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齊亞·達姆是一位美國猶他州的高中生,她在最近參加畢業舞會的時候,穿了一件大紅亮眼的中國旗袍,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凱齊亞是在一家二手服裝店裡淘到這件旗袍的,她覺得那件旗袍看起來很特別,能夠幫她在舞會裡脫穎而出。她說,這件旗袍很合身,她喜歡旗袍的高領,顏色又是「中國紅」,代表了吉祥和喜悅。
凱齊亞對這件衣服非常喜歡,而且這件紅底繡金的旗袍確實讓她鶴立雞群,在畢業舞會上大出風頭。於是,她把自己穿旗袍參加畢業舞會,以及合掌行禮姿勢的照片發在了推特上。
沒想到,這馬上引起了外國社交網絡的軒然大波,給她自己招來了一片罵聲。
一周後,她的帖子下面收到了超過14,000條評論,外國網友都在激烈爭論,凱奇亞不是中國人,她穿這樣一件傳統中式禮服合適嗎?
美國之音、《華盛頓郵報》等外媒都參與了這場網絡辯論,其報導稱,凱齊亞說的「穿旗袍給我一種對其他文化和他們魅力的欣賞和景仰之情」,觸動了很多人的敏感神經。
一些外國網友認為,她穿旗袍只是一種「文化挪用」,作為美國社會主流文化的成員,採用少數民族文化的做法時,沒有充分理解這些做法的意義,只是出於獵奇。尤其是外國的華人華裔,不少都激烈反對這位姑娘的做法。
比如推特上的華裔女生Megan Phung評論,「如果你真的欣賞並熱愛我們的文化,你就會知道這是一件傳統的『長袍禮服』,而你說,這只是一條『裙子』。這對我們來說具有文化含義和重要意義,而你說的話沒有表達文化欣賞,只有文化挪用。」
另一位推特上的華裔男生 Jeremy Lam寫道「我的文化不是用來給你在畢業舞會上出風頭的。」這篇推文獲得了超過4萬次轉發,近18萬個點讚,以及幾千條評論。
他在其他幾篇推文中詳細解釋了旗袍的歷史和文化意義:旗袍本來是滿族婦女的傳統服飾,而它改成如今緊身貼合的版本,是20世紀初的上海。當時女性受到了壓迫,旗袍不僅是她們創造的藝術品,也象徵了女性的自信和行動,在五四運動中獲得了大量擁躉。旗袍用美麗搶眼的外表,表達了對性別平等的追求。
簡而言之,他說,「我為自己的文化感到自豪,包括身在這種文化中的人們必須克服的障礙。因為它也會成為美國消費主義、殖民主義的目標。」
而凱奇亞針鋒相對地寫道「有人評論說它代表了女性賦權……如果是那樣的話,無論穿的人文化背景如何,對於我這個年齡的任何年輕女性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也有其他亞裔表示反對,「這不OK,我是亞洲人,但我不會穿韓國、日本或者其他國家的傳統服飾,更不會穿愛爾蘭、瑞典或希臘的傳統服飾,這些衣服背後都有太多歷史。」
也有一些普通網友覺得,穿個旗袍去畢業舞會沒什麼大不了的。
中國女生Ying Li在推特上表示了對凱奇亞的支持:「我是一名中國女性,我支持你,你穿那件衣服太棒了!我有個18歲的女兒也剛剛參加了畢業舞會,她說,別人可能只是嫉妒你穿旗袍這麼美」。
還有網友問:「為什麼我們不能成熟點,不要對別人穿什麼這麼敏感,這無關緊要啊。」
凱奇亞還是被洶湧而來的批評嚇到了,她在推特上再三致歉,說自己「沒有任何不尊重中國文化的意思」。
「如果有人被冒犯,我很抱歉,那絕不是我的原意,我很感激能穿這麼漂亮的衣服。」
她還對《南華早報》表示,不準備把自己之前發的旗袍照片撤下來,「我只是表達了對中國文化的喜愛,那件旗袍很漂亮,它投射了一個美妙的信息。」
中國網友則力挺凱奇亞,「非常優雅美麗!真的不理解那些反對她的人,他們都錯了!我建議中國時裝公司請她過來秀一秀旗袍!」還有網友寫道,「文化沒有邊界。」只要沒有惡意,中國文化的瑰寶值得在世界各地傳播。為什麼外國人要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