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我離開了「大理圈子」

2021-02-12 魚兒與天空


正文前必須說明的內容

在大理生活了整整七年,七年間,看著大理變化,發展,好的,不好的。一直以來,人們對大理有太多嚮往,這些嚮往,借著時空阻隔而變得異常美好,如《楚門的世界》般既真亦幻。

今年七月徹底搬離大理後,總覺得有必要把我對大理的真實感受寫下來,也算是對七年的大理歲月做個總結。在正文開始前,有幾點說明必須提前表達清楚:

一,本文涉及的大理,指外來移民聚集的大理社會,與大理本土社會無關。這是大多數大理移民的通病,我們並沒有真正深入到大理本土社會中去。有人覺得自己為大理本土社會做了很多有益的事,或與本土社會有著不可分割的互動,但事實上,大多數大理移民無論精神思想還是生活習性,都獨立於本土之外。移民之間形成的強烈認同感,與本土關係對比鮮明。而我要講述的,就是這個獨立於本土之外的大理移民社會。

二,由於「大理圈子」的不同,我的所見所聞具有局限性,不代表全部。

三,這完全是從我個人感受出發的一篇敘述,不具有普遍適用性。我尊重所有人按他們自己的意願生活的權力,也尊重所有人的信仰,喜好,習性,行為表達方式等等。大理移民社會是一個典型的萬花筒社會,而這種五花八門的生存狀態,也正體現了大理包容開放的一面。可是既然作為文章公開發表,為真實表述我的所思所想,難免會讓部分大理移民躺槍或自行對號入座,在此先行作揖。

為什麼來大理?

2009年冬天到大理旅行,陽光和煦,銀杏燦燦,洱海清澈的浪花裡翻滾著藍天白雲。雙廊的民宅外牆上布滿螺殼,狹小的石板路古樸寂寥。大理古城慵懶散漫,破舊的土窗臺上幾隻色彩豔麗的繡包愛搭不理躺在那。小巷裡院角的三角梅肆意伸張,把熱烈的顏色塗抹得到處都是。明晃晃的天空下,斑駁蕭瑟。偶有三兩人,不緊不慢從蒼山頂傾洩的光線裡走來,與行色匆匆無關,與現實慌張更無關。

山清水秀,四季如春,說的就是大理。

這次到訪,讓我想起少時記憶中似曾相識的寧靜。所以,2009年冬,我在大理置業,計劃有朝一日在大理閒度餘生,不失為人生幸事。由此,我大概算是最早「刺激大理房產」的那撥人,歸於部分大理早期移民眼中「大理原生態生活的破壞者」之列。

2011年生活變化機緣巧合,辭職後,舉家移居大理。

其實,大多數的大理移民,最初都可以歸入「環境移民」的行列。在大理坊間有句流傳甚廣的玩笑:北京PM2.5爆一次表,大理房產就漲一次價。

2013年前的大理還有一個優勢,物價低廉。這為很多早期移民提供了更有利的現實生活可能性。一個十幾二十平的鋪面每月三五百塊錢租金,自給自足的手工藝人,小商小販,簡餐咖啡.易於謀生。鮮有競爭與周圍利益的刺激,早期移民更多的只為生活,不為求財。

這種情形從2015-2016年開始變化,人們來大理不一定為了逃離都市汙染或喧囂,一部分人加入大理移民陣營是衝著大理如火中天的旅遊業與房地產業,投資成為新興熱門話題。

大理經歷了什麼?

2013-2014年間,算是大理躍進式發展前的能量儲備期。

當時許多早期移民已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商業化氣息,痛惜不已,感嘆大理逃不過城市化發展進程,也開始「墮落」了。

他們一方面在發展中嘗到了甜頭,從前不死不活的店鋪營收屢創新高;另一方面大聲疾呼奔走相告,希望留住曾經那份平靜與蕭條,最好,再穩住躍躍欲高的租金。

然而商業發展的嗅覺是最靈敏的,哪裡有機可乘,哪裡就有人砸錢。且不說各房地產商,旅遊運營商等大型項目的投資,僅僅古城人民路,也開始大量資金湧入。

這期間有過一個極端案例:據傳一位福建或溫州商人,車上載著幾麻袋現金,沿著人民路找每一個房東談租房,要把他們的鋪面長租下來,一旦談成,直接幾年租金一次性現金攤在桌上,立即籤訂租房合同。坊間盛傳,不知真假,但可見當時人心惶惶。

為什麼大理移民如此關注人民路的變化?

