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為宅基地上訪10年 信訪幹部熟視無睹(圖)

2020-12-20 搜狐網
徐德保隨身都帶著一大堆上訪材料 本組圖片由本報記者 王智 攝

  ■本報記者 李勇鋼

  30歲到40歲本是一個人生命中精力最旺盛、最容易做成事情的10年,但農民徐德保卻將他人生最燦爛的這10年,花在了上訪的路上。他上訪反映的問題很是繁雜,甚至有些「家長裡短」,但核心問題只有一個——希望有一塊能蓋房子的宅基地。

  為了這個願望和其他連帶問題,他上訪了10年,而且還在繼續。

  徐德保的故事,向人們展示了一個普通訪民無奈的一面。其實,在整個上訪人群中,像徐德保這樣為了一個小問題而「上訪不息」的人,又何止一個、兩個!

  在一些村民的眼中,徐德保是一個「有能耐的人」。

當然也有人說他「好吃懶做」,也有人說他是「一根筋」。

  他的「能耐」主要表現在:可以將自己的上訪材料遞交到市委、市政府,甚至省委、省政府相關領導手中;能知道區上每個領導的名字和職務,手中還有一些領導的電話號碼。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是多年的上訪戶。

  「村裡不少人都說我上訪是給地方政府丟臉。」徐德保顯得無辜和委屈。

  8月20日下午,徐德保回到村子——寶雞市陳倉區周原鎮有禮村。村裡一位村民小組長見到他,第一句話就說:「你把有禮村和周原鎮的人丟盡了!」

  從1998年到2008年的10年間,徐德保的人生大事只有兩件——打工和上訪。打工是為了掙路費去上訪,而上訪則是為了改變自己一無所有的生活現狀。

  10年前,有著「秋菊打官司」堅韌勁頭的徐德保上訪的主要問題有4個:責任田、宅基地、孩子姓名和孩子的探視權。如今兩個問題已分別解決,但還有兩個問題遙遙無期。

  「上門女婿」為「村民待遇」上訪

  1968年出生的徐德保,原籍寶雞縣(現陳倉區)橋鎮鄉簸箕莊村。簸箕莊村位於山區,經濟和人居條件均不發達,能走出簸箕莊、到平原地區落戶,是當地人的願望和夢想,只讀完小學就因家貧而外出打工的徐德保也不例外。

  1994年,經人介紹,26歲的徐德保到數十裡外的周原鎮有禮村魏家做了上門女婿,從此落戶有禮村。

  但婚後不久,夫妻倆開始鬧矛盾並關係緊張,日子就在吵吵鬧鬧中度過。

  1995年秋,徐德保的女兒來到人世,按照當初雙方的約定,女兒隨母姓姓魏。女兒的降生也沒能彌補小兩口之間的罅隙,家庭糾紛不斷升級。

  1997年,徐德保與妻子離婚。女兒由母親撫養,徐按月付給孩子生活費用等等。

  由於結婚時住的房子是嶽父的家產,所以離婚後徐德保在有禮村沒了立足之地。只能暫借村裡寺廟旁一間5平方米的偏房棲身。

  為此,他向村上提出,應該給他劃撥宅基地和責任田,否則他生活無法保障。但由於是「上門女婿」,村上對他的要求沒人理睬。

  按照徐的說法,這裡的習俗是「上門女婿」離婚後一般都會回原籍。但他不想、也不願意回去。

  從1998年起,他開始逐級反映他的村民待遇問題——要求村上給他劃撥宅基地和責任田。

  只有小學文化程度的徐德保,從那個時候起將這兩個問題就歸結為「討要村民待遇」。他的理由很簡單:「我的戶口如今在有禮村,按照國家有關規定,村裡給我劃撥宅基地和分責任田是應該的。」

  上訪從此開始。他找村幹部,村幹部對他說:「這裡已經沒有你的牽掛了,你還是回你們老家去吧。」他找鎮領導,鎮領導讓他和村幹部好好協商。他去找縣領導,縣領導說已經給鎮上打招呼了,讓他回去等消息……

  有禮村的第一個「上訪戶」就這樣誕生了。

  「『下崗農民』是什麼意思」

  為了使自己的問題能早日得到解決,1999年,徐德保一邊在寶雞各地打工,一邊隔三差五跑到周原鎮和當時的寶雞縣政府去反映自己的遭遇,他幾乎跑遍了周原鎮和當時寶雞縣的所有部門,找遍了所有領導,但一直沒有進展。

  1999年底,徐德保在其他訪民的啟發下,給陝西省委的主要領導寫了一封反映信。反映信的標題很醒目——《一個「下崗農民」的合理訴求》。

  據記者掌握的信息,時任省委主要領導在「下崗農民」四個字下面畫了一道線,並在信上批了幾句話,大意為「該農民的正常合理待遇應該儘快解決」。

  徐德保很清楚地記得,1999年底的一天,當時的寶雞縣信訪局、周原鎮主要領導在寶雞一建築工地找到他,並把他領到了寶雞市委的一間辦公室。還沒等他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時任寶雞市委書記的龐家鈺,劈頭蓋臉就把他訓斥了一通。「龐說他走遍了整個中國,只聽說過『下崗工人』,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個『下崗農民』,問我『下崗農民』是什麼意思。」

