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疫情讓我明白:留在大城市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2021-01-08 傳木教育

2020年已經悄然過去,無論在這一年是利用口罩暴富亦或是被降薪失業都被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吹到身後。2020年是我夢想紮根的一年,同時也是我夢想破碎的一年,在這搖搖欲墜的一年裡,我經歷了從滿心希望到心灰意冷,像是一顆剛剛破土而出的種子被路人一腳踏碎,粘在地上,分不出彼此。

我是一個剛畢業三年的大學生,不是名牌重點高等學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二本。從畢業之初的滿世界找工作的渾渾噩噩,到慢慢積累一點點工作技能,能在公司混吃等死。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大城市裡摸爬滾打,每月靠著信用卡和花唄輪流供養,住著十幾平米的合租房,每天下班就是抱著二手市場淘來的筆記本,聞著隔夜方便麵的異味,為了屏幕裡的故事歡喜憂愁,但是我還是覺得能在這裡生活是明智的選擇,也許這不能稱作是生活,應該是活著。

你知道的,渾渾噩噩、按部就班的日子過得是很快的,因為根本不用動腦思考,沒了思考也就沒了煩惱憂愁,當然除了信用卡的催款電話和房東的鄙棄嘴臉,但是這些都能很快過去,也許麻木不仁就是我唯一的優點,姑且算是優點吧。畢竟每個人都能自己靠自己活著,無論是努力奮鬥還是自我麻醉,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滿足一個人的吃喝拉撒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就像以前電視裡報導的「三合大神」沒有夢想、沒有規劃、沒有愛情、也沒有明天,畢竟明天還得面對嚴肅的老闆和無趣的工作,還有信用卡還款日!所以我從不期待明天快點到來,只是渴求夜晚再長一點吧,這集電視還沒有看完。

古人說過,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曾經是我最富有、最無用的東西,因為我還年輕,我才24歲,我從沒想過往後餘生會成為什麼樣的人,我也不想去想,想了又有什麼用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便好!只是蝸居久了也有了後遺症,畢竟隨著社交圈子的萎縮,找女朋友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其貌不揚和默默無聞將我和公司裡的女同事徹底隔開,內心靦腆性格也打消了我主動出擊的念頭。薪水微薄的我更是無法融入到同事、同學的聚會當中去、每次都只能以下班有事為由避開。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會感受到來自金錢方面的自卑和無奈,將更多的心神投入到屏幕裡的悲歡離合當中去,累了,倒頭便睡,希望在夢裡抓一大把虎耳草吧。

也許我曾有過夢想,對的,在夢裡,只是第二天我就忘了。

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第二天和第三天、第n天是沒有任何區別的。我就像是網上常說的活到六十歲但在二十歲就已經死了的那類人,不能說像,我就是!雖然還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六十歲。如果沒有遇見她,或許也就不會出現這篇文字了。

回想了一下,我跟她的相識過程,完全不像電視劇裡的那種男主在三千米的熱氣球上求婚的浪漫,當然我也沒那個本事。我們相知以平凡,過了最初的熱切後也因為異地相隔而趨於平淡,也許這只是兩個孤單的心在試圖相互取暖,可是一座城就隔絕了進一步的噓寒問暖。冰冷的文字無法代替戀人的懷抱,寥寥的電話也無法灌溉思念的心田,我在這裡,她在遠方,我們沐浴在同一個月亮下,我們照耀在同一天的晨光裡,只是我沒有走過她走的路,她也沒有聽過我聽的歌,也許我們都做過同一個夢,卻又在夢醒的時候選擇忘記。

畢竟美好始終是夢裡,醒來還要面對魑魅魍魎。

有個人牽掛畢竟是好的,有個人傾訴畢竟也是好的,曾經我不太相信世上有奇蹟,覺得那都是上位者用來安撫人心的。現在我相信了,因為我正慢慢甩掉過去,想活得更好,想得到更多,這對於我來說就是奇蹟。一切的起因還是因為她,或許這便是愛情的力量,也許你覺得我在誇大其詞,但是我覺得就是這樣。古代商紂王寵幸妲己而酒池肉林,也有周幽王博褒姒一笑而烽火戲諸侯,當然這些都是反面例子,但是刨除其他單論他和她,這世上也是少有人及。

我跟她的故事沒有那麼驚天動地,甚至可以說是平淡無奇,只是千百個戀人間都會遇到的情況:談婚論嫁的預演。她的父母希望她留在身邊,我覺得我們可以留在大城市。那時活得一塌糊塗的自己竟然也開始暢想一家三口在城市裡繁衍生息,但是生活的冷水總是如期而至,由不得你準備與否。在她的父母來看過我的情況後便再也沒有和我多說過一句話,當晚就直接回了老家,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她媽媽給她說的那句:他都還當自己是小孩子,我怎麼放心把你交給他。我不是小孩了,我都大學畢業了,25歲了!可是25歲的我和小孩子有什麼分別呢?生活一地雞毛,人生一塌糊塗!

我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快得我都沒來得及長大!

(時間問題,下次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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