可不好打交道,自視甚高啊,但是我的阿里來訪者,經過我的諮詢,已經是共情高手了,自然他有辦法從她的嘴裡講出了她最隱秘的故事。這個女生的故事可以說比包麗的故事還要曲折,但是她唯一的好處,她去做心理諮詢,雖然我個人以為這個諮詢師不太高明,但是至少不會讓這個女生自殺,因為實際上她跟愛她的北大男友是一種觀念上的大碰撞,如果從我的專業角度來說,完全可以兩個人從談感受的角度去成長,而不是從認知的理性角度去分析,這種愛情的結局分手是必然的,雖然給這個女生留下了很多遺憾,但是她樂此不疲地按照自己的意識和思維模式去再相親。她北大畢業留京,男友去了南方,兩人分手後,她實際上一直沒有閒著,其中有一次,她居然跟抑鬱症患者談戀愛,她覺得她的母性大泛濫,她以為她能夠拯救這個抑鬱症患者,但其實她差點也得了抑鬱症了,最終她放棄了,否則,她就可能真的成了抑鬱症,她自己說算是死裡逃生。她跟我來訪者總結道:沒想到抑鬱症患者這麼厲害。換句話說,她的年歲不小了,可是總是在試錯,搞到最後一任男友,大家都不想結婚了,在我的眼裡其實是她喪失了愛的能力,這樣的人各位是不是很常見呢?這種人對待愛情是認真的,但是從沒有得到真正科學的系統的知識,頗有一種我以我血薦軒轅的味道,如果站在其父母的角度,真的蠻可惜的。純粹的賺錢的知識,她的智力完全是可以的,但是關於情感,誰來負責?事實上,北大心理諮詢中心的老師只是讓你死不了,想要活得好?呵呵,差遠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包麗跟這個北大女生的差別就在於,一個懂得求助,一個至死不求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北大女生在感情的路上還會繼續彷徨下去,因為她自以為很牛叉,什麼類型的戀愛都談過了,甚至從死神那裡都走過一遭,但沒有上升到理論高度的行為,那就是瞎貓撞死老鼠,因為她本來是鄙視我的來訪者,但是她從未想過我的來訪者經過系統的諮詢,在情感方面的水平很高,這讓她感到無比驚訝。她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我的來訪者經過長期的諮詢,所以才把她的問題挖的很深刻,而她自以為很專業的北大心理老師也只是讓她死不了,活不好。
「事實上,程珊珊說,包麗可能是那種很難發出求助信號的人,她一直都是這樣,連朋友圈都永遠是歡快的、幽默的、美好的,在北大校園裡,朋友們幾乎從未見過她以憔悴不修邊幅的面貌出現。」----從這裡可以引申出,包麗這種女孩總是以一種幸福模樣出現的,她需要呈現給世人的永遠都是幸福的人,這種人始終不肯承認親密關係中的那種不好的一面。就像有的人明明自己在感情上吃了很大的虧,還要為對方說好話,不知道遠離。而且有意思的是,這種談過幾次戀愛的人,自以為沒有了退路,也永遠不承認自己真的是遇人不淑,始終不肯承認在感情上失敗的這種悲劇。這跟我前面說過的那個北大女生形成了對照,那就是那個北大女生在按照自己的想像拯救一個抑鬱症男友,她差點被打死,她承認了,她逃跑了!她至少是從自己的感受出發點,再拿那個宇芽家暴案例來說,其實宇芽早就知道男友家暴這種事情,她一開始也是帶著幻想,但是直到打的太厲害了,甚至還有公開視頻,宇芽最終拋棄了幻想,才公開那段視頻,才有宇芽的人生反轉。
包麗自殺這種事情,其實,她一直以來沒有反思她的這段感情是失敗的,連最後自殺的理由都是在找自己的原因,而從來沒有正告陶務:你是錯的!你始終糾纏我是不是處女,這完全是你的心理問題,你去心理諮詢師去吧!治好了,我們再談戀愛,否則,我們到此為止!
這也許是包麗最需要告訴陶務的!
但是誰來告訴包麗,你需要這麼說!
