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枕上書番外109 眾人被帝君塑像笑瘋 鳳九護夫「不準笑話帝君」
「老不要臉」的東華,最終還是和眾人一起去殿中去拜了拜東華帝君神像,而拜得最虔誠的,無疑就是鳳九了。她借了折顏身上的一個玉墜子,去換了各種貢品,水果、鮮花、燈油,把已經擺滿的供桌又碼成了小山,那帳,就先記在佛陀師父的名頭上,「九歌來日必當加倍奉還」!自己拜自己這種事情,不知道有沒有別的神仙做過,反正東華是個除了小白和八荒六合的安危以外其他都不在意的神仙,所以這一段奇事在若干年後鳳九回歸以後,終於被成玉元君添油加醋地在東華和鳳九大婚宴請時,在合碧園連說了七場,金葉子賺得盆滿缽滿,還被鳳九拿了些去把那凡間的東王廟重新修繕塑了金身了,當然,當年那些精心繪製的人身鳥面虎尾東王公圖,其實沒過多久就不翼而飛了。
下山回城,難得休息,幾人乾脆找了一家小飯館,坐下來隨意吃點。第一次在這個凡世的飯館吃飯,鳳九倒是挺喜歡這家的小點心,鮮肉小餛飩,八寶酒釀,蔥油拌麵,生煎包,不僅吃得津津有味,還憑著這幾個月來攢下的名氣,刷臉拜師,那店老闆未有絲毫保留,把做法細細地教給了她。
一行人回了靜園,各自休息,只剩下東華和滾滾,繼續忙著給所剩不多的病患配藥熬藥。之前鳳九說了晚上還要做大餐,東華和滾滾都捨不得她累著,逼著她去休息,兩人把熬藥的活兒全包了。
閒不住的鳳九隻略微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採辦食材,中秋節佳節,加之病患已不多,她們輕鬆了很多,這餐自然是比往日裡豐盛了許多。除了給佛陀和師兄們單獨準備的素食,其他還零零總總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而東華就一直在旁邊看著,滾滾則一個人在院子裡面玩陀螺。
當鳳九對著兩條肥鯉魚點兵點將「紅燒,清蒸,紅燒,清蒸,紅燒,清蒸……」之時,東華看得甚是著迷,那個小糊塗啊,還是那麼可愛。可鳳九點來點去,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子歸兄,你說這魚怎麼做最好呢?」
「九歌會做什麼?」
「紅燒,清蒸,酸菜魚,醋溜魚片,麻辣魚也是可以的。」
「九歌可會做糖醋魚?」
「糖醋魚?」
「嗯!肥鯉魚最適合做糖醋魚了,你要不做個糖醋魚?」說真的,東華確實很是想念小白的糖醋魚,儘管自己已經學到八九成,但那畢竟不是小白做的。東華想念糖醋魚,更想念小白,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地就問了出來。「糖醋魚,會是會,只是……沒有配菜不好做!」她嘴裡回著的聲音越來越小,人卻假裝去拿東西,躲開去了。東華聽到她輕聲低喃:「只想做給東華吃,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見得到他。」
鳳九在灶邊東一下西一下,就聽得一會兒勺子掉了,一會兒碗打翻了。東華知道她此時心思不在做飯上,定是還沉浸在想念自己的傷感中,不免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惹得小白傷心了。她良久也沒有開口說話,總得有人打破這個尷尬,東華見廚房裡還有一些紅薯,說道:「要不我們來烤點地瓜晚上一起吃吧!」
這時鳳九才回過神來,「啊,好,烤點紅薯吧!」鳳九洗了地瓜交給東華,東華起了灶火,用小火慢烤,他時不時地翻動著灶裡的地瓜,待地瓜冒出陣陣香氣的時候,就滅了爐火,將地瓜繼續埋在熄滅的炭火中,用炭火的餘溫慢慢地燜著。鳳九瞧著他烤地瓜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十惡蓮花鏡中東華為她烤地瓜的樣子,像,又不像,不像,又覺得哪裡有些像,竟是看得出了神。
就這麼出神得看了一會兒,一個小孩闖進了廚房:「爹爹,崢兒聞到烤地瓜的香味了,崢兒餓了!」「好,快過來!」東華用木柴將灶裡地瓜一個個扒拉出來,挑了個又細又長,還滴著油的,用手從中間掰成兩半,復又細細地吹了,一半給了滾滾,另一半遞給了鳳九。滾滾接過地瓜咬了一口,「真香!爹爹烤的地瓜真好吃!」一邊把地瓜送到東華嘴邊,「爹爹,你也吃!九歌,你也快嘗嘗,我爹爹烤的地瓜最好吃啦!」東華咬了一口,便放了滾滾出去玩。鳳九咬了一口,在嘴裡細細地呡著,又咬了一口,「好吃!」她一邊說著好吃,東華卻聽出了一絲哽咽,眼見鳳九拿著烤紅地瓜,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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