  徐德保「嘿嘿」一笑,他說自己是戶口在有禮村的農民,但在有禮村既沒有土地也沒有宅基地,比下崗工人還可憐,所以他認為自己是「下崗農民」。

  龐家鈺聽完徐的「狡辯」後,瞪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離去。

  2000年春天,寶雞縣周原鎮有禮村給徐德保劃分了責任田,但宅基地的問題始終沒有解決。

  責任田種了一年後,由於自己長期在外打工無法照料,於是徐德保將地無償轉借給了鄰居耕種。他繼續一邊打工,一邊為宅基地的問題奔波。

  村裡人嘲笑徐德保是「一根筋」,徐默認這個說法,他說自己最看得起的女人,是電影裡的「秋菊」。

  2001年初,有禮村幹部向徐德保提出,給他劃宅基地可以,前提是讓他把女兒接回有禮村撫養。而此前,徐的前妻已改嫁,6歲的女兒隨母親在新的家庭已生活多年。

  村幹部的要求讓徐德保對將來的生活看到了希望,於是他向法院提出要求,變更女兒魏某的撫養權,並要求將女兒改姓徐。經法院調解,前妻魏某同意了徐的要求,女兒的撫養變更關係順利過渡。

  但在女兒的撫養權變更過程中,徐發現此時的女兒已經改姓黃了。其中的原因是,前妻的現任丈夫姓黃……

  為此,感覺自己人格受到侮辱的徐德保,又開始了要求變更女兒姓氏的上訪反映。這一問題直到2006年才解決。

  「上訪」還是「纏訪」

  法律上對女兒的撫養權是認可了,但實際上女兒並沒有回到徐德保的身邊。其中一個很主要的原因是,前妻認為徐沒有固定住所——宅基地依舊沒有著落。

  2006年,女兒的撫養權又變更給了前妻。

  徐德保稱,前妻讓他先去申請宅基地並蓋房子,等有了固定住所後再來領孩子。這期間,由於和前妻在溝通上出了問題,他又開始向法院和各級信訪部門反映對女兒探望的「探視權」問題。

  前妻的合理要求又讓徐德保重新回到了宅基地的問題上。上訪年復一年。

  徐德保保存的信訪資料顯示,早在2002年的時候,陝西省政府信訪辦就已經批示寶雞市信訪局,要求協調處理給徐德保劃撥宅基地一事,批示一級一級到了基層政府,但最終沒有結果。

  在徐德保的信訪材料中,各級部門的介紹信、督辦函他都悉心收藏。有的甚至已破爛不堪,但他一直捨不得扔掉,他說這些文件見證了他10年的上訪歷程。

  徐德保說,這10年他有一半的時間在上訪,從省上到寶雞市,從陳倉區到周原鎮。信訪局、鎮政府、市、區兩級法院這些部門的位置,他都知道。某年某月哪個領導接待過他,給他說過什麼,他也記得清清楚楚。

  為了上訪,徐德保從2002年開始自學法律,並學會了上網——從網上查詢政策法規。他還會用114查詢各個政府職能單位的電話號碼,然後一一打電話催問自己「案子」的進展。

  徐德保給記者算了一筆帳,他說,這10年除過上訪外,他打工收入應該在五六萬元,但如今的存款僅幾千元。「主要花在上訪的路上。」「交通費、材料列印費、法律諮詢費、生活費……」

  寶雞市陳倉區周原鎮政府馮姓黨委副書記說,徐德保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鎮上一次,催問反映問題的結果。

  記者問這位副書記,徐的問題是很簡單的宅基地問題,為什麼拖了10年都不能解決,馮以自己沒有具體主管該項工作而婉言謝絕了採訪。

  周原鎮專門負責有禮村工作的包村幹部連某認為,徐德保的問題主要責任在於他自己,村裡給他劃撥了宅基地,但他沒有錢繳納有關費用。連某在電話裡說,徐的事情比較複雜,屬於「陳年往事」。而徐說,連某說的不是事實。

  寶雞市陳倉區信訪局局長楊林祥認為,徐德保的上訪屬於「纏訪」。他說,徐的問題就如同「嫁城女」等問題一樣,無法從根本上解決。

  一個在於解決宅基地的問題,何以讓一個農民上訪了10年?

