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奈曼的杏花節嗎?
奈曼杏花節的舉辦地——土城子,一本專刊今天首發!
奈曼的杏花、怪柳、沙漠!紛紛登上大報啦!在百度百家號,以前有很多關於奈曼的信息,關於土城子的也有很多,上面這個連結就是其中之一。
今天早上在微信群看到通知,奈曼文學土城子專刊要舉行首發式了,好激動。
這個稿子,三個月前我逐篇逐句逐字都看了一遍,感覺我應該是第二個通覽全文的,第一位是北城,郭海老師,是他把郵件發給我的。
經歷幾番精心的修編,專刊正式閃亮登場,先看看目錄吧!
看看這些大咖都是誰?
李延輝,侯顯峰,遲鳳君,亞中嶽,於佐廷,史春華,侯顯峰,由煥章,孫樹恆,蔣麗敏,田愛軍,孛爾只斤·木森,照日格圖,北城,野岸,劉大偉,於洪偉,陳曉梅,白曉光,姚淑豔,任德金,王永利,高化春,崔桂蘭,塗彥華,馬振國,劉中秀,李淑英,張向春。
感覺應該是全了。這些都是奈曼在文學界堪稱泰鬥級別的人物。
更有徐文海老師書法作品亮相,字詞均高端。以前一直以為徐文海老師只會寫狂草呢,原來一筆一划的作品也是蠻給力的。
定的是11點開始首發式,我等不及了,先摘錄一篇由煥章老師的作品,品味一下吧。
土城子鄉散記
文/由煥章
土城子古城
「『兩學一做』美麗鄉村大型文化下鄉採風宣傳活動」的大巴車剛剛停穩,人們便魚貫而下,原來自治區級文物保護單位「土城子古城」就在眼前。
土城子古城距奈曼旗大沁他拉鎮60餘公裡,京通鐵路20餘公裡。據資料記載,古城呈方形,周長1419米,城牆高約4——6米,底部寬約10——14米,東、西、南是丘陵,為夯土板築,有南北兩門。城內有大量戰國和秦漢時期陶片和建築構件。據考證此城是漢代新安平縣治所。從漢代開始,它就經受著歲月的洗禮,如今,它又真實地呈現在了人們面前。此時,它靜靜地坐落在氤氳的大氣下,似乎在向世人訴說著什麼,表情肅穆而莊重。
據歷史記載,古城及其附近的地區早在戰國時期屬東胡之地。東胡經常掠趙國和燕國的邊境。燕昭王時,東胡把燕國打得落花流水,此後燕國就自上谷到了遼西,還是經常受到威脅。在被逼無奈時,就把一名叫秦開的將軍送到東胡做了人質。《史記匈奴列傳》上面有這樣的記載:「燕將秦開,為質於胡,胡甚信之。歸而襲破東胡,東胡卻地千餘裡。燕亦築長城,自造陽至襄平,置上谷、漁陽,又北平、遼西、遼東郡以拒胡。」燕國名將秦開率軍擊東胡,使東胡向北退卻千餘裡,解除了燕國北邊的威脅。當然最終以秦國滅掉六國而統一了中原,那是後話。土城子古城在燕長城以南,屬舊遼西郡管轄。秦漢時期對燕長城維修加固,使之成為了秦漢長城的一部分。
歷史的塵埃雖早已落定,而留給後人的卻是諸多感嘆,尤其是民間流傳的許多關於古城被毀的生動傳說。
