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充分發揮先進典型的示範引領作用,展示刑警風採,樹立刑警形象,激勵廣大刑警爭做崗位能手、爭當標兵模範,全面促進刑偵工作和隊伍建設,經公安部領導批准,由公安部刑事偵查局、新聞宣傳局、人民公安報社共同舉辦的第二屆「熱血鑄劍·丹心衛民」全國公安百佳刑警推選宣傳活動在全國同時啟動。
經過組織推薦、公安部評選確定,滄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隊侵犯人身權利案件偵查大隊教導員李志勇和全省其他5位刑警入圍提名人選。
接下來,讓我們走進李志勇的故事,感受屬於他的榮耀瞬間。
「如果說案件的案卷是一座註定要翻越的高山,那麼,破獲整個案件最關鍵之處可能是找到山中的一粒沙。」
2018年掃黑除惡專項行動開展以來,全市21個縣(市、區)所有已判決的涉黑案件的偵辦,都離不開這位刑偵老手的參與。這位在刑偵戰線鏖戰22年的刑警,總是可以從浩如煙海的案卷材料中找到突破案件的關鍵,他也因為獨到的細緻破案眼光,被身邊同事們形象稱之為「篩沙者」。
在大案、難案、要案的處置現場,同事們最先想到的是他;在最艱巨的重要任務來臨時,領導們第一個想到的是他;一個個人民群眾反應強烈的案件,在他帶領戰友的不懈努力之下,查透查實查結,難啃之案一查告破、蟄伏之徒落網歸案。他就是李志勇,現任滄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隊侵犯人身權利案件偵查大隊教導員。
講到這位戰友的故事,總是讓同事們不自覺肅然起敬。李志勇,44歲,中共黨員,大學文化程度,一級警督。自參加公安工作以來,他先後參與偵破多起大案、要案。其間,他曾榮立個人一等功1次、個人二等功1次、個人三等功8次。還曾先後被評為「全省優秀人民警察」「全省追逃能手」「全市優秀共產黨員」、第三屆「周希勝式」公安民警和「感動運河最美人物」等榮譽稱號。
擇一事,終一生。在眾多榮譽背後,李志勇的簡歷卻並不複雜,從走上刑偵崗位,李志勇幹的最多的只有一件工作——掃黑。
「再有幾天,這起涉黑案件應該就沒問題了。」放下電話的李志勇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是全市又一起重大的涉黑案件,涉案人員眾多,團夥活動隱蔽,該團夥長期盤踞在滄州市某縣,關係網複雜。警方獲取證據難上加難,稍有不慎便會打草驚蛇。
談到這起涉黑案件,刑警隊的戰友不斷感慨,「多虧有李隊在,要不這案件可真沒這麼容易,他真是當之無愧的掃黑專家。」
只有真正從事過刑偵工作的人才知道,掃黑是一件很難的事。涉黑案件相較於一般案件,案情更紛亂、人員更繁多、構成最複雜,一個涉黑團夥可能有幾十個涉案人員、上百起刑事治安案件、上千名無辜受害者,更考驗能力的是,涉黑案件的作案方式隱蔽、行動詭譎複雜。
可以說,每一次涉黑案件的處理都是對刑偵民警的一次大考。但就是這樣的考驗下,李志勇參與偵破了一起又一起涉黑案件。
李志勇偵破涉黑案件的能力,來源於他豐富的刑偵經歷與冷靜的思考力。自從事刑偵工作以來,李志勇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鑽研業務上,面對遇到的每一起疑難案件,他不僅從傳統的辦案思路出發辦案,更是會從不同的角度尋找新的突破口。因為辦案時著魔一般鍥而不捨、敢打敢拼的勁頭兒,同事們給他起了一個充滿激情的綽號叫「戰鬥」。如今,他在社交軟體上的暱稱依然是「戰鬥」這個綽號。
2017年12月18日,滄州市某縣發生一起特大綁架案,14歲學生趙某放學後被人綁架並索要贖金200萬。人質被綁架後,綁匪立刻挾持人質連夜逃竄至天津境內。案件發生後,市縣兩級公安機關立即出動警力全力偵辦此案。根據信息反映,綁匪在天津某區出現,專案組立即要求,由李志勇帶隊趕赴天津與天津市刑偵局進行工作對接。
19日中午,剛剛趕到天津完成交接的李志勇接到最新信息,綁匪不時打來電話索要錢物,並不間斷變化交易地點和交錢方式,並揚言將孩子與家人永世隔絕,讓他們永遠不能相見。
事態緊急,當時坐在天津警方車上的李志勇突然發現,一名戴口罩帽子的男子上了一輛車輛離去,行跡十分可疑,體貌特徵與一名綁匪十分相似,車上極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當時其他隊員正在別處設伏,支援也還未到,附近只有李志勇一輛車輛。
為確保人質安全,獲取最佳抓捕效果,指揮部決定將現場抓捕權交給李志勇,由他進行現場指揮。現場尚未發現人質,綁匪一旦開車逃走將得不到有效控制,李志勇當機立斷,遠遠跟隨綁匪車輛尋找機會進行抓捕。
嫌疑人駕駛車輛一路疾馳上了高速,李志勇指揮車輛緊追不捨,在經歷近一小時追蹤後,設伏車輛以180邁的速度趕上會合。
趁該車拐進服務區時,眼見著綁匪下了車,李志勇下令暫時不準行動,在確認了綁匪沒有其他幫手時,他一聲令下,兩輛車輛成功將該車輛截停,迅速控制住綁匪,而李志勇第一時間打開後備箱,正是被綁架的孩子蒙面躺在裡面,人質成功被解救!