)
十一
這是聊天記錄裡,陶務第一次非常明確而直接地提到愛情與死亡的關聯。提起這個話題時,陶務在駕校,當包麗試圖跟他就事論事,他立刻提到自己在學車,「一會兒真的控制不住情緒就麻煩了」。在連篇的咒罵中,陶務提出要求:「你之前不是還答應我,你離開我就去死嗎?你去嗎?是你答應我的吧?嗯?」像是在咒罵的狂風中找到一個方向,包麗立刻說:「我答應你。」
陶務緊追不捨:「你答應我什麼?」
包麗說:「你會看到我對你的愛,好好學車吧。」
陶務不滿意:「你閉嘴,你說,你不許我去找別的娃娃,你說啊,你求我啊,我就是想你愛我啊,你為什麼不肯啊,你求我啊,快點。」
(杜點評:這段話,讓我想起了很多親密關係的一個溝通無解狀態,那就是始終雙方處於一個講道理的狀態,最近我在給一些紅娘做培訓,他們有個很大的感受,那就是杜老師教他們跟他們的客戶談感受,非常重要,也非常有益。
「包麗說:「你會看到我對你的愛,好好學車吧。」---這種對話,讓我想起了一種變態的戀愛方式,想要向我求愛嗎?把錢拿來,把花送到。這些都是可見的,但這些東西就一定代表了所謂的真愛和所謂的安全感嗎?包麗覺得辯論不過陶務,就來個死給你看,我把我的心剖給你看,讓你終於明白我的心意。這種做法在電影中非常常見,但其實都是非常錯誤的。如果你去感受一個人,那你永遠都感受不到你所要的愛。這也反映了人類在愛的表達方面的集體無意識---集體愛無能。所見非所得,所以那些秀恩愛的人,往往比誰都死得快,就是這個道理。這裡我忽然想起一個畫面:一個人扭著脖子,扭曲著臉告訴全世界: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周麗就是一種以死明志的人,只是太不值得。」)
包麗不理他,陶務立刻電話打過去,包麗未接,但順著話頭哄了他一句:「請及時來提取你的娃娃,逾期將喪失你終生唯一的娃娃。」
陶務問:「在哪裡提取啊?」
包麗沉默。
陶務問:「我的娃娃沒做傻事吧?」這是在兩人的對話中,第一次提到有關行動的詞語。一根引線伸了出來。隨後,6月13日下午,在陶務持續幾百條消息的咒罵後,包麗在宿舍割腕自殺。根據林秀珠的說法,那一次割腕鬧得不大,所以舍友並未報告老師,遠在廣東的林秀珠更是一無所知。
(杜點評:「包麗不理他,陶務立刻電話打過去,包麗未接,但順著話頭哄了他一句:「請及時來提取你的娃娃,逾期將喪失你終生唯一的娃娃。」
」---這個對話,正常人的反應是這個女生要做傻事了,這裡的關鍵詞是及時提取,過時不候。這個自殺的含義很明顯。但是我們看到這個陶務說的是「在哪裡取啊?」後來才說「在哪裡取?」反應稍微慢了。
這裡還反映一個問題,那就是為情自殺的問題,割腕就要引起高度重視,奇怪的是為何這個舍友並沒有告訴老師?是因為這個問題不重要嗎?還是包麗不讓告訴?這讓我想起一個北大女博士找我諮詢,她是因為婚姻問題找我諮詢,之前她找的是北大六院的心理醫生,她太痛苦了,就抓自己的腿部,都弄出了血印了,但是心理治療師看著當時的她,根本不去了解這個女生痛苦的真實狀態,而只是當做一個普通的離婚抑鬱而已,覺得沒啥大不了,根本沒有時間聽她講這個婚姻對她的困擾,給開了點抑鬱的藥,就直接打發她回去了。後來她找到了我,當我發現她的腿上有那麼多的血印後,我就心疼她,而且給她做了長程諮詢。一個人對一個問題搞不明白,甚至抓耳撓腮,甚至抓出了自己的血印,該是多麼的痛苦啊。這裡需要的是共情,而不是吃藥。說實在的,如果包麗的宿舍人際關係特別好的話(也包括包麗永遠想要給別人顯示的都是光輝形象,別人也不好跟她親近),我相信這個舍友閨蜜就一定要正告這個陶務男友:你們倆吵成什麼樣了啊?讓我的好友都要鬧割腕自殺了?這麼一頓責罵,我相信陶務也會收斂點。但事實上,我們沒有看到這一幕。遺憾的事情很多啊。)
十二
已經有些人覺察出異常了,比如有人發現,1.65米的包麗從90多斤瘦到80多斤,臉色總是蒼白。朋友圈的互動也少了,過去她打開朋友圈,會從頭贊到尾,不落下一條,還熱情評論,現在大家幾乎無法看到她的身影。程珊珊後來才想起,包麗還跟她抱怨過,陶務總需要陪伴,甚至因此不讓她去上課。