傳說唐代薛禮(薛仁貴)東徵時,高句麗大將蓋蘇文居於此城,像一塊巨石一樣擋住了薛禮的東徵之路。蓋蘇文是憑險固守,薛禮自然久攻不下,心急如焚。後來採用了一民間老叟的計謀,派士兵到城池附近收購麻雀,然後把麻雀餓上三天三夜,之後在麻雀腿上綁上硫磺等易燃品,在傍晚時分點燃放飛。當時正是冬季,麻雀全部飛入城中的糧草垛上尋找食物充飢,於是,城中便燃起了熊熊大火,薛禮大軍抓住戰機形成猛烈攻勢,蓋蘇文焉有不大敗之理?此城自然也就成了一片廢墟,令人慨嘆。然歷史記載並不如此這般,此地在唐代為契丹族所居之地,薛禮東徵根本未經過此地,顯然這個傳說是杜撰的,但我寧願相信這是真的,無須問為什麼。
當年這裡烽燧相望,關隘城堡相連,上演著一幕幕驚心動魄的歷史,發生著一陣陣金鼓和烈馬的長嘶,閃耀著一片片刀光劍影,目的全源於爭取一塊穩定寧靜的家園。此時,經歷了兩千多年滄桑的古城,歷史的硝煙早已隨風飄散,被淹沒在犛牛河滾滾的波濤之中,倒是生活在這裡的漢蒙滿各族兄弟用自己勤勞的雙手,乘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建設著自己的美好家園,令人感嘆。
追逐一場杏花春雨
「沾衣不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南宋詩人釋志南寫的這首絕句的情景,在奈曼旗土城子鄉平頂山村又重新映現。
平頂山村位於土城子鄉東南。大巴車還沒停穩,車內的藝術家們就已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從遠到近,山杏花在高高低低的山崖上漫鋪下來,與一窪窪碧綠的松樹互相應和,平頂山以十二分的壯觀和美麗與遊人的心情交織在了一起。
平頂山並不巍峨,有的只是這漫山遍野的山杏花,這就夠了。在這北方的早春時節,杏花頑強地盛開著,展示了它們生命異常的靜美,一掃往日人們對這片土地「窮鄉僻壤」的思維定式。杏花的秀美和婀娜,在這乾旱少雨的奈曼旗南部山區,開得這般如火如荼,著實讓人驚喜。宋代範成大寫的「東廂月,一天風露,杏花如雪」,雖然把不同季節的景觀交織在了一起,但他們畢竟沒來過北方,寫的自然也不是北方的杏花,真不知兩位詩人如能跨越時空來到奈曼旗土城子鄉平頂山,看到這幾萬畝漫山遍野的杏花,會做出怎樣驚世駭俗的詩句?
平頂山上的杏花,就這樣清清淺淺的粉色與我們的腳步緊緊相隨,山坡上下互不相讓,擁擠著兀自地開放,沒有聲音,更沒有喧鬧,像是給這高高低低的山坡的略施了一層薄薄的粉黛,杏花密處又像是濃妝豔抹了一番,讓這平頂山的山坡和溝壑透出了「濃妝淡抹總相宜」的些許柔美。
平頂山村就在平頂山的西側,住著為數不多的村民。他們隨山而建的房屋雖然在杏花的掩映下只露出一角,在山上賞杏花,卻依然能聽到雞鳴狗吠。那還是在計劃經濟時期,居住在這裡的村民無法解決燃料問題,只好以破壞大自然為代價來換取生命的延續,久而久之,就造成了土城子地區禿山光嶺、風沙肆虐的慘狀。後來,這裡的幹部群眾雖無意於營造「雞犬之聲相聞」的世外桃源,卻不甘心就這樣貧窮下去,於是,他們啟動了大規模的封山育林工程,於2001年就在全鄉範圍內實施封山禁牧,發展特色農業,在山坡溝壑種上了大扁杏,這才有了今天滿山遍野的山杏花的海洋!據說,大扁杏的收入相當可觀呢!
