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劉威麟 來源:《意林》
最近和一位已當媽媽的朋友有段對話,她對小孩是朋友圈內出名的嚴格。
她說:「小孩做錯了,就應該被處罰!」
聽起來很棒。看來,這位媽媽一定不會教出小屁孩,對吧?
但我又問了一句:「但做『對』呢?」
做錯應該被懲罰,那「做對」,又應該怎樣?
猜猜,這位媽媽說什麼?
「做對?」這位媽媽淡淡地說,「本來就應該做對啊!」
所以,做對,是應該的,是「自然而然」會發生的。
做錯,則應該被懲罰。
這就是亞洲教育的盲點。
最近富比士駐臺記者Ralph Jennings貼文指出,校園割喉案之後,他認為臺灣人真正的問題是在,每次事情發生,「反應很大」,過了之後,又冷掉了。
為何冷掉?因為,每天仍然會有新的問題發生,而臺灣人太有正義感,於是,每次新的事情發生,就想辦法去「懲罰壞蛋」。
只要會「懲罰壞蛋」,就是人氣最旺的名嘴。
只要拼命「懲罰壞蛋」,就是人人喜愛的政治家、評論家。
問題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懲罰某個人,就讓下一次不會再發生嗎?
不見得。
我們總是熱情地要去好好地懲罰「昨天」做錯的人,直到昨天完全地被懲罰了,我們才願鬆手,但,明天呢?
明天,照理說應該是要「做對」才對。
但我們覺得,做對,是自然發生的事,不必再去忙碌,不必再去傷腦筋。
於是,明天,我們反而拿去忙著去「懲罰」下一件事!
錯誤是會犯的,沒有人是完人,做錯的,應該被懲罰,但,我們不應太忙碌著去懲罰一個又一個,而沒有時間去「做對的事」。
我們應該想辦法忽略不斷發生的負面的事,而去創造更多正面的事。
去做對的事。
這是我們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