隨後,從7月中旬開始,因為包麗的初戀,陶務更加頻繁地指責她,甚至發展到對包麗日常行為的檢視。身體上的暴力也在升級。7月11日,陶務講道:「上次我讓你扇自己,你裝了半天,說自己不會扇,那你今天怎麼突然會了呢?你扇得真使勁。」林秀珠和程珊珊後來都提到包麗曾向大學室友講述,自己被陶務扇過耳光,狠捏手腳。但他又不許包麗提分手。7月14日,包麗試圖分手,陶務威脅,「我死給你看」。包麗已經意識到,「這樣的忍受只會滋長你的暴戾」。在某場爭論中,她說自己「寧願孤獨終老」,這句話剛打出來,原本在哀求的陶務立即提出要求,讓包麗發誓,分手後再也不談戀愛,為了獲得保證,他要求包麗為他懷一個孩子,並且打掉,在幾輪討價還價中,這一提議最終變成了包麗去做絕育手術,並將病歷單留給陶務。
(杜點評:真正的高潮出現了。
1. 包麗開始出現症狀了,包括身體瘦了。這裡我就想到了包麗的母親,她是平時怎麼跟女兒溝通的呢?就是那種很平常的問候嗎?這種問候是不是像吳謝宇的媽媽那樣,看起來母子倆天天溝通,但是吳母卻絲毫未察覺吳謝宇的內心變化,我不能說吳謝宇做的天衣無縫,但是我更相信的是吳母根本不從語音語調這個角度去考察這個人的情緒變化,就像吳父出軌,吳母卻很遲才知道一樣。這種人對情緒不敏感,這才是人類的一種本能啊。所以說,很多的親密關係出現問題,都在於一方的情緒覺察出了問題。大家聽過最近鬧的很兇的綠地集團高官搞小三事件吧?這個小三跟其丈夫的對話,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對夫妻,甚至連好友都不算。全靠演技啊。這樣的婚姻,難道自己心裏面沒有數嗎?所以說這樣的丈夫公開自己妻子出軌,根本不值得我的同情,他有著什麼樣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知道。只是那段冷漠的對話,讓人噁心,就好比說武大郎沒有被西門慶殺掉,公布武大郎跟潘金蓮之間的平淡如水的對話一樣。其實,包括最近的杭州消失(其實是被殺)的來惠利女士案件,其老公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為何?因為他在接受採訪時,他的語調非常平靜,沒有任何情感色彩,要知道就算是你家裡面丟失了一隻養了很久的狗,也不會這麼沒有表情吧?事實上,來女士的老公徐先生已經被強制控制起來,相信不久的將來,他的嫌疑將被證實。
這個包麗是個把名聲看的很重的人,這麼活潑的人居然後來變得沉默起來,這是出大問題的節奏啊。但是那時候的包麗,誰來關心呢?人人都以為包麗進了天堂,可是此時的包麗卻在地獄,哀莫大於此吧。
2. 死亡的轉折點出現了。「上次我讓你扇自己,你裝了半天,說自己不會扇,那你今天怎麼突然會了呢?你扇得真使勁。」---從這點來看,似乎陶務的家庭出現過類似的問題,那就是如果我認為你錯了,那你就該自扇耳光。要命的是這個包麗真的會找理由,哪有不會扇自己耳光的呢?直接告訴對方:我不扇自己,你扇吧。
為何說這裡出現了死亡的轉折點。扇耳光本身是恨自己無能的一種表現,這是一種恥辱。如果說包麗自己不是處女,在陶務這裡永遠抬不起頭,是陶務強加給包麗的恥辱,但是這次包麗自己扇自己的耳光,那就是包麗自己認為自己真的很恥辱了。這就內化了,這當然是陶務長期精神洗腦的過程。面對這麼強的對手,只有早點撤,沒有任何辦法。就像我前面提到的那個自以為很牛叉的北大女生一樣,她覺得可以通過愛上抑鬱症來顯示自己的power ,結果她差點被這個抑鬱症患者打死,她瞬間找了個理由逃脫了。試想一下,如果她不逃脫呢,這個又是一個社會新聞(所以北大不要因為我分析這個個案而恨我,其實這種爛事北大不止一個而已,只是未曾實施而已)。當然,這個女生之所以能夠逃生,是因為自己當初是可憐這個抑鬱症患者而跟他談戀愛的,這點跟包麗不太一樣,陶務從各個方面都佔有優勢,這是一場註定了讓陶務的對手敗下陣來的遊戲。對於陶務來說,他要的是完美的女生,一個擁有處女膜的完美女生,這才配得上他,既然這個包麗不是處女,那就長期折磨著,也不離開。這真的是很糾結的事情。而這種風險很多人並不知道,就像一個女人明明知道老公出軌了,也有小三,但死活就是不離婚,只要老公回家,就折磨老公,這樣的案子真的不少的,很多人並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出軌,而在乎的是離開了這個負心漢(負心婦一樣)找不到這個在外人看來很讓人長面子的人了,而且還要在外人面前顯示出兩人無比幸福的樣子,說白了,很多人都是為自己的面子在活,旁人覺得他們很幸福也好,覺得他們很不幸也好,其實都不重要。人生如戲,全憑靠演技啊。