當時大理古城最重要的商業街無非三條:復興路,洋人街,人民路。復興路與洋人街商業開發較早,基本屬於本土經濟。大理當時作為小眾旅行目的地,更多地出現在旅行社昆大麗線路的中間站,遊客匆匆逛過復興路洋人街後便即啟程前往麗江或昆明,而人民路破敗冷清的景象為絕大部分遊客所忽略,枉論商業。

但這種情況正好給了大理移民謀生的機會。租金低廉是大理移民進軍人民路的最主要原因。亦商亦住,一邊生活一邊掙錢,成了早期移民標配。經過幾年孕育,人民路從上至下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外來者,漸漸把本地居民的早餐店,小飯店,理髮店,電器修理鋪,裁縫店等原生商業擠出了這條原本以生活為主的街道,人民路開始以文化藝術為基調嶄露頭角。

這條路的租金變化最直接影響到大理移民的生存狀態。

2015年-2016年商業化競爭,房租呈幾何形式翻倍,老移民被迫離開他們鍾愛的人民路,隱遁鄉舍謀求安身。很多人對這種變化捶胸頓足,嗚呼哀嘆,「烏託邦」潰散,他們的理想主義鄉間被資本裹挾一去不返。

與此同時,大批生機勃發的新移民湧入,接替了早期移民在人民路的位置,更新換代。2014年-2015年間,曾經作為人民路文化地標的書呆子書店,海豚阿德書店與讀詩吧書店,與作為重要手工藝地標的要物手造與囍手作等個性門店紛紛撤離。

也有一小部分商業頭腦敏銳的老移民抓住發展機遇,不僅在洪流中倖存下來,並且在躍進式發展中佔得先機,如魚得水。

與此同時,旅遊業發展如火如荼。越來越多的大理移民投身於客棧餐飲行業,無論大理古城,蒼山腳下,還是環洱海邊,大量民間資本投入,少則幾十萬,多則上千萬,從早期的青旅客棧,到後來的豪奢民宿,大理移民的行事作風發生了改變。後到者追趕著先來者,打破了原本以生活為目的的生存狀態。

經歷了一系列奔放式發展,民間投入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盲目,因此,在2017年初洱海環保整治一刀切政策下,許多大理移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經濟打擊。

快速發展的利益刺激,不利政策的全面打擊,以及移民數量的爆發式增長,導致整個大理移民社會一改早期逍遙自在的理想國狀態,分裂成許許多多不同的「大理圈子」。

大理圈子

「大理圈子」之間並沒有什麼明顯界限,屬於半封閉社交圈。朋友圈曾經發表過一段有關「大理圈子」的描述,摘抄如下:

「大理是一塊人妖神魔共同棲息的土地,在大理,沒有人界妖界神界魔界之間不可逾越的界限,四界關係複雜到難以想像。打個比方,人妖神魔可以自己任意轉換性別——男女或不男不女——一會兒你儂我儂,一會兒四界大戰。不僅不同界之間上演排列組合的相生相剋,同界內也是矛盾重重。並且,四界物種還能互通,一會兒歸妖界一會兒歸人界,亂像叢生。在大理長期定居,需要掌握四界之間難以把持的平衡。一般人類其實最多一不小心從抑鬱轉變為癲狂,四界亂象打擊最大的,是那些已經修行了成百上千年的妖神魔,把握不當,就會氣血經脈顛倒錯亂,千年功力毀於一旦。」

上述文字明顯採用了修辭手法,但很形象地描述了大理圈子的運行狀態。

有些圈子看得見摸得著,比較實在,屬於民間組織,如貓貓果家長圈,海盜會員圈,詩歌圈,山水間業主圈等等。這些圈子的劃分類別清晰,不涉及意識形態領域,比較容易區分辨別和平共處。

