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時間更具有說服力了,因為時間無需通知我們就可以改變一切。
18歲的梗還在耳邊,翻看青春的照片,只能感慨:時間真霸道,不請示不匯報,匆匆帶走每個人的青春年少。
自覺還是二八的年紀,卻已奔到不惑的關口。
內心的不服氣,也漸漸輸給了臉上越來越多的皺紋,頭上越來越多的白髮;
好尷尬的感受,歲月不曾饒過誰,人人都是它手中的玩偶,豪言「我亦未曾饒過歲月」,也只能是拿生命與時間賽跑。
40歲好象是個分水嶺,平時沒病沒痛的身體突然倒下,我被歲月欺負了,當麻藥過後,身體的痛楚讓我無法安睡。
黑漆漆的病房裡,睜著雙眼,感受著如刀割皮膚,劍入骨肉的冷冽疼痛,感受著生命力通過插入體內的導流管「滴答」、「滴答」地向外流失。
汗珠從額頭淌下,我不想呼痛,也不想叫醒任何人,清醒的疼痛總比混沌的沉睡,更適合去參悟生命的真諦。
一切的努力上進,一切的爭強好勝,此時都回歸到了最基本的渴求:活著。
活著,真好。
有人說,要修正你的三觀,最好生一場大病。
在活著與死去的關鍵時刻,你的選擇和渴望,才最接近生命的本真,才最順應歲月的起伏。
在頓感歲月匆匆之時,越要放慢腳步,活出生命的質感。
這才是對生命的敬畏。