這裡又想起一個個案,一個男人說自己絕對不會出軌,但實際上早出軌了,妻子還很相信老公的話,結果所有的證據都擺明了就是出軌了,而且就是要離婚。如果妻子想要離婚,很簡單,人家什麼都不要,淨身出戶。可是妻子找我諮詢,不想離婚。這下讓老公崩潰了,因為老公想到了各種妻子必然離婚的理由,但是唯一沒想到的是妻子不但不離婚,而且在我的幫助下真正地懂得了他,這下他崩潰了,因為那個三是個海龜,是個正經人家的女孩子,老公跟三的山盟海誓都被妻子的挽留所挫敗,結果呢?後來這個老公跟這個三各自扇自己的嘴巴,為何?因為本身一個海龜幹嘛要成為別人的三啊?既然成為了三,肯定是得到了老公的100%的首肯啊,結果呢?就像煮熟的鴨子飛了,這大大出乎兩個人的意料,結果就閃自己的嘴巴,三的想法是我怎麼愛上這麼個男人呢?我家裡人總是催我戀愛,我總是找理由,不相親,我的壓力多大啊,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在外人眼裡絕對的好男人,博士畢業,風流倜儻,善解人意,妻子根本不懂老公,這個男人甚至在我面前哭了,男人有淚不輕彈啊,哪裡想得到這婚怎麼就離不了呢?裸辭都不行?真是太讓人傷心了。真是太讓父母傷心了。這個老公為何扇自己的嘴巴?作為這個老公,這個當初的妻子,本來說好了的要跟我離婚,我什麼都不要,我跟她根本溝通不了,為何最終離不了?我這麼做不是對不起這個各個方面都比老婆好的她嗎?我tmd的太不是東西了,扇!
3「7月14日,包麗試圖分手,陶務威脅,「我死給你看」。包麗已經意識到,「這樣的忍受只會滋長你的暴戾」。」---這一對真的是絕配,包麗吵不過陶務,就動手割腕自殺,這是實施了的,而一旦包麗想要離開陶務,陶務又以自殺威脅,請注意這裡是威脅,而不是真正的自殺,事實上,整個案件來看,這個陶務在這個自殺事件上是負有很大責任的,那就是他事實上一個假的醫學證明來證明自己確實自殺過。這就是這種人的流氓之處。跟這種政治流氓搞在一起,任何人都會輸掉的。就像王立軍第一次知道西紅柿老婆殺了英國人的時候,應該是兔死狐悲吧,這也是為何王立軍留下證據的原因,為自己活一條命打下基礎。所以不要跟亡命徒鬥,趁早撤。
4 陶務出現了嚴重的心理障礙。我的理解是他像吳謝宇一樣,得了邊緣性人格障礙。關於吳謝宇的邊緣性人格障礙,我研究了很長時間才得出結論。
「在某場爭論中,她說自己「寧願孤獨終老」,這句話剛打出來,原本在哀求的陶務立即提出要求,讓包麗發誓,分手後再也不談戀愛,為了獲得保證,他要求包麗為他懷一個孩子,並且打掉,在幾輪討價還價中,這一提議最終變成了包麗去做絕育手術,並將病歷單留給陶務。」—從這段談話中,可以看出,陶務的處女情結做了個轉換,那就是你的包麗的性權利只能屬於陶務。這其實真的是陶務病了。要看心理醫生或者心理諮詢師,否則,我建議所有的女生都不要嫁給這樣的男生,別看他外表光鮮,家境不錯。大家想想西紅柿怎麼從一個政治明星變成階下囚就知道了。從法律上來說,其實陶務已經犯法了,他限制人家的生育權,這太搞笑了,比之於我之前講過的很多案例,都很過分,「命不由天不由我」這篇文章中的那個男生總是查女生跟其他男生怎麼具體發生性關係的那個男生,結果諮詢後,女生放棄,他說自己終於輕鬆了,因為他說跟這個「騙子」(女友)在一起,實在太累。是的,很多女生從小學會撒謊,美其名曰叫作溫柔、溫婉等等,撒謊到最後,連哪句話說過自己都忘了,而這點有些男人非常討厭,當然,這種愛撒謊的女人往往都嫁給了愛撒謊的男生,王八對綠豆啊。這個陶務到這一步真的再逼包麗往死裡走,而我很想知道的是,這時候包麗怎麼就想不到一點點求助於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