正是積累了多年刑偵經驗與冷靜辦案思路,讓李志勇在急難險重時刻仍能迅速分析案情、果斷抓住戰機,為案件偵破做出巨大貢獻。
除一名刑偵民警的冷靜判斷力外,李志勇的刑偵經驗十分豐富,他曾經先後參與開發區2.14搶劫殺人案、運河6.20故意殺人案、任丘2009年僱兇殺人案等多起案件,每起中他都是靠前指揮、深入一線。他還曾組織任丘、東光兩地人員偵辦公安部督辦鍾某某等人系列拐賣兒童案件,去往山東、湖北、廣西、雲南等地調查取證和抓捕犯罪嫌疑人,行程上萬公裡,先後抓獲犯罪嫌疑人15名,解救被拐賣兒童5名。他還曾先後配合山東東營公安機關破獲東營搶劫殺人案件、配合江蘇無錫公安機關抓獲命案逃犯等等。
因為多年這樣的經歷,使得李志勇對大案要案特別是涉黑犯罪有著強烈的職業敏感,憑藉豐富的經驗,他可以透過案件的表象找到破案思路,對每一個問題的分析判斷都能做到入木三分。很多辦案單位面對涉黑案件案情時,往往感到無從下手,而對於李志勇來說,他可以很從容的開始偵辦工作,處理起涉黑案件更是得心應手。
2018年掃黑除惡專項鬥爭開始後,全市所有已判決的涉黑案件都由他參加指導完成,滄州市第一起涉黑案件——黃驊市公安局偵辦石某某涉黑案件、河間市公安局偵辦張某某涉黑案件、渤海新區公安分局偵辦孟某某涉黑案件、東光縣公安局偵辦魏某某涉黑案件、泊頭市公安局齊某某案件等,兩年多的時間內,李志勇和戰友的足跡踏遍了全市所有的縣市區,每一起涉黑案件都順利移送檢察院審查起訴。
2020年3月,市公安局成立掃黑除惡專業隊時特意點將,由李志勇同志任綜合指導組組長,對全市在偵案件進行指導。
「多虧有志勇在,他真可以說是功不可沒。」李志勇的主管領導不住讚嘆他的掃黑工作,「他不僅是業務能力強,更重要的是有更強的責任心。」
2018年後,掃黑工作成為全市公安工作的重點工作,全市的掃黑工作全面鋪開。李志勇作為指導人員,輾轉各地和專案組成員捆綁作業,每一起涉黑案件都至少是連續幾個月的不間斷偵辦,案件偵辦多久,李志勇也就在辦案單位住多久,直到案件順利偵辦完畢;常常是一起案件剛剛辦完,又投入到另一起案件的偵辦中。
忙碌,從來都是他的生活規律。
李志勇所在的侵犯人身權利案件偵查大隊,本就負責全市命案及大要案的偵破工作,在專門從事指導涉黑案件偵辦前,他便常常在單位加班。有時早上剛剛上班的同事看到他從辦公室出來,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工作了一整夜;而在掃黑正急的現在,李志勇不斷在外奔波,更是停不下來。
戰友們都感慨,以前是每天都能看見志勇,現在是想見都見不著他的人。只有他辦公室裡堆滿了各個角落的案卷、書證,依然在默默記錄著他忙碌的破案生活。
提及自己的掃黑經歷,李志勇謙虛地說:「都是多虧大家努力,哪有什麼功不可沒,就是『組織挑我,我找突破』。」
多年掃黑工作中,他牢固樹立起「線索突破、情報定向」的工作理念,每接手一起涉黑案件,他都會從最基本的案卷研究開始,雖然自己只是參與涉黑案件偵辦的指導工作,但自己要思考處理的事情卻更多。白天查閱案件,和戰友一起走訪、摸排,晚上繼續開會,匯總工作、研究案情。當結束一天的工作只剩他一個人時,他仍然要細細總結一天工作的得失,為下一步工作謀劃方向。
9.09專案是河北省委巡視組督導的涉黑專案,省市兩級領導極為關注。以魏某為首的黑社會犯罪組織長期盤踞在滄縣姚官屯一代,欺壓殘害百姓,在汽貿、汽運、金融借貸及相關行業內,利用殘忍手段打擊競爭對手形成重大影響。
為搜取經濟利益,犯罪嫌疑人魏某「以商養黑、以黑護商」,組織韓某某、梅某某、李某某等十餘人先後實施尋釁滋事、聚眾鬥毆、故意傷害等20多起案件,先後造成11人受傷,嚴重破壞了當地經濟與社會秩序,侵害了廣大人民群眾的人身安全。
市局發出指令,由李志勇跟隨9.09專案組成員捆綁作業,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直接住進了專案組。