但有許多圈子的劃分則變幻莫測不可描述。大理移民互相之間可能根據各自的穿著打扮,信仰派別,興趣愛好,地域習性,三觀歸屬,情感狀況,名聲地位,氣場感覺等等進行N次元的單項評定或綜合評定,可以單方面把自己或某人有意無意歸入某一圈子。當身處一個圈子時,有意無意地跟隨這個特定圈子的邏輯思維說話做事,而當身處另一個圈子時,又可遊刃有餘地遵循另一套模式。

這番表述毫無評判對錯之意,其實作為社會關係中的一份子,人人都不可避免進入這樣的角色轉換。為什麼「大理圈子」要作為一個話題拿出來,因為大理移民社會是一個熟人社會,留給熟人社會的不同圈子間的喘息空隙並不大,由此帶來的不同圈子間的碰撞摩擦時有發生,矛盾衝突異常明顯,互指「傻逼」事件頻頻出現。

也基於此,大理圈子之間搬弄是非的八卦心也格外熱烈。

有一個大理移民自嘲式段子可說明這一點:如果你在人民路下段和某人起了幾句爭執,那麼等你走到人民路中段的時候,你很可能會聽到有人議論你剛才在下段與人吵架了,而等你走到人民路上段的時候,你很可能會聽到有人議論你剛才在下段與人打架了。

大家並非不知道八卦謠言的危害,也並非不具備智力去辨別或屏蔽,在獨處時大部分人都能理性看待與分析。但當移民們聚集在某個圈子時,態度就發生了變化。融入某種情境參與認同的快感明顯覆蓋獨立思維,圈子內部交流變得異常快活而詭異。

身處大理移民社會,沒有人可以逃脫這種怪誕的圈子模式。近兩年,不少大理移民意識到大理圈子存在的負面問題,並試圖歸咎於他人,事實上,作為大理移民中的一員,沒有人是無辜的,我們都「有幸」參與其中,有時甚至樂此不疲而不自知。

半空中的情懷模式

許多早期移民聲稱對現在的大理失望至極,理想家園遭遇現實重創,精神淪喪。在我看來,「烏託邦」作為個人思想寄託無可無不可,屬於個人自由,但想以此作為基調影響經濟運作,則危害重大。

當然,大理並不存在真正的烏託邦,只不過是大理移民對美好生活的期盼與想像。當商業發展把這些樸素的原始想像衝散後,大理突然衍生出一種固定套路的情懷模式——「賣掉XX房子去大理」,或,「辭去XX工作去大理」。

最初看到一篇民宿推文冠名「賣掉XX房子去大理」時,心中一緊。這是倒賣情懷,本質上與某國倒賣某某主義的思路是一樣的。在空中推廣詩情畫意與在空中搭建盛世美景,都是一回事,屬於對人們意識形態的灌輸裹挾。詩與遠方如果正式作為商品形式明碼標價讓人購買,並不虛假。虛假的是把詩與遠方作為假想「贈與」他人。

情懷在大理的藍天白雲下「遍空開花」——這些虛無的東西沒有腳踏實地,我不能稱之為遍地開花。經營民宿也好,商鋪也好,開墾農場也好,做杯咖啡也好,哪怕是在大理擺個地攤,都成了情懷的體現。越來越多的人拋開商業的核心原則——利益——不談,一股腦兒開發情懷,形勢愈演愈烈。

有一個例子可以很好地說明問題:

2014-2015年間,一對小夫妻帶著契約來到大理,媒體發表了他們《辭去XX工作去大理》的文章。夫妻倆在大理生活一年,記錄大理生活的鳥語花香閒雲野鶴,並每天定時發布充滿文藝色彩的生活點滴。一年期滿,小夫妻回到都市,很快把大理的美好生活整理成冊由契約方出版發行。

