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呈祥
畢卡索:送你一幅我的畫!張大千:這畫的是我?
互贈禮物,是人與人之間交流的一種方式,如詩人贈詩、書友贈書、畫家贈畫一樣。通俗來說,就是以物寄情,彼此之間留個念想。但有時贈者所贈之物,未必受贈者就一定喜歡,說不能還會鬧出笑話,當年張大千和畢卡索互贈禮物就是這樣的。
一九五六年,應巴黎現代藝術館館長喬治薩勒的邀請,張大千攜夫人訪問巴黎,期間專門去拜訪了旅居至此的西班牙畫家畢卡索。二人雖有很多不同,但也可謂一見如故,畢竟藝術不分國界。為了讓大家能夠直觀了解解這次二人的會面,下面,我們來模擬當時場景。
巴黎的春天並不像中國四川那樣暖和,依舊是寒意綿綿。這天,張大千帶著他的(也不知是第幾任)妻子和一個翻譯來到畢卡索的居所。
張:請問畢兄在家不?
畢:來了,老弟(當時說的應該是英語或西班牙語,漢語老畢不會)。
張:畢兄,小弟仰慕你已久,今特來拜會(聲明一點,畢卡索不姓畢)。
畢:外面涼,快帶碗裡來,不對,快到屋裡來。
張:畢兄還挺幽默,應該巧樂力豆吃的不少吧!
然後,張大千便走進了畢卡索的畫室。令他沒想到的是,畢卡索原來對中國繪畫這麼感興趣,竟仿畫了近兩百幅齊白石的作品,雖說畫得不怎麼好,但對中國繪畫的理解是非常深的。畢卡索將這些畫一一拿給張大千看,並懇請他予以指正。
張大千說:「您不會使用中國毛筆,墨色分得不好。毛筆蘸墨是依靠水分多少來控制深淺的,從而形成焦、濃、重、淡、清五種墨色。」我們都知道,將英文翻譯成中文比較容易理解,而將中文翻譯成英文就困難了。這段話,當時翻譯人員也僅是翻譯了個大概,因而畢卡索聽後,只是一邊點頭一邊說謝謝。
「謝謝張先生的指點。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們中國人為什麼要到巴黎來學習藝術?不要說法國沒有藝術,整個西方,白種人都沒有藝術。」畢卡索說。「畢兄您忒客氣了,西方還是有很多藝術值得我們學習的。」張大千說。
就這樣,兩人談了很久,交流了很多。「由於美術館展覽還沒有結束,我就不再叨擾了。臨走前,我將帶來的這幅墨竹圖送給你,希望用它見證我們的這次見面。」張大千說。接過墨竹圖,畢卡索愛不釋手,「稍等一下,我也送你一幅我的作品。」
提起筆,畢卡索刷刷幾下就完成了一幅抽象畫,並將它送給了張大千。當大千接過畫後,看了很久都沒有出聲,最後說:「畢兄,這幅畫畫的是我嗎?」只見這時畢卡索哈哈大笑。就這樣,大千離開了畢卡索的畫室,結束了這次拜訪。
畢卡索送給大千的這幅畫,後被人命名為《牧神圖》。牧不牧神,咱是不知道,反正畫上的內容很尷尬是真的——一個留著大鬍子的抽象人頭,便是這幅畫——酷似小學生的連環畫。的確,這幅畫中的人物與張大千很像,大鬍子、圓腦袋,頭髮稀鬆。也難怪,張大千疑問是不是畫的是自己。
後來,直到張大千去世,都沒有將《牧神圖》拿出來示眾。有人說是因為珍貴,也有人說是因為不堪入目,到底是因為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也許是審美的不同的原因,張大千並不喜歡這幅畫,所以才沒有拿出來,當然這只是猜測。不管怎麼說,《牧神圖》都見證了中西方兩位繪畫大師的交集,也見證了兩人的這次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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