李志勇到達專案組駐地後,先是連夜閱卷,找每名專案組偵查員座談。從證人情況到取證效果,從案件線索到偵破方案,從抓捕嫌疑人到審訊嫌疑人,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有時偵查員偵查受阻,他就和偵查員一起想辦法、一起去一線,直到困難解決。他總是對大家說:「我就是專案組的一名普通偵査員,大家都是專案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李志勇以其踏實的實際行動和精湛的專業知識感染了專案組的每一個人。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9.09專案最終被成功偵破。
談及偵辦涉黑案件的經驗,李志勇形象解釋道:「偵辦涉黑案件雖然很複雜,但偵辦方向仍是最重要的,做指導員就像是開船的舵手,把握方向,讓整支隊伍知道該怎麼去努力。」
在專案組,李志勇的定位就像是整個專案組的「發動機」,正是因為有他在不停地理清工作思路,修正偵查方向,使得專案組這部龐大的機器不斷高效運轉。
多年偵辦涉黑案件的經歷,也讓李志勇總結出破案三寶:心堅、眼細、手要巧。
「首先是心裡不堅定的人,真的辦不了涉黑案件。」每次挑選專案組成員時,李志勇都將信念堅定放在第一位。
涉黑案件除了需要連續長時間工作之外,還需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這種壓力貫穿於案件的偵查、抓捕、審訊等一系列環節。
涉黑團夥的成員,大多是長期作案的慣犯,一般都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甚至很多都是刑滿釋放人員,這給前期偵查工作帶來很大的困難;這些人大都盤踞一地多年,當地受害人敢怒不敢言,生怕遭到報復,這也是許多涉黑團夥犯罪沒有被舉報的重要原因,而且這種報復,不僅針對當事人,甚至可能指向辦案民警。為此,辦案民警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必須保持堅定信念,不能有一絲懷疑。正是他這種超乎常人的心理素質,讓他成功偵破一起起涉黑案件。
「如果說案件的案卷是一座註定要翻越的高山,那麼,破獲整個案件最關鍵之處可能是找到山中的一粒沙。」李志勇這樣比喻涉黑案件的偵辦過程。
每次說到大案要案,很多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堆積如山的案卷和證據,在涉黑的案件中更是如此。
和李志勇一起共事的同事都有一種感覺,他真的可謂是有一雙「鷹眼」,除了對案件的分析判斷非常準確之外,他還特別擅長找到案卷中不易發現的線索。一句筆錄、一份口供,甚至是一個眼神,很多人從來不在意的細節,總是會成為他破案的關鍵。
「一起普通的糾紛案件,背後卻有可能隱藏著一個龐大的犯罪組織。我的工作,就是從細微處入手,雁過留痕、草蛇灰線,犯罪分子反偵查意識再強,但只要做過,那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這些蛛絲馬跡!別人都說眼裡揉不得沙子,可我們不同,我們是不僅要找得到沙子,更要能靠這一粒沙子找到一個沙堆。」多少起涉黑案件,都是在李志勇的細心研究下被一一偵破。
前期偵查中,李志勇總是可以率先發現關鍵證據;後續工作中,同樣少不了他的身影。
集中抓捕時、突擊審訊時,面對十幾個變幻莫測的後續環節,作為指導員的李志勇都可以根據不同的情況制定詳實的方案,根據情況的變化隨時調度,而這不僅需要耐心、耐力,更需要技巧,這也是他所說的「手要巧」。
一起起涉黑案件中,李志勇逐漸積攢了大量可複製的經驗,更是總結出一套完整的破案技巧,在他的帶領下,為全市掃黑事業培養出了一批專業人才。
2018年1月,市公安局獲取了石某犯罪團夥在青縣盤踞的案件線索。這個以石某為首的團夥多年來在當地無事生非,打架鬥毆,動不動就拿刀砍人,甚至還動過槍。另外,他們還開賭場、吸毒、逼迫婦女賣淫,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2018年3月,以石某為首的20餘名成員相繼落網。但是,大多數受害群眾迫於石某等人的淫威,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報案。為了消除受害群眾的顧慮,李志勇帶著專案組民警一趟一趟地往受害群眾家裡跑,給他們做思想工作,專門在晚上秘密到受害群眾家裡了解情況,承諾幫他們保密。
