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臺的觀眾大批遷徙到視頻網站,微信的受眾轉移到了今日頭條及抖音,廣播也開始被無數音頻APP取代。伴隨著網際網路原住民的長大,中國的娛樂大遷徙正在開始。在這場遷徙中,沒誰不想成為聚集年輕人的下一站。
夜晚,深圳第二高樓京基大樓的LED屏上滾動著「李澤言生日快樂」七個大字,路過的人想這又是哪位粉絲幹的吧?那當然是。只不過,這次的偶像李澤言已不是你想像的「那個人」。
李澤言是戀愛遊戲《戀與製作人》中的虛擬主角之一。為了慶賀這個虛擬主角的生日,粉絲買下了一分鐘五萬元的京基大樓廣告位。比起遙遠的日本偶像初音未來,一分鐘五萬元的費用更直觀的體現了中國虛擬偶像的「錢」景。
錢讓李澤言更快地跳入現實,並連通了二次元與三次元的世界。然而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10月23日,每經記者參與了克拉克拉上線虛擬直播功能的戰略發布會,在會上聽克拉克拉董事長劉子正和投資人沸點資本姚亞平描述了這場娛樂遷徙的圖景。
▲2018年4月7日,《戀與製作人》在武漢舉辦了線下首場全明星見面會。從全國各地趕來的數萬粉絲熱情打call,場面極其火爆。(圖片來源:東方IC)
遷徙源頭:網際網路原住民習慣在網際網路解決一切
投資人們都意識到,最年輕的00後已經18歲了。當往後的消費生力軍變成00後時,投資人需要迅速定位00後的去向。
沸點資本姚亞平就講了個他朋友的例子。他說朋友約00後去KTV唱歌的時候,00後說各自找個KTV的APP再開直播不就行了嗎?80後的姚亞平覺得這不可思議,但又一想,也許這才是網際網路原住民習慣的事情——在網際網路上解決一切。
90後無法被稱為網際網路原住民,00後才是。世代更替培養了00後對網際網路的熟識,這個時候電視臺變成「優愛騰」、廣播變成喜馬拉雅、報紙則變成了今日頭條,而追星也可以變成追虛擬偶像——完全生於線上的虛擬偶像。這便是姚亞平投資克拉克拉的邏輯。
克拉克拉的前身是做語音直播的紅豆live,在觸到知識變現的天花板後,17年5月轉型為主導二次元領域的平臺,並更名為克拉克拉。今年10月,克拉克拉宣布了虛擬偶像戰略。
直到戰略發布會前的最後一刻,每經記者都以為克拉克拉是想推出一個全新的虛擬偶像,正如前幾天巨人網絡宣布推出首位虛擬主播Menhera Chan那樣。但實際上,克拉克拉想做的是把這些虛擬偶像、虛擬主播都拉到平臺上和用戶互動,更遠的一步是,讓用戶只用一臺手機就可以打造自己的虛擬偶像。
現階段,克拉克拉已經獲得了來自新浪微博、沸點資本、青雨資本、中信資本以及紅衫資本共1.2億元投資。
▲10月23日,北京克拉克拉戰略發布會,克拉克拉董事長劉子正演講現場。(圖片來源:每經實習記者 張玉路 攝)
遷徙現狀:誰得到了受眾注意力,誰就是未來
劉子正說這1.2億的投資將會被大量用於研發,進而降低用戶創造虛擬偶像的成本。在虛擬偶像行業,前輩洛天依還依賴著線下音樂會的收入去攤薄前期成本,而克拉克拉已經想著靠虛擬偶像的孵化和互動進行收割了。
繼追的偶像是虛擬的之後,未來你還可以直接創造虛擬偶像,這想想就很炫酷。然而這也只是想想,現實中仍舊存在許多問題。技術上的難關是一方面,產業生態鏈的推動更難。要引進用戶進入生產,要能夠讓用戶在平臺獲取商業收益,這些都不容易。但只有解決了技術和產業鏈的問題,克拉克拉才能成為劉子正所描述的UGC(用戶生產內容)平臺。
回溯這一兩年,不同平臺之間的口水戰一波波從未停止,比如騰訊和頭條系的罵戰,再比如湖南廣播電視臺和搜狐視頻的摩擦。往昔3Q大戰能佔據頭版,現如今就是見怪不怪。
這些是非背後,電視臺的觀眾大批遷徙到視頻網站,微信的受眾轉移到了今日頭條及抖音,廣播也開始被無數音頻APP取代。伴隨著網際網路原住民的長大,中國的娛樂大遷徙正在開始。在這場遷徙中,沒誰不想成為聚集年輕人的下一站。
做平臺的驅動力正來自於此。現有大平臺用戶漸漸老去,00後習慣興趣與前人大異的情況之下,變化正在產生。誰能為下一代提供嶄新的娛樂方式?誰將會成為遷徙途中的聚集站點?沒有人知道。
不久之前,當每經記者問一個五年級女孩子平時玩什麼,她說平常玩遊戲《第五人格》、看遊戲同人漫畫、還會刷抖音遊戲攻略。在這位00後所描述的娛樂方式面前,如筆者這樣的90後都開始顯得無比「土氣」了。
原來,新世代的娛樂遷徙早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