我想大家都看出來問題在哪了。在一味倒賣情懷的流行趨勢下,大家有意遮掩了最實際的經濟問題,似乎大理成了真正的「共產烏託邦」,而這一切空中樓閣式的思維模式,也急速加劇了大理移民間的信用體系坍塌。

移民們抱著美好「初心」來到大理,與「志同道合」者共建理想事業,大家對私有權屬問題諱莫如深,做事權責界限模糊,導致後期頻頻爆發移民間利益衝突。加之熟人社會下的大理圈子的加工發酵,社會關係愈發複雜。

自由包容下的精神禁錮

近兩年,不少移民紛紛感覺到了來自大理社會的隱形禁錮。對外,大理是一個包容開放百花齊鳴的社會,確實也是——音樂,藝術,文化,商業,農業,手工藝,乞討,蹭飯等等無論何種形式的謀生方式,在大理都可見到,也都有其立錐之地。各種宗教,運動,修行,思想,作息方式,各種性別的戀愛.在大理同存共處。久居大理的移民們對一切超乎常規的現象都具有相當高的接納度,見慣不怪。這是大理無與倫比的優勢。

然而在這種廣泛的自由包容氛圍下,許多個體反而生活得越來越不自在。

第一個問題是人設,也可以簡單粗暴地總結為「裝逼」。往往,人設出於對外需要,而非對內,具體來講,對認識的人和可能認識的人,也就是日常社交。熟人社會裡,尤其在布滿各種圈子的熟人社會裡,對「人設需要」的綁架比正常社會更嚴重,人們很容易活著活著活成了想像中的自己,而真實受到無形桎梏。面對完全陌生的人群時的輕鬆自在,在過度緊密的熟人社會裡幾乎沒有。缺點或過失容易在口口相傳間曲解放大,對他人的認知容易狹隘偏失,因此,大家夾起尾巴一步步偽裝自己並信以為真,或急於站隊尋求同理心。雖然大理社會看起來自由包容,而落實到個人,則是萎縮的。在人設中被無形脅迫的思想缺少自由,而思想的不自由直接導致精神萎縮。

而「裝逼」,正是大理人設問題的表現之一。

大理移民們自己對「裝逼」問題調侃已久,總結如下:

大理是全國裝逼濃度/人均裝逼率最高的地方。

大理的裝逼是不分階層的,從高知大拿到屌絲白丁,各裝各的逼。

只要在大理混久了,無論誰以為自己通透樸實以為自己不裝逼,在新來大理的人眼中,都散發著陣陣裝逼為兒。

一個自覺不自覺過度「裝逼」的社會生態圈,多少是畸形的。

第二個問題是道德綁架。這是熟人社會的共性。此類道德綁架在廣大農村與小鎮極為普遍。雖然大理移民大多具有較高的文化修養,甚至有一部分在各自領域有著較高的行業地位,但道德綁架同樣橫行。西方熟人社會中也存在道德綁架,但經過文藝復興,工業革命,啟蒙運動,以及後期一系列思想變革後,對每個個體自由的尊重與包容顯然寬泛許多。

大理熟人社會的道德綁架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私生活與經濟問題。

大理單身男女往往受私生活道德綁架影響更大,為了避免高頻率出現在各個圈子茶餘飯後的談資中,單身男女的私生活變得謹小慎微。

為什麼離開大理

2015年前後,不滿於大理商業化發展,追求平靜生活的一部分早期移民離開大理。

2017年政府整治洱海一刀切政策實施後,經濟遭遇重創無法堅守的一部分移民離開大理另謀出路。也有一部分移民雖沒有受到經濟打擊,但政府的這次行動讓他們意識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理並非世外桃園,基於對安全感的訴求與對大理執政的失望,離開大理。

近三年間,也時不時有部分移民厭倦了大理圈子的社會生態而離開大理。

在大理七年,生活不斷變化。對我而言,儘管大理日新月異發展迅猛,儘管大理移民社會存在各種問題,但都不構成我要離開的大理的直接原因。我離開大理最主要的原因有兩點:

追求更安全自由的生活環境,包括財產。

追求更安全自由的精神享受,包括愛情。

2018年夏,離開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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