  對此,楊林祥稱農村的問題太複雜,無法解釋清楚。

  該區信訪局另外一位負責人則略帶蔑視地評價徐德保:「這個人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老上訪戶」寄希望於「大接訪」

  今年全國性的「大接訪」開始後,正在寶雞一工地打工的徐德保一下子來了精神。他三天兩頭往有關部門跑。工頭和工友們都很同情他的遭遇,也儘量給他方便,但讓徐德保失落的是,「大接訪」也沒能解決他的宅基地問題。

  雖然有關部門均表示會關註解決,但徐德保感嘆說,這樣的「關注」和「過問」他已經麻木了。

  今年7月上旬,因為徐德保催得太勤,一位負責「大接訪」的區人大副主任讓他回家等待。他問在多長時間內能等到答覆。對方回答「一天到10年」。

  有禮村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村幹部向記者介紹說,村上的本意是希望徐德保回到戶口原籍去。「如果每個上門女婿離婚後都想在村裡要地蓋房子,村裡人多地少的矛盾就會加劇!」

  這名村幹部也承認說,村裡如果給徐德保劃撥了宅基地,那麼徐的系列問題都會一次性得到解決,「他也就不會再上訪了!」

  律師房先生2000年就認識徐德保。他很同情徐,也向有關部門呼籲過徐的問題,但都沒有什麼效果。

  今年8月初,房律師在當地一家新聞單位門口遇見了繼續找媒體反映情況的徐德保,一下子驚呆了,他問徐的第一句話是:「你的宅基地問題還沒解決啊?」

  房律師向記者感嘆說:「一處宅基地,誤了徐德保大半生!」

  長期為社會弱勢人群提供法律援助的寶雞市法律援助中心主任馮志明律師認為,中國基層信訪的癥結主要分兩個原因,前者是因為政府部門的不作為、亂作為而導致,後者是因為訪民的「胡攪蠻纏」而引發,但總體來說前者的數量遠遠大於後者。

  馮志明認為,徐德保的問題雖然從表面看很複雜,但最根本的問題就是宅基地的問題。「宅基地問題一解決,相信徐德保的其他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今年已進入40歲的徐德保,也開始反思自己這些年的得失,他甚至開始後悔當年和妻子離婚。在他看來,如果沒有當年的婚變,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的這10年也不可能被上訪生活所荒廢。

  8月20日,回到有禮村的徐德保有點失落——村裡曾暫借給他的臨時住所已被佔作他用,部分村民對他的成見仍沒有消除。

  走在村裡的街道上,徐德保熱情地跟村民們打招呼,給大家發煙。

  看得出來,他極力想改善在村民們心目中的「外來人」印象和村民對他的看法。

  有村民問他:「徐德保,這段時間怎麼沒見你?」

  徐德保很認真地回答:「還在跑宅基地的事情麼!」

  望著徐遠去的身影,這位村民搖頭嘆息:「都要了10年了也沒個影子,還跑啥呢!」

  ■採訪手記

  「問題」背後的「問題」

  第一次見到徐德保是在2001年的夏天,當時我在寶雞記者站駐站。辦公室進來了一位身體瘦小、面色黑紅的男子,手裡提了一個鼓囊囊的布袋子。

  他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布袋子、掏出一大堆材料……

  由於他的事情牽扯到了過多的「家長裡短」,所以所到之處都沒有幾個人願意聽他敘說。

  徐德保當時的上訪可謂有點「職業」——— 前半月在建築工地上打工掙錢,後半月到職能部門和新聞單位反映自己的不幸遭遇。所到之處受盡了別人的歧視和白眼。對此他都謙卑得訕訕一笑而過——— 他希望自己反映的問題,能得到別人的過問和幫助。

  有一段時間,徐德保一周能來記者站三四次,每次來了也不說話,就靠著牆腳一蹲,有時候默默地整理自己的材料,有時候則大口大口地喝瓶子裡的自來水。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胃不好,因打工掙的錢都用來上訪了,胃不舒服的時候就使勁喝水……作為一個新聞記者,我曾為他的事奔波過,但一切都是徒勞。

  我離開寶雞後的這些年,徐德保經常打電話給我。許多時候他不說自己的「案子」,只是說問候一下我。其實我心裡明白,他還是在為自己宅基地的事情大傷腦筋。

  我和他多次交談過,甚至曾勸他放棄對宅基地的索要,但他的觀點讓我慚愧——— 他說:「法律上應該給我的權利,我為什麼要放棄呢?」

  一個年富力強的農民,就這樣把自己的10年人生奉獻給了上訪。徐的堅韌和恆心,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8月20日下午,寶雞市陳倉區狂風大作,我來到該區「大接訪」辦公室採訪,我問一位工作人員:「怎麼不見有人來反映問題呢?」

  他回答:「這說明我們的工作做得好啊!」

  說到徐德保,在場幹部都異口同聲:「又是他的宅基地問題啊?」

  看得出,信訪幹部們對徐的情況的確很熟悉,以至於到了熟視無睹的地步。

  為了一件根本在於解決宅基地的問題,一個農民上訪了10年,仍無結果,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想到這些類似問題的時候,那句語重心長的 「百姓利益無小事」的警示,就在我的腦海裡盤旋。華商網-華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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