一路走,一路看,各個年齡段的杏樹密密麻麻地湊在一起,似乎在遊人面前說著私語情話,這可樂壞了那些攝影家和女人們。攝影家們面對著這滿山滿坡的杏花,不斷地調整著焦距,變換著角度,留下了光與影的記憶;女人們則不停地變換著衣飾,擺動著各種姿勢和表情,留下了一張張凝固的永恆。遠遠望去,人與花已很自然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天人合一的壯觀。
盛開的杏花綻放著旺盛的生命力,不可阻擋,執著得讓人感動,這也許就代表了這一方水土養育的這一方人的性格,雖然歷盡了艱苦的以往,卻依舊保留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和愛美的本性,迎著更加燦爛的明天繼續前行。
坐在去杏樹園子村的大巴上,我固執地這麼想著。
靈魂又一次得到淨化
也是天公作美,昨天還是陰沉沉的,現在卻碧空如洗。大巴車在土城子鄉的山坡中間彎彎曲曲的水泥路上行駛,隔著車窗玻璃還會看到零零散散的杏花。也許是因遊平頂山意猶未盡的緣故,以至於到了杏樹園子村還仿佛在平頂山上。
杏樹園子,顧名思義,這是杏樹的家園。果不其然,這個小山村到處都能看到杏花,空氣中也瀰漫著杏花的香味。村子東邊,是一片比較開闊的田野。田野東邊,居然有一條潺潺流水的小溪。這小溪從何處來又流向何處已不重要,只是在這乾旱的北方,風沙經常光顧的杏樹園子村,有這麼一條小溪,淌著清澈見底的流水,就足以讓人驚嘆了。
陽春三月,正是植樹的黃金季節,於是,當地村民和遊人們植下了一株株杏樹。
走進杏樹園子村村部,那方方正正的門球場、晨晚練點、棋牌室、桌球室、撞球室一應俱全,老年文體活動開展得應該不錯。然最醒目的還是寫在大門口牆上的大字標語「用勤勞和智慧共築中國夢」!我想,其實每個人都有夢,而杏樹園子村的村民的中國夢也許就是讓祖國更加強大,因為這與他們追求的幸福生活是息息相關的。那寫在圍牆上的「和諧村三字經」「杏樹園子村村規民約」以及「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的宣傳畫,介紹本村婦女養老敬老的模範事跡,都讓我的靈魂又一次得到了淨化。也許,那「文化活動室」「文化書屋」就是這個小村民風淳樸、和諧的力量之所在。
杏樹園子村的村支書和村主任亦不能放過這「文化下鄉」的絕佳機會。於是主辦方像變魔術一般把文房四寶一件件放在了村會議室裡。自然,那些畫家、書法家們便揮毫潑墨,時間不長,一幅幅書畫作品便呈現在人們面前。通遼市著名畫家烏恩奇的《奔馬圖》,通遼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王作才的《秋意》栩栩如生,國畫、速寫、水彩,畫進了遠山近水,好不生動!青年才俊張偉才的書法「滿地花蔭風弄影,一亭山色月窺人」也別有洞天。這時,杏樹園子村主任又別出心裁,讓詩人現場作首藏頭詩然後寫在宣紙上。這項任務自然非奈曼旗電視臺臺長胡建國、烏蘭牧騎詞作家王建海莫屬。他二人也是不負眾望,胡建國寫道:「杏花村裡杏花開/樹樹春風庭院裁/園角又聞歌聲起/子孝妻賢幸福來。」王建海寫道:「杏花帶雨滿村香/樹邊弄水映梳妝/院中無心看花女/子在崖邊青坡上。」細心的讀者一看便知,把這兩首詩每句開頭的第一個字連起來,不就是「杏樹園子」嗎?
歲月原本可以如此靜好,恰恰是最原生態的杏樹園子村,最樸實的村民,能讓我們放下在時間裡奔跑的匆忙,擷起返璞歸真的狀態,來體味生活真正的味道,其實,這兩首詩就是杏樹園子村村民的精神面貌與自然風光的真實寫照。
來文化下鄉的人都這麼說。
編後感
原來由煥章老師的《歲月靜好》一書,書名出自此文 !
真誠是散文的靈魂——由煥章散文集《歲月靜好》序言節選在《土城子鄉散記》中,他寫道:「……平頂山上的杏花,以清清淺淺的粉色與我們的腳步緊緊相隨,山坡上下互不相讓,擁擠著兀自地開放。沒有聲音,更沒有喧鬧,像是給這高高低低的山坡略施了一層薄薄的粉黛,杏花深處又像是濃妝豔抹了一番,讓這平頂山的山坡和溝壑透出了『濃妝豔抹總相宜』的些許柔美」。正是土城子鄉平頂山的絢麗杏花感染了我們的作家,才寫出這麼生動優美的文字,讀之如同隨著作者一起走入了一幅幅如詩如畫的風景裡。作者那細緻而新奇的感受,無不留戀著對家鄉、對大自然的深深依戀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