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的意思是血海老祖已經被徹底毀滅了,現在出現的究竟是什麼?
「砧板上的魚肉!沒這麼容易吧!」太玄搖頭道。「當然不會這麼簡單。」玉劍道人冷哼道。「魚死網破之下,我們也損失了兩個個道友。」「啊!」太玄倒吸了一口涼氣。玉劍道人眼神無光,心情沉重,」誅神劍果然不愧為先天殺器,真是太過兇悍了,粘著必死,碰著便傷,其中蘊含的那一縷先天殺機實在是不可阻擋,受創之後,不止肉身被摧毀,就連神魂也逃脫不得。那一戰,實在是慘烈呀。不過就算這樣,我們終究是人多勢眾,最後還是將他毀滅了。」「那現在這個」太玄的意思是既然血海老祖已經被徹底毀滅了,現在出現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嗎當時我們確實是將他徹底的消滅了,就連神魂也被太陽真火燒成了灰燼,應該沒有重生復活的機會呀?」玉劍道人也是很不解,當日,他可是親眼看著血海老祖損落的。玉劍道人合上雙眼,掐指暗算。良久,玉劍道人頓時明了,舒展了眉頭,暗道一聲,原來如此。血河老祖確實是神魂俱滅了,現在出現的血海,只是一個巧合罷了數千年前,一個幸運兒得到了血海老祖的一點遺澤,雖然只是得到了皮毛,可血海老祖何等的厲害,就算是這一點皮毛,也讓他成為了一個無敵的大魔頭,攪得整個和黃世界一片腥風血雨,生靈塗炭。就在那時,青雲子突然出現在了和黃世界,如此之下,兩個人便對上了。
這青雲子只差一步便成天仙,修為可比這個幸運兒強多了。連番大戰下,他領著本地的那些土著,眾志成城的打敗了這個冒牌的血海老祖。雖然將其打敗,但他們用盡了無數的辦法,無論是刀劈斧剁還是水淹火燒,卻始終無法將其徹底的消滅。最後只好把他的神魂分成了數份,放在了各處鎮壓起來。其中青雲門一份,太乙門也鎮壓著一份神魂。千年的時間過去了,青雲子也損落在了天劫之下,而冒牌的血海老祖又捲土重來了。「那他這次來?」太玄欲言又止。玉劍道人當然明白太玄想要問什麼,當即答道:「毫無疑問,當然是為了鎮壓在這裡的那一份神魂了。」
太玄心中懊喪,躲來躲去,還是沒有躲開,他萬萬沒想到太乙門竟然就是這冒牌血海老祖的目標。不過這裡有玉劍道人擋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他暗自琢磨。「那不過是個小丑罷了,他比原來的血海老祖可差遠了。」玉劍道人冷笑道。接著他仔細的看了太玄,發現太玄頂上靈光晦暗,不由得關切的問道:「道友,幾日不見,你這是怎麼了,竟然靈光晦暗,氣數消減了這麼多呀?」太玄長嘆一聲,「此事一言難盡呀?」「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玉劍道人看到太玄一副惆悵的樣子,頓時大感興趣。太玄慢慢地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玉劍道人哈哈一笑,「還有這種東西,也真不知道說你是倒黴呀還是幸運。」
「我想可能都有吧?」太玄乾笑道,無奈的搖搖頭。玉劍道人輕輕的拍了拍太玄的肩膀,笑道:「等生惡花結果不就好了嗎。」「那現在?」「我說過了,不用擔心那個血海老祖,這裡有我呢,你就放心吧。」玉劍道人輕笑道。太玄點頭,他自然相信玉劍道人是有這個能力的,得到了玉劍道人的保證,太玄便告辭離去。還未走下神劍峰,一道劍光從峰頂飛出,向著功德院飛去。太玄知道,玉劍道人這是在通知玉真子。果然,沒過多久,一陣鐘聲響起,數道遁光匆匆的向著功德院趕去。回到洞府,他把馮薇叫道跟前,馮薇這時正無所事事呆的無聊呢,聽到太玄的召喚,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太玄身前。
太玄讓她在自己對面坐下,馮薇嘰嘰喳喳的開始匯報這些日子以來是怎麼過的。並得意洋洋地告訴自己是如何如何歷盡磨難才艱難地突破築基。太玄輕輕拍了拍她的螓首,笑道:「山高萬仞,你這也不過是踏出修行的第一步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呀!。」宛若被太玄當頭澆了一盆涼水,馮薇心頭鬱悶,癟癟嘴,目光低垂,有些失落。太玄壓下了她的氣焰,接著還要鼓勵她兩下,以防她以後一蹶不振,打一個巴掌當然還要給她個甜棗,讓她不要懈怠,繼續努力上進。就在他準備給馮薇繼續鼓勵時,一陣的天晃地動,洞府裡塵土簌簌而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馮薇驚慌的一躍而起。
太玄也慌忙站起來,向洞外走去。師徒兩人聯袂來到洞外,只見整個仙山福地籠罩在一片血紅色的幕布中,稀疏的陽光透過血幕射進福地,將整個福地映照成紅彤彤的一片。「這是什麼?怎麼也追著我們來了這裡?」馮薇大為驚駭。太乙門中的所有人也為之驚動,紛紛走出了洞府,驚駭的望著天上的異變。一些人在空中恍如無頭蒼蠅般飛來飛去,看樣子是被嚇得不輕。「慌什麼!」一聲響亮的高聲響起。玉真子站在空中,怒目圓睜。玉真子身為太乙門的功德院掌院,平日裡威嚴甚重,那些弟子對他都是又敬又畏,現在他這一嗓子,這些人立即就有了主心骨。他們有了主心骨,玉真子心裡卻隱隱的不安,掌門師兄領著一眾長老一起去支援青雲門,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出意外了?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幸虧玉劍道人早早的給了他警示,血海老祖襲來時才讓他有所準備,提早將護山大陣開啟,若不然猝不及防之下那整個太乙門可就要遭殃了。玉真子抬頭看著遮天蔽日的血海,再轉頭看看一臉驚慌的門人弟子,心中鬱悶,真是讓他太過失望了,這些弟子平日裡看起來都是精英,一遇到危急情況,頓時原形畢露,他心中暗罵:真是一群不長進的東西,看來以後要讓他們多多歷練才是。他冷哼一聲,向著護山大陣飛去。走到陣中,找到陣眼。一座石臺聳立,上面符文交錯,中心插著一道旗幡。一個中年道人站在旗幡下面,正在跟玉劍道人說話。
這中年道人正是太乙門的掌門大弟子刑空,道行法力不下於玉真子這樣的老一輩高手,實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刑空看到玉真子到來,趕緊躬身施禮。「師叔,你也來了。」玉真子嗯了一聲,將刑空扶起。走上高臺,與玉劍道人並肩而立,陣外漫天血紅,殺氣透過大陣撲面而來,讓他一陣陣心悸。他轉頭對玉劍道人問道:「道兄,情況如何?」玉劍道人臉色凝重,透過大陣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