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團亂麻,我願意磨礪成一根針,不時穿一穿,不時縫一縫,有一天會成就一片錦繡也說不定。
二寶降臨,一切平靜都再次不確定。他醒來很少啼哭,總是攥緊兩個小拳頭高高舉過頭頂堅定有力地揮舞著,特別像領袖指揮千軍萬馬衝鋒。我對妻子說:看他的小拳頭在命令你衝鋒呢!多可愛的小拳頭!我們以他的拳頭給他起名字吧!叫他都 都 吧?於是二寶就叫都 都 了。
大寶康康快十歲了。我們抱孩子,哄孩子,逗孩子,他總喜歡湊過來,橫躺豎臥,懶懶散散地賴在床上不成個樣子。而且一呆就是幾個鐘頭,直到孩子 睡著。最初我們以為是親暱,後來發現是偷懶。無論怎麼諷刺怎麼挖苦批評都 不離開。也可能是依戀父母。
無奈。我只得帶他洗鍋做飯,洗衣拖地收拾屋子。不料,他後來喜歡上了家務,竟全部承包下來。我就此得以解放,清閒中欣賞兒子的勤勞能幹。久而久之,猛覺得不對頭。就這樣廢掉他的少年時光終不忍心,還是放飛他的好,讓他去做這個年紀更有意義的事。
我和妻子因為照顧都都 的緣故,精力顯出了頹勢,喪失了教育康康的耐心,不是冷眼相對就是大聲呵斥。也衝淡了對康康的關心,忽視了他成長中遇到的煩惱和問題。
如此想來愧疚不已。
異日,送他回奶奶家住。聞聽每日能夠早起牽著狗奔跑在灑滿晨光和沐浴微風的田野裡,頗感欣慰。
回到自己家裡,總覺得空落落。坐在椅子裡不想再動。倦怠襲來,不思茶飯 !妻子嘮叨著有兒子圍繞的時光,不禁潸然淚下,久久不能語。我想這可能就是家庭的感覺。自己的家庭悄然形成,有一根無形的線密密地縫綴著每個成員的影子,牽連著牽掛著,天邊眼前不肯轉身的思念。
大寶的成長,我們在忙,錯過了很多,不免缺憾。二寶的到來,是不是可以追回呢?陪伴,我們可以重來,幸好一切都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