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們的每一個執著,背後都有故事。
喜歡韓國的羅文姬奶奶,是因為她的表情包,不過認識她還是通過韓劇《搞笑一家人》。
羅文姬算的上是韓國的國民奶奶了,在中國也有一定的名氣,2017年由羅文姬主演的韓國電影《我能說》上映,在第38屆韓國電影青龍獎三項提名,包括最優秀導演、最優秀女演員和最優秀女配角,該電影目前豆瓣評分8.8。
電影塑造了一位性格耿直,熱愛生活,愛打抱不平,多年來專注於舉報社區裡發生的不法行為,積極信訪的羅玉粉奶奶,她還被周圍的人稱為「鬼怪奶奶」。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對手,她的「對手」是信訪辦新來的基層公務員樸民載(李帝勳飾)。
二人整天吵吵鬧鬧不分勝負。某天,羅奶奶忽然「死皮賴臉」要求樸民載成為自己的英語老師。因為她有一個弟弟生長在美國,一句韓語也不懂,羅奶奶只有學會了英語,才能跟他交流。在每天的學習中,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後來樸民載得知羅奶奶的弟弟其實根本不想和她通話。在一次衝突後,樸民載不小心對奶奶說出了實情……
然而這個時候,羅奶奶也有了對學習英語更加迫切的想法,因為那個一直埋藏在她心裡的秘密——她要向全世界講述自己做「慰安婦」的經歷……
《我能說》沒有比表達更讓人快樂的了
美國語言學家認為「人類特有的、非本能的交際方式,是表達思想、感情和願望等主觀意志的符號系統。」,作為人的精神、意識或思想的一部分,語言已經成為人的本質和人的特徵。大家都是在通過各種語言形式來表達自己的需求、動機目的,呈現願望、希望、恐懼、快樂等心裡狀態。
電影《我能說》融合了幽默、溫情和嚴肅,多重解讀了主人公羅玉粉奶奶的「表達」。
這部電影是從喜劇開始層層推進,不同於其他「慰安婦」題材那樣沉重,在奶奶和樸民載忘年之交的感情中,慢慢的將這個題目帶出來,會讓人感覺到輕鬆和如釋重負,和其他同一主題的電影不一樣,電影大概只花了十分鐘的時間來描述那年慰安婦的故事。
而其他時間,都是羅奶奶的生活,如何快樂的生活。
就是影片的最後三分之一,才交代了羅奶奶答應出席關於「慰安婦」的聽證會,在前面所有鋪墊的線索和情緒都在這裡完成,原來羅奶奶每天為了街道上訪,學英語和想和美國的弟弟聯繫,都是因為背後有這麼一個沉重的往事。
有時候「表達」真的很難嗎?
日本這個國家,給人的印象就是連口頭禪就是「對不起」,但雖然每一個人都在說著對不起,唯有那些最該道歉的日本人仍然死不悔改,到了關鍵時刻,這個遇上屁大點事都能雙膝下跪大喊「斯米馬賽」,顯得自己很有禮貌的民族,在真正應該端正認錯態度的問題上不斷耍無賴,口口聲聲也要放下過去著眼未來,其實最放不下的是他們自己……難道心懷坦蕩的人,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口?
《我能說》將2007年的真實故事呈現出來,笑中帶淚,凌厲無比。
最後羅奶奶在美國議會那段演講,看得人淚目,有那種想要衝進熒幕裡抱她的衝動。
她說:「我們的要求並不過分,只是需要你們道歉,是要給你們得到寬恕的機會——在我們還活著的時候。一句對不起,說出來真的很難嗎?」
然而出了會議室,在所有向羅奶奶表示鼓勵和支持的同時,兩個日本人走來,一臉猙獰的問到:「說吧!你到底想要多少錢?」。他們覺得羅奶奶費這麼大勁(以為刺青傷疤是她自己弄的)到底收了多少錢?
羅奶奶一輩子都把這些藏在心裡,到頭來卻收到了這樣的回覆,好在她還是積極地活著,積極的去面對生活,還交了樸主任這個朋友,學習英文,樸民載一直陪伴她,也給她做聽證陳詞的勇氣。電影以忘年之交和商業街變遷命運交織在一起,最後託出『慰安婦』這個更大主題的探索式結構非常厲害,一點一點的積累感情,一層一層的剝開外表,情感細膩而動人。
用堅強「表達」
其實羅奶奶自己也隱藏了多年這個秘密,並沒有向任何人表達,電影中她在媽媽的墳前,才揭開了藏在心裡的沉重過去:「媽媽,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為什麼要覺得丟人,我的父母兄弟都嫌棄我,我怎麼挺起胸膛做人?可是做錯的不是我,是那些施暴者。這也不是我的恥辱,而是日本軍隊的恥辱。」
也是因為她經歷的一切,她不想再瞞了,想要勇敢地站出來並說出來。
為了悲傷的歷史不再重演,為了一聲道歉,羅奶奶站在聽證會上把身上的刀痕和傷疤展示給大家,用英語響亮地向全世界作證。影片藉助「語言」這個隱喻,推動故事發展,從羅奶奶開始學習英語,到聽證會上流利的英語表達,語言一直推動著她前進。
而語言也通往世界,如果我們可以自如地表達自己,與他人溝通,我們就通往世界了。
表達作為一個世界性的主題,該表達什麼,如何表達,表達的效果如何,從《我能說》這部電影中看到了很多,關注現實生活、人文情境和文化生態,表達當代人的心聲,是當代文化傳播的基本出發點。韓國電影總能用不一樣的方式表達,這次《我能說》的導演就用不一樣的方式取材於苦難,卻達到了與苦難感同身受的效果。
喜歡韓影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有的,我們都有,很多歷史,很多現實。
雖然我們的電影沒有他們敢表達,但也有勇於揭開傷疤的力氣。
2015年中國上映了一部紀錄片《二十二》,講述內地僅存的22位「慰安婦」倖存者,如今中國健在的慰安婦還有八位。很多人等了這一句道歉,等了一輩子,最後抱憾而終……
「日本的道歉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一輩子還不夠長嗎?」
一輩子很長,但這些老人們怕是再也等不到那天了。
結語
一開始看這部電影以為是典型的韓國喜劇,結果到最後誰都哭成淚人,其實在「慰安婦」這個問題上,日本無論如何都是洗不白的,整部影片最悲傷最無奈的一句話就是——日本至今沒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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