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過後,又下了幾天雨。這個時候在江南正是梅子熟的時候,又叫梅雨季節。昨天雨停了,今天大早起來一看,天空如洗,應是一個大好晴天了。前兩天蘭玉和雲香到這裡玩,說要是天晴了就去山裡摘楊梅。
昨天才停了雨,山上還溼,路不好走;要不今天曬乾一天,明天去最好,心裡這樣想。野生的楊梅離家很遠,今天就在家做好準備。正想著這事,蘭玉、雲香過來了。「今天摘楊梅去」雲香到來就說。「今天讓路上、山上曬一天太陽,曬乾一些明天再去吧,山上又溼路上又滑」我說。「好、好,明天一定去」雲香肯切的說。「要生娃拉,這麼想吃酸東西」我話音沒落,雲香順勢扯了我的耳朵說「讓你嚼舌根」。「好了,好了,明天去」我邊說邊朝蘭玉瞟了一眼,只見她臉脹得通紅,兩眼斜視。坐著閒聊了一會兩個就回去了。
剛吃了早飯一會兒,蘭玉和雲香就各提了一個竹藍子過來了,藍子裡面還放了幾個粽子。「吃飯沒有?」雲香問。「吃了」我說。「吃了就快去」雲香用命令的口吃說。「你還帶了粽子,我家沒有了」我說。「我這有多,到時一塊吃」雲香說完就一起出發了。
今天還早,太陽才剛出來,穿過田野,來到山腳的小溪邊。忽然驚起了一群白鷺,啪、啪的一隻接著一隻飛向天空,之前聽老伯說白鷺鳥是來溪邊吃小魚的。沿溪而上,要穿過一個很長的峽谷,再往左拐半裡路,小溪對面山上就是。下過雨沒幾天,溪水有點大,這裡沒橋,要從這個大石頭跳到前面那個石頭,連跳三、四個;要看好,千萬不能採偏了,否則掉到水裡。還好,幾個人都順利地過去了。山太大,幾個人必須在一起;這樣幾個人一前一後的跟著走,明知沒有鬼,可心裡還是緊張。她兩個就不要說了,走前面也不行,走後面也怕,稍微遠點,就叫個不停。忽然發現前面有一棵樹隱隱約約帶紅色的樹,停下一看,果然是一棵梅子樹,梅子都紅熟了;三人迫不及待的朝那棵樹走去,樹不是很大,但結了很多梅子,黑裡帶紅,看著都直流口水。
她兩迫不及待地要在先上樹,蘭玉還好,三五幾下就上去了;雲香試了幾次都沒上去,叫我去扶她一下,我摟著她往上一送,還是不行,一滑下來,把內衣兜兜都全露出來了,手滑落到她胸口上,軟綿綿地;她望著我,臉緋紅;我自己的臉也感到發燒,接下來她還是要上,我顧不得自己的尊嚴了,叫她踩在我肩膀上,這樣上去了;心想反正蘭玉在樹上面只顧吃梅子,也沒看到。最後我也上去了,把籃子系在樹丫上邊摘邊吃,想起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梅子了。很快籃子都快滿了,我在先下了樹,把她兩一個一個接下來。今天算是大有收穫滿載而歸了。
下山的時候,從上來的地方原路返回,只是到了溪邊費了不少勁。提了一籃子梅子我都不敢跳了,只有把鞋脫掉,挽著褲子,提著籃子摸著石頭過河;一連走了三個來回,才把她兩的全部提過去。
天已經不早了,走到半路上看到一個小瀑布,她兩又停下了,說再玩一陣。都什麼時候了趕快回家,慢了怕要黑在路上。聽到這話幾個提著梅子加快步伐往回走去了。
(原創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