就在這樣的辦案條件下,李志勇帶著專案組民警輾轉去過天津、山東等多地,走訪了100多名與案件有關的人員,製作完成了300多份證據筆錄,查實石某團夥涉及黑社會性質組織、尋釁滋事、故意傷害、非法拘禁等案件共計29起,查實了石某團夥的組織結構以及非法獲利、違法犯罪、非法控制等黑社會性質組織的特徵。
2018年12月,黃驊市人民法院一審依法對石某團夥涉黑案作出判決,石某等19名團夥成員分別被判處25年至4年零6個月不等的有期徒刑。
「案卷如山、線索如沙,篩沙之後,還要搬山!」一個涉黑案件可能有幾十甚至上百本案卷。石某團夥案件被移送起訴時,全部卷宗摞起來足有1米多高。李志勇開始接手辦案時,每一份案卷要逐字逐句地查看,等到案件辦結時,每一份材料也要逐條逐行核對。偵辦涉黑惡案件要比其他案件重的多,不但任務重,而且責任更重。
「刑事案件的偵辦最忌諱中斷,每一次專案上可能都需要連續幾天幾夜不合眼,」如今的李志勇,習慣偶爾停下來時揉揉眼睛:「要是以前的日子肯定沒事,年輕嘛,現在上了歲數,身體有點吃不消了,可我也想,等我老了以後,這些都是可以和別人講的好故事。」李志勇笑著說。
「喂!」「喂?」「哦,活著就沒事了,我掛了。」
這是李志勇和妻子間常見的通話習慣。一個專案的偵破少說也要幾個月不進家門,有的時候太忙了連主動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的時間都沒有,幸虧家裡人都很支持他的工作,怕給他添亂,不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大事從來不打擾他。
「18年開始掃黑便一直在專案上,快三年的時間沒關心過孩子的學習,今年中考我連陪著孩子坐一下的時間也沒有,真是愧對孩子了。」每當提起還在上學的孩子,李志勇總是止不住嘆氣。
除了孩子外,還有一件事更是一直讓他放不下。
去年7月,具體哪天李志勇自己也記不清了,當時正值「魏某團夥涉黑案」偵破的關鍵時刻,連續幾天的加班讓他早已忘記了日期。
早上不到7點,電話突然就響了。看著屏幕上顯示來電人是「老太太」,李志勇心裡不由一緊。老母親從來不主動打電話,這次一定是出事了!
李志勇盡力平復著忐忑的心情,顫抖著接通了電話。
「孩子,最近累壞了吧……」電話那頭母親有些蒼老的聲音略帶歉意,「我被車給撞了,腰上、肋骨都有幾處骨折,本來不想給你打電話的,住了幾天院了,醫院說得做手術,我們實在拿不定主意……」
已經住院幾日的母親竟現在才打來電話,聽著母親說著,遠在東光縣的李志勇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抓緊捋順了手頭工作,李志勇連忙向專案組請假去醫院安排母親的手術事宜。等待手術順利完成,他始終懸著的心才算沉了下來。
等到母親睡著,他坐在病床邊,握著母親的手,靜靜地看著久別的母親,看著母親兩鬢又添了幾縷白髮,心裡一陣陣發酸,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案子正是關鍵時刻,我今天必須得回去,讓孩子去他姥姥、姥爺家吧。咱媽,就辛苦你了……」良久,他定了定神,抬手擦掉臉上的淚,一臉愧疚地轉身對一旁的妻子輕聲囑咐著。
顧不得和手術後的母親說一句話,沒有在病床前照料母親一天,李志勇當天就返回了專案組,繼續他未完成的職責。在專案組的共同努力下,該涉黑團夥終於受到法律的嚴厲制裁。
善除害者察其本,善理疾者絕其源。掃黑鬥爭中,李志勇日夜奮戰在第一線,無論是過去的「戰鬥」,還是如今的「篩沙人」,一名刑偵警察該有的擔當盡顯在他的一日一夜上。
掃黑除惡,力重千鈞,萬千話語,聚成李志勇最堅定的一句話,發出他內心的最強音:「涉黑犯罪不停下,那我就篩盡最後一顆沙!」
責 編:殷啟林
編 輯:尹俊